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靺鞨族

「我認為您們說得都很對，我們沒有物資，沒法交易，所以只有搶劫，先找一個目標，搶一批物資，然後再用搶來的東西去交易，看看別人缺少什麼？才知道怎麼交易，至於食鹽，這些蠻族都不多，也需要打聽來源，這中間需要考慮許多。」鄒羽慢慢的思考着說道。

「這些後面再考慮，你說說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劉進輕輕敲敲桌子問道。

「有人會燒窯嗎？我們可以開個簡易的窯，陶器能交換吧？反正蠻族並不需要太好的。」鄒羽問道，他是想起家鄉最早少磚瓦的土窯，那個沒有多少技術含量，也不缺少材料。

「這個沒有問題！太好的燒不出來，一些盆盆罐罐還是可以的。」劉進高興的說道。

「那好，就這麼決定，我親自帶人去打探消息，看下和誰交易合適一些。」李克師拍板道。

「最好選擇小一些的部落，我們交給他們賺一些，讓他們出面，去和大部落交易。」張仲堅建議道。

「嗯，我早就考慮過了，最合適的就是契丹，他們人少，溫和一些，相對室韋和靺鞨族絕對不適合我們現在交易。」李克師點點頭道。

「不錯，奚人又叫奚蠻，一言不合就動刀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如選擇靺鞨族下手，搶一兩個部落，要不然冬季恐怕沒有足夠的糧食。」張仲堅說道。

「好，我們一起行動，家裏就留人燒窯，其他人都出動。」李克師贊同道。

商議妥當，第二天，四百二十名戰士，跟着張仲堅，李克師就出發了，其中李克師會帶着二十個人裝着貨商，去訂購部落的東西，先預訂看別人缺少什麼，然後再送過去，這是跑商的正常模式。

至於張仲堅則會帶人偷襲靺鞨族，靺鞨族分為黑水白山兩種，黑水靺鞨性情殘暴，那是中原死敵，白山靺鞨族則習慣與外界交流，他們大部分時候都種地，只有農閑之時，才會打獵，屬於半農耕民族。

白山黑水，就是長白山一帶，黑水靺鞨族逐水而居，放牧打獵，偶爾客串一下馬匪，搶劫遇到的小部落，或則村莊，也因為如此，高句麗除了扶余城附近，其他地方百姓早就沒有或則搬遷了。

與李克師分道揚鑣之後，鄒羽他們換上了高句麗服裝，這是前兩個月收集的，因為缺少物資，所以一直保留着，最少冬天可以禦寒。

至於服裝不夠，這也非常好辦，穿獸皮就是了，只要不穿隋朝服裝，都無所謂。這並不是一定要嫁禍於人，只是儘力減少一些麻煩，以免徒增煩惱。

那水，一條大江，靺鞨族一個就居住在這裏，人類居住首先就要有水源，這一點不分游牧民族還是農耕民族，都是一樣，所以絕大部分城市，都是建立在江河邊上。

鄒羽他們最大的缺點是沒有戰馬，趕路慢，打探消息不容易，好在那水的靺鞨族是以放牧為主，可以從地面痕迹判斷出他們居住方向。

地廣人稀，這是整個世界真實的寫照，這也造成野生動物很多，尤其是猛獸不少，山區多虎熊，豹子，水中的鱷魚，平原的狼群，這些都是危險人類生命的東西，所以游牧民族，那怕不是戰鬥時候，也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共同放牧，如果家人太少的，就會和其他牧民聯合居住，一般最少也得五六個壯年男子。

趕路二十天，又辛苦尋找八天，鄒羽等人終於尋找到一個牧民居住點。

跟着斥候，鄒羽看着小山坡上的帳篷對身邊的張仲堅說道：「張叔，你看怎麼辦？」

「看人數，都是女人，男的應該還沒有回家。」張仲堅分析道。「看帳篷，應該有二三十個青壯，現在不易動手，還是等全部回來之後，一網打盡。」

鄒羽看了一下，這裏十一個帳篷，分部在山坡邊，大樹下，零零散散二百米範圍之內，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現在動手，恐怕會打草驚蛇，所以也贊同了張仲堅的決定。

游牧民族出了晚餐，其他時候是不會回家的，午餐也是很隨意的吃一點點乾糧，喝點奶或則水，這個時代，一般的地主家庭，都只會一天吃兩頓飯，而普通百姓，天未亮就吃飯出門幹活，臨近中午，回家休息，等天氣不熱了，下午賡時（三點）左右才會吃午餐，隨後繼續下地幹活，晚上，呵呵，喝點水睡覺，睡著了就不餓。

游牧民族略有差別，早餐喝奶，吃一把炒麥或則青稞，然後出門，午餐同樣如此，就在放牧的地方進餐，富裕的時候吃午餐，窮的時候躺着就是，反正放牧對於體力消耗不大。

確定了靺鞨族人不會立即離開，張仲堅帶着鄒羽他們幾個，離開了原地，小心翼翼，不著痕迹的回去匯合其他人，選擇一個草深林茂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次行動，張仲堅慎重許多，主要是靺鞨族有馬，要是逃跑了就不划算，所以一直等到子時，才出發，摸向靺鞨族駐地。

根據白天留下的印象，分配了人手，包括他們關牛馬的地方，確保萬無一失。

黑夜寂靜無聲，再過兩天就是中秋，月光非常明亮，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行動，只有戰馬略微躁動，略帶不安的用蹄子刨地，似乎在為主人感到擔心。

等所有人就位，張仲堅才讓人揮動一件白色的袍子，當作信號，發動了一起動手的命令。

很快，每一個帳篷都被挑開帘子，五六個戰士魚貫而入，同時外面的人也沒有閑着，紛紛緊握武器，隨時準備殺進去支援。

為了生存，鄒羽他們不得不淪落去搶劫，好在這是種族之間，在這個以家族，村落，鄉鎮，同鄉作為親疏遠近的時代，另外一個民族，完全就不用在意，在心裏就沒有把他們當人，所以沒人有心裏負擔，很快就有人走出了帳篷，發出完成任務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