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元兇是他,陳玄機震怒!

第1004章 元兇是他,陳玄機震怒!

鎮東王凌梟!

在六年前的帝國軍界有很高的威望。或許武界的大佬們不太知道這個名字。但陳玄機身為大夏皇族的人,對這一點格外清楚。

朱哼哈和李彌月也都知之甚詳。

朱哼哈臉色微變:「凌梟不是死在雪龍山了么?當時的東征軍無一生還啊。」

李彌月沉聲道:「當年的那場宮廷之變引起的巨大震蕩,夏東王當時還叫做夏驚鴻,為了上位。他製造了雪龍山慘案。把鎮東王凌梟和他的東征軍製造為大夏帝國的大敵,然後把他們運作成為大國之賊,將其掃除之後。夏驚鴻建立不世功業。從此敕封為王——夏東王!為了避諱夏皇心中的禁忌,他改名為夏宏烈。從此穩坐夏東王,提領帝國東部。可以說夏東王是踩着鎮東王凌梟和東征軍的屍首登上王位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凌梟居然沒死。」

陳玄機點了點頭:「凌梟沒死,也算是機緣巧合,給帝國東部增加了不少變數。」

陳玄機當着朱哼哈和李彌月的面說出凌傑的身份,可見對這兩個人十分信任。

朱哼哈道:「就算他真的是當年的凌梟。也不能說明這件事和他沒關係吧?」

陳玄機揮手道:「好了,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凌傑的格局非比尋常,我相信不是他。等他來問問就知道。朱哼哈,你給我嚴肅點。」

朱哼哈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抱拳,恭恭敬敬的道:「是,陳大人。」

過不久,陳霄陳瑞帶着凌傑和韓湘兒進入大廳。

再次見到陳玄機,卻是以這樣的身份和事務,凌傑只覺很不習慣。

陳玄機撫著小貓兒,輕聲道:「凌傑,這裏沒有外人。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情況,沒有別的意思。」

凌傑和韓湘兒再次闡述了事情的經過。

為此凌傑還把四樣東西拿了出來。展示給陳玄機看。

其實凌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凌傑更加清楚,如果陳玄機找不到元兇,完全可能找一個替罪羔羊。而目前來看,自己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把自己列為見替罪羔羊最為合適。

因此,凌傑選擇和盤托出,沒有半點隱瞞。

韓湘兒在一旁力挺凌傑,完全佐證凌傑的言論闡述。另外還表示別院裏面的一個侍女也可以作證——易先生和凌傑他們相談甚歡。

陳瑞這時候道:「我盤問過那個侍女,她的確見過易先生進入韓湘兒的住處,臨走的時候易先生的心情很不錯。」

陳玄機沉默了。

場上的氣氛很凝滯。

能讓陳玄機親自審問的案情,凌傑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測。

片刻后,陳玄機問了一句:「凌傑,易先生走的時候可說過什麼話?」

凌傑沉思了片刻,道:「他很想要錢,說是要建立一個大家族。這一次拿了錢他想立刻離開西涼城。他當時的意思應該是立刻要離開。只是不知道為何最後去了席恆。」

陳玄機沖陳瑞道:「為何?」

陳瑞道:「我去過易先生的住處,也問過侍女。他們表示易先生回去之後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立刻離開。這一點倒是和凌傑的闡述吻合。就在易先生準備離開的時候,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易先生和那客人見過後,就心情很凝重。讓侍女們暫時不收拾,過幾天再走。之後,他就去了席恆。」

李彌月這時候忍不住問道:「什麼特殊的客人?」

陳瑞拿出一張畫像,展示給眾人看:「根據侍女的描述,我請畫師畫出了此人的相貌。經過侍女確認,就是此人。九分相似。」

凌傑只見畫像上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道生。穿着一身道服,破有幾分像道門弟子,氣宇軒昂,很是不凡。

陳玄機道:「大家都看看,你們是否見過此人?」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這也正常,畢竟西涼城那麼大,那麼多人。他們幾個身在高位的人,怎麼可能見過?

