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百四十二章
話說回來,昨天那些事,沈墨還記得嗎?
顧清明怎麼看,沈墨都好像不是像是記得昨天發生那些事的樣子畢竟,要是沈墨真的記得,就不會跟沒事發生過了一樣了。
「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於是,顧清明試探性問道。
「昏迷前的事情都還記得。」
沈墨淡淡的道。
其實,他說謊了,昏迷時做的那些夢,他也依舊還記得,只不過,那個夢太過荒唐,沈墨不想說出來。
「昏迷后的,都不記得了?」
顧清明歪頭望着沈墨,問道。
沈墨遲疑一會,點了點頭。
「你真不是東西……」
顧清明氣的有些肺疼,嘴裏罵罵咧咧著,聲音越來越小,「占完便宜就忘了……」
最後一句,沈墨沒有聽清,他一怔,旋即無奈的笑了笑,「我該記住什麼嗎?」
顧清明忽然語塞,然後乾咳一聲,連忙回答道,「當然是我救你時的英姿啊!」
沈墨思索片刻,末,點了點頭,「我會記住的。」
「……」
就算沈墨這樣說,顧清明也開心不起來,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看着很反常態的顧清明,沈墨有些不解,不知為何,瞧著顧清明,下意識的朝顧清明伸出手去,手剛落至顧清明頭頂上方,就在此時,房門被大大咧咧的推開了,於是,沈墨動作硬生生的一頓。
「顧兄,貧道來看看沈兄死了沒……」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那極其輕浮的聲音。
顧清明朝門口望去,然後就看到嘴裏咬着個饅頭的苟富貴大搖大擺的推門走了進來,苟富貴一邊說着,一邊抬眼朝床的方向望去,然後就看到顧清明和沈墨正坐在同一張床上,而沈墨的手差那麼一點就落在了顧清明的頭上。
苟富貴眨了眨眼,然後把嘴裏的饅頭拿了下來,乾乾一笑,「看來,二位感情不錯啊,貧道打擾了。」
說着,苟富貴轉身就走,又哐當一聲關上房。
「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啊……」
苟富貴出去以後,背對着房門,皺眉摸著下巴,深思著,「看來以後不能靠他們太近了。」
苟富貴目光堅定的咬了一口饅頭,揚長而去,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要是被傳染了怎麼辦?」
畢竟書上寫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曉得近斷袖者會不會也斷袖?
苟富貴離開之後,顧清明一頭霧水,嘟囔著,「莫名其妙的。」
沈墨把手收了回去。
「我去給你拿葯。」
顧清明自床上下去,穿好鞋子,朝外面走去。
待顧清明離開以後,沈墨一個人安靜了下來,他靜靜地坐在床上,腿上的傷隱隱作痛著,而右手也非常不合事宜的疼了起來,明明已經斷了好些年了,可偶爾依舊還會疼,就彷彿右手還在一般。
「礙事。」
沈墨微微皺眉,眉眼間是淡淡的戾氣,他目光微微往下移,又看到自己腿上那個眼熟的包紮,這的確是顧清明的包紮手法不錯,沈墨的眉頭又慢慢的舒展了開來。
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當年的事情,也夢見了那個人,這些年來,他其實時常會夢見那個人,可有所不同的是,他夢見的那個人不再是那麼冷漠而悲痛的望着他,那個人就很安靜的待在他身邊,那或許是他這些年來,做過最好的一個夢了。
沈墨輕輕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顧清明拿了葯和紗布回來。
「你腿怎麼傷的?」
顧清明一邊幫忙拆開沈墨腿上傷口的布條,一邊問道。
按道理說,應該沒人可以這麼輕易傷到這個大魔頭吧?
「我自己捅的。」
沈墨輕描淡寫的說着,頓了頓,又補充道,「為了可以保持理智清醒。」
聞言,顧清明一愣,抬起頭,目瞪口呆的望着沈墨,有些不敢置信,然後再重複問道,「自己捅的?」
沈墨點了點頭。
顧清明那叫一個嘆為觀止,眼睛頓時就發亮了,然後笑吟吟的同沈墨道,「疼不疼?」
「昨天不疼,現在有一點。」
沈墨目光一直落在顧清明身上,很老實的回答道。
「這麼厲害啊?」
顧清明低頭繼續替沈墨的傷口上著葯,看着那滲出來的鮮血,他都覺得疼,他皺了皺眉,然後嘟囔著,「沈兄對自個下手挺狠的啊,自己捅自己,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沈墨平靜的道。
「那你什麼時候才有感覺?」
顧清明樂了,反正他打死都不會拿刀捅自己的,多疼啊!
沈墨盯着顧清明片刻,然後沉着嗓子,淡淡的開口道,「大概是……看着曾經的故人自刎在我眼前的時候?」
聞言,顧清明動作一頓,抬起頭,望着沈墨,對上沈墨的眼眸。
沈墨的眼神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顧清明其實並不了解沈墨,也不知道沈墨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誰,他停下動作,托著下巴,盯着沈墨,笑道,「那就證明你還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啊,沈大閣主。」
你們誇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