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我還你自由之身

第024章 我還你自由之身

冷淡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諷刺和蔑視。

「說張啟林是畜生?這人瘋了吧?」

「見過找死,但是沒見過這樣找死的。張啟林可和一般的大佬不同,他的手上可是沾染過鮮血的。」

「這特麽誰啊?你怎麼不去死啊。」

「……」

無理會眾人的嘲諷,凌傑一步步來到陸紫歌身邊,伸手握住她那削瘦的肩膀。「你這個廢物,別碰歌姐。」胖姐用力的拉開凌傑的手,但是凌傑的手像鐵鉗一般,怎麼搬都搬不動。

躺在地上吐血的陳強,看到這一幕也吃力的叫道:「小子,你就是一個跟班小弟,歌姐的肩膀也是你能碰的?」

陸紫歌也被凌傑這個突兀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凌傑,你要做什麼?」

凌傑振振有詞:「你送我水果手機,我還你自由之身。」

言罷,凌傑鬆開手,拿起擺在蘇奶奶和張啟林桌面上的兩份合同,當眾撕成粉碎,凌空拋起。

「嘩啦。」

紙屑翻飛,如秋風掃過的落葉,紛紛飄落。

張啟林頓時暴跳如雷:「你特麽的誰啊?好大的狗膽!」

「一紙協議是廢紙,我開金口你必從。」凌傑負手而立,感嘆呼吸:「你既然很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那麼我就和你打一場。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賭。」

張啟林怒不可遏:「你一個市井小民,有什麼資本和我賭?」

蘇晨這時候大笑道:「張總,他就是一個被我們蘇家拋棄的廢婿。之前在我們蘇家吃軟飯的,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張總直接把他當一條狗扔出去就是了,不必在意。」

蘇奶奶也一臉蔑視的看着凌傑:「凌傑,你之前在我蘇家做跳樑小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跑到張總的府上來丟人現眼。你的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另外我要警告你,和紫煙離婚後給我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我蘇家的視線里。」

張啟林聽了這話,頓時笑了:「原來是一個吃軟飯的廢婿啊,估計是被人踩在地上太久,精神出問題了吧。」

其他人也紛紛冷笑:「一個蘇家廢婿,身上的行頭不過兩百塊,我們啟林哥隨便吹口氣都可以吹死你。你還妄想和啟林哥賭?簡直不自量力。」

「就是,你連給啟林哥提鞋都不配,還妄想和啟林哥打賭?真是笑死人了。」

「……」

全場嘲笑不斷。

凌傑神情淡漠,一字一句道:「我若贏,你還陸紫歌自由之身。我若輸,這顆項上人頭,盡可取去。」

聲音不大,決絕如鐵。

張啟林微微動容:「玩真的?」

凌傑道:「我說的話,絕不反悔。」

張啟林笑着點頭:「我真的看你很不爽,我已經得到了陸紫歌的三年代言加六千萬現金,現在還能夠多收下你一顆人頭,也好,我就當是看一場小丑戲了。蕭憶情,滅了他!」

說完,張啟林重新點起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蘇奶奶,他是你蘇家的廢婿,在這裏有個三長兩短,你不介意吧?」

蘇奶奶也是久經江湖的老人了,七十年下來什麼場面沒見過?當下淡然道:「一點都不介意。他賴着我們紫煙,死活不肯離婚,耽誤我們紫煙和凌先生的好事,我已經煩透他了。如果真出了個三長兩短,也是一件好事。」

張啟林笑盈盈道:「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接下來的場面會比較血腥。蘇奶奶是個體面人,我想還是不要看的好。回頭我讓人把合同送到你辦公室如何?」

蘇奶奶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自己是體面人,這種黑暗方面的事情,最好不要和自己牽連太多,萬一後面傳出一點什麼不好的新聞,對自己的聲名也有影響。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靜候佳音。」蘇奶奶帶着蘇晨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不由得回頭看了凌傑一眼。

「誒,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凌傑,你不該死纏着紫煙不放的。紫煙未來是要嫁給凌先生這種人傑,成為鳳凰一般的存在。你配不上她的。」

留下一句話,蘇奶奶轉身走了,蘇晨則是有些驚顫,緊跟着蘇奶奶走了。他年紀不大,尚未見過真正的腥風血雨,眼看着凌傑要被蕭憶情送下黃泉,心中驚慌失措,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蘇奶奶一走,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蕭憶情在萬眾歡呼聲中,再次登上了擂台。

凌傑要上場的時候,陸紫歌忽然拉住他的手:「凌傑,算了。張啟林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他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陳強這時候冷哼道:「凌傑,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垃圾,本來都沒資格來這種場合,我已經給歌姐丟人了,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無妨,不要擔心我。」凌傑看都沒看陳強,甩開陸紫歌的纖纖玉手,一步步登上擂台。

擂台之上,無風自起。

蕭憶情傲然道:「剛剛一個垃圾來送錢,你倒好,居然要來送人頭。那麼我就收下了。」

凌傑負手而立,漠然道:「話別說的太滿。」

蕭憶情嘲弄道:「我六歲開始學武,十三歲開始混江湖,十五歲開始打黑拳。至今經歷大小拳賽一百零八場,勝率百分之九十五,是中海市地下拳壇的銀牌拳手,再贏一輪拳賽,我就是金牌拳手。金牌兩個字的分量,價值千金。豈是你這種廢婿能夠想像的?」

凌傑忽然笑了:「就這點經歷也敢拿出來顯擺?」

你這是來搞笑的嗎?