見眾人都搖頭,陳瑞這時候道:「我讓人拿着畫像四處尋找此人,也對比過席恆的所有賓客。可以確認的是,有路人看到,就是這個道生帶着易先生去了席恆。進入的是八號包廂。」

不得不說,陳瑞的調查能力還是不錯的。

李彌月道:「八號包廂,席恆的工作人員怎麼說的?八號包廂裏面可還有其他人?」

陳瑞道:「八號包廂當時很特別,席恆的老闆劉青,總經理離韓笑笑,以及道門的一個海外大佬程平安都在場。程平安是南海一個德高望重的道長。實力強大。這次來西涼城是為了接觸大匈帝國的人。而當時大匈帝國的阮王子也在場。」

李彌月越聽越吃驚:「阮王子不是大匈帝國鐵帽子王韓束的兒子么,他怎麼也來西涼城了?」

陳瑞道:「阮王子特意來西涼城接見程平安。程平安有意在大匈帝國建立一個道門。但因為和大匈帝國有舊仇,所以不敢深入國境交流。這一次特意選擇在西涼城和阮王子接洽。就是為了談妥此事。」

李彌月道:「所以,席恆的八號包廂,是阮王子和程平安談事情的地方是吧?」

陳瑞道:「是。」

李彌月道:「那為何易先生要跑過去湊熱鬧呢?」

陳瑞道:「我問過阮王子和程平安了。他們的說法是,易先生想在大匈帝國購買一塊地方,投資大匈帝國的經濟建設,希望得到阮王子的支持,讓他在大匈帝國建立一個很強大的豪門世家。」

李彌月沉聲道:「配合凌傑的講述。這一切線索都對的上。嚴絲合縫。只是後來事發的時候是怎樣?」

陳瑞道:「根據當場所有的人證對比,一致性的結果是這樣——阮王子欣然同意了易先生的條件。很歡迎他去大匈帝國投資建設。談妥之後,易先生就離開了。易先生遇刺是在離開八號包廂之後。第一案發現場在一樓的公共衛生間。」

李彌月沉凝道:「案情發展到這裏就比較複雜了。意味着八號包廂的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從表面上看,易先生的死和八號包廂沒有關係。」

陳瑞道:「是這樣的,我詳細問過了八號包廂里的每一個人。易先生離開的時候,表示回去收拾行李,然後跟着軟王子一起前往大匈帝國建立家族。不想離開包廂幾分鐘就被人給暗殺了。」

李彌月問道:「期間凌傑是否離開過包廂呢?」

陳瑞搖頭:「根據監控和服務人員的證詞,凌傑和韓湘兒從來沒離開過包廂。」

全場的人都沉默了。

這聽起來似乎和凌傑以及八號包廂的所有人都沒關係。

易先生的死另有其人?

陳玄機這時候問了一句:「易先生在西涼城是否還有其他的仇家?」

陳瑞搖頭:「我調查過了,易先生為人低調,因為家族祖上是掘墓人的緣故,所以他很少參加社交活動。來到西涼城后一直都低調的住在別院裏面。他很節儉,沒買別院,只是租賃了一個別院。除了參加拍賣會之外,並無其他的活動。仇家,幾乎不可能。」

陳霄問道:「會不會是他老家的仇敵追過來了?」

大家深以為然,不排除這個可能。

沒有新仇,說不定就有舊仇。

就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凌傑開口道:「這顯然不可能是舊敵所為。如果是舊地的話,絕對不會選擇在西涼城動手。這不是找死么。他們肯定會選擇自己熟悉的地方動手,這樣才能夠很好的脫身,甩鍋。」

陳瑞目光閃爍,輕聲道:「凌傑先生說的頗有道理。可如果不是舊敵所為,我實在不知道是誰做的了。」

凌傑忽然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了起來:「其實,案情已經很明了了。兇手是誰也再清楚不過。」

這話一出可把周圍的人給震懾到了。

大家的目光「刷」的一聲落在凌傑身上。

陳瑞忍不住問道:「兇手是誰?」

凌傑道:「這就要看易先生的死對誰最有利。陳瑞總督,我問你,易先生的死因是什麼?」

陳瑞沉凝道:「不是仇殺就是為財。」

凌傑道:「不是仇殺,是為財。誰最需要錢?而且是數萬億級別的錢財。」

陳瑞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凌傑道:「剛開始的時候,易先生在拍賣場拿到了三萬億龍晶幣的雄厚資金。之後在韓湘兒的住處,我又給了他三萬五千億的天量資金。加起來就是六萬億龍晶幣了。這麼雄厚的財富,足夠建立一個大門派了。誰要建立門派?」

