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白崇泰力抗海晏珺

第199章 白崇泰力抗海晏珺

白崇泰出現在山洞口的那一刻,周圍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

就連一旁的白亨白陽喜,都感到渾身毛骨悚然,背後涼颼颼的。

「大哥,打斷你清修,實在迫不得已。還請大哥不要生氣。」白崇煌這樣的存在,面對白崇泰都畢恭畢敬。

「三弟。二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健在,我還以為你早掛了呢,哈哈哈。」白崇泰哈哈大笑,面對生死之事,都談笑風生。

白崇煌笑道:「託大哥的福,我過的還行。就是時常想念大哥,每每半夜驚醒,日思夜想……」

「得了吧。少跟我來這套。這一次白家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若非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喜歡我這個老東西出來。」白崇泰毫不避諱道。

白陽喜悲呼道:「老太爺,我們白家的府邸都被炸平了,兵工廠也沒了,護衛軍被絞殺……請老太爺出手殺了凌傑,為死去的白家子弟報仇!」

「請老太爺誅殺凌傑,為白家子弟報仇!」

「請老太爺誅殺凌傑,為白家子弟報仇!」

「……」

全場所有人,府邸悲呼。

白崇泰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些人,隨後冷笑道:「無妨,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白陽喜,去讓人準備一頓豐盛的酒菜。我請大家喝酒。」

白陽喜大驚道:「老太爺,現在……大家恐怕沒心思吃飯啊。」

「我餓了,大家也餓了。只有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殺人啊。」白崇泰拍了拍肚子。

白陽喜頓時十分高興,連忙吩咐下去:「快,大家開始做飯,我們好好飽餐一頓。然後跟着老太爺去誅殺凌傑,為死去的白家子弟報仇!」

白家人就地取材,在這片廢墟之上做飯。

一掃悲哀之氣,反倒是有幾分紅紅火火的味道。

就地坐下吃飯。

白崇泰的胃口非常大,吃力足足一頭牛的分量,這才摸著飽飽的肚子,大聲道:「今天在這裏的,除了我白家人,還有其他人也在場。」

「都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出來吧。」

白崇泰沖周圍朗聲大笑。

周圍一片寂靜。

白家眾人也都紛紛感到吃驚。

過了好一會兒,第一個人出現了。

雲飛揚。

跟在雲飛揚身後的,是雲如雪。

雲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

雲飛揚微笑而來:「真是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你的身體還這麼的健朗。我特地給你帶了點養身的補品。聊表心意。」

「雲家居然派你這個小娃子過來,看來雲頂山那個小侄子沒怎麼把我放在眼裏啊。」白崇泰冷冷道。

雲頂山,是雲飛揚的父親,也是如今的雲家族長,乾州武道同盟的副盟主之一。

雲飛揚不卑不亢:「家父前往三江省述職未歸。只好讓我前來了。還請老太爺不要見怪。」

白崇泰微微道:「雲頂山是你的父親,那麼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天才雲飛揚了?」

雲飛揚抱拳道:「正是在下。」

白崇泰點頭道:「給他們倒兩杯酒。」

白陽喜很快給兩個人倒了一杯酒。

元飛揚席地而坐,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酒。

白崇泰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說起來,我們白家和你們雲家頗有淵源。你父親雲頂山也曾是我的徒兒。和海平天一樣,在我的座下求學過三年。我的徒兒都破有出息,後來海平天甚至超越我了。而雲頂山也可和我比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白崇泰很直接。

當着天下人的面毫不忌諱的說海平天和雲頂山是自己的徒弟。這些話,放在如今的乾州,只怕沒幾個人敢說的。

不過,白崇泰也當着大家直言不諱表示這兩個徒弟都戰平或者擊敗過自己的事迹。

雲飛揚道:「我很小的時候,經常聽家父提起過老太爺的事迹。對老太爺稱讚有加。」

「哈哈哈,都是我的好徒兒,你也算是我白家的故友之子。」白崇泰大笑道:「諸位,你們還要躲在後面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我白崇泰一把老骨頭了,不屑出來與我相見?」

