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參見月神宗少主!

第816章 參見月神宗少主!

彷彿歷經了無數的輪迴,彷彿經歷了人世的永夜。

凌傑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恢復了意識。

身體,恢復了知覺。

手腳,能動了。

那是心跳的聲音,那是血液流動的聲音。

我,在呼吸。

凌傑睜開了雙眼。

明亮的光線投射在眼帘里,刺的眼睛一陣生疼。過了好一會兒,凌傑才適應下來,眼前迷糊的景色,滿滿的變得清晰。

凌傑終於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

「我,沒死么?」

凌傑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死沒死:「不對啊,我最後的時刻引爆了右手拿着的燕十三的金丹。然後用左手的雪姬金丹護着我。但震動太大,我沒能夠握緊雪姬的金丹,最後我被巨大的爆炸力吞滅了身體。」

「我應該死了才正常啊。」

凌傑百思不得其解。

雪姬的金丹的確很強,但凌傑無法激發真正的金丹護盾,只能夠靠着金丹之上釋放出來的部分金丹之力形成護盾來保護自己。

但如果震動太過劇烈,握不住金丹,自然也就保護不了自己。

當時凌傑的身體被八大高手同時擊穿,生機一線之間。哪裏還握的住雪姬的金丹?

可眼前的場景如此的清晰可見。

身上的感覺分明告訴自己還活着。

凌傑馬上摸著自己的臉。

傷痕,消失了。

身上無數的血洞,也都恢復了。

不對!

凌傑馬上感悟自己的身體。

然後驚呆了。

身體非但沒有受到損傷,反而更加強大。

桃花金丹的金丹環雖然只剩下五千個,但是修為進入了可怕的造形境後期。

寶樹王金丹,魂念金丹和石鍾金丹也進入了造形境中期。

更可怕的是,體內有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在血脈肌肉骨骼之中遊走。這股力量和墨梅尺的力量一致,蘊含着極其強大的無色之力。

甚至凌傑感覺到,有這股無色之力,自己可以連續爆發多次墨梅尺的技能。

「這是怎麼回事?這股無色之力是誰給我的?」

凌傑心念一動,風雀六翼居然也出現在自己的背脊上。

「這風雀翼,我不是給安若雪了么?無色之力……」

凌傑陡然間想到了什麼,猛然站了起來,放眼望去。只見這是個山洞。

山洞不大,卻很溫馨。

很快,凌傑反應過來。

這是凌傑當初為安若雪療傷的地方。

那是凌傑和安若雪初次相見的地方。

凌傑馬上穿上衣服,急匆匆的在周圍尋找,一邊叫喊著:「安若雪,是不是你在?」

周圍沒人,也沒有回聲。

凌傑叫的更急了:「我知道你在,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凌傑急匆匆的衝出山洞,看到大祭司銀狐和丹青三人在,也不理會他們,四處尋找安若雪的身影,一邊呼喊著安若雪的名字。

「安若雪,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凌傑發瘋的大叫着。

走遍周圍的樹林,走遍周圍的山脈。

大祭司三人緊緊跟在凌傑身後,一言不發。也不阻攔凌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凌傑像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四處尋找自己的玩具。

或許是因為凌傑真的找累了,也或許是因為凌傑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來到海邊的時候,凌傑停了下來。孤單的站在海邊,仰頭望天,一言不發。

大祭司三人靜靜的站在凌傑身後,也沒說話。

凌傑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丹青,安若雪什麼時候走的?」

丹青吃了一驚。

安若雪臨走的時候,告誡過他們,不要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凌傑。結果凌傑開口就問安若雪什麼時候離開?

