第241章: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
周圍轉來不高不低的鬨笑聲。
蒔依依簡直要被氣瘋了。
為什麼她就只有一群這樣的豬隊友!!!
幸好楚思芮皮糙肉厚,摔了一下也沒覺得怎麼樣,站起來,拍拍灰,又趕緊走了過去。
「姑媽,表姐的婚禮已經開始了,這些人怎麼還不走啊!」
楚喬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睛:「思芮啊,你不知道,不是我不想讓他們走啊,而是這些人他們……他們……」
說着,楚喬又抹起眼睛來。
五嬸一聽,火氣騰的上來,一雙眼睛瞪的像牛眼珠:「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趕緊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誰都別想影響我們依依的婚禮!」
「對,趕出去!趕緊趕出去!」
身後馬上有人附和。
周斌看了宋微微一眼,宋微微朝他挑了挑眉。
兩個人心有靈犀,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會場里側的一個小門。
只要從這裏過去,直接就是蒔羽的婚禮場地,根本不用從外面繞一大圈。
確認過眼神,兩個人筆了一個OK的首手勢,就聽宋微微大喊了一聲「跑!」
周斌撒開雙腿就跑,很多同學不明白咋回事呢,但是看見自己的同伴跑了,也都跟在後面快速的跑起來。
「蒔太太,抱歉了,我們趕時間,就不叨擾了啊!改天一定包一沓厚厚的冥幣做紅包賠罪,您可千萬別客氣!」
宋微微扔下一句話,也跟着快跑過去。
楚喬的臉都綠了。
門口這裏吵吵嚷嚷了半天,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連那邊主持人在說什麼都沒注意,就見有人率先推了一把,一道門赫然出現,緊跟着一股腦的,幾十號人全都涌了進去。
陸總趕緊拉了王總一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啊!」
王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動作先於意識一步,就跟了上去。
直跑到門口,這才明白過來,陸總這是要帶着他去參加六爺的婚禮啊。
一時激動,王總大聲笑道:「陸總你真是太聰明了,一牆之隔,這邊不就是六爺的典禮嗎!」
他這一嗓門不打緊,由於他距離主持人很近,聲音完美的被話筒收了進去,現在整個典禮現場都聽得到他那句「這邊不就是六爺的典禮嗎」!
一時間,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正愁去為六爺賀喜,找不到門路,此時真是天助我也。
呼啦啦,一下子又站起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全都朝着那邊的小門跑過去。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啊這是!我女兒的婚禮在這邊啊!這邊!」
蒔建勛眼看着自己請過來的貴賓,一個個的都不拘小節的鑽小門,直奔另一邊的會場,一時也有些慌了。
可是誰還聽他在說什麼,急匆匆的都想到另一邊去。
蒔建勛不停的呼喊,可大家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前呼後擁往過擠。
人太多,小門又小,好幾個人都堵在那了。
蒔建勛被擠在人群中,西裝都撕出了口子,髮型早就亂了。
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大口喘著粗氣:「周總!我女兒的婚禮已經開始了,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被抓住的周總用力甩開蒔建勛的手,看着他一身狼狽樣子:「我們當然是參加蒔總女兒的婚禮啊,已經在你這個女兒這邊坐了這麼久了,身為長輩可不能厚此薄彼,自然是要到那邊的女兒那去看看啊!」
蒔家算什麼東西,也配讓他們這些大公司的老闆趨之若鶩?他們之所以還跟蒔建勛合作,還不就是看重了他跟蒔羽的關係,奔著可以跟厲家搭上線嗎!
現在,那條重要的商業線,就只有一牆之隔,他們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原本就沒有幾個人的大廳,這麼一走,就更沒有幾個人了。
剩下的出了蒔家人,就是倪白萍家裏的幾個人了,就連厲家都沒什麼人前來。
五嬸看着這些人一窩蜂似的往那邊跑,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聽了別人的解釋才知道,原來那邊就是厲銘爵,厲家六爺的婚禮,頓時心思也活了,眼睛時不時的往過瞟。
蒔依依望着自己被毀掉的婚禮,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她故意選在同一天跟蒔羽結婚,就是要讓蒔羽難堪。
同樣是出嫁,她那邊一個娘家人都沒有,整個就是一個沒人要的賤貨。
一個女人,沒有娘家的人撐腰,就算是六爺寵着她,也會被別人瞧不起。
誰知道現在自己這邊,除了娘家人,才真的是沒人了,現在就連娘家人都身在曹營心在漢。
她才是丟人丟到家了!
牙齒咬上嘴唇,蒔依依臉色鐵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氣的渾身發抖。
蒔羽!蒔羽!
我跟你勢不兩立!
「哎呀,表姐!」
就在蒔依依氣的不行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楚思芮驚訝的聲音。
蒔依依狠狠瞥了她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給自己添亂。
誰知,蒔依依的眼神一瞟過去,就在楚思芮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近乎驚恐的恐怖表情。
楚思芮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蒔依依的臉,看怪物的表情:「表姐!表姐,你的臉怎麼了?」
一邊說着,楚思芮一邊向後退,像是在躲避什麼恐怖的怪物。
蒔依依緊緊蹙著眉,一臉厭煩:「我的臉怎麼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你……」楚思芮指着她,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附近人的目光也都投過來,就連厲浩宇也都看了過來。
可是一個個人都只是看着她,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蒔依依心裏更疑惑了。
「浩宇,我的臉怎麼了,我不美嗎?」
她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將戴着白色蕾絲手套的手又放到眼前。
下一秒——
啊——
蒔依依驚恐的大叫,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只見潔白如雪的白色蕾絲手套上面,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不知什麼時候,她臉上的妝早就花了,血液一點一點的低落到她的身上。
只是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掀起的混亂上面,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
現在她的臉一碰,就掉了一層皮,頓時鮮血如注。
不僅如此,蒔依依曳地的婚紗長擺,不知道什麼原因,從腰部以下也一點點的掉落下來。
此時那裏就像是被狗啃過一樣,又臟又難看,最關鍵的是,隱隱可見裏面打底的衣服。
已然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