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離開
周白意思明顯，不準凌爸叫人。
開玩笑，老龐還在外面，這事豈能暴露於人前?
凌爸被這眼神看得心驚肉跳，沒想到看着一個小年輕眼神竟然這麼可怕！果然，混黑道的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這周白看着年輕，手上不說幾條人命，至少平日裏沒少出去混，否則哪裏能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凌爸腦海中已經浮現周白帶着一群中學生提着鋼管，西瓜刀打群架的畫面。
不過不管凌爸心中如何腦補，至少周白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周白身體顫抖開始慢慢變緩，周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與此同時，周白肚子「咕咕咕」地響了起來，聽得凌爸臉上表情一滯，這剛吃完飯呢?這就餓了?
「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看着面色漸漸平復的周白，凌爸還能說什麼。
明明之前也吃不少啊，就算飯量大，這才半個小時不到，就又餓了是怎麼回事？
周白看着凌爸，心中嘆息。
果然，頓悟環境一定要清凈。這次頓悟卻是被凌爸這麼一攪和，後面頗有些草草收尾的感覺。
不過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
或許，這便是天命吧！
周白心中略有些敬畏地想到。
周白看着凌爸，又瞥了一眼那幅畫。
周白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能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暢快，彷彿在夏日一股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然後涼意貫徹全身。
總之就是一個舒暢。
很明顯，凌家先祖不是簡單人物，或許是一位武林大豪。這幅畫也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只是隨着年代久遠，傳承已失，現在凌家自己都不知道這幅畫的秘密。
這念頭一起，周白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聽李道說，道家就有些無聊之人抱着絕學不傳，以致武功失傳，成為傳說。個別卻又喜歡將功夫隱藏在一些書畫雕刻之中，滿是遊戲人間的惡趣味！
五位大宗師里的清遠觀觀主就從一些物件中得了幾門道家絕學。
自己現在這情況實在是有些相似啊！
一時間周白覺得這畫里處處都藏着玄機，沒一個景物意象都是一個法門。這哪裏是一幅畫，分明就是一門高深的道家絕學。
自己只見了那仙人的大袖就有所感，化解了自己修行上一大難題，要是感悟更多呢?
那仙人，那滿天的祥雲，那山水，那下拜的三個書生，那大袖中飄出來的三朵青雲……
周白有種感覺，這幅畫中暗藏的絕學應該還在青龍三十六段錦之上！
深吸了一口氣，周白心中生出一股將這幅畫據為己有，拿回去慢慢揣摩的衝動。
不過這念頭僅僅只是一轉，周白就放棄了。
自己身在局中，身周一切都在別人掌控之中。
修為，勢力，實力，功法，人脈科技，手段，智慧全都比不上對方，甚至於自己生活的一點一滴都可能在他人監控之中。
就這樣一個境況之下，沒有變數，自己怎能脫困而出?
現在變數上門，可能是一門超出青龍三十六段錦的絕學，自己就有了本錢，卻是萬萬不能暴露！
更何況強搶他人財物，也和周白的道德觀不符。
現在一場頓悟，周白能感覺到，這變化並非只是一瞬，而是一門可以自己修行的法門。
甚至周白感覺就算自己不頓悟，學了二級腿法之後身體也能一定程度貫通。
但這始終不如現在這種狀態，或許要自己十年，數十年，真正有了宗師，甚至大宗師的經驗境界才能完善推衍出類似的法門。
周白心中默默盤算，他本來就是謹小慎微的性子，以前面對那些未知的可怕敵人總感覺有些無奈，現在終於有了一張像樣的底牌，周白並不打算暴露出來。
「凌叔，我沒事，放心吧。畫你趕緊收起來，我不會要你的畫，沒什麼事，走吧。」周白看着凌小涵的爸爸，臉上帶着點笑意說道。
「好，好，你放心……」凌爸看着周白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心中更是發虛。他明白周白的意思，當即想要作出保證。
「你這畫可要好好藏着，不要再給人看見，否則不知道誰又盯上它了。有些人喜好就是這麼奇怪，不是光看價值而定。」周白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凌爸不要再說說了。
你就是那個最古怪的人吧，凌爸心中暗暗吐槽，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只是點頭，把畫收了起來。
「凌叔，衛生間在哪裏？」周白問道。
「哦，出門左拐，那個白色門的單間。」凌爸下意識回答，心頭卻是一股惡寒，這莫不是忍不住了，要在自家衛生間搞定吧，看來之後得把整個衛生間都徹底清洗一遍。
「好的！」周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直接打開門，循着凌爸指點轉身去了衛生間。
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流水，周白掬起一捧，洗了個臉。
看着鏡子裏漸漸恢復的臉色，周白心中一定。
說實話他不知道自己這變化具體有什麼用處，但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好，這就足夠了！
「龐叔?」周白用紙巾擦乾了臉，然後找到了正在和凌小涵聊天的老龐的李菲。
「看完了?」
老龐對着周白點了點頭，李菲卻是直接問道。
「嗯，感覺不錯，挺有意思的！」周白淡定地笑了笑。
「那剛好，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那凌小姐，我們就先告辭了！」李菲站起身來，對着凌小涵道。
「啊，這就要走，在坐一會兒，起碼吃了晚飯再走，我們飯店都定好了，最正宗的川菜，來一趟不吃一次太可惜了！」凌小涵挽留道。
「不了，周白還在上學，明天就要返校了，我也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李菲婉拒。
「既然這樣，那我送送你們吧。」看着李菲一臉英氣十足，凌小涵覺得對方就像一個將軍，軍令如山，更改不得，下意識不敢違抗。
於是凌小涵開車，直接把周白三人送到了火車站。
待到凌小涵離開，周白才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果然，不出周白所料，李菲搖了搖頭，「凌小涵並非江湖中人，之所以能求到我們這裏也是因為李琦的關係。」
「這件事入了檔案被六扇門看到，然後被師父得知，看起來凌小涵找上了我們也是她的錯覺，是六扇門調查的時候主動接觸。而且凌小涵對於兄弟會，還有我們的認知都基本上沒有。」
周白點了點頭，道:「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身後老龐一眼不發，李菲卻是笑了笑，道:「也不算啊，至少蹭了一頓飯！對了，你去看了那幅畫，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周白早有準備，道:「畫是沒什麼奇怪的，從畫的內容來看和凌小涵他爸爸說的一致。至於年份畫功之類，我就看不出來了。」
李菲點了點頭，直白地道:「或許我一開始做的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根本不該從凌小涵這邊下手。」
周白心中一震，不明白為什麼師姐要說出這句話。
以周白的理解，此行本來就是故布謎障，為的就是讓老龐安心。
但現在師姐這話一出，老龐原本安穩的心怕是要再次驚動起來。
師姐不像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這從日常生活中守口如瓶就看得出來，那為何現在又整出這麼一遭?
或許，自己還沒有真正了解自己這位小師姐！
我們項目承辦了一個比賽，場地啊，賽程啊雜七雜八的要準備一下，所以有點忙，不過今天會是兩更，只是要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