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反正也用不到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反正也用不到我

大國風華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九章反正也用不到我楊娜眨了眨精緻的雙眼皮,眼神變的有些發亮:「你為我要的名片?不是你為了推廣傳統文化才接觸的她?」

「是是是,我是為了推廣傳統文化才接觸的她——」

一瞬間,鄭建國臉上的汗就下來了,面帶訕笑的點頭說過便撥起了號碼,好在很快電話接通:「你好,我是李麗君——」

「你好,我是鄭建國——」

下意識的開口自報過家門,不想鄭建國就聽到話筒里的李麗君還是先前那個語調的繼續道:「我現在不在家,請你在滴的一聲后留言,我會在——你好,鄭醫生,我是李麗君,我現在回來了。」

「哦,我是說你那個演唱會多拿張票給我,到時我女朋友也會過去。」

知道這是對方接了起來,鄭建國便飛快有些刻意的說過,電話里的李麗君當即笑道:「這個沒問題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確認下需要幾張票,這邊還是有不少朋友到場的。」

「兩張吧,就我和我女朋友。」

說着看了看旁邊的楊娜,鄭建國是到了這會兒才醒悟到兩人還沒一塊出去約會過,只是沒想到李麗君卻給他出了個難題:「鄭醫生,你的女朋友能來我很榮幸,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請卡米爾一起過來,我看到你們的關心很不錯的樣子。」

「可是咱們倆關係一般吧?」

腦海里閃過這麼個想法,鄭建國便捂著話筒看向了旁邊的楊娜,飛快開口道:「李麗君也邀請了卡米爾——」

「她這是給自己找話題呢?」

對於鄭建國與卡米爾的事兒,楊娜是早就聽他說過兩人這是在互相利用,好讓媒體們有足夠的話題去增加兩人的曝光度,也就飛給他個白眼後轉身走了:「那隨你的便。」

「那我就答應了啊——」

知道楊娜是在表達不滿,鄭建國沖着她的背影喊完,便對着電話開口道:「李小姐,這個邀請我需要徵求卡米爾的意見才能答覆你,因為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希望你能理解。」

「這是當然,謝謝你,鄭醫生,我會儘快把票送到你手上的。」

李麗君帶有磁性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轉頭看了看沒找到楊娜的影子,想了想便繼續拿起電話給卡米爾撥了過去。

李麗君能讓他代為邀請,這就算是擠進了原本就蹭熱度的兩人中,從而變成了三人互相蹭熱度,當然以他和卡米爾兩人現在的風頭來說,李麗君算是佔了大便宜。

「奇迹小姐在嗎?」

彷彿是楊娜沒在身邊,鄭建國在對方的電話接起后脫口問了,便聽話筒里的卡米爾吃吃笑了起來:「鄭,你想我了嗎?」

「哦,卡米爾——」

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不對,鄭建國是當即收起了先前的輕佻,心裏念叨著對方還未成年,也就開口說了起來:「先前說了,我會在20號過去紐約,實際上那是要參加個朋友的演唱會,她是華人明星,可剛剛在溝通的時候她想讓我代她邀請你同去,不知你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你母親泰勒女士在不在?」

「鄭,叫我克里斯塔,你要問的泰勒女士現在正在和廣告商談條件,今天起來后她就忙壞了,所以現在怕是沒時間接你的電話,不過我可以做主啊,到時你來接我好了,咱們偷偷的過去參加,再偷偷的離開怎麼樣?」

卡米爾的聲音有些輕鬆和詼諧,這讓鄭建國再次確認了她的母親兼經紀人泰勒是沒在旁邊,於是便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這個沒問題,只要泰勒女士同意就行,卡米爾——克里斯塔,你知道那個才誣陷過我的女孩,也是15歲吧?」

「好吧,我知道了,等到泰勒女士談完了我的廣告,我再和她說這個事兒,不過她應該不會反對,畢竟是和你一起出去——」

卡米爾的聲音里夾雜着淡淡的無力感,鄭建國卻沒有和她就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想想他上輩子15歲時正無憂無慮的好吃懶做,也就又說了兩句後放下了電話,泰勒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會給他回個電話來的。