顯然,凌傑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

丹青沉默半晌,幾次欲言又止。

凌傑道:「你要是敢說謊,或者沉默不語。你就不是我兄弟。」

丹青想了想,道:「不到半個小時。」

凌傑道:「哪個方向?」

丹青道:「東邊。」

凌傑二話不說,直接踏步東方,身後風雀翼張開,正要騰空而起。

大祭司道:「凌傑且慢。在你決定去找她之前,至少應該知道她為你做了什麼吧?」

凌傑陡然停了下來,深深呼吸,壓下自己急躁的心,道:「說。」

大祭司道:「當日,你引爆燕十三的金丹,另外握著雪姬的金丹準備防禦,但是你的手被震斷,金丹脫落。眼看你要死的時候,是安若雪爆髮禁術,解開了體內封印多年的無色之血,以青鸞之軀加持,把你拖出了戰場。」

「無色之血,逍遙子耗費百年才能夠淬鍊出一滴,素來都交給大羅無色天的傳承人。但安若雪修為還不足以打開無色之血,這才需要尋找龍脈。有龍脈的加持,她就可以使用無色之血了,未來可以衝擊涅槃境。無色之血,幾乎就是安若雪的半條命,也是她所有的未來。更凝聚著大羅無色天所有人的心血和希望,也代表着無色天的未來。她強行解開封印,一夜白頭。帶你回到初次相見的此地。她為你清理傷口,一針一線為你縫上體內的骨肉臟器,再以同修的方法催動你體內的無色之血。無色之血的超凡手段,讓你傷勢恢復,更進一步。」

大祭司一字一句的說着。

同修,無色之血。

凌傑的身體都在發抖,聲音也變得沙啞:「沒了無色之血,她會怎麼樣?」

大祭司道:「失去無色之血,是叛門之罪,大羅無色天七千罪名之首。曉瑜天下,當眾行刑,剝骨抽筋七千刀,最後一刀才死。」

「那她還敢往東邊走?!」凌傑忽然轉頭盯着大祭司,嘶聲力竭的咆哮:「你們為什麼不攔著?為什麼?!」

大祭司猛然抱拳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是我不想阻攔,而是攔不住。」

「追,都跟我去追。我要把無色之血還給她!」凌傑大吼一聲。

大祭司道:「凌傑,不可。你現在無法剝離無色之血,一旦剝離,你會死。」

「那就讓我去死好了!」凌傑情緒失控,眼睛紅潤。

大祭司道:「凌傑你請息怒。安若雪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然早就知道了後果,更想好了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她不會直接回到南海。必然會想辦法求存。而此刻安若雪最想的,就是你活下去啊,就像你當初拼盡一切讓她活下去一樣。」

「你閉嘴!」凌傑喝道:「我不想聽這些東西。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她現在一定很孤獨,一定很無助,很冰冷。我要陪着她。我要陪在她身邊。」

大祭司連忙上前攔住凌傑:「你如果非要去找她,那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大祭司,你給我讓開!」

凌傑雙目充血,大聲怒吼:「別以為你救了銀狐,別以為白斐為我而死,我就不敢動你!今天,我必須要去找安若雪,誰都不能阻攔!」

大祭司身穿黑色的斗篷,張開雙手,死死的攔在凌傑身前:「你要走,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大祭司!」

凌傑抽出月芒劍,直指大祭司:「讓開!」

大祭司一動不動:「不讓。」

兩人,正鋒相對。

誰都不肯退讓,大戰一觸即發。

眼看瘋狂之中的凌傑就要先動手,銀狐這時候猛的上前拉住凌傑的衣角:「大哥,你就聽大祭司的話吧。不要去找安若雪了。她也不希望你現在去找她。否則,她肯定留下來和你告別了。」

凌傑猛的推開銀狐:「你懂個屁,她現在正處於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她需要我。我受她千秋之恩,她為我耗盡十年青春,一夜白頭,更為我承擔叛門之罪,要受七千刀剮之刑。銀狐,你知道么?我怎麼能不管不顧?啊?啊?!!」

大祭司冷冷道:「凌傑,你說的沒錯。她的確需要你。但她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保護她的人。而不是一個跑過去只會成為累贅的螻蟻。」

這話一出,凌傑如夢初醒。

臉都扭曲了。

這話太殘忍了。

大祭司繼續道:「她就算沒有了無色之血,也已經具備即將衝擊涅槃境的實力。你現在找到她又能如何?陪在她身邊說說話?安慰兩句?還是抱着她?這些或許能讓她稍感暖意。但她更多的是瞧不起你。因為她為了你付出了這麼的代價,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個無用的莽夫!換來的是一個兒女情長的懦夫。她會覺得,她為你付出的這一切,不值得。」