凌傑十五歲從軍,十八歲就帶着鐵蹄橫渡國境,踏平一域,一戰封將。二十歲已經率領數萬鐵蹄,踏平一國。

凌傑的手已經染了不知道多少鮮血。他的鐵蹄,不知道踏過多少山川四海。

跟我,顯擺你的履歷?

「你居然敢侮辱一個未來的金牌拳手?找死!」蕭憶情大怒,三步並兩步衝鋒到凌傑身前,一個熟悉的大掃腿猛然橫掃而出。

這一腿的威力如猛狼撲食,比剛剛擊飛陳強那一腿還要可怕。

「凌傑這廢物要死了。」

「一個弱不禁風的垃圾,豈能擋得住如此兇猛的一腿?」

「誒,裝比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人也就出個風頭然後把人頭送上去了。」

大家紛紛嘆息。

包括蕭憶情自己也發出悲天憫人的嘆息聲,彷彿看到了凌傑的下場比陳強還要慘烈。

就這時——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蕭憶情莫名其妙就被抽飛了出去,臉上留下五個通紅的指印。

這,怎麼可能?

我壓根就沒看到凌傑出手啊?

他分明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啊。

蕭憶情一臉不置信,再次衝鋒上去,來了一個更快的大掃腿。他堅信這個出手的速度,凌傑根本來不及反應。

結果——

「啪!」

又一個清脆的巴掌,把蕭憶情抽飛出去。

蕭憶情滿臉震驚,看凌傑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剛剛那一次可以理解為意外的話,那麼連續兩次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那就絕對不是運氣了。

這個青年,到底是何方來歷?

蕭憶情接下來又做了好幾次嘗試,把自己的壓箱底的幾套手段都使出來。但是結果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巴掌拍飛。

臉都打腫了。

蕭憶情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看凌傑就如同看一個鬼神。

他自問自己在中海市的地下拳壇已經是翹楚了,見過的金牌拳手也有一些。但是面對金牌拳手的時候,也沒有感到像此刻這般的強大威壓。

凌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負着的雙手都未曾動過。自己每每靠近他兩米內,就會被一個巴掌抽飛。

蕭憶情心中寫滿了驚恐,不敢再出手了。

「哦?怎麼不打了?」凌傑冷冷道:「既然這樣,那我要出手了。」

說完,凌傑邁開腳步,一步步朝蕭憶情靠近。

嘭!

嘭嘭!

走的很慢,但是每走一步,地面上就會發出一聲震動,彷彿一個巨人的心臟在有節律的跳動。

山崩樹必塌,風來水自流。

那走過來的,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支鐵血軍團。

我曾在血海之中漫步,也曾在屍山之中馳騁。

鐵馬橫鈎,金戈縱舞。

這哪裏是人啊?分明是一支馬踏江山的軍團啊。

蕭憶情雙目圓瞪,雙腿發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頭顱低垂,連直視凌傑的勇氣都沒有:「我,我輸了!你,到底是誰?」

凌傑緩緩抬起右手,按在蕭憶情的腦袋上,猛的往下一拍:「孤山花月,江水滔滔,你還不配問我的名字。」

嘭!

擂台震動,密室搖晃。

蕭憶情的身體被按入擂台之下。

大理石砌成的擂台,硬生生被按出一個人的印子來。

鮮血順着印子飛濺,傾灑一地。

唰!

全場觀眾,同時站起。

鴉雀無聲!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可怕的手段?

要知道,這擂台可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啊!

就算你用榔頭鐵鎚,也要砸上大半個小時才能夠砸出一個人的印子來吧?

而此人,只需要輕手一按,就可將一個大活人硬生生的按到大理石下。

何等可怖的手段?

就算是地下拳壇的金牌拳手,也遠沒有這個能力吧?

張啟林見過太多地下拳壇的高手了,一個金牌拳手就可以讓他無法翻身。更何況是一個遠勝過金牌拳手的可怕存在?

張啟林如同哈巴狗一般跑到凌傑身邊,抱拳作揖,深深彎腰道:「之前是啟林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先生恕罪。先生您大人大量,還請不要和我計較……啊!」

張啟林話還沒說完,被一巴掌抽飛砸在地上。

「誰給你自信,讓你覺得有資格站着和我說話?」凌傑冷漠道。

啪嗒!

張啟林直接跪在地上,大汗淋漓:「凌傑先生,對不起!」

凌傑負着雙手,嘆了口氣:「我說了,大家都是人,你為何偏偏要做畜生呢?正常解約不好嗎?」

「好,很好!」張啟林笑的比哭還難看。馬上讓人現在場簽訂解約合同,另外還送上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恭恭敬敬的送到凌傑身前:「這一千萬,是啟林孝敬先生的一點心意,還請先生笑納。」

「你還不配送我禮物。」凌傑丟下一句話,徑直走向大門口。

「恭送先生!」張啟林看凌傑沒有要繼續為難自己的意思,頓時如臨大赦。

「記住,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我不想有除了這裏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則,你的腦袋也就不必掛在脖子上了。」凌傑人已經走了,但是留下來的這句話,卻讓人感到無盡的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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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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