又有兩個人走了出來。

「老太爺說的哪裏話。我李寒鋒在這裏久候多時。」李寒鋒款款走了出來。

李寒鋒身後,跟着李百越。

李寒鋒是海平天的結拜兄弟,如今提領暗流社,是乾州實力派的掌權者。

「李寒鋒,多年未見了。你還是這麼鋒芒畢露。」白崇泰親自給李寒鋒倒了一杯酒:「想當年,你聯合海平天,一度壓的我抬不起頭來。這些往事,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李寒鋒喝了一口酒,含笑不止。

白崇泰看着李百越:「這位是?」

李寒鋒道:「犬子李百越。」

「不錯,真不錯。二十年間,乾州居然出了這麼多的青年俊才。」白崇泰連連點頭,頗有幾分欣賞的姿態。

「假山後面的那位,不出來見見老朽嗎?」白崇泰冷哼一聲。

「哈哈哈!」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雄壯的中年男子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海航軍提領,穆子強。

「老太爺,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這麼的滿面春風。身體越發健朗,修為實力也越發精進。」穆子強含笑走來。

「哈哈哈。來,賜酒。」白崇泰主動給穆子強倒了一杯酒,互相喝酒,氣氛融洽。

隨後,看着前方的一棵大樹,大聲道:「那兩位,難道要一直躲在樹下嗎?」

大家紛紛轉頭看着前方的一棵松樹。

這裏還有人?

怎麼大家沒發現?

白崇泰連這都能發現?

少傾,兩個人走了出來。

海晏珺,朱老。

海晏珺負手而來,一言不發。

「連朱老都站在你身後,看來你這個女娃子就是海平天的女兒海晏珺了吧?」白崇泰目光如炬。

朱老淡然道:「老太爺慧眼如炬。不錯,我身邊的正是海晏珺,如今代替海平天代任乾州武道同盟的少盟主。」

「哦?真是沒想到啊,一個女娃子都膽敢自稱少盟主了?乾州武道,什麼時候墮落到這個地步了?」白崇泰道:「海晏珺,你年少無知,根本無力組織乾州的大局。武道同盟的盟主之位,不會再屬於你了。」

海晏珺負手道:「我做不做得了盟主,你說了不算。」

白崇泰和大家幹了一杯酒,就是不給海晏珺和朱老賜酒,顯然是有意讓兩個人難堪。

白崇泰道:「今天大家都在,我乾脆把話說的明白一點,我白家蒙難,你身為少盟主,卻不出手維護我白家。這樣的少盟主,焉能讓人服眾?海晏珺,你難道不覺得失職?不覺得有罪?不覺得應該主動卸任少盟主之位嗎?」

海晏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來者不善啊。

她早就預想到,白崇泰出關,可能會給海家造成很大的麻煩。

但是,海晏珺萬萬沒想到的是,白崇泰才剛剛出關,就膽敢威脅自己?讓自己卸任?

好大的口氣!

朱老這時候道:「老太爺,你這話就不對了。是你們白家主動挑起事端,三番五次入侵中海。這一次更是不顧一切傾巢而出。是少盟主顧及同盟的條約一力扛下了三方互不侵犯條約的壓力。准許你們白家傾巢入中海。少盟主為了你們白家,嘔心瀝血,何來失職?何來有罪?」

白崇泰冷哼一聲:「這些說辭,騙騙小孩子也就罷了。你無非是懼怕有我的白家,想要借中海的手來削弱我白家而已。在座的都是乾州的名流,朱老你就不必這麼冠冕堂皇了吧。」

海晏珺冷冷道:「白崇泰,你直接說吧。想怎樣?」

白崇泰喝了一口酒,道:「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中海,我是一定要滅的,凌傑也一定要殺。但是你海家身為盟主,保護白家無力,我白家這一次損失巨大,你海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提領中海之後,退出乾州武道同盟。自成一家。」

海晏珺倒吸了一口冷氣。

乾州武道同盟,是中元道人那個時代就定下來的。當時是為了團結乾州武道實力,一致對外。

後來,這個同盟的盟主一直由海家的人提領。也就成了海家挾制乾州武道的根基。

更是乾州武道維持穩定的基石。

畢竟武道同盟有諸多規矩,條條框框,各大武道世家遇到矛盾,也都通過同盟協調解決。

兩百年來,乾州武道之所以能夠繁榮發展,就是因為武道同盟的存在,避免了乾州武道內耗的緣故。

現在,白崇泰直接要求提領中海之後,退出武道。

兩百年來,還從未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一旦海晏珺同意白家退出武道同盟。那必定是海家衰弱的開始,也是乾州武道禮樂崩壞的開始,從此乾州必定霍亂不斷,秩序崩塌……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白崇泰的野心,居然這麼大……

所有人都盯着海晏珺,期待着這個少盟主的決定。

特別是雲飛揚,尤其重視。

如果海晏珺真的同意白家退出武道同盟,那麼他雲家……是不是也可以退出?