凌傑逐漸的冷靜下來,背後的風雀六翼緩緩消失,手中的月芒劍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少年獃獃的站在海邊,只剩下淚水往下流。

大祭司道:「安若雪為你所做的這一切,不但是愛你護你保你,更是對你給予厚望。希望你未來可以站在和她一樣的高度,希望你未來可以像一個戰神一樣站在她身邊,守護着她。凌傑,安若雪對你那麼好,你不要負了人家。」

少年無言,眼睛滾燙,淚水涌流。

大祭司抱拳道:「凌傑你非凡人,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可以更進一步,成為一代戰神。到那時,你才可以守護她。哪怕為了她,去決戰整個大羅無色天,也無不可!」

凌傑仰起頭,含淚遠眺,只見天邊的夕陽西下,霞光萬丈:

「安若雪,像你這麼強大這麼優秀的女人,喜歡你的估計都是和你一樣出色的天才吧,如果你不要遇見我,遇見的都是他們,也就不會被牽連了。或許你的生命里從來就不應該有我。兩個世界的人,因為眼前這片海域,相遇了。結果,你成了大羅無色天的七千罪之首!」

「我還要走多久,我要走多遠,才能夠成為戰神出現在你面前?」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連累你。我會像戰神一樣出現在你身邊,讓你,以我為榮。」

凌傑深深嘆息。良久才緩過神來,轉身攙扶起大祭司:「大祭司,對不起,剛剛我失態了,你說的對。我差點鑄成大錯。安若雪不會立刻回到大羅無色天。因為她把一切都傾注在我身上,她想看到我成為戰神的那一刻。她心裏有我,我信她。」

大祭司頓時對凌傑刮目相看,沒想到凌傑這麼快就恢復了情緒。

這份心性,着實非比尋常。

「凌傑,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我相信安若雪沒看錯人。」大祭司笑了。

凌傑索然無味:「大祭司,千山之事就交給你了。我回黔江,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大祭司道:「千山雪域的事情,我交給白子歌了。她已經成為了星術師。治理內務,她比我更出色。」

凌傑愣了一下,沒想到大祭司把自己耕耘二十年的千山雪域直接交給白子歌了。

這很不符合常理。

不過凌傑此刻對這些興味索然,揮了揮手:「那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告辭了。」

凌傑轉身要走。

就這時候,大祭司忽然道:「且慢。」

凌傑轉身看了大祭司一眼:「還有何事?」

大祭司忽然扯開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真容。

凌傑這才看到眼前這個女子的相貌。

一身淡藍色的金身長裙,身材窈窕,曲線玲瓏,臉蛋精緻,就是頭髮有些斑白,是個半老徐娘,眼角有些魚尾紋,風韻猶在。

不過她的眉心,卻有一個半月形狀的黑色咒印。

凌傑瞳孔一縮,無比震驚。

凌傑知道,這是自己生長出來的咒印,並非別人印上去的。

而且,凌傑還知道,這是符文。

和當初凌傑在寧古塔看到的無數半月符文核心一模一樣。

兩者之間,必然有所聯繫。

凌傑喃喃道:「你是?」

大祭司轟然雙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恭敬敬道:「月神宗祭司府少祭司蘇雯,參見少主!」

凌傑目瞪口呆,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月神宗祭司府少祭司蘇雯,參見少主!」

大祭司又說了一遍。

凌傑道:「你什麼意思?」

「月神宗祭司府少祭司蘇雯,參見少主!」

大祭司又說了一遍。

凌傑搖了搖頭,道:「大祭司,有事情說清楚,別一驚一乍的。蘇雯,月神宗二十年前不是被滅了么?」

蘇雯道:「沒滅,只是被重創,從此流亡天涯。」

凌傑道:「月神宗宗主竹芽沒死?」

蘇雯道:「沒死。」

凌傑道:「竹芽她老公凌炎沒死?」

蘇雯道:「沒死。」

凌傑道:「你叫我少主,是什麼意思?」

蘇雯道:「你就是凌炎和竹芽的兒子。也就是月神宗的少主。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鷹王說過了,鷹王斷定,有掌心月的,就是少主。」

