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凌傑的實力!

第918章 凌傑的實力!

石頭山。

蕭寒煙,易竹珠和丹青小涵四個人在這裏盤坐修行了好幾天時間。

不過在一天前,石頭山下的龍脈之氣忽然消失了。

那棵巨大的龍晶樹也忽然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都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

四人都驚呆了。

小涵更是直接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啊?存在了幾百年的龍脈之氣,怎麼忽然就消失不見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易竹珠和丹青也都一臉蒙比。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蕭寒煙怔怔的看着懸崖之下,隨後轉頭看着周圍消失的瘴氣:「你們看,瀰漫在整個環龍山的濃密瘴氣也消失不見了。這意味着峽谷之內的一切龍脈之氣都被吸幹了。而能夠吸干這麼龐大龍脈之氣的,只有龍脈之靈!」

小涵滿臉吃驚:「你是說,龍脈之靈主動吸幹了所有的龍脈之氣?還吞噬了龍晶樹?」

蕭寒煙凝重點頭:「不錯。」

饒是蕭寒煙這樣的絕世強者,面對這樣的突變,也都被震撼到了。

小涵顫聲道:「它為何要這麼做啊?」

蕭寒煙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龍脈之靈應該已經完成了化形。此刻的龍脈,已經不是龍脈了,而是有氣龍,甚至連氣龍都不止。」

「不止氣龍?」小涵兩個大眼睛溜溜的轉個不停。估摸著腦袋裏面寫滿了問好。

蕭寒煙道:「它吞噬了龍晶樹,可能會化成半實體的龍。」

「半實體的龍?」丹青和易竹珠都湊了過來,滿臉蒼白。

每個出生在大夏帝國的人,對龍都有一種與生育來的敬畏。

一般人能見到龍脈就夠嚇人了,再見到化形的氣龍……還半實體的真龍……這叫人怎麼接受得了?

蕭寒煙深深道:「不錯。半實體的龍,我都不敢想像它的威力會達到何等可怕的地步。羽墨大師之前算過一卦,說是要等到二月十六,月圓之日,它才化形。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提前化形了。」

小涵道:「會不會和姐夫有關?」

蕭寒煙搖頭:「不好說。現在的凌傑,已經遠不是之前我們認識的那個凌傑了。他的實力更是達到了一個我們無法想像的高度。」

小涵道:「龍脈提前化形太可怕了,我擔心姐夫有危險,要不要下去看看?」

蕭寒煙道:「不着急,我們在這裏先看看。畢竟之前凌傑讓人來傳過話。我們盡量不要大亂凌傑的節奏。安靜的等著就是了。」

蕭寒煙都發話了,大家自然不好多說,只好強行按捺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站在懸崖邊上,死死的盯着懸崖之下。

懸崖下面靜悄悄的,安靜的可怕。

越是如此,大家心中越發的感到驚悚。

過不多時,三個人越過石橋,登上了石頭山。

來的是血刃老祖,奎英和銀斧。

血刃老祖手裏拿着一把血色的刀,冷冷的沖蕭寒煙道:「蕭寒煙,這懸崖之下發生了什麼?為何龍脈之氣忽然消失的乾乾淨淨?」

血刃老祖的聲音里頗有幾分質問的意思。

此前石頭山爆發涅槃級別戰鬥的時候,血刃老祖躲的遠遠的,半步都不敢靠近。如今看到龍脈之氣消失殆盡,這才忍不住過來了解情況。

畢竟他這一次是為了龍脈而來,要是龍脈都沒了,這一趟就算白來了。更重要的是他算是給夏東王打前站。好端端的一個龍脈就這麼沒了?回頭夏東王詢問起來,他也不好交代啊。

蕭寒煙冷冷道:「我怎麼知道。」

凌傑和凌傑是同盟,還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關係,怎麼可能把凌傑的事情告訴血刃老祖?

血刃老祖頓時不悅了:「蕭寒煙,這龍脈存在了數百年的時間。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怪狀。如今龍脈消失,必定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如果你不交代的話,回頭夏東王問罪起來,我看你怎麼收場。」

他用了「問罪」兩個字。

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蕭寒煙眉頭微微皺起,一時間沒有回答。

顯然,這對蕭寒煙來說壓力很大。

這龍脈是夏東王內定的。還有兩天時間,他就要來了。

到時候夏東王爆發驚天之怒,誰能夠承受他的怒火?

沉默了好半晌,蕭寒煙重新抬起頭,凝望着血刃老祖,冷冷道:「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

哐啷!

