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高級大師
「你沒猜錯!外面等待你的,是真正的死亡。所以說……」
正當郝甫同宣佈死亡通知的時候,莫乘發現自己突然可以感應到微風之中的攻擊。
沒等莫乘反應過來,拳頭出於本能地轟了出去,連翻擊打,將郝甫同的攻擊盡數擋下。
「怎麼可能?你竟然擋了的下來。明明沒到突破。你的【三生劍】沒到中級大師,不可能擋住的。」
郝甫同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莫乘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揮動拳頭,武氣全開,劍也不用了,直接上去肉搏。
【自愈術】鎖定的大師真諦達到高級層次之後,他的戰力飆升,比起郝甫同這個通過外力提升上來的高級大師,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簡單幾招,莫乘就將郝甫同擊斃,淘汰出局。
平日裏紋絲不動的福緣紫氣,在他武心之中瀰漫開來。正是福緣紫氣輔助,他才突破大師真諦,達到高級大師層次。
「呼!」
莫乘舒了一口氣,找回輪椅準備坐下,卻又突然笑了起來。
「我的【自愈術】都已經高級大師了,那裏還需要輪椅。」
輕輕一瞪,將輪椅踹開。轉念一想,莫乘又將它撿回來,收進儲物袋裏:「怎麼說也是中級法器,能值不少地元。不能浪費了。」
【自愈術】鎖定的大師真諦也達到高級層次,戰技等級也達到武者層次,莫乘腿上的七劫修士攻擊殘餘,被清除大半。剩餘的傷勢殘餘,也正在被慢慢剔除,不影響行動。
『【自愈術】的恢復效果變強了。受傷越重,恢復力越強嘛?』
高級大師的時候,戰技會發生異化。【自愈術】的恢復效果會隨傷勢加重而變強,正是高級大師之後的戰技異化特徵。
「原來我那個時候就已經突破了。」
戰技異化后的【自愈術】仍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在防禦方面卻異常強大。只要不能秒殺他,理論上是沒人能把他擊敗的。
一番大戰,莫乘一身地級中品的服飾已經崩壞。換了一套新的,莫乘才慢慢悠悠往回走。
丁亥正在下棋!
輪椅上拉伸出一張桌子放棋盤,黑白棋子,擺的滿滿當當。左右手各有一隻棋笥,裏面的棋子只要一半,而且全是地級中品的法器。
離開大坑的時候,丁亥並沒把擊出去的棋子收回,這兩笥的棋子肯定是放在儲物空間里預備的。
假如竇湛看到此時這一幕,非被氣瘋不可。
「突破了?」
當莫乘走進的時候,丁亥頭也沒抬,出聲問道。
「高級大師!」
啪嗒!
丁亥手裏的棋子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落在棋盤上「假的高級大師遇到真的高級大師,當真是一場有趣的角逐。」
「別說風涼話了,就好像你已經料定一切一樣。」
走近之後,莫乘直接把自己之前坐的輪椅取出來,將丁亥挪了過去。
石醫師和朱醫師給他的輪椅,品質真的不錯,都這樣還沒壞掉,可以正常使用。
「這有什麼不好猜的。」丁亥道,「你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來你修鍊的戰技是【自愈術】。」
凌亂的棋子,不管黑白,悉數被莫乘划進棋笥,塞進丁亥的懷裏:「連我修鍊的戰技都知道了?」
「不僅這樣,我還給你找到大師境的戰技法門。」丁亥揚了揚手裏的經卷。
莫乘接過來翻了翻,發現跟自己修鍊的【自愈術】一致,沒有分毫的出入:「可以啊!」
「是你說的,沒有後續戰技法門,也不知道什麼名字。所以,」丁亥道,「我就幫你找嘍!」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莫乘道,「我的丁師兄。」
「感謝的話就免了。」丁亥應道,「如果你真有想法,不如付諸行動。想要報恩,我還能攔着你不成。」
「咱倆的關係,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是不是太見外的點?」莫乘道。
「誰說見外的?」丁亥道,「讓他出來,看我不打爆他的狗頭。」
地菩域的傍晚,大抵都能看到一輪落日在西邊落下。
紫色的光芒非常耀眼,卻沒有絲毫溫度,冰冷冷的,像是冒着寒氣。
丁亥饒有興緻跟莫乘說了半天,把【自愈術】的淵源說了個通透。
【自愈術】在武道戰技之中的地位,跟【敲棋子】在魂道戰技之中有的一拼,都是出了名的垃圾。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莫乘極力反駁:「誰說的?【自愈術】的恢復效果還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丁亥是這樣打擊他的:「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其他武修的恢復效果,其實不比你修鍊【自愈術】差多少。」
「不!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可能意識到自己錯了,丁亥急忙糾正:「不是差多少,而是壓根兒就一樣。
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自愈術】只是一門修鍊法門,根本當不了戰技。別說我侮辱它,這就是事實。」
「我……」
當時莫乘還想反駁。
親身修鍊過【自愈術】,他比誰都清楚。也跟其他武修對比過,他剛練成【自愈術】的時候,威力的確不錯。
是沒法跟【三生劍】這種仙技比較,但是比起普通的武技,還是很厲害的。
可他剛一開口,又被丁亥打斷了。
「你是不是想說,自己修成【自愈術】的時候很厲害?」丁亥問道。
「是的!」
莫乘重重地點着頭,那雙眼睛好像在說:這你該怎麼解釋?
讓莫乘失望了,丁亥並沒有解釋,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沒人告訴你,你剛練成【自愈術】的時候,就已經是初級大師了?」
「剛練成戰技就可以是初級大師?」莫城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不會以為自己直接跳過初級大師,成為中級大師的吧?」丁亥問道。
「師兄,你是什麼時候成為初級大師的?」莫乘問道。
「我見過單純的,沒見過你這麼單純的。」丁亥道,「誰能告訴我,你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說咱們是同類人,你觸動不大。我還以為是自己當時說的不夠煽情,還因此反思了很久。
現在看來,問題不在我,而在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