海晏珺忽然笑了:「白崇泰,你的算盤打的很好啊。同盟條約上,對退出同盟的條件,有過明確的規定。要想退出武道同盟,可以。那就裁撤講武堂,不可私下收門徒,不可私下染武道。不得干涉乾州武道的策略。退化成一個普通的武道世家即刻。」

武道同盟,雖然享受着很大的權利,但也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你退出去,不承擔責任,也不享受權利。

白崇泰道:「可以啊,以後我白家全面退出乾州,只提領中海就行了。如此,也不算違反同盟的條約。」

海晏珺再次吃驚。

這白崇泰心思果然陰險。

他這是要徹底離開乾州,霸佔中海之後,在中海稱霸。

這是……裂土稱霸。

更重要的是,白崇泰在程序上,並不違反武道同盟的退出規定。

厲害啊。

見海晏珺沒說話,白崇泰道:「少盟主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

海晏珺還能說什麼呢?

人家沒違反同盟規定,她能不答應嗎?

「今天諸位都在,雲家的大少爺在,暗流社的社長李寒鋒也在,海航軍提領穆子強也在。朱老更是一言九鼎的老人。大家都給我做個見證。少盟主答應讓我白家退出乾州武道同盟。」白崇泰端起酒杯,沖大家猛的喝了一口酒,隨後大聲道:「那麼,從今天開始,我白家就不再是乾州武道同盟的成員了。」

「這一場酒,是我告別乾州的一場酒,從此以後我白家就是中海的霸主。」白崇泰很霸氣道:「我白家原本有一個副盟主的席位,我現在建議把這個席位讓給穆子強。多年來,穆子強守護乾州一地,勞苦功高,早就應該給他一個副盟主的位置了,否則要讓多少將士寒心?望大家多多考慮我白家的良苦建議。」

這就是在收買人心了。

穆子強提領海航軍,足足一萬多精銳士兵。

穆子強的修為實力更是一絕,海平天在的時候還能夠壓制他,如今海平天下落不明。海晏珺顯然壓不住穆子強了。如果讓穆子強當上副盟主,那保不齊……穆子強野心膨脹之後,又有分裂出走的念頭。

海家一下子,就被折去兩隻臂膀。

白崇泰出手,果然狠毒。

「哐啷!」

白崇泰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大聲道:「白家所有成員都有,跟着我一起去中海。尋找新的家園。」

「謹遵老太爺命令!」

「謹遵老太爺命令!」

白家上下,歡呼嘶吼。

「走。」白崇泰一馬當先,帶着三十多個白家成員,浩浩蕩蕩的離開白府,直奔中海而去。

很快,白家人走的乾乾淨淨。

「少盟主,我先走了。」李寒鋒微微抱拳,轉身離開。

「少盟主,我也走了。」李百越抱拳離開。

「少盟主,剛剛白崇泰就是胡言亂語,我穆子強是海家的人,領的是海家的護衛軍。我絕無二心,還請少盟主不要猜忌。」穆子強態度恭敬,然後轉身離開。

海晏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一個個大人物離開。

最後只剩下雲飛揚和雲如雪兩個人還沒走。

雲飛揚拉着雲如雪要走,雲如雪不肯:「哥,你先走,我留下來和海晏珺聊兩句。」

雲飛揚皺眉道:「如今白玉堂已經死了,我不會壓迫你結婚,你何必如此怕我?」

「我的私事,你管不著,趕緊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要生氣了。」雲如雪十分霸氣。

雲飛揚嘆息一聲,沖海晏珺抱拳,然後轉身走了。

雲如雪走到海晏珺面前,瞥了朱老一眼:「朱老,我想和她單獨說兩句,可以嗎?」

「當然可以,雲小姐請。」朱老微微含笑,然後轉身走了。

海晏珺道:「什麼事?」

雲如雪道:「凌傑是我好哥們。現在白崇泰要去中海對付凌傑,我看不過去。」

海晏珺道:「然後呢?」

雲如雪道:「我打不過白崇泰,也打不過白崇煌,甚至連白鷗我都不太搞的定。但是你可以。」

海晏珺道:「我是乾州的少盟主,此前有言在先,不干涉白家和中海的爭鬥,誰勝誰負我都不管。我不能破壞三方互不侵犯條約。所以我不會出手。」

雲如雪道:「你就別裝比了,白崇泰退出乾州武道聯盟,要裂土稱霸,和乾州抗衡。臨走前,他還當眾推舉穆子強為副盟主,你身為少盟主,不可能不把這個位置交給穆子強。你海家本就百孔千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海家撐不住的。」

