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準備下葬
丹門！
柳聽聽正蹲在地上，一雙美目盯着轉動的銅子。
銅子樣子平平，除了破舊一點，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背面印着兩把斧頭，左右各一；正面印了四個字，上下為『開天』，左右為『仙寶』。
其貌不揚的銅子，就是赫赫有名的開天仙寶。
天地之處，人族孱弱，被冥族、妖族欺凌，苦不堪言。
那個時候的人族大眾，被冥族、妖族當成食物，人族修士也被豢養，當成『戰寵』。
直到後來開天仙尊出現，才終結人族的悲慘命運。
開天仙寶，是開天仙尊時期鑄造的，沾染了人族氣運，及其珍貴。
經過無數年的洗禮，開天仙寶被人族氣運洗刷，通靈有性，成為氣運法寶，價值堪比天級上品法寶。
在很多修士看來，開天仙寶的作用，遠超一般天級上品法寶。
丹門的這枚開天仙寶更加不凡，是開天仙尊時期的第一枚銅子，據說是開天仙尊親手打造的。
「六爺爺，還沒好嘛？」
「快了，快了。小丫頭，你別急呀！」
在柳聽聽對面，端坐一名白髮白須的老者，鬍鬚很長，都快碰到地面。
老者身上的氣息平常，像個普通人。
能被柳聽聽這位丹門宗主之女稱呼『六爺爺』，肯定不簡單，不是表面看起來那個樣子。
銅子停下的時候，老者嘆了口氣。
「什麼情況？」
「莫承死了。」
「怎麼可能？他可是武道中興之人，驚動過仙體的，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卦象就是這樣……」
老者說到一半，見柳聽聽抓住銅子，嚇了一跳：「小祖宗，使不得。那可是開天仙寶，我們丹門世代相傳的氣運法寶。你要弄壞了，可是要出大亂子。」
「我不信你說的是真的，要自己算一次。」柳聽聽沒有鬆開，握的緊緊的。
「好，好，你自己算。」老者兩隻手臂架在半空，「老朽教你方法……你輕一點，那可是第一枚開天仙寶。要是壞了，我這張老臉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少騙人了，修士死後什麼都沒了，怎麼可能去見列祖列宗……」
相同的卦象，也出現在其他三個一流仙門。
連至尊仙門——仙宮，也占卜出同樣的結果。
「這回真的死了。」
一名黑衣人看到面前的卦象，露出笑意。
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古怪，時而散發出金光，時而銀光，時而銅光，有的時候氣息全無，像個行走着的死屍。
只有十分之一的時間，黑衣人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不散發任何怪異氣機。
仙宮是當今人族的聖地，黑衣人能出現在這裏，身份定然不凡。
另一邊，雷鳥早就消失了，一具燒灼的屍體呈現出來。
章爾帶了一口棺材過來，把莫承放了進去，準備找個地方把人埋了。
「我本以為小乘你能夠中興武道，復我武修昌盛景象。沒想到……唉！塵歸塵，土歸土。強如仙人，也避免不了一死。
觀我武道仙尊，最終也不過剩下一具屍首。
唉……終有一死的。」
棺材是上好的玄木，棺材蓋是透明的，說是深海晶石。
章爾把莫承儲物袋裏剩下的元石，全拿來買這口棺材了。儲物袋裏的其他東西，悉數擺在棺材內，有如意鏡、劍器、法袍、墨黑色雲佩等等。
半袋靈果，被小婉提走了。
這小丫頭，一邊啃著靈果，一邊哇哇哭，平日裏吵吵鬧鬧，真的看到莫承死了，心裏也是特別難受的。
鞏小羽也滿眼淚光，杵在一旁像個木頭。
「雲小姐什麼時候到？」
「快了吧！」
章爾夫人抱着鞏小羽的腦袋，心痛地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小乘活着，也肯定不願見你哭鼻子。」
不說還好，鞏小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全擦到章爾夫人的衣服上。
章爾夫人和丈夫對了一眼，又都輕輕搖頭。
他們中間，只有鞏小羽有如意鏡，對這件事情也最清楚。
章爾夫婦倒是想勸鞏小羽，卻無從下口，沒說幾句，鞏小羽就哭了起來，比小婉哭的還凶。
戴澤也癱坐在一旁，鼻涕一把淚一把，沒有哭出聲，眼睛卻紅透了。
章爾夫婦是看着莫承、戴澤一起入學的，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也一起經歷了一些事，感情的確不錯。
瞅著一群哇哇哭的『孩子們』，章爾夫婦也心裏發堵。
「小乘真的死了？」章爾夫人問道。
「棺材都買來了，還有假？」章爾道，「你說的事我去問了。院長不就有如意鏡，他跟我說了怎麼回事。
一位半步宗師襲擊的小乘。
得手之後，哪位半步宗師也死了。」
「半步宗師幹嘛對小乘下手？」章爾夫人大為不解，「還拚死攻擊？我怎麼想都覺得不真實。
我們家小乘是厲害，但也只是武修，最終的成就不過大師境。現在已經到頭了。
拼上一位半步宗師，他們是瘋了嘛？」
認識那麼多年，章爾夫人真把莫承當成親弟弟看待，內心並不比別人好受。
「不知道！」章爾搖著頭，「院長就跟我簡單說了一下。
唉！可惜我沒如意鏡。要是有一個，也不至於連發生什麼事都搞不清楚。」
章爾夫人慾言又止。
她清楚，自己丈夫把莫承看的很重，認為莫承可以中興武道，立志要輔佐莫承，開創武道的未來。
章爾夫人也是武修，她能體會丈夫的感受。
棺材放在臨時搭建的房子裏。
他們都是修士，建造起房子來，並不費事，面前十幾間房子，都是章爾一個人建的，材料找齊之後，只用一盞茶功夫。
章爾本來是要把棺材訂上的。
小羽說，雲蔻馬上就來，想見莫承一面，就放那兒。
沒等一會兒，一輛飛行法器落了下來，裏面走出一位金光燦燦的老者，和一位妙齡的姑娘。
女孩的面相很冷，讓人看着不禁產生距離感，和莫承的性格完全相反。
在女孩的眼裏，章爾看到濃濃的傷感。
幾乎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章爾就認定她是雲蔻：「雲仙子，你終於來了。小乘的棺材準備好了，就等你過來見一面后入土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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