將手頭上要緊的事情都安排完,剩下的也就是HIV的論文還沒寫,鄭建國也就到了地下室里打開了保險櫃,將關於未知病毒的資料拿出,回到卧室裏面便提筆寫了起來:「血液中的神秘幽靈——」

對於這篇論文,鄭建國雖然是從未提筆打過草稿,只是作為一名擁有多篇重磅論文和看過不知多少篇稿子的醫學家,他是早就在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那就是繼續着重在他的敏銳觀察上面。

因為鄭建國手上,就只有兩名感染者,安東尼是明確表示為了私隱安全不會選擇他,那麼奧古斯都也必然是會顧忌到同樣的原因,而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即便是確認HIV已經在紐約上層里流傳開來,鄭建國的論文里卻只能寫巴里·鮑頓和傑奎琳·鮑頓這兄妹倆,而且還不能公佈兩人的身份信息。

失去了數據的支撐,鄭建國這篇文章就只能偏重於故事性,也就是用類似於用邏輯推理去講故事的手法來完成這篇論文,於是等他放下筆的時候,楊娜已經推開了卧室的門,開口道:「開飯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哦,好的。」

放下筆看了看兩頁稿紙,鄭建國在應下后拿筆在最後的論文第一作者上籤了自己的名字,第二作者裏面填進了伯莎和凱瑟琳,想了想研究團隊的成員,最終還是加到了裏面,他知道由於各自的期望值不同,沒誰不會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頂級期刊的文章裏面。

特別是這篇註定要引爆全球關注度的文章。

只是,鄭建國也知道這篇文章的不起眼怕是連《自然》和《科學》初審都過不了,甚至是如果隱瞞了他的名字后投給次一級的《柳葉刀》和《新英格蘭醫學》或者《美利堅醫學》,怕是會落個拒稿的下場。

那就只剩下《細胞》了?

鄭建國快速的將文章折好放在信封裏面拿起,看着手上的金錶到了客廳里沖着桌旁站起的范萍鄭冬花等人,也就做了個手勢道:「范阿姨你們不用等我,我還得打個電話——」

「范阿姨,四姐,咱們先吃吧,不用等他。」

楊娜招呼著范萍和鄭冬花幾人坐下的時候,鄭建國已經到了電話旁邊撥過了號碼,很快隨着對面傳來了個瓦倫丁的聲音,他才是鬆了口氣:「瓦倫丁,我這邊有篇文章比較着急發出去,你安排人到我家裏來拿一下,最好下個月就發出來——」

「鄭,不用給其他人看了嗎?」

電話里的瓦倫丁聲音有些遲疑,自從在三個月前《細胞》雜誌組建了自己的出版社,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鄭建國給與了堪稱豐沛的資金支持,只是這在他看來還少了些東西:「是幽門螺旋桿菌最新的研究嗎?」

「這個倒不是,而是傳染病方面的研究,我認為是沒人能審核這篇文章,你給其他人看也沒什麼用,這是種全新的未知病毒,你看過我的文章后就知道了。」

和其他出版社的負責人偏向於行政不同,瓦倫丁對於生物學學術方面的最新信息還是比較了解,鄭建國也就直接用着近似於自大的話說過,瓦倫丁當即開口道:「我馬上到你那裏。」

「嗯,這才對啊——」

望着電話里的忙音,鄭建國放下後到了桌子旁才一屁股坐下,旁邊的楊娜便開了口:「去洗手——」

「嗯,好的。」

想起這個規矩還是自己定下的,鄭建國老老實實的起身去洗過手回來,楊娜已經給他盛好了飯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吃,瞅著鄭建國落座后拿起筷子默默吃起來,滿臉問號的開口道:「你的這個未知病毒研究到哪了?」

「以最新的數據來說,這玩意應該是進入了集中爆發期,吃飯吧,吃過飯再說,省的我說了壞你們胃口。」

鄭建國歪了歪頭夾了塊排骨到碗裏,接着看到對面的范萍碗裏米飯不多,也就開口道:「范阿姨,你胃口不好嗎?」

「你不是說晚上少吃點?」

楊娜還沒開口的功夫鄭冬花搶先說過,鄭建國笑着點了點頭道:「這個是因人而異來說的,少吃點也就是減少四分之一的樣子,你們最近學的怎麼樣?」

「就差頭懸樑錐刺股了——」

鄭冬花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過,鄭建國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被打擊到了,好在作為過來人他也知道怎麼去開解幾人:「學習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個堅持的過程,除了少部分天資聰慧的人外,對於普通人來說,更多的是對毅力上的考驗。