大家順着凌傑的思路考慮下去,只覺心中豁然開朗,心目中都有了一個對象,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凌傑道「整個人就是來自南海的道長程平安。他這一次來西涼城和阮王子談判,要在大匈帝國建立一個道門。我想程平安肯定有很多門徒,其中不乏強大的門徒。他缺少的是資金。和阮王子談判的內容,應該就是希望得到一些土地上和資金上的支持。而這個時候帶着天量錢財的易先生出現了。為了在阮王子面前表現自己的實力,易先生肯定說了一下自己的錢財數量。所以,程平安臨時起意,對易先生動了殺心。」

這番話說出來,大家都感到很震撼。

朱哼哈道:「凌傑,這都是你的推測。並沒有實證。我也可以說你是元兇,畢竟你身上拿着易先生的四樣至寶。」

凌傑搖頭:「這不一樣。我不缺錢。我還可以拿出十萬億級別的龍晶幣。完全沒有殺易先生的動機。陳瑞總督,請問程平安和阮王子的談話內容,是否涉及到資金和土地方面的支持?」

陳瑞沒有否定,重重點頭道:「是。」

凌傑兩手一攤:「這不就清楚了么。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一個道生進入易先生的住處,邀請他去面見阮王子。從這個時候開始,程平安就對易先生動了殺心。」

大家面面相覷。

陳瑞似乎也認可了凌傑的說法,態度好轉了很多:「如你所說,可程平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八號包廂,他如何有時間和空間對易先生動手呢?」

凌傑道:「程平安身為操盤手,自然不會親自動手。這一切自然有手下去張羅佈局。應該是他手下的道生所為。」

陳瑞道:「你可有確定的證據?」

凌傑道:「很簡單。陳瑞總督,易先生的屍首你保存下來了吧?」

陳瑞道:「嗯,已經完美的保存了。」

凌傑道:「那就好辦了,請陳玄機大人親自去一趟席恆會所的大廳。公開使用手段,讓易先生的身體出現一些反應。假冒生命癥狀。然後把易先生帶回來。對外就說陳玄機大人施展通天手段把易先生給救活了,而且痊癒。把易先生送回住處,侍女們假裝收拾行李連夜離開。到時候我們就在等著看好戲了。」

陳瑞十分激動,連忙道:「如此一來,如果兇手真是程平安,他肯定會派人前來打探,甚至再殺一次易先生。」

凌傑點點頭:「不錯,甚至他都會親自來確定易先生的生死。因為他害怕易先生告密。這件事如果傳開,他程平安的道長名聲也就毀掉了。從此之後他要再開設門派,只怕就難了。畢竟一個人名聲臭了,也就沒有人響應他的命令和號召了。」

眾人聽了都十分詫異的盯着凌傑。

「好辦法,這是個好辦法。如果程平安來了,那就坐實了他的罪行。」

「凌傑先生很聰明啊,連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到。」

「……」

陳瑞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凌傑先生的確聰慧過人,我以為這個辦法可行。請陳大人准許。」

陳玄機道:「可以,就這麼辦。務必查出誅殺易先生的元兇,膽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當真是不想混了。」

很快,大家按照凌傑的計劃行事。不過由於凌傑身上的嫌疑還沒被排除,凌傑自然無法自由活動,被限制跟着大家一起行動。

當下,陳玄機怒氣沖沖的進入席恆會所。

身為老闆的劉青,總經理韓笑笑連忙出門迎接。陳玄機走到大廳易先生的屍首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對易先生的屍首進行治療。

猶豫陳玄機展現出來的神通手段太過驚人,讓無數人為之驚悚。

最後易先生居然直接坐了起來,還開口說話了。

天吶!

全場上千名觀眾都驚呆了。

死人還能復活?

陳玄機的手段已經達到了如此鬼神莫測的地步?

易先生有了反應后,陳玄機還主動和他說了兩句話,隨後抱起易先生離開席恆會所。

這一下,人群直接炸了。

太嚇人了。

死人都能活過來?

