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在劫難逃
楚天燁被問得一愣:「甜蜜戀人啊!」
「我在問你,手銬是在哪買的!」男人的聲線里隱隱帶上幾分怒意。
楚助理瑟瑟發抖:「我知道啊,手銬就是在一個叫甜蜜戀人的用品店裏買的。」
「什麼用品?」
「情……情趣……用品!」楚天燁的聲音都快低到塵埃里了,自己都差點要聽不清。
厲銘爵太陽穴的青筋蹦起來,語氣帶着凌厲殺氣,又陰沉幾分:「鑰匙呢?」
「我已經在店裏了,可是老闆一小時前,飛去了巴黎,此時已經在飛機上了!」
楚天燁也很無辜啊,他也沒想到老闆會把手銬烤自己手上啊。
而且他也是才知道,這副手銬還有一個hin別緻的名字,叫做「在劫難逃」意思就是說,戴上這副手銬的人,如果沒有鑰匙,是別想打開了。
一般的工具,什麼電鑽、電鋸之類的,都別想打開。
「給你一小時的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拿到鑰匙!」
厲銘爵下了醉后通牒,說罷便掛了電話。
楚天燁欲哭無淚,人已經在飛機上了,這會沒準都已經飛到太平洋了,他要怎麼把人弄回來拿到鑰匙?劫機嗎?
完了完了,自己這一回一趟非洲是難免了。
掛了電話,厲銘爵的臉色仍陰鬱的難看,蒔羽就知道,這回是真沒戲了。
嘆了一口氣,蒔羽皺巴巴的小臉更沮喪了。
「我們是不是要帶着這東西參加婚禮了?」
隨着蒔羽的動作,手銬鏈條的部分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
平心而論,這個東西單純的作為那個方面的樂趣的話,還挺好聽的。
蒔羽玩了兩秒鐘,忽然臉色一變。
瞬間露出一個難耐而又隱忍的表情。
糟了,這個聲音太清脆,就跟高山流水似的,所以讓她剛被遺忘了的上廁所的事情,又被勾引起來了。
蒔羽真想一巴掌拍暈自己,你說你玩什麼不好,非要玩這種東西。
小傢伙的臉色微微泛著紅,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睛裏也迷濛著一層水色,眼睛還時不時的往洗手間的方向瞟。
厲銘爵再笨也知道了小東西大概是要幹嘛。
「你想上廁所?」
蒔羽氣狠狠的道:「不想!」
厲銘爵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薄唇輕啟,抑揚頓挫,卻氣的你想殺人。
「那就好,正好我口渴了,陪我去倒點水喝。」
眼看着蒔羽糾結在一起的五官又往一起聚攏不少,厲銘爵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接着道:「你要不要也喝點?從回來到現在都還沒喝過一口水呢!」
喝喝喝!喝你個大頭鬼!
蒔羽氣的想罵人,想也不想的拒絕:「我不渴!」
男人眸底戲謔的笑意更深了,語氣優雅高貴,不食人間煙火:「是嗎,那我渴了,我們一起去。」
蒔羽學厲銘爵放賴,直挺挺躺在床上。
下一秒,身下一輕,人就被騰空抱起。
蒔羽:「……」
蒔羽:這也行!
窗口的圓桌上,有早就凉好的水壺。
厲銘爵把人放到一旁的座椅上,長臂一伸,拿過水壺,故意舉得高高的。
嘩啦啦……
短促的水聲響起,聽得蒔羽渾身發毛。
明明只有一掌高的杯子,就算厲銘爵惡趣味,故意倒的很慢,可總有倒滿的時候啊。
聽在蒔羽耳朵里,卻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全身上下所有的感知都被聚集在小腹部,那裏漲得硬邦邦的難受,稍一動彈就好像要忍不住了。
蒔羽小臉窘迫的不行。
他是魔鬼嗎!
明知道她要上廁所,還故意這樣。
修長好看的手,拿起杯子,卻並沒有喝。
厲銘爵將杯子放下,一彎腰,再次把人抱了起來。
蒔羽不停的撲騰著雙腳:「你幹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男人卻冷肅著一張臉,置若罔聞。
洗手間的門越來越近,蒔羽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顯。
他不會是……不會是知道自己想「噓噓」又不好意思,所以故意去廁所「噓噓」氣自己的吧。
一想到一個大男人要在她面前「噓噓」蒔羽的臉就更紅了,身體打挺的魚似的,上躥下跳。
厲銘爵的手緊緊扣着她,讓她所有的掙扎都在一定的範圍內,活動的空間很大,但是想跳到地上去,門都沒有!
「老流氓!臭變態!你放我下來!」
蒔羽的嘴爆豆子似的,說個沒完,可厲銘爵面不改色,徑直將人抱進了洗手間。
「你自己上,或者我幫你!」威嚴的聲音不容質疑和反駁。
蒔羽:「……」
蒔羽:「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了,看女孩子上廁所!」
「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視線漫不經心的滑過女孩紅潤的臉頰。
蒔羽氣差點腦溢血:
「結婚了,就可以看對方『噓噓』嗎,別給自己流氓找借口。」
「我轉過去,不看。」
說着,厲銘爵真的背過身去。
蒔羽動搖了。
說實話,她快憋不住了。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上廁所的話……很羞羞的好吧!
就算她動作迅速,某個老流氓一點便宜沒佔着,可是「噓噓」的時候,會發出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吧,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不行,還是好羞恥!
更何況一個大男人就站在你旁邊,別說「噓噓」了,就是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可是厲銘爵君子的時候是真君子,無賴的時候是真無賴。
她要是自己不去的話,他真的幫自己怎麼辦?
不對!
蒔羽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上廁所這種事情,外人怎麼幫?
他嚇唬自己的吧。
想到這,蒔羽脖子梗得直直的,特別的有志氣:「不要!」
厲銘爵緩緩轉過身,冰塑的一張臉上,青黑如炭。
渾身上下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
蒔羽剛想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就見厲銘爵一貓腰,雙手就着她手的位置,抱在了她的腿上……
就像電視里的大人抱着一個小孩子……
蒔羽腦袋裏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湧進大腦,幾乎要把大腦擠爆了,伴隨而來的就是臉上紅的發紫。
「厲銘爵,我殺了你信不信!」
蒔羽越是暴跳如雷,男人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孩子都有了不是,抱着你上廁所又怎麼了?」
身高腿長,身體健碩的男人,抱着一個不足一百斤的女孩子,輕而易舉。
任憑蒔羽如何的掙扎撕咬,都沒能撼動男人鐵鉗似的手臂。
厲銘爵也是有些生氣了。
他不明白,這種事情在自己面前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他又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