當冬日來臨時面對着熱乎的被窩和早起多學點,意志力不強的人就會在這方面失分,然後一天少學一個小時,四年下來就是一千多個小時。

而最終的成績差距,就是在日常中慢慢拉開的,並且這不是簡單的累加,而是具有階梯遞增效應,現在基礎知識學的紮實了,將來就不用再去找時間補這個短板。」

「嗯,這些倒是都明白,楊娜和我們說過了當時你的學習經驗——」

鄭冬花說着看了看楊娜,鄭建國也就默默的點了下頭,笑着拿起筷子一讓:「大家吃飯吧,吃了你們好去學習。」

「呵呵——」

鄭冬花面帶微笑的笑了兩聲,鄭建國也就掃過了其他人,一時間桌子上都剩下了吃飯的動靜。

而鄭建國考慮到瓦倫丁很可能馬上要來,便在吃了幾塊排骨和雞腿后喝了碗紫菜蛋花湯,放下了碗時門鈴便跟着響起,他也就擺了擺手讓諸人吃飯,自己起身那上信封的到了門口。

出了屋子關上門,鄭建國將信封遞了過去:「目前知道這種病毒的人還不多,只是有幾個患者為了私隱安全選擇去了NIH,這也是我想讓你儘快發出來的原因。」

「這個沒問題,可以撤下一篇科普文章排上去,只是我想知道這個病毒是真的沒人發現嗎?」

瞅了瞅屋裏瓦倫丁接過了信封,嘴上說着飛快從信封里抽出了信看起,鄭建國也就開口道:「放心好了,以我對這個病毒的認知,它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

「你卡的時間正好,明天後天是周末沒人上班,我就不說了,你等我好消息。」

瓦倫丁一目三行的掃過,便面帶興奮的收進了懷裏,鄭建國跟着笑道:「就是知道你們的印刷時間,我才急急忙忙選擇從會場跑過來的,按照原來安排,現在我應該在紐約參加會議的。」

「哦,是哦,你應該是在參加那個會議的——」

瓦倫丁詫異的看了眼鄭建國,只是想起他都跑回來了來讓自己發這個文章,也就擺了擺手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很快消失在了鄭建國的眼裏。

「唉,還是真的熱啊——」

太陽雖然落山了,可波士頓的這個時節正是最熱的時候,鄭建國也就轉身回到了屋裏,便發現鄭冬花和寇陽以及羅蘭還有楊娜沒了影子,留下范萍帶着寇斌以及李鐵在收拾桌子,不禁開口道:「斌哥,李鐵,你們倆的學習也不能落下啊——」

「這個是當然,看到你們都還這麼拚命學習,我們就得更加努力了。」

寇斌說着笑起,他是沒想到鄭建國這麼有錢了,還在老老實實的蹲在麻省總醫院裏面上班,而且從鄭冬花那裏聽說楊娜將來也會到那個范戴琳的古堡醫院裏面,這就顛覆了他的想像:「是吧,李鐵?」

「那肯定要學,否則就和聾子瞎子似的——」

李鐵熟練的用抹布將桌子收拾乾淨,便抱着摞碗進了廚房,寇斌則是把凳子放進桌子下面,范萍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李鐵放那裏就好,你們也去樓上看書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鈴鈴鈴——」

隨着一陣鈴聲將鄭建國的注意力扯開,他也就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起,便聽到話筒里傳來了奧古斯都的聲音:「鄭,我這裏發現了幾個很像黛莉婭那種癥狀的患者,要不要我把他們給你送過去?」

「你不怕這邊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鄭建國瞬間愣住的時候,不想奧古斯都在話筒里開口道:「他們的身份暴露也沒關係,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他們是群同性戀——男的,我感覺你猜的很准,鄭!」