顛覆三觀啊。

如果是別人做這件事,大家肯定覺得是在演戲,但出手的人是陳玄機,對大家造成的威懾力太大了。人們不得不信。

陳玄機走後,陳瑞公開宣佈易先生傷勢好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當下解除對席恆會所的封禁。

人群紛紛散去。四處議論。

一處辦公室里。

韓笑笑和劉青坐在裏面商議。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韓笑笑是個中年婦女,很美麗,頗有氣質,端莊脫俗。而劉青是個臉上有一道醒目刀疤的男子,看上去凶神惡煞,分外兇悍。

韓笑笑道:「青哥,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易先生之前分明死了啊。怎麼還能活過來呢?」

劉青沉聲道:「陳玄機的實力太強大了。擁有鬼神莫測的手段,只要易先生還有一點生命氣息,他都可以把人家給救過來。這不難辦。問題在於,易先生醒過來,很快就會說出元兇,到時候陳玄機怕是要大發雷霆了。」

韓笑笑沉聲道:「是啊。易先生剛剛只是反射性的坐了起來,意識還不清醒。等他醒過來,自然會說出一切真相。你說,這元兇會是誰呢?」

劉青搖頭不語,面色凝重。

韓笑笑道:「你心中是不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劉青還是沉默不語。

韓笑笑道:「青哥,你我多年兄弟姐妹。有什麼話沒必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吧。」

劉青道:「希望不是程平安道長。否則,這一次他和阮王子的合作多半要告吹了。希望我們席恆會所不要受到牽連,否則得不償失。」

韓笑笑道:「程平安道長在包廂里的時候對易先生尤其熱情。多次隱晦的詢問易先生的積蓄和投資能力。當易先生說出可以投資六萬億龍晶幣的時候,程平安道長的眼神都在發光。我能夠感覺到他對金錢的渴望。」

劉青道:「是啊,除了道長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

一處別院之中。

院子裏站着上百個道生。他們都穿着灰藍色的道服,帶着帽子,頗有幾分出家人的味道。而在院子的大廳裏面,坐着兩個人。

一個是四十幾歲年紀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墨綠道袍,長著一片絡腮鬍,手上拿着一把白色的拂塵,完全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程平安!

海外德高望重的道長。

而站在程平安身邊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此人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程平安身邊最得意的弟子程進。

三十歲,半步涅槃之境的實力。放在年青一代之中都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了。

程進這時候道:「師父,原本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不想陳玄機把易先生給救活了。這一下事情麻煩了。一旦事情泄露的話,只怕對師父的前程非常不利。」

程平安捏著拂塵,滿臉怒容:「你是怎麼辦事的?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易先生當初死沒死你都不知道么?」

程進頓時低頭,抱拳道:「師父,這都是我的過錯。但我確定當時易先生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絕對沒有半點生機。只是不知道陳玄機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死人復活。」

程平安道:「死人豈能復活?不可能的。就算陳玄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死人復活。肯定你是沒徹底擊殺易先生。」

程平安說到這份上,程進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承認自己的錯誤。

程平安這時候嘆了口氣:「我在南海無色天仰人鼻息這麼多年,連安若雪那個女人都膽敢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上次安若雪丟失了無色之血,我帶領十幾個高手向神尼進言,建議罷黜安若雪。沒想到南海神尼只是小懲大誡。並未徹底把安若雪打入冷宮。反而還把我逐出師門,說我不顧大局。真是氣煞我了。我一定要去大匈帝國另立門庭,做出點業績讓南海神尼看看。我要讓她知道,她為了力保安若雪而捨棄我這個世代傳承的南海無色天長老一族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安若雪以為我不知道她的那點事情么?」

程進感受到師父的驚天怒氣,頓時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程平安道:「安若雪和一個大夏帝國的青年凌傑不清不楚。這是要出大事的。南海神尼給她安排了一段姻緣,只怕安若雪不會就範。到時候,我把她和凌傑的事情公佈出去,那就有好戲看了。」

程進抱拳道:「師父運籌帷幄,一定可以大功告成。南海神尼因為安若雪把你逐出師門。接下來,師父必定可以一手毀了安若雪。讓整個南海無色天雞飛蛋打。」

程平安眸子裏露出深深的兇狠之色:「那是自然,驅逐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等我建立宗門,就開始着手操辦這一切。現在大功即將告成。絕不能在這裏出事。」