血刃老祖舉起手中的血刃,凌空一劃,發出炒豆子一般的「噼里啪啦」聲。刀鋒直指蕭寒煙:「龍脈消失關係重大,你我都算是給夏東王打前站的人。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血刃老祖屢屢咄咄逼人,這讓蕭寒煙頓時大怒,右手食指中指併攏,猛的往前一指:「動手就動手,我還怕了你不成。」

血刃老祖並未立刻動手,而是選擇繼續施壓:「蕭寒煙,你空桑域也不過是夏東王旗下的一片區域罷了。你和我凶算不得什麼本事。兩天後,你怎麼向夏東王交代?」

蕭寒煙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牢你費心。」

「好,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交給夏東王謝罪。丟失龍脈,我們誰都活不了。」血刃老祖咆哮一聲,血刀化成一道猛烈的鋒芒,轟然斬向蕭寒煙。

就這時候,懸崖之下傳來一個冷漠的叫喊聲:「住手!」

這聲音清遠悠揚,帶着一股厚重如山的氣勢。

蕭寒煙和血刃老祖一個交鋒之後紛紛朝兩邊後退數十米,同時轉頭盯着懸崖的方向。

下面的龍脈之氣都消失殆盡了,怎麼還會有人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

血刃老祖十分好奇。過不久,只見一個青衫少年如履平地一般的踩着懸崖峭壁,緩緩走了上來。

一條綠色的休閑褲,一件青色的無領襯衫,清醒脫俗。

血刃老祖一時間都愣著了,這個小毛孩怎麼個情況?

小涵卻早已忍耐不住,直接撲進了凌傑懷裏:「姐夫,終於見到你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說着說着,小涵便落下淚來。

凌傑撫著小涵的小腦袋,輕聲道:「我沒事」。

抬頭看到前方几個熟悉的故人。丹青易竹珠和蕭寒煙,三人都安然無恙。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憂傷的笑容:「諸位,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丹青笑道:「凌傑,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絕對不會出事。」

易竹珠給凌傑豎起大拇指,一言不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痴痴的笑容,兀自開心的很。倒是蕭寒煙,看凌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凝重和憂傷。

凌傑緩緩走到易竹珠和丹青面前,和兩人分別來了一個大熊抱。特別是擁抱丹青的時候,凌傑格外用力,還重重的拍了把丹青的肩膀:「好兄弟!」

丹青雖然沒什麼表情,情緒也很淡定,同樣說了一句好兄弟。

最後來到蕭寒煙身邊的時候,凌傑的情緒恢復了很多,伸出右手,和蕭寒煙緊緊握手。兩個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次凌傑之所以能夠在懸崖之下安安靜靜的修行這麼長的時間,多虧了蕭寒煙在石頭山上站崗放風。如若不然,凌傑無法在懸崖之下這麼安靜的凝鍊自己的根基,夯實基礎。突破的越快,對凌傑來說越加的危險。

蕭寒煙凝望凌傑良久,隨後笑道:「死門之境,恭喜了!」

很簡單的一番話,但蕭寒煙心中着實被凌傑的實力給嚇到了。

上一次見到凌傑的時候,他的實力也不過才休門之境大圓滿啊。怎麼才十天不到的時間裏,凌傑的實力居然暴漲到了死門之境?

連續跨越六個通玄之境!

恐怖如斯!

若非親眼所見,蕭寒煙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可怕的妖孽。

說這無意,聽着有心。

易竹珠第一個跳了起來:「什麼?凌傑現在的實力達到了死門之境?蕭寒煙你別嚇唬我啊。」

丹青和小涵也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凌傑,神色里充滿了不可致信的意味。

他們的實力遠不如蕭寒煙,自然無法看出凌傑的修為實力。

好在,凌傑也沒打算隱瞞,沖他們輕笑道:「蕭寒煙說的沒錯,我現在的實力的確達到了死門之境。剛剛突破的,耗費了一些時間夯實基礎,這才上來的晚了點。否則,我前兩天就可以上來了。」

丹青和易竹珠互相對望一眼,臉色蒼白。

死門之境!

凌傑用十多天的時間完成突破!