「你去阻止白崇泰,保凌傑平安。我雲如雪,代表雲家,誓死支持你海家。有我雲家的支持,你這個少盟主職位不但做的穩,而且還能夠順利登上真正的盟主之位。」雲如雪道。

海晏珺很欣賞的看了雲如雪兩眼:「你,代表不了雲家。」

開玩笑啊,你連你哥都搞不定,還想搞定你父親雲頂山?

天真啊。

「我父親最疼愛我,大不了我以離家出走要挾我爹,他會同意的。」雲如雪篤定道。

海晏珺道:「你父親頗有野心,你就算是自殺,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說完,海晏珺轉身走了。

「海晏珺,你的腦子是不是銹掉了?你保下凌傑,從此凌傑提領的中海就是你海家的強大助力。你放任白崇泰拿下中海的話,你就多了一個可怕的對手。」雲如雪跺腳大叫。

海晏珺越走越遠:「就算你父親同意,我也不會出手。我是少盟主,豈能帶頭違反三城約定?又豈能言而無信朝令夕改?」

「海晏珺,你真特麽慫啊,我雲如雪以前還挺佩服你的,沒想到你是個慫包!瑪德,我自己去!凌傑賢弟,你等我。」雲如雪心一橫,直接追着白家的人而去。

上車后,海晏珺靠在副駕駛位置,揉着太陽穴,愁眉苦臉。

朱老的心情也不好:「真是沒想到,白崇泰的野心居然這麼大。才出關就要裂土稱霸,還把副盟主之位讓給穆子強。我們沒辦法拒絕。」

穆子強守護乾州一域多年,勞苦功高,早就應該給他副盟主的位置了,否則要讓將士寒心。

這是白崇泰的原話。

說的也是大實話。

如果海晏珺還不給他副盟主的話,那海晏珺這個少盟主就要失去人心了。

「給,必須給穆子強副盟主之位。」海晏珺緊皺眉頭。

「所以,我們絕不能讓白崇泰霸佔中海。否則他以後聯合穆子強,我們海家真的要衰弱了。」朱老沉聲道。

海晏珺道:「難啊。如果只是白崇泰一個人,我們應付起來尚可。現在他保舉穆子強做副盟主,穆子強會怎樣?必定千方百計的站在他那一邊。絕不會允許我們干涉白崇泰。」

這才狠毒。

只有白崇泰拿下中海,形成對海晏珺的威懾。穆子強才能夠坐上副盟主的位置。

「不過,剛剛朱老你也應該看出來了,白崇泰的修為實力已經是大宗師了。單打獨鬥,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海晏珺眉頭緊皺。

海晏珺如今才二十歲出頭,已經是通雲橋的境界。這樣的實力已經堪稱逆天了。

但是白崇泰修鍊九十多年啊!

一時半會敵不過,着實沒辦法。

「是啊,這才是眼下最難辦的事情。」朱老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如果雲頂山在乾州的話,我倒是可以找他聊聊。讓他參與熊寶寶的事情,他或許會出手。但是現在他不在乾州,我能用的牌已經沒有了。」海晏珺道:「而且現在暗流社,海航軍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如果這時候出手干涉中海的事情,又要落人口舌。你給凌傑發個短訊,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他,最後提醒他一句話——別忘記來熊王玲之巔報道。」

「是,我現在就給他傳訊。」朱老隱約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這,大概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

話說凌傑幾個人開車剛剛進入乾州不久,凌傑就受到了一個陌生的短訊。

短訊的內容非常詳盡。

完整的轉述了白府後山發生的事情。

看完后,凌傑大叫:「停車。」

開車的血舞好奇道:「怎麼了?」

凌傑把短訊的內容講了一遍。

血舞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崇泰出關了,而且擁有大宗師的修為實力。他退出乾州武道同盟,保舉穆子強做盟主……這……簡直是公開和海家為敵啊。海家會因此受到重創。」血舞聽的膽戰心驚。

