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你現在可以道歉了
「我什麼時候說讓你簽離婚協議了?」男人的聲音都鍍著冰霜,身上的不悅之氣,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蒔羽心頭一顫,眼眶更加紅了,她拚命咬着唇,才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那她文件袋裏拿的是什麼,你別告訴我說那是你對我愛的證明!」
他們都有孩子了,那她肚子裏的算什麼!
厲銘爵從沒有一次如此覺得,自己近三十年的道德修養全他么是狗屁,面對這個女孩的時候,自己從來就沒冷靜過!
「那你自己來看看這是什麼!」
厲銘爵嗜血的眸子直直的朝女子的方向射過去。
女人以為他還要趕自己走,嚇得一縮脖子,拔腿就跑。
她「孩子」是重要,可是小命更重要啊!
生命面前,信仰和理想全他媽是浮雲!
「回來!」
男人的聲音依舊醇厚好聽,聽在蒔羽的耳朵里,卻完全不覺得愉悅,相反寒氣逼人。
女人抱着文件袋,毫無節操的又跑了回來。
厲銘爵一伸手。
女人畢恭畢敬的把手裏的文件袋雙手奉了上去。
厲銘爵三兩下去了外面的袋子,把裏面的東西攤開在蒔羽面前。
「這是……」
蒔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正要破口大罵,到了嘴邊,一下子又全部咽了回去。
這是……
一對耳釘……的設計圖?
蒔羽看看圖紙又看看女人:「這就是你的孩子?」
呵呵……
你懷的還真奇葩!
難道這就是跨越了物種的禁忌之愛的產物?
一看蒔羽那擰成一團的表情,厲銘爵就知道小東西的腦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頓時眉心又鎖了鎖。
「你到底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里已經透出了些許不耐。
蒔羽伸手指指他,又指指圖紙:「這就是你……」
「厲太太,這是厲先生委託我們為您設計的耳釘,因為之前的稿件被總監退回了,所以我想拿給厲總讓他親自過目,這可是我的心血啊,我不想讓它連見天日的一天都沒有,就蒙塵!厲太太,拜託您給我一次機會!」女人急忙解釋。
蒔羽心裏呵呵,嘴角抽搐:
「那你為什麼說它是你的孩子!」
「我們搞設計的人,每一件作品都承載了自己的心血,我們都會當孩子看待啊!如果作品不被接受,那就相當是自己的孩子不被認可,有什麼不對嗎?」女人說的理所當然。
那表情就好像誰要是否定了她的說法,就是對設計的玷污和不認同。
蒔羽強忍住內心的崩潰,口不對心:「呵呵,你的設計非常好。」
「真的嗎!那厲太太的意思就是您收下我的作品了!」
蒔羽有點明白,她的總監為什麼退回她的設計了,拋開作品不說,這孩子怕不是有點缺心眼吧。
沒看見這邊正處在戰火的邊緣一觸即發嗎!
旁邊看清楚了一切的許鵬飛把女人拉到一邊去。
女人還想要再說什麼,被厲銘爵一個眼神制止了。
大廳里一下子只剩下兩個人,蒔羽終於感到了一絲窘境。
她剛剛……是不是誤會他了?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誰叫他在信上留下那樣的話。
那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方面去了嘛。也不能全是她的錯啊是不是!
「還說離婚嗎?」薄唇緊抿著,神色不動,語氣卻是冷的滲人。
蒔羽脖子縮了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說了。」
「還誤會我嗎?」
蒔羽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誤會了!」
男人欺近一步,氣勢更加迫人:「你現在可以道歉了,女人!」
蒔羽:「……」
蒔羽:「哦買噶!」
還能有臉皮更厚的男人嗎!
小野貓一下子就豎起了渾身的毛!
「憑什麼要我道歉啊,是你先在信上說在跟別的女人約會的。我會往哪方面想也很正常吧!再說了,你跟她……跟她都抱在一起了,就算動機上誤會你了,事實上也沒誤會你吧!」
女孩臉上閃過明顯的不自然,彆扭的將頭扭向一邊。
厲銘爵眉頭微微蹙著,神色微冷:誤會就誤會,還分什麼動機和事實?
動機就是他生氣了,很生氣!又不想一個人在這生悶氣,就想找個人陪他一起生氣。
反正厲六爺的處事原則就是:我若不快活,全世界就都得陪着我不快活。
「你也和許鵬飛一起吃飯了!」
還是火鍋!吃的熱火朝天的!
「我都說了,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們現在還是……還是……」
說着說着,蒔羽的聲音弱下去。
她和許鵬飛合作的事情,還不想讓厲銘爵知道。
「是什麼?」
厲銘爵的聲音又涼了幾分,深深邃邃的眸子像是被滴了墨。
蒔羽梗了下脖子:「沒什麼。」
反正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是沒辦法體會他們這種普通人在水平線上垂死掙扎的痛苦的。
厲銘爵眉頭輕蹙,女孩的反常,讓男人的清潤目光中,閃過一絲沉鬱:「好!沒什麼,那我來告訴你我是因為什麼!」
「什……」
蒔羽剛要開口質問,忽然下頜上被一隻鐵鉗似的大手緊緊鉗住,硬生生扳向男人的方向,旋即,男人略顯薄涼的唇就狠狠的咬了上來。
「嗚……」
一陣痛感襲來,身體的本能,讓她非常抗拒這樣霸道、專治的親吻。
這樣的吻對於她來說,不是親熱,更像是一種懲罰。
「厲銘爵,你放開我!你混蛋,你放開我!」小手用力的推拒、捶打,可是作用到厲銘爵身上非但沒讓男人的獸性收斂半分,反倒更加激怒了他。
似乎不滿於女孩的野性與不配合,男人齒尖稍稍用力,一道腥鹹的味道迅速瀰漫開來。
蒔羽吃痛的痛呼一聲,嘴巴一松,男人強勢的舌就席捲而來。
霸道的成熟男性的氣息瞬間鋪散開來,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強大的海嘯一般,一旦開始,就具備了摧枯拉朽的氣勢。
蒔羽被這強悍的氣場震懾的呆了一秒,等到智商逐漸清明,這才意識到,今天的厲銘爵好像特別的反常。
既然沒有外遇,也沒有不喜歡她,那為什麼會有這種反常?
欺壓自己的男人「暴行」還在繼續,瀰漫在女孩周遭的,除了男人身上特有的特有氣息,還有一種淡淡的酒香味。
他喝酒了?
為什麼?
就因為自己和許鵬飛一起吃飯,沒有叫上他,還讓他平白的花了一筆錢?
大叔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吧。
忽然,蒔羽的小腦袋瓜里靈光一閃,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大叔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