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激怒
「能不能讓我說句話?」
想必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管薄韜內心一定相當憋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過來『找茬』的。
還沒等他發難,就先被別人說教一番。
這讓管薄韜覺得自己很失敗。
「不能!」
鞏小羽從莫乘身後探出腦袋。
「你……」
管薄韜被氣的手指發抖,噴涌而出的雷光驟然提升了數倍。
一柄劍器隔絕時空,將聲勢驚人的雷光盡數消滅。
【三生劍】本來就擁有越階而戰的威力,對付起同階修為的攻擊,還是不太費力的。
除非遇上丁亥那樣的變態,不然莫乘都能輕鬆應對。
「好了,好了,我和我哥寬容大度,不追究你偷聽的事情。」鞏小羽又道,「真是的,一個大男人,犯了錯還不允許別人說。我也是頭一回見到。」
看到管薄韜臉上脹的通紅,莫乘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突然間,他發覺認下鞏小羽這個妹妹,貌似真的很不錯。
至少現在這件事情,鞏小羽和他配合的相當有默契。
他負責頂住管薄韜的攻擊,鞏小羽負責把管薄韜的話懟回去。
無論管薄韜過來什麼目的,打不到人,也說不出話,最終只能鬱悶。
「怎麼還不走?還想讓我們送你不成?」見管薄韜還不走,鞏小羽又嚷嚷道。「該不會還想偷聽吧?
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偷聽被人發現了,還賴著不走。
修行界那麼大,我都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修士。」
管薄韜徹底爆發,身邊的雷霆暴躁起來。
雷霆匯聚的同時,莫乘察覺到管薄韜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他也知道管薄韜什麼意思。
無非是想讓他叫鞏小羽閉嘴!
看懂是一回事,但他卻沒有阻止鞏小羽的意思,反倒給鞏小羽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管薄韜過來還能為了什麼,夏樂午唄!我都堅持六天了,想讓我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莫乘平靜地站在雷暴之前,手中的劍器越舞越慢。
有的時候甚至是靜止的,停在半空中。
鞏小羽得到暗示,罵的更凶了,兩條袖子都擼了起來。
瞧瞧豎起大拇指,莫乘另一手也沒有閑着,不停擊斬雷霆。
狂暴的雷電,好像變成溫順的小綿羊。
莫乘也清楚,直到現在管薄韜也沒有施展出完整的戰技。
到了魂者境(武者境)之後,修士對戰技的領悟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可以部分施展戰技。
戰技修鍊是一個付璞歸真的過程。
戰技的境界越高,對戰技的領悟也越深,漸漸地超越戰技的範疇,會越來越像一個力量體系。
莫乘悠閑自得地揮着劍,劈斬襲來的一切雷霆。
「你也不咋地嘛,連我哥的衣角都碰不到,還敢過來偷聽,這是活膩味了……」
在鞏小羽和莫乘的雙重刺激下,管薄韜終於爆發了。
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霆奔襲而來,勢要將莫乘和鞏小羽轟成碎片。
莫乘不驚反喜,雙手緊握劍柄,豎在身前。
『三生劍之斬今生!』
武氣噴涌而出,附在劍器上。
水桶般的雷霆和劍器速度極快,轉瞬就要匯在一起。
想像中的撞擊聲沒有發生。
兩隻土黃的手掌憑空出現,一隻握住劍器,另外一隻抵消雷霆。
手掌大小跟人手相當,是土屬性的戰技。
『施法者得多麼小氣,連一點力量都不願浪費。』
盯着佈滿裂紋的土黃手掌,莫乘心裏暗自吐糟。
能把戰技運用到這種地步,出手的肯定不是大師境修士,而是人途高手。
「私下較量,點到為止就行,不要那麼拚命。」
婁定安從遠處走來,笑眯眯的樣子像個老好人。
「婁院長!」
「婁院長!」
莫乘抱着劍柄,跟管薄韜齊聲問好。
這也是管薄韜過來之後,完整說出來的幾句話之一。
「為什麼打鬥呢?都用上戰技了。有什麼矛盾,非要鬧到這一步。」
婁定安露出一副和事老的姿態,沒有因為自己是院長,看到學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爭鬥而說教責問,反倒像是和事佬,過來化解糾紛。
「這傢伙偷聽我和我哥說話,實在太可惡了。」鞏小羽氣呼呼地說道,「我氣憤不過,說他兩句,這傢伙倒好,竟然打我。
您是院長,您來評評理,他這樣做是不是欺人太甚。」
婁定安腦門上佈滿黑線,乾咳了幾聲,愣是不知該怎麼接,求助般地看向莫乘。
莫乘倒是察覺到了!
作為武修,這點敏銳還是有的。
但他假裝沒看見,用劍器在地面上畫起了圈圈。
苦笑幾聲,婁定安拍了拍莫乘的肩膀,往自己那邊拽了拽,還用魂力把鞏小羽往外推了推,不知搞什麼鬼。
「莫乘,你倒說句話,給我一點面子。」
聽到婁定安的傳音,而且還被拉倒近前,莫乘裝不下去了,小聲說道:「我怎麼給你面子?」
「我可是學徒校區的主管副院長,平時也沒少幫你……」婁定安繼續傳音。
「你也知道自己是學徒校區的副院長啊!」莫乘打斷道,「這裏可是魂者校區。
魂者校區的副院長都沒來,你過來湊什麼熱鬧。」
乾笑幾聲,婁定安沒有接話,似乎被問倒了。
「好!你要管就直說。我不領你情,還不得給羅霖姐幾分面子。」莫乘又道,「只要你開口,不就是魂者校區第十名嘛,我直接不要了。」
「誰跟你說這件事情了。」婁定安傳音道,「我也是要臉的人,怎麼可能跟你說這種事。
小朋友,不要仗着小師妹對你另眼相待,就能胡亂說話。」
「不是最好!」莫乘也笑眯眯地回應道。
說完,他就做一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讓婁定安『滾蛋』,順便把管薄韜也帶走。
婁定安一張老臉掛不住了,『嘿嘿』笑了幾聲,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莫乘也早有預料,沒覺得奇怪。
『夏樂午的手段可以的,連婁定安就請來了。
看婁定安的架勢,似乎不打算直接說,讓我自己悟。
我似乎沒有告訴他,我這人悟性最差了。這麼高深的問題,我肯定想不明白。』
心裏有了決定,莫乘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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