凌傑抬起右手,看着掌心那個圓月形狀的黑色月牙。

對這些事情,凌傑早就有所預感,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竹芽和凌炎的兒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六歲的時候就在中海市的街頭乞討為生了,六歲前的記憶,我完全缺失了。」凌傑忽然自嘲的笑了:「蘇雯,你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蘇雯道:「那是因為當時正在爆發月之戰。竹芽宗主對這一戰並沒有勝算,知曉有滅門之危。這才決定把你送出宗門,封印了你六歲之前的所有記憶,希望你做一個普通的人。」

凌傑懵了。

月之戰爆發於圖騰三十六年,也就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凌傑正好六周歲。

時間,對的上。

凌傑緩過神來:「那也不可能。我不認這件事。」

蘇雯繼續道:「我找鷹王核對過很多信息,也了解過你在中海發生的事情。曾經鷹王派人去找過蘇老太爺,把一個你母親的遺物交給你。那是個勳章,你還記得吧?」

凌傑渾身大震,從空間袋子裏拿出了那個勳章。

凌傑深深凝視這枚勳章。

勳章類似一個黑色三角形的令牌。

通體黑亮,邊緣雕刻着彼岸花的花邊,裏面是一座很奇特的城堡,類似布達拉宮,但是要宏偉氣派的多。城堡頂端,有一朵血色的花。

花很奇特,十八片花瓣,每一片都形態各異。

蘇雯跪在地上,道:「勳章黑色,邊緣雕刻着彼岸花的花邊,中間是一座西域風格的城堡,城堡頂端,有一朵血色的花。花分為十八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形態各異。沒錯吧?」

凌傑目瞪口呆。

蘇雯說的話,和勳章完全對的上。

由不得凌傑不信。

難道,我真的是凌炎和竹芽的兒子?

月之戰爆發的前夕,竹芽封印自己的記憶,把自己送往普通人的世界?一旦月神宗被覆滅,就讓自己一輩子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見凌傑不說話,蘇雯繼續道:「這座城堡,叫做月光城。地處在大夏國最西邊的崑崙之巔,是月神宗的總壇所在。而那朵有着十八片花瓣的血色之花,是月魂花。是月神宗的宗門之花,是宗門的徽章之花。由月神宗十八名涅槃境的長老分別掌控一枚花瓣,如果聯合起來,可以打開禁術月魂。那是連光明神殿都畏懼的禁術。」

凌傑聽的膽戰心驚。

雖然凌傑嘴上不肯承認,但內心深處卻清楚的知道,這就是事實。

蘇雯道:「這枚勳章里的月魂花,是由月神宗十八長老共同用涅槃之力雕刻出來的烙印,可以作為印璽使用。印璽一出,月宗臣服,這是宗主的印璽和信物。月之戰結束后,宗主竹芽就讓鷹王讓人把它交給你。」

凌傑獃獃的站在原地,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為什麼要交給我?」

蘇雯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凌傑道:「既然都已經把我送出宗門讓我做個普通人,何必又來找我。我對月神宗也好,對日月神宗也罷,都沒什麼感覺。也談不上感情。我的生命里,從來都沒有這些。你想讓我回去,不可能。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凌傑很快給出了決定。

今天大祭司忽然亮明身份。凌傑估摸着她多半是想讓自己回去。

但凌傑說的也是實話。

自己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概念,怎麼可能為了這些東西去耗費餘生?

