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桑水澗
劉刯也好，孫略也罷，似乎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莫乘這號人。
莫乘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回事，只能猜個大概。
「我和池賢王之間的淵源……」莫乘道，「說出來也不怕孫兄笑話，我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方便的話……」
莫乘擠眉弄眼。
孫略眉宇含笑：「莫乘兄弟說笑了。
連你都不清楚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莫乘明白了，孫略這是不肯說，也就沒再往下問。
之後，孫略再三挽留，勸莫乘明日出城，都被婉拒了。
「將軍，為什麼不肯為他解答？」
莫乘一走，副官賈巨鵬開口詢問：「他和池賢王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吧？
白得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巨鵬啊，平時別光顧著修鍊，也要動動點腦子。」
被孫略這麼一說，賈巨鵬黝黑的臉盤刷的紅了起來。
「我說的不對嘛？」
「有點意思了，但沒說到根子上。」孫略道，「我來問你，莫乘昨日就進了城，應該碰到知曉此事的人吧！
那些人為什麼不跟莫乘說？」
「不知道！」賈巨鵬搖搖頭，「將軍知道原因？」
「我也不知道。」孫略道，「但我知道，別人不說的事情，我也不說，就肯定沒錯的。
萬一說出事情來，我這個權忠王的七世孫可擔待不起。」
賈巨鵬狂點起頭：「是的！沒錯。」
「不止這樣。」孫略又道，「勇武侯府世子逃跑之後，全程搜捕俞茂傑和影。
朝廷對名將的態度，差到極點。
像莫乘這種青年名將，泛泛之交就可以了。
要是深交，不但落不落得好另說，一不留神就會引火燒身。」
「將軍說的太對了。」賈巨鵬猛然擊掌，「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
出城沒走五里路，天色黑了下來。
莫乘打探四周，發現一個小山包，準備在此停留一晚。
陰鬼出沒，前後透著陰風。
莫乘將獸皮鋪好，悠閑地坐到上面，手上的武器緩緩揮動，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退靠近的陰鬼。
被擊中的陰鬼軟綿綿的飄了出去，沒受多少傷害，飄出很多才停下來。
剛剛入夜，陰鬼的數量稀疏，幾隻陰鬼被擊飛之後，莫乘附近出現了真空地帶，短時間內，沒有陰鬼過來騷擾。
早在西鎮的時候，莫乘的鬼兵已經到了極限層次。
極限層次，才能發揮出武器百分百的威力。
鬼兵極限，的確比之前強橫很多。
想要提升也很簡單，只要擊殺一百隻陰鬼就可以了。
以莫乘擊殺陰鬼的效率，這不困難。
本身悟道層次又高，鬼兵極限毫無阻礙。
超然層次有些繁瑣，需要擊殺一千隻陰鬼，需要一段時間積累。
悟道層次的問題，這個最難的問題，對於莫乘來說又不是問題，只要擊殺陰鬼數量足夠，晉陞超然鬼兵只是談笑之間的事情。
獵殺陰鬼是枯燥的事情。
前半夜陰鬼不多，莫乘還偷了一會懶，小憩一會兒，到了午夜時分，才打開殺戒。
天明的時候，莫乘大致清點一下鬼核，一晚上收穫了八十幾枚。
獨自一人深陷陰鬼圍困之中，還能取得這樣的戰績，已經算是不錯了。
擁有兩件鬼兵，獵殺陰鬼的數量提升一倍。
想要將火獅匕首和火獅衣都提升到超然層次，他需要獵殺兩千陰鬼。
陰鬼退去，莫乘簡單吃點飯，立即上路。
中午時分，莫乘前進了五十里，速度可謂驚人。
他沒有繼續趕路，而是找個村子落腳。
夜晚，他又肚子外出獵殺陰鬼。
周而復始，直到第五天，莫乘才趕到桑水澗。
距離桑水澗最近的村落叫桑葉村，是一個不出名的小村落。
莫乘卡好時間，不偏不倚，正好中午前後到達。
「老人家，幫我燒一鍋水，我要洗澡。」
到了村子之後，莫乘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一隻成年的黑眼鹿扔了出來時，借宿的家主眉開眼笑，拚命的點着頭，沒一會的功夫就把熱水送了過來。
羅笛和吳向楚對視一眼，緩緩退出村裏。
大白天，村子裏沒有壯年，也沒人發現他們。
退出兩三里，羅笛和吳向楚才停下來。
「怎麼寫？」
「如實寫唄！」
「說他出來獵殺陰鬼的？」
「只能這樣。」
商量好之後，羅笛立即從懷裏取出紙筆，寫了一通，然後將紙條折好，裝進事先準備好的信封中。
對了一下眼色，吳向楚從草地中爬了起來，拿着信往主城的方向趕去。
他要把信件叫到聯絡點，然後回來和羅笛一起監視莫乘。
在莫乘出城之後，就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了。
莫乘所路過的村落，基本上都有暗哨。
羅笛和吳向楚，只是眾多暗哨中的兩個。
……
洗完澡后，莫乘美美地睡上一覺。
桑水澗就在不遠處，距離桑葉村不到十里路。
距離桑水澗最近的村子，並不是桑葉村，而是桑子村，距離桑水澗的垂直距離，不過五六里。
莫乘故意選在桑葉村落腳，就是為了混淆視聽，掩飾自己的目的。
『不容易！獵殺異獸，跟做賊一樣。』
沉睡之前，莫乘心裏閃過這樣的念頭。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的識覺是被壓制了，可畢竟是半步宗師，有人窺視自己，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晚上還好，他孤身在野外，四周都是陰鬼，沒人監視他。
到了白天，到處都是探子。
因此，莫乘不打算白天獵殺陰鬼，改為晚上。
異獸擅長隱匿，不易追尋，白天就已經很難尋覓，晚上陰鬼肆意，又得分神，就更難尋找了。
莫乘也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獵殺到三腳白烏。
『還好我跟費哲學過狩獵……不然，我直接選擇放棄。』
夜幕降臨之前，莫乘準時起床，洗漱一番，再吃頓飯。
等莫乘踏出村子的時候，正好天黑。
村子外面陰鬼飄蕩，陰風陣陣，誰也不願大晚上出去。
踏出村子那一刻，莫乘反倒覺得心神舒暢，很想大聲狂嘯。
村子裏是好，也安全，卻時刻被人監視。
野外充斥着陰鬼，卻讓莫乘感到自由，陰森的空氣，也讓人分外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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