恐怖如斯。

凌傑甚至看到丹青緊緊的捏著拳頭,暗暗下定了某個決心。

「小子,你為何要讓我住手?」血刃老祖這時候看不慣這些人敘舊寒暄,咆哮一聲:「你從懸崖之下上來,是否知道了什麼?」

凌傑緩過神來,瞥了血刃老祖一眼:「我是否知道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留下一句話,凌傑撫著小涵的腦袋:「走吧,我們下山去。回到營地,我給你們做一頓美味佳肴。」

小涵興奮的跳了起來,歡呼雀躍:「歐耶,終於可以吃到姐夫做的好吃的嘍。走了。」

凌傑等人不再理會血刃老祖,一步步走上石橋,作勢就要離開。

「站住!」

血刃老祖怒吼道:「我讓你們走了嗎?我允許你們離開了么?」

血刃老祖一躍擋在凌傑身前,血刃對着凌傑,血刃老祖冷冷道:「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休想離開這裏。」

凌傑微微皺眉:「我討厭別人拿刀指着我的頭了。趁我還沒生氣之前,立刻滾蛋。否則,留下你拿刀的手。」

「狂妄無知!膽敢這麼藐視本老祖。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血刃老祖冷哼一聲:「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否在懸崖之下知道了什麼?龍脈為什麼會消失?」

「滾!」

凌傑吐出一個字。

「找死!」血刃老祖頓時怒了,他好歹也是中東除卻見東青天道院之外的第一強者。任何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的,何時被一個毛頭小子這般的藐視?

情緒炸裂的血刃老祖一刀斬向凌傑。

瞬間出手!

又快又猛的刀,花成了一道可怕的血色光芒,瞬間斬了下來。

「姐夫小心!血刃老祖的刀不亞於蕭姐姐的心眼劍,不可硬抗,快後退!」小涵大叫一聲,為凌傑捏了一把汗。

只見凌傑站在原地,沒有半分要後退的樣子,輕飄飄的舉起右手,張開食指和中指,瞬間夾住了轟擊而下的血刃。

空手接白刃!

這一雙手指猶如一把巨大的鐵鉗,死死的鉗著血刃老祖的刀,讓他抽不回去。

「怎麼可能?用肉身就擋住了我的血刃?」血刃老祖頓時咆哮一聲:「我可是死門之境的強者。我爆發出來的血刃,連蕭寒煙都不敢小覷,你一個垃圾小毛孩,怎麼能接下?」

血刃老祖拼了命的想把血刃抽回去繼續攻擊。

但,抽不回去。

凌傑的這兩指之力,太強大了。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血刃老祖發力十幾次仍舊無可奈何,反而把他自己搞得面紅耳赤。

反觀凌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戰神一般。

「我說過,你再敢對我不敬,我要你拿刀的手!」凌傑忽然屈指一彈。血刃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發出一陣陣金屬嗡鳴的聲音。血刃老祖的手忽然被震的發麻,虎口開裂,再也握不住血刃。

少年順勢一步向前,同時右手順着刀面往前滑至刀柄的位置,順手握住了血刃。二話不說,直接一刀劈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看起來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給血刃老祖太多的意外。他沒想到凌傑能用兩指夾住血刃,更沒想到凌傑在刀面上輕輕一彈,就讓他無法握緊血刃,最沒有想到的是凌傑居然能夠順勢搶奪血刃斬向自己。

「咔嚓!」

血刃老祖的右手,自肩膀的位置,被切了下來。

整條手臂掉落在地上,手掌的五指都在蠕動着。

「啊!」

血刃老祖撕心裂肺的吶喊著,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血刃的刀鋒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切開了他喉口的皮膚,鮮血順着傷口不斷滑落。

嘶!

血刃老祖頓時毛骨悚然,看凌傑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鬼神。

從凌傑反擊到現在,不過一瞬時間,而這期間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凌傑出手其實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更沒有強大的力量。完全就是因為凌傑出手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血刃老祖的反應速度。勝局,早就奠定了。

這個少年的實力,當真如此可怕么?

血刃老祖目瞪口呆,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喃喃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面前囂張,請你饒恕我的罪過。繞我一條性命!」

少年滿臉冷漠,握著刀的手輕輕一抖。

「哐啷!」

法寶血刃,頓時被抖落成無數的碎片。

碎掉了!

化成了齏粉,紛紛掉落在地上。

這一手,嚇得奎英和銀斧兩個人都頓時跪在地上求饒。

這血刃乃是他們師父耗費了一輩子修鍊出來的法寶,結果被這少年這麼輕輕一抖,居然碎掉了?

我的天!

