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明天是我二十歲生日！
曹續的速度真的很慢！
好像之前在擂台上把力氣用盡，現在慢騰騰的，都快可以去跟蝸牛一較高下。
緩慢的速度放在曹續身上，一點不顯突兀。以他的塊頭，好像慢才剛好適宜。
沒人願意把過多的目光放在一個失敗者身上。
即便剛才莫乘和蕭世同的紛爭，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多數人也只是指指點點，談論幾句，甚至說些風涼話。
「瞧瞧！我就說他不行。」
「誰剛才說他厲害的，可能也是修士？他明明就是普通人。才上去一下子，就被打下來了。」
「已經很難得了！沒有修為也敢上去。要換做是我，肯定沒那個膽子。」
莫乘那裏有心思在意這些流言碎語，整個人都沉浸在剛才的慘敗中。
失敗他意料的到！
觀看幾場挑戰，他已經明白人偶的強勁，知道自己會敗，卻沒想到會輸的這麼乾脆。
同樣是武者，同樣的實力，人偶比他強大太多，完全可以秒殺他。
「兄弟，沒事吧？」
「嘿！沒事！」
「咱們喝酒去？」
「走！喝酒！」
被拉起來之後，莫乘就耷拉着腦袋。
兩個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都像是喪家之犬，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完敗！
這天晚上，莫乘又喝個爛醉。
曹續跟他說了很多事情，零零星星地記住一些，又好像什麼也沒記住。
他也跟曹續說了很多……應該是說了很多話，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讓莫乘記憶最深的，是曹續的一句話：「明天是我生日，二十歲生日！」
從曹續的反應，莫乘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回想起來，心裏還不禁感到惋惜。
曹續真的很努力，十九歲才開始重視修鍊，短短一年時間，已經可以壓着人偶打。
他也不是沒跟人偶打過，一下沒接住，差點小命丟了。
第二天醒來，日頭已經老高。
莫乘住在客棧里，也不知誰把他送過來的。
曹續已經走了，留下一張字條，說是重操舊業，準備繼續經商。還讓他好好的，一定要進入仙學分院。
看着手裏的紙條，莫乘苦笑幾聲，一時失語。
曹續花了一年時間，都能通過考核。他離二十歲也就只剩下一個月……
馬上二十歲，莫乘第二次迷茫，對方窗外的藍天不停嘆息。
大概十幾個嘆息之後，莫乘突然精神抖擻，興沖沖地往仙學考點走去。
莫乘不知道的是，花甲老頭正在屋頂，此時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來。
「這小子搞毛？」
花甲老頭氣憤地抱怨幾句，眼裏卻滿是驚喜。
看到莫乘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本想上去安慰幾句，鼓勵莫乘重振旗鼓，不要受到這麼點打擊就放棄。
還沒等他開口，人家自己想通了，已經活蹦亂跳的。
「難道是我已經鼓勵過了？對！肯定是這樣。」
花甲老頭自欺欺人地自語道，樂呵呵地離開了。
仙學考點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清！
過來考核的三兩個，不需要等太長時間，就能輪到自己。
掃地的老大爺不知去那裏了！
莫乘巡視一周，也沒看到。
昨天沒有考核之前，他就想去拜訪花甲老頭，只是後來受了打擊太大，一時間沒緩過來。
後來他又跟曹續喝酒，喝了大半夜，直到剛剛才醒過來。
沒發現花甲老頭，莫乘直接去挑戰了。
考點的考生每天都不一樣，都是從天南海北過來的。即便他昨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又丟了那麼大一個人，也沒有多少人認的出他。
倒是剛剛進來的時候，蕭世同把他狠狠羞辱一頓，說他很厲害，能在擂台上堅持一息，創了記錄，果然不愧是『觸發特殊條件』的存在。
莫乘裝作沒聽見，眼睛掃了掃對方的輪椅，意思很明顯：『你一個被我打殘疾的人，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然後，蕭世同就暴跳如雷，差點沒從輪椅上摔下來。
沒等多久，就輪到他了。
前面的幾個挑戰者出現一個死亡，其他兩個多少都有負傷。
像紫衣少女那樣遊刃有餘的考生都沒有出現，就不要說曹續那種壓着人偶打的存在。
再次登台，他也輕車熟路。
死亡不恐怖，恐怖的是明知道死亡還要站出來。
昨天差點丟了性命，他今天能夠再次站在這裏，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人偶還是老樣子，兩隻純白的眼珠，沒有一絲波瀾。
比昨天要好，莫乘足足撐了五招，才被人偶逼到絕境，使用【自愈術】才得以脫身，沒被轟殺。
溜下來的時候，他在站在地上的，並不像上次那樣臉朝地。
看他燦爛的笑容，如果忽略嘴角的血痕，說不定真有人誤以為他挑戰成功，擁有進入仙學分院的資格。
「五招！嗯！再來！」
沒有遲疑，莫乘再次跑到後面排隊。
別人挑戰人偶，基本上都是半個月一次。一周一次都算頻繁了。
那裏像莫乘，剛挑戰完一次，立馬就要進行第二次。
後面排隊的只有一個人，是個瘦小的少年，被莫乘的行為震驚到了。
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沒問。
畢竟那是莫乘自己的時候，瘦小少年不好多問。
這就輪到他上去挑戰，他也沒有時間。
瘦小少年看着弱小，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實力倒還不錯，開始跟人偶戰個平分秋色。後來魂力不支，也能全身而退，從容進退，頗有章法。
要是有人觀看，肯定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讚。
可惜的是，觀眾只有是一個。
莫乘都沒跟瘦小少年大招呼，發現自己能挑戰了，立馬竄了上去，好像趕時間，那有時間為他喝彩。
「這人怎麼這樣……」
賀掩余嘟囔一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站在擂台下面。
上一場挑戰的時候，他已經看了，自知莫乘面對的人偶強大無比，要是他對上，只有被秒殺的份。
莫乘卻能在那麼強大的人偶攻擊下硬撐五招，最後還能全身而退，着實厲害。
除了這個，賀掩余更加好奇的，是莫乘對上的人偶為什麼那麼強大，怎麼感覺都不正常。
相比之下，他所遇到的人偶就是小兒科。
不用懷疑，要是莫乘對上他挑戰的人偶，肯定可以通過考核。
他想弄清楚，莫乘為什麼被仙學考點『特別對待』。
其實，他最想搞清楚的是莫乘的修士實力：「明明看起來就是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