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抵達木都
天高地遠，風輕雲淡。
莫乘縱馬疾馳在官道上，駛出了急速，來發泄心頭的積怨。
梁素素太可氣了，仗着修為比他高，一個勁地刺激他，擺明了想要氣死他。
好在他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要不然……好吧！他承認，最主要還是因為打不過，不然早就動手了，那裏會像現在這樣，差點把自己憋出內傷。
話雖難聽，馬倒是好馬！
莫乘駛出急速，不出三天時間，就抵達木都。
「果然不愧是幾十億人口的國都！」
看到木都，莫乘不禁感嘆起來。
和這裏相比，大乘的都城就是一個小鎮。
穆家商會的酬金沒領到，莫乘身無分文。現在到了地方，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馬買了。
一方面是因為缺錢，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匹馬得來太過屈辱，留着只會讓他想起梁素素。
黃彤彤的十錠金子，每錠一百兩，加在一起足足一千兩黃金。
莫乘也沒想到，梁素素給他的馬匹品相這麼好。
周邊王朝好幾十個，就屬木陳國規模最大，國力最強是。
仙學分院考核點在木陳國都城的正中心，皇宮緊挨在邊上，規模龐大，看着卻像是在環衛這個地方。
地方不難找，應該說是相當醒目。
和木陳國皇宮相比，考核點更像一個落魄的小院，卻沒人敢起輕視之心。
木陳國皇帝不止一次提出要修繕考核點，都別仙學分院的人拒絕了。
不管木陳國皇帝怎麼說，仙學分院的回應只有一句話：這樣挺好。
考核點不大，沒有多少駐守，只有一位滿鬢花甲的老人家，提個掃帚，不慌不忙地清掃院落。
老人年輕時個子應該挺高，現在身形佝僂，頭皮直到莫乘的肩膀。
莫乘過來的時候，擂台上已經有個紫衣少女正在戰鬥，對戰的是一個人偶，動作、實力和少女一樣。
如果長相一樣，莫乘甚至以為少女和人偶是雙胞胎。
擂台的四個角各有一尊雕像，以此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
四尊雕像沒有欄桿，光禿禿的，離地面有着十幾米的高度，恐高的人站在上面，唯恐自己掉下來。
擂台的下方放着一個香爐，裏面插著一隻還剩一半的檀香。
這就是仙學分院的考核！
在面前一個十米見方的擂台上，花費一炷香的時間擊敗實力等同自己的人偶。
考核點是隨時開放的，這就意味着隨時可以考核，只要通過就能獲得憑證，成為仙學分院的一員。
提前是，要在二十歲之前。
超過二十歲是不允許考核的。硬要嘗試，只會被人偶轟成渣。
真有人試過，也真的死的很慘。
除了紫衣少女，台下還候着幾名少年少女，也是等著考核。
莫乘並未急着去排隊，走到花甲老者面前，抱拳行了一禮：「大師！」
旁邊的少年少女看到的動靜，不禁掩嘴輕笑起來。
考點重地，不得喧嘩。
小聲竊語，莫乘還是聽得見的。
「這人誰啊？怎麼對一個掃地的老頭那麼恭敬。傻了吧？」
「他不會是以為老頭是絕世高人？想通過老頭走後門，加入仙學分院？」
「誰說不是！」
「快看他的修為，竟然是個普通人……呸！普通人那來的修為。」
「這麼大了還沒踏入修鍊一途，以後就算僥倖修出道心，也和仙學無緣。小丑而已，不要在意。」
「我們還是準備考核吧，不要理他。」
任由別人碎言碎語，莫乘和花甲老頭都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沒聽見。
稀疏的樹葉零星飄落，穿過兩人中間，擋住視線。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就一剎那，又恢復之前的表情。
莫乘神情恭敬，不苟言笑。花甲老頭龍鍾老態，滿臉褶子。
「你們武修都是屬狗的嘛？」
莫乘陪着笑，也不知如何接話，乾脆什麼也不說。
明明是一句罵人的話，在莫乘聽來，卻不禁喜悅，心裏蠻舒服的。
要是讓好事人看到了，非來上一句：這個人傻了。
剛才已經有人說他傻，現在再說，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別傻笑了，去那邊排隊。別以為看出我老人家是大師，就能給你走後門。想通過考核，還要靠自己努力。」
在花甲老頭的一通訓斥下，莫乘連連稱是，灰溜溜跑去排隊。
莫乘面前是個胖子，莫測兩百多斤，個子還不高，看着像個球。
其他人看起來都聽正常。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我看出對方的身份，不讓我考核通過也就罷了，怎麼也得給我一點提點，教我一些竅門。」
莫乘暗中嘀咕著，搞不懂怎麼回事。
台上的紫衣少女還在戰鬥。
一方是有血有肉的人，另一方是冰冷無情地人偶。
明明實力相同，沒有區別，卻因為人偶不怕受傷，甚至不要命，處處壓制紫衣少女。
幾次險象環生，紫衣少女幾乎要被人偶推下擂台，都被險險地躲了過去。
檀香越來越短，眼見就要燃盡。
紫衣少女安然無恙，並沒有被擊敗，並不說明她會通過考核。
因為，通過考核的唯一標準是擊敗人偶。
要麼以絕對實力碾壓人偶，要麼將人偶擊下高台，結束戰鬥。
沒有第三種成功途徑！
莫乘眼睛微閉，思考對策。
擊敗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偶，真的不簡單，莫乘心裏想道……
就在莫乘思考對策的時候，花甲老頭早就將掃帚扔在一旁，優哉游哉地躲進房間里。
在老頭出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個酒葫蘆，桌子上還擺着幾樣下酒的小菜。
老頭的手裏抱着一面鏡子，鏡框通體玉質，雕龍畫鳳，甚至精緻。
鏡子裏頭映照出來的不是老頭的相貌，而是一段段文字和圖像，甚至還有視頻。
在無意中點開某個激情的小視頻之後，看到鏡子裏白花花的一片，花甲老頭嘿嘿地怪笑幾聲。
知道有正事，老頭這才不舍地點掉視頻，輕點屏幕，幻化出莫乘的影像。
隨着莫乘的影像出現，一段段文字影像出現在旁邊。
花甲老者一邊看着，一邊點頭，露出明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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