這少年的實力也太可怕了吧。

血刃老祖都驚呆了。

「別惹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凌傑負手離開。

血刃老祖三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凌傑等人走出很遠,血刃老祖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撿起斷手,本以為可以接回去。奈何這斷手不知道怎麼的着火了,燒壞了血肉。

再也接不回去了。

「啊!」

血刃老祖咆哮一聲:「這臭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我血刃老祖跟你沒完!!!混賬東西,等夏東王來臨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血刃老祖咆哮了好半晌,這才情緒恢復了一些,隨後道:「該死的混賬,居然讓我失去了右手,這筆賬,我遲早要找回來。」

奎英顫聲道:「師父,這哥們誰啊?看着也不到三十歲啊,怎麼實力會這麼強?」

銀斧也忍不住好奇道:「是啊,這個年紀就達到這個實力的,放眼整個帝國東部也不過一手之數。只有東青天道院之中有幾個妖孽可以媲美。而且,龍脈消失是否和他有關係?」

血刃老祖啞聲道:「我看多半和他有關係。只有他從懸崖之下出現。還有兩天夏東王就要來了,到時候我會把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夏東王。此人,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奎英道:「師父,你說這人有沒有可能已經得到了龍脈?」

血刃老祖想都不想直接否認:「絕不可能,一個垃圾怎麼可能得到這麼強大的龍脈?就算龍脈給他,他也受不起。」

……

話說這時候的楚家正在召開慶功會。

雨化門被滅,楚家就成為了整個津河之地除卻二聖府之外的唯一世家大門閥。這樣的地位,前所未有。

再也沒有人膽敢把楚家和雨化門這種貨色放在一起比較了。

楚貝隆,楚靈兒,楚少和徐良等人在一起大口喝酒。

連一向很少出面的楚老太爺這時候都出場了,坐在珠簾之後,認可楚貝隆的壯舉。還讓紫淑代表楚老給楚貝隆徐良敬了一杯酒。

楚貝隆十分得意,想着楚老都認可自己了,看來自己這個家主的位置,已經固若金湯,再無人可以撼動。

楚貝隆沖珠簾的方向敬了一杯酒,興奮道:「父親,雨化門已經滅亡了。目下唯一的遺憾就是讓楚勝楠陸子卿慕紅林靜他們跑了。還有那個最可惡的凌傑。我已經加派人手去尋找,務必把他們全部斬盡殺絕。」

楚貝隆神色里閃爍著寒光。

他說的斬盡殺絕的名單之中,也包括了楚勝楠。

因此,他在試探楚老的反應。

畢竟楚勝楠是楚老最疼愛的孫女,之前楚勝楠犯下這麼大的過錯,楚老都放她一馬了。

楚老沉默了半晌,最後點點頭:「你是家族的大長老,家族的一切大小事務,你說了算。」

楚貝隆心中大喜,表面上卻故作鎮定道:「是。父親。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就這時候,阿豬和阿虎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阿豬道:「良公子,楚勝楠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不堪我們人多勢眾,已經繳械投降。請問是否把他們帶過來?」

徐良輕笑道:「楚貝隆叔叔,這是你們楚家的事情,還請你拿個主意。」

楚貝隆故作為難,沖珠簾的方向道:「父親,勝楠真是糊塗啊,上次父親有意放她一馬,結果她非但不思悔改,反而繼續和雨化門凌傑的人混在一起。簡直喪心病狂。但她畢竟是我們楚家的人,所謂家醜不宜外揚。我覺得額還是把他們帶到我們楚營來問罪吧。」

楚貝隆心中笑的可開心了,其實他早就聯合徐良他們秦楠了楚勝楠等人。只不過在楚老面前演戲罷了。

為的是不讓楚老覺得楚貝隆對楚勝楠太過狠辣。

珠簾之內,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出來才下定決心:「也好,那就把這個不肖子孫帶上來吧。」

楚貝隆拍了拍手:「把這幫逆徒帶上來。」

很快,一群楚家的修者,押解著三十多個重傷的雨化門弟子紛紛走了進來。

為首的幾個人正是林靜,楚勝楠,慕紅和陸子卿。這幾個人身上的傷勢很重,也沒有經過處理,至今都還在往流血。

楚少喝道:「林靜,你們雨化門此前膽敢攻擊我楚家大營,好大的膽子啊。現在,你們雨化門都被澆滅了,不知道你是否後悔當初的行徑啊?就為了救援一個凌傑和易竹珠,攻打楚營,結果葬送了你們整個門派。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林靜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楚少冷冷道:「楚勝楠,我們本是一家人。可惜,你卻不顧家族的利益,和敵人勾結。這也就罷了。爺爺給過你重新悔改的機會,沒想到你居然不思悔改。仍舊和敵人勾結在一起。現在再次落入我楚家之手,不知道做何感想啊?」