凌傑道:「是啊。情況不妙了,比我想像的更艱難。白崇泰這個人,很可怕。」

這就意味着,連海家都保不了凌傑。

血舞咬牙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凌傑拿起短訊重新看了一遍,最後那句話讓凌傑靈光一閃。

——別忘記來熊王玲報道。

這是海晏珺的暗示。

「只能決一死戰了。從短訊提示的時間來看,白崇泰的人很快就要到前方的花安路口了。我們在花安路口等他。」凌傑道:「開車去吧。」

花安路口,一片荒蕪。

凌傑看了眼手錶,下午五點。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

「血舞,你開車走。我一個人留下來等他們。」凌傑做出了決定。

血舞馬上拒絕:「這怎麼行,白家還有白崇泰,白寵物和白鷗三個大人物。你面對他們,必死無疑。如果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我一定要在你身邊。」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們走了,我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另外白家的其他人可能會進入中海,需要你回去主持局面。」凌傑下車了。

血舞跟着下車,決絕道:「我不走。」

「這是命令!」凌傑大喝一聲。

「我寧願抗令,也不走。」血舞咬牙,鐵骨錚錚。

「啪!」

凌傑一巴掌甩了過去:「滾!」

血舞的淚水都流了下來。

凌傑拿出一根繩子直接把她給綁了起來,扔在後座上,沖海星道:「海星,帶她走。」

「好吧,你保重。」海星倒是灑脫,直接走了。

「凌傑!!」

血舞瘋狂的嘶吼著,看着那個背影,孤單的站在路口。

血舞瘋了,掙扎無用。

「你答應我,一定要回來!一定要!!」血舞淚流滿面。

車子伴隨着血舞的淚水,漸行漸遠。

「海星,你放開我!」

血舞大叫。

「那不行,我只聽凌傑的話。畢竟我吃了他的葯,我的生死都在他的手上。」海星一臉淡定。

血舞幾近哀求:「海星,我求你了。你不放我去,凌傑會死的!他會死!!」

海星道:「血舞,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知道你現在也是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宗師高手,但是沒用的。你去了也是徒增一條性命罷了。凌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我不要他為了我好,我不要他為了我好!你根本不懂,快給我鬆綁。」血舞大叫。

海星道:「你是大國威名赫赫的黔東侯,他,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擁護?」

血舞道:「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不說拉倒。」海星把車開的飛快,直奔中海的方向而去。

過不久,前方忽然出現了十幾個白家人,擋在道路中間。

為首的,是白陽喜和白亨,還有白鷗。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白陽喜冷哼道:「都下來,讓我見見。」

海星還想衝過去,結果白家手下直接來了一條路障,橫在馬路中間。

「給我下來!」白陽喜大叫一聲,一記剛猛的斗旋手猛烈的拍擊在車上。

原本好端端的一輛轎車,被砸扁了。

何等可怕的力量?

海星第一時間拉着血舞和白陽定沖了出來。

白陽喜的實力,也是不弱。

「白陽定族長!」

「大哥!」

白家成員大吃一驚,萬分吃驚。

白陽定,還沒死!

白亨大叫道:「快放開族長,不讓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海星一手扣在白陽定的脖子上,冷道:「你們再敢靠近半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別傷害大哥。有什麼話,好好說!」白陽喜緊張不已,生怕白陽定受損。

「既然你們不想白陽定死,那就給我讓開!」海星一手提着白陽定,一手拉着血舞,壓迫得全場十幾個白家成員紛紛後退。

看來凌傑還真是未雨綢繆,把白陽定帶在身上,等於多了一道護身符。

白家人果真不敢阻攔。

白陽定雖然四肢被廢,但終究是白家的族長,誰敢殺族長?

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海星挾持白陽定越走越遠。

「白陽定死了也不打緊!」

忽然,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白鷗大喝一聲:「給我殺光他們。白陽定不過是我的晚輩,我說,他死不足惜!」

有白鷗兜底,全場的白家人再無後顧之憂,瘋狂的衝殺而上。

海星都嚇呆了:「我曹,你們白家人還真是兇狠,連族長的生死都不顧了……」

這下,要涼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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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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