程進道:「那怎麼辦?」

程平安道:「你去盯着易先生,找機會給他補一刀。徹底將其誅殺。不,這一次我親自動手。」

程進道:「師父你身份尊貴,親自出手不合適吧?」

程平安冷哼道:「你辦事,我不放心。此事必須由我親自安排。今晚,我們去易先生的家裏。把他五馬分屍了。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說出真相。」

程進嘴角帶着幾分憂慮,但看到師父心意已決,知道無法改變,當下恭敬道:「是。師父。我現在去監視易先生的一舉一動。」

……

這一天,是蘇沐雪和李彌月約定交易的時間。

但因為凌傑身上的嫌疑沒有洗白,李彌月表示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行交易。同時通報蘇沐雪關於凌傑的情況。表示凌傑暫時無憂。

蘇沐雪這才放心下來,坐在房間裏面焦急的等待。

與此同時,凌傑等人悄然潛入易先生的家裏。在一間房子裏安靜的等待。

陳玄機,陳霄,陳瑞,韓湘兒,李彌月和朱哼哈等人也都在這裏等待。

同時陳瑞還讓易先生手下的侍女外出買葯,做出一副假象。這一切自然被程進看在眼裏。程進彙報消息給程平安的時候,幾乎可以確定易先生沒死。

程平安決定入夜十分,直接潛入易先生的住處處理後事。

夕陽西下,最後一縷餘暉消失不見了。

凌傑等人靜靜的等待着。

終於,晚上八點的時候,兩個特殊的人悄然潛入易先生的房間。

易先生還躺在床鋪上。

一個侍女照顧她吃藥。

不用說也知道,這兩個人就是易先生和程進了。

眼看着侍女喂葯,程平安陰笑道:「一個將死之人,還喂什麼葯,這不是浪費資源么。」

程平安一步上前,搶過侍女手中的葯碗,同時一腳踹飛侍女。

侍女直接暈過去了。

「易先生,要怪只怪你太不小心了。一個宵小之輩還敢拿出這麼多的資金。都說財不外露,你犯禁了。那就怪不得我了。」程平安一步衝到床鋪旁邊,對着易先生就要一掌拍下去。

這一掌的威力很大,足夠把一頭大象給打成肉泥了。

這要是打在易先生身上,非要把他五馬分屍不可。

就這時候,程進忽然叫了一聲:「師父,易先生已經死了。你看。」

「嗯?」

程平安愣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去,果然看到易先生死翹翹的躺在床榻上,死去的時間超過一天,導致體內的淤血往下流,積鬱在一起形成塊狀。

哪裏還是個活人?

程平安陡然意識到了什麼,驚叫道:「不好,這是個圈套。走!」

程平安只覺渾身毛骨悚然,正要閃身撤退。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跑哪裏去啊?」陳瑞大喝一聲。

程平安一看是陳瑞,並未放在心上:「就憑你也想阻攔我?給我滾!」

「你叫誰滾呢?」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只見陳玄機撫著小貓兒緩緩走來。李彌月朱哼哈凌傑韓湘兒陳霄等人紛紛跟着出現。

徹底攔住了去路。

「陳玄機!你設下圈套害我?!」程平安徹底傻了眼。暴跳如雷。

陳玄機冷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我西涼城內對我的賓客動手,首先壞了我的規矩。你還想走?」

程平安凝聲道:「我是大匈帝國阮王子的人,你如果膽敢對我動手。阮王子不會放過你,大匈帝國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西涼城必定受到大匈帝國的排斥。你妄想善終。」

一向淡定的陳玄機,忽然眉頭緊皺:「哦?威脅我?!五十七年了,還從來沒人敢威脅我。你,是第一個。」

嘩啦!

房間裏面忽然起了一陣風。

以陳玄機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沖盪。

風,越來越大。

這是怒氣化成的風。

怒氣有形化!

每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這位雄霸西涼五十七年的絕世強者,生氣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橫空出現,四處暴走。

整個房間忽然起火,熊熊燃燒。

大風吹着火勢,瘋狂朝周圍燃燒席捲,所有的一切都燃燒成為灰燼。

而這種氣息,還在暴增。

皇者震怒,伏屍百萬。

凌傑都看呆了。

一個人的怒氣能夠化成真正的火焰,這……還是人么?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凌傑徹底說不出話來。

因為陳玄機這個皇者級別的大佬,終於出手了。

這是凌傑第一次看到這等強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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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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