楚勝楠頭髮蓬亂,嘴角還在流血,面對楚少的詢問,她只是哼了一聲,都懶得反駁了。

楚少越發的得意:「要我說,你楚勝楠,就是我們楚家最大的恥辱。上愧對爺爺的栽培,下愧對無數楚家的子弟。若非爺爺眷顧你,你早就在外面被殺了。」

楚勝楠忽然抬起頭,冷冷的盯着楚少:「楚少,是非黑白,天下自有公論。你們試圖顛倒黑白,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還嘴硬啊!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么?我們楚家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無非就是不想你這個楚家的罪人,敗壞了我們楚家的門風。」楚少狡黠笑着。

楚少說這些話,其實很歹毒。

他擔心楚老心軟,所以先給楚勝楠定性。

這樣以來,楚老有心維護楚勝楠,也不好開口了。

楚貝隆看事情差不多了,咳嗽一聲:「楚少,你少說兩句吧。我們楚家的一切大小事務,最終還是要父親拿捏。」

故作正氣的楚貝隆站了起來,沖珠簾的方向道:「父親,這些人都是雨化門的惡徒,應該立刻拉倒門外廣場行刑。不過楚勝楠終究是我們楚家的人,我以為就不必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刑了。我身為她的叔伯,對她還是心存同情的。只要父親點頭,我立刻讓人關押楚勝楠,直到她回心轉意。」

珠簾內的楚老氣的不行,道:「在公義面前沒有家醜一說,直接拉出去砍了。」

楚老只能這麼說了。

楚勝楠勾結雨化門對抗楚家已經是鐵打的事實,整個津河武界的人都知道了,怎麼都沒辦法洗白。而剛剛楚少又再一次給楚勝楠定性。

楚老要是繼續維護楚勝楠的話,只怕他都會成為楚家甚至整個津河武界唾棄的對象。

楚貝隆做出一副很心痛的樣子,深深嘆息道:「楚勝楠,父親都開口了。我也不好多說,你的確罪行滔天,早已經被我楚家除名。那麼,就和他們一起赴死吧。來人,立刻押到大殿之外,公開行刑。」

「是!」

一群楚家修者紛紛押著眾人,讓他們在大門外站成一排。而身後多了一排拿着刀的劊子手。

隨時準備行刑。

全場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楚貝隆正要下令行刑:「全體都有,行……」

一個「刑」字還沒說出口。

大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且慢!」

兩個人忽然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羽墨和羽夫人。

只見羽墨快速走到珠簾前方,焦急道:「楚老三思。環龍山的龍脈已經不見了!」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幾天,他們一直醉心在對付雨化門和凌傑手下這件事情。從來沒關注到環龍山的情況。加上此地距離環龍山頗有距離,若非頂尖級的強者,否則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龍脈消失這個細節。

珠簾內的楚老,聲音都不淡定了:「當真?」

羽墨道:「當真,二聖府的二聖,徐福和千尋不悔已經察覺到了這點,正在親自登山尋找緣由。」

楚貝隆失聲道:「好端端的龍脈,怎麼會消失不見呢?」

羽墨緊急道:「龍脈提前化形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之前我一直推算不出最終的卦象,就是因為缺少了凌傑的手。凌傑這是龍脈卦象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如今龍脈提前化形,忽然消失不見。必然和凌傑有關係。我以為要立刻暫停誅殺凌傑的手下。以防生變。」

楚貝隆不以為然道:「羽大師,你言重了吧。凌傑不過就是一個造化境的垃圾。龍脈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他有關係。我們殺他幾個手下,算得了什麼事。」

楚少和楚靈兒也都紛紛點頭,認可楚貝隆的說法。

羽墨道:「我的卦象雖然沒算出來,但我預感,凌傑或許得到了龍脈。」

這話一出,全場再次吃驚。

不過楚貝隆很快緩過神來,輕笑道:「羽大師,星術占卜,也會有出錯的時候。你最近一段時間太過於緊張了。這種玩笑,在這裏說說也就罷了,如果傳了出去,只怕會淪為笑話。」

楚貝隆怎麼都不相信凌傑和龍脈有關。

楚少也笑了:「爺爺,看來羽大師已經精神不正常了,讓人安排羽大師下去歇息吧。」

楚老道:「羽大師,我很敬重您,但這一次,你的確太疲勞了。紫淑,安排人帶羽大師下去休息。」

楚老,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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