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剝皮藝術
老嫗一抖拐杖，那原本粗如大腿的拐杖，再次彈出十幾把形狀各異的小刀，她再次一擰，拐杖的外殼像是一層酥脆的巧克力，嘩啦一聲全部裂開，而後那十幾把小刀迅速的匯攏，形成了一把大刀。
那大刀要說也不大，只是跟之前那十幾把小刀對比，顯得過於龐大，細看之下，這把刀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長度，加上刀柄也不過五十公分左右，算不上大。
但刀刃極寬，大概有一掌多寬，每一把小刀精準的契合，才形成的這個造型！
老嫗說：「你們中原人士，只是聽說過剝皮刀，還叫它殘柳刀，真是笑話，我烏干祜族唯一的一把刀，真正的秘密會讓你們輕易知道？你們這些人，只會道聽途說，只會添油加醋，你們就是一群弱智。」
「這把刀，乃是烏干祜族最鼎盛的第一代元老，他們身體里煉化的骨骼，經過打磨之後，浸泡在鐵水中，再經歷風吹日晒，形成了剝皮刀，這把刀只傳給每一個時期的族長。所以，你猜對了，我就是烏干祜族最後一個活人，也是烏干祜族的最後一任族長！」
龔偉和小梅雖然被常小旗踢開了，躲開了巨石的碾壓，但他倆還是被鐵鏈綁着，還是被固定着，連身子都無法站直，他們無法幫忙。常小旗雖然躲開了巨石的攻擊，但他的力量已經耗盡了，尤其是剛才抬腿踢開那根插在地下的鐵棒，更是耗盡了他血液里的每一絲力氣，他與其說是坐在地上，倒不如說是癱在地上。
他連動彈一下都顯得如此艱難。
老嫗笑着，靠近常小旗，而後忽然一揮手，袖筒中飛出一道鐵鏈，那鐵鏈也不粗，但對付筋疲力竭的常小旗是足夠了，鐵鏈飛出的瞬間，猶如活蛇，竄到常小旗的手腕上，瞬間將他固定，老嫗伸手抓住鐵鏈，將常小旗固定在了山壁上，像是被綁在手術台上的患者。
只不過即將接受手術的患者，通常是躺着的，而常小旗是被立着的。
他想掙脫，但老嫗接下來用鐵鏈綁緊了他的四肢和脖子，他想晃動一下身子都難。老嫗站在他的面前，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說：「我也不想殺你，雖然你死了，先祖預言中的至暗天神也就死了，我族人也就保住了，可現在呢。」
「在這八骨人蛛的洞穴里，在我們這一代的烏干祜族人里，所有的族人屍體，都被你毀了，本就幾近凋零的部族，今日全部損毀。可我不怪你，這就是先祖預言，這我無可避免的發生。所以我給你兩種選擇，你不選第一種，那你就只能被迫接受第二種。」
老嫗將剝皮刀捧在手心裏，像是看着一件得意的藝術品，說：「你還不知道吧？剛出生的嬰兒，皮是很嫩的，很薄的，這個時候，一定需要一把刀刃非常薄的小刀，一點點的刺破他的天靈蓋，再一點點的刮開頭皮，慢慢的揭開。」
「在這個過程中，千萬不能用力，否則頭髮會撕裂頭皮，那樣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皮了。」說話間，老嫗從那把組合刀中，捏出了一把非常細小的刀刃，那刀刃就跟一片柳葉似的，薄厚與柳葉相似，大小也與柳葉相似，若非刀身漆黑，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片柳葉了。
老嫗笑着說：「這把刀，我要用來剝你臉上的皮。」
隨後老嫗又抽出了一把刀，說：「這把刀，刀刃薄，刀背寬，乃是我一個先祖，特意折斷肋骨，在體內養出的剝皮刀，之後再浸泡鐵汁內，飽受風吹日晒，最後才形成了這把刀。我要用這把刀，來剝你鎖骨部位的皮，因為你鎖骨高，需要刀刃插的深一點，這樣才能一點點剝離。如果用薄一點的，刀刃會斷。」
常小旗心裏一陣惡寒，剩下還有十幾把刀，應該是剝掉每一個部位對應的利器，看來他們一個主要利用人皮棺材來達到永生的部落，對剝皮的技藝，已經到達了頂峰。
老嫗又抽出了一個環形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大戒指的黑色物體，那是刀刃和刀把之間的把手，她捏著兩頭一拽，輕而易舉的就分成了兩個，像是兩個合在一起的玉扳指，分開之後，那互相合攏藏匿的一頭，鋒利的像是一圈利刃。
老嫗說：「人的肋骨，是排列最整齊，且最多的骨骼，想要剝的快，而且要剝的好，就不能用常規的刀具，需要用這一把圓形刀，割開一層皮之後，把你肋骨上的血筋剝離，而後套上去，滋溜一下，就能剝開你的整根肋骨，如此一來，速度就能提升，且效率也是最高。」