大祭司道:「少主誤會我了。我來告訴你這些,並非要你回去。宗主和鷹王的本意,也不想干涉你現在的生活。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知道這個事實。接下來,少主可能會因此而遇到一些麻煩。我會一直留在少主身邊,守護少主,別無他求。」

見凌傑不說話,大祭司道:「少主想歸隱一生,我為少主栽花種菜。少主想去黔江角逐聖子,我陪着少主去。少主想去挽救安若雪,我也義無反顧。絕無他念。如果少主覺得我在身邊不自在,我就遠遠的跟着少主。」

凌傑心中還是有幾分感動的。

看的出來,竹芽和鷹王沒有要強迫自己的意思。

自己要普普通通過一輩子,他們也也很樂意。

要手沒有絲毫感動,不現實。

沉默良久,凌傑道:「那你就留在我身邊吧,我對以往月之戰和聖戰的細節很感興趣,以後有時間的話,你講給我聽。」

大祭司笑道:「好。」

凌傑道:「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少主的,我聽着不習慣。直接叫我名字吧。」

大祭司一時尷尬,有點不敢。

竹芽的兒子!

開什麼玩笑。

竹芽何等可怕的存在啊。

大祭司最清楚不過了,怎麼能直呼她兒子的名諱?

過了會兒,大祭司道:「要不我和白子歌一樣,稱呼你為公子如何?」

凌傑揮手道:「隨便你。」

說完,凌傑轉身走了。

大祭司連忙追了上去,笑靨如花:「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凌傑道:「我去山洞裏閉關幾天,然後去黔江府。」

大祭司很高興,也沒多說。帶着丹青和銀狐便去周圍尋找食材,準備做飯。

以前凌傑在的時候,做飯都是凌傑倒騰的事情,如今凌傑心情不好,恰逢人生最低谷。他們自然就承擔起這個責任了。

誰做飯?

大祭司。

除去了黑色的斗篷,大祭司只帶着一個銀色的護額。恰好遮住了額頭上的半月咒印。這咒印是月神宗核心成員的標誌,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大祭司的手藝很嫻熟,切開一塊平整的大理石,在中間挖出一個凹陷的區域,就當是鍋了。把周圍抓捕來的野味剝去皮毛,配合野花椒,開始翻炒。

做飯的時候,丹青主動燒火。

很快聞到了濃郁的香味,丹青忍不住讚歎道:「大祭司,你的手藝也很不錯啊。」

大祭司輕笑道:「一個人生活的久了,這些事情自然也就熟練了。」

銀狐蹲在一旁,倒是對這飯菜沒什麼興趣,一雙目光時不時的看着山洞的方向:「大祭司,大哥不會出事吧?」

大祭司道:「他沒事,就是需要一點時間讓他想清楚。」

銀狐嘆了口氣:「我就是感覺大哥太可憐了。一個在我眼中的絕世天才,到頭來居然還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在外人眼中他很風光,然而大哥卻什麼都沒有。萬一情緒一個激動……」

大祭司斷然打斷道:「不會。公子並非凡人,流淌著這等血脈的他,必然有雄主之心。這麼一點挫折,擊不倒他。」

看大祭司說的這麼篤定,銀狐這才放心不少。

飯好之後,銀狐去山洞口叫凌傑吃飯。

凌傑只是興味索然的回了一句:「你們吃吧。」

然後便沒說話了。

山洞裏,重新恢復了寂靜。

銀狐很失望,還想說話,大祭司上前拉了銀狐一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讓公子一個人呆一段時間吧。」

凌傑在山洞裏呆了一天一夜。

大家都不知道凌傑在裏面做什麼。

翌日清晨,青年走出山洞,看着山洞外面盤旋著的兩隻蝴蝶。

少年伸出手,兩隻蝴蝶停靠在手掌心,兩隻青色的蝴蝶在打鬧嬉戲,隨後那隻大一點的蝴蝶忽然掉頭飛走。另外一隻蝴蝶連忙追了過去。

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追逐著朝陽而去。

少年抬起頭,看着東方紅彤彤的朝陽。

他臉上凝重的表情,慢慢的舒展開來,嘴角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少年彷彿想到了什麼,笑得越發但開心。

終有一天,我們也可以像這兩隻蝴蝶一般,嬉戲打鬧,追雲逐日,浪跡天涯。

是吧?

我的雪。

此刻,大祭司蘇雯做好了豐盛的早餐,凌傑毫不客氣的坐了過去,笑道:「來,大家坐下吃飯。」

大家很詫異的看着凌傑,沒想到凌傑這麼快就恢復過來。

他們看到凌傑嘴角蕩漾著一抹笑容。

只是這笑容里,隱藏着無法掩飾的憂傷和孤寂。

銀狐已經很開心了:「大哥,我們時候出發?」

凌傑道:「吃完飯就走。去黔江府。完成該做的事情。」

「好嘞。」銀狐大喜,大口吃肉,興奮異常。

小銀的想法比較簡單,只要看到凌傑恢復激情,它的激情也跟着恢復了。

一旁的丹青忽然道:「完成黔江府的事情,你打算去幹什麼?」

凌傑想了想道:「雪姬的遺志,我已經完成了。黔江府的事情結束后,還剩下一件必須做的事情。為龍牙軍團翻案。完成之後,我就去找她。無論天涯海角。」

說到最後,凌傑笑容越發燦爛,低頭大口吃飯。

吃着吃着,淚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飯後,朝陽高高懸掛。

凌傑帶着三人直接衝天而起,直奔黔江府而去。

期間,路過了漢江。

這座承載着凌傑崛起騰飛的一個地方。

凌傑在漢江稍作停留,靜靜的看着這個地方。

凌傑從什麼時候開始騰飛的?

漢江。

那是凌傑真正崛起的開始。

從漢江之後,凌傑的崛起速度越來越快,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銀狐對這個地方也很留戀,喃喃道:「大哥,要不要去看看故人?」

凌傑搖頭:「不必,走吧。」

凌傑沒有選擇進門,而是一路北上。最後抵達建康城的川南之地。

川南之地,早就屬於凌傑了。

一號王府,早已經獨霸川南。白子歌丹青和月離離開之後,留在這裏的,就只有方楠這個女人了。凌傑來到一號王府的別院之中。靜靜的站在一棵松葉之下,靜靜的看着那個女子。

只見方楠站在門口的位置,靠着門框,看着遠方的天空。

幾個月沒見,這個女子更加的美艷了。

一襲淡紫色的絲質旗袍,襯托出一個近乎完美的玲瓏曲線身材,腳下穿着的高跟鞋,更顯示出一雙修長而勻稱的大長腿。

精緻無暇的臉盤之上,紅唇嬌艷,美眸含純,精緻的睫毛,隨着微風,輕輕的浮動着。

唯獨那雙眼神之中,清澈而深邃,孤寂而蕭索。看的令人心酸。

凌傑忽然心中有所觸動,當下走了出來,一步步的走向大門。

方楠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看着凌傑。

四目相對。

女子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猛的擦試了一把眼睛,確定沒看錯后。女子笑了出來,踩着高跟鞋快速沖向凌傑,最後一把投入凌傑懷中,緊緊的抱着凌傑的脖子。

「凌傑,我等你等的好苦。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

女子聲音哽咽。

凌傑再忍不住,緊緊的抱着這個女子。

「凌傑。」

女子叫了一聲,踮起腳尖,吻上了凌傑的唇。

很激烈。

凌傑剛開始有點生澀,但很快就被點燃了熊熊烈火,開始回應。

大概是感覺這還不夠,方楠道:「凌傑,抱我進去房間。」

凌傑還能猶豫么?

不能。

凌傑一把抱起方楠,走進溫暖的房間里……

方楠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人。

一直以來,跟在凌傑身邊,從未找凌傑所求什麼。反而跟在凌傑身邊,任勞任怨。

凌傑很心疼,也很愛惜。

.......

凌傑站在窗戶邊上,點燃一根,慢慢的吸了起來。

窗外下起了濛濛細雨。

方楠從身後抱住凌傑,輕聲細語道:「凌傑,你要走了么?」

這話一出,凌傑的心忽然一陣生疼,忍不住抽搐起來。

方楠這個女人,真的很懂凌傑。

而且這話,讓凌傑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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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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