老嫗得意的介紹著烏干祜族最頂級的珍品，那是傳承幾千年來，經歷多少先祖心血的神器，那是剝過多少嬰兒人皮的利器，她想傳給常小旗，但常小旗不領情，那就只能用這神器剝了他的皮，完成它最後一次的剝皮藝術。
後邊的刀具還有很多，都是相互卡死的，都匯聚成了一把大刀，老嫗從刀背上抽出四條像是鋼錐一樣的刀具，說：「我去世俗看過，他們用這種刀具殺豬，對吧？」
「巧了，在我們先祖時代，他們害怕嬰兒疼痛之後亂爬亂跳，就創造出了四把這樣的刀具，但我們不用來殺豬，我們是用來固定嬰兒四肢的。」
老嫗抽出第一把刀，看似正準備介紹，卻忽然，冷不丁的插進了常小旗的右手腕上，其力度之猛，不但穿透了他的手腕，更是刺在了背後的山壁上，像是一顆大釘子，將其牢牢釘死。
「啊！」常小旗覺得，骨頭都被穿透了，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疼，那是一種後勁無窮的疼，撕心裂肺！
他僅僅是吼了一聲，便疼的再無力氣吶喊，他脖子上的青筋一直暴起，可他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他不知道老嫗動手這麼快，這麼突然。
老嫗又說：「只固定一個，肯定是不夠的，因為嬰兒會掙扎其他的胳膊。」
噗嗤一聲！
老嫗抓着第二把鋼錐，插進了常小旗的左手腕上，直接釘到了牆壁裏邊，他的雙臂被完全釘死，他不敢往左挪動一點，也不敢往右挪動一點，他的上半身，即便是沒人理他的情況下，放任他去掙扎，他都不敢掙扎一下，就像古代鎖那些重犯，用鐵環扣在鎖骨上，任他有千鈞之力，也難逃桎梏。
老嫗笑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你跟嬰兒一樣，又或者說，人都一樣，只釘一個手臂的時候，嬰兒會哇哇大哭，而你會嘶吼，這都是對疼痛最直觀的表現。可只釘一個手，你們總覺得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在潛意識裏總想逃脫一下試試，結果呢，你們就掙扎，你們越掙扎就越疼，直到兩根手臂全被釘死，你們才明白，這一刻掙扎是無用的。」
「待你們放棄了掙扎，就會感覺這樣好多了，這樣的疼痛就減輕了，可我要是下刀，你依然會像嬰兒一樣，奮進全力，去指揮操縱還未被徹底控制的部位，來攻擊我。這是人天生的攻擊欲，你我皆有。」
老嫗又抽出了一根鋼錐，說：「所以，接下來我要固定你的雙腿。」
噗嗤一聲！
第三根鋼錐狠狠的插在常小旗的左小腿上，同樣是直透腿骨，釘在了山壁上，這一次常小旗的嘶吼，僅僅是發出了半聲，後邊的半聲都無力再喊出來了。
原本注射過大量藥劑的他，那過剩的力量，在扛着巨石的過程中全部都被消耗了，可以說常小旗能想到的點，老嫗也都早已想到了，她根本沒給常小旗活命的機會，一出手就是死招。
小梅和龔偉奮力掙扎著，嘶吼著，龔偉喊道：「老妖婆，有種你就殺了我，殺我啊！」
老嫗甩眼看了他一下，壓根就沒讓他往心裏放，重新回頭看向常小旗，說：「如果你的雙手和一條腿都被固定住了，另外一條腿，是不是總想不自覺的動一下？」
老嫗抽出了第四根鋼錐，說：「當這一把刀刺進去之後，最神聖的剝皮儀式就要開始了。」
「可惜啊，那些元老都已經死了，刀法最高的祭師也都不在了，我動手的話，可能會疼，但是你放心，我一定能給你剝出最完整的人皮，當別人看見那張幾近透明的臉頰時，就能認出，這張人皮就是你。」
第四根鋼錐眼看就要插進去了，老嫗那十幾把小刀已經準備好了，待會就會輪番上陣，一點點的剝開常小旗各部位的皮膚，完整的剝下一張血粼粼的人皮。
常小旗咬着牙，說：「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當你的族人，把秘密都告訴我，把貓屍復活的機密告訴我，我替你傳承……」
老嫗笑道：「晚了。」
「預言裏說，當至暗天神求饒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是真正的至暗天神，你已經沒用了。」說話間，老嫗就準備刺出第四根鋼錐，誰知陰風吹動，忽然有一道黑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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