「好吧,那就給我送來吧,謝謝你了,奧古斯都~」

感受着隔了幾百公里電話線都遮不住的厭惡,鄭建國也就開了口答應下來,他當然知道這個HIV可以說是這群同志整出來的,如果沒有這群人的知難而上,如果以目前男女關係的保守程度去說,怕是要一百年才能形成他記憶中的規模。

當然,這個群體在鄭建國的傳統道德觀念里是比較排斥的,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爺們,面對着楊娜和尤娜以及艾斯特甚至是菲歐娜的撩撥時,內心深處只會泛起以虛榮感的滿足感,可想像下一個被一個爺們像女人撩撥下,擱在那脾氣不好的直接就拳頭砸過去了。

只是,鄭建國這會兒的職業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對HIV病毒有着深入了解的醫生,對於能有HIV患者是偷笑都來不及了,讓他去強求想要個女性患者才是真的強人所難。

「那我明天讓人把他們帶過去交給你,不過這群人並沒有什麼錢,他們只是想找個免費給治病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保險——」

奧古斯都的聲音接着又說了幾句消失,鄭建國便探手把電話放在了電話機上,醒悟到自己這個不去參加會議的話,那就得明天去醫院上班了。

腦海里也就泛起了先前和大使館田秘的約定,於是乎鄭建國隨後便把這個事兒安排給了楊娜:「大使館過來人的話,先讓他們去倫多克酒店休息下,晚上我下班回來再說。」

田秘上個星期才來過,這次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過來,鄭建國是沒去猜都知道肯定有事兒,所以生怕幾人早上跑來等不到自己,就把幾人安排進倫多克酒店裏范萍他們的房間內,好在酒店方面對於他這個大客戶兼名人,那是提供了堪稱周全的服務,對於這麼個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第二天一早,鄭建國就被鬧鐘給叫了起來,從楊娜白皙的臂膀和浮誇中抽出手,便見她好似驚醒般睜開了迷離的眼神,看看床頭上的鬧鐘吼聲音慵懶:「才6點10分,怎麼起這麼早了?」

「起來晨練下,有空的話你讓人訂台跑步機過來放到地下室里,沒事兒的話可以跑跑——」

想了想前些天才又立下的計劃,鄭建國悄聲說完后才想起身,不想楊娜的身子便纏了過來,等到再次檢查了遍作業后已經是6點45了,距離他正常起床時間不到5分鐘,也就放棄了原來的計劃:「這個晨練方式可不好——」

「怎麼,嫌我老了?」

睜開迷離的眼神,楊娜好似八爪魚般從鄭建國身上抬起頭,探手將滿頭的秀髮攏起在腦後扎了個馬尾,沒想到鄭建國的手就伸了過來,當即在被他抓住前翻身下了床,從旁邊的衣架上拽過睡衣裹住了姣美的曲線:「范阿姨他們該起床了,我得先把水燒上——」

「好吧。」

無語的瞅著楊娜消失在門口,鄭建國也就只得跟着翻身起了床,在洗手間里收拾一新后將頭髮梳成後背頭,楊娜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培根三明治和牛奶,還有培根蛋炒飯和綠豆湯,我去上面叫他們下來吃飯——」

「嗯,我自己來,你去叫下他們吧。」

鄭建國的兩層房間都有洗手間,所以樓上的人起了也不用到下面來排隊,這也是他在范戴琳那個燈塔街的房子裏得來的深刻教訓,當年這四個姐姐在洗手間里洗漱的時候可是都不關門的,然而他卻沒有恬著臉進去佔便宜的勇氣。

「建國,早啊,你這是今天上班嗎?」

首先出現的是羅蘭,穿着個白色連衣裙頭髮還濕漉漉的到了桌邊,瞅著放在旁邊的三明治和牛奶后自顧自的端了杯牛奶和三明治,鄭建國才開口的時候鄭冬花和寇陽跟着出現:「我回來是和主任們以及領導報備過的,正好也有點事兒的就得去醫院,倒不是安排中的麻省理工那邊。」

「那你路上慢點,我看這邊挺亂的。」

羅蘭坐在餐桌旁邊說了兩句,鄭建國已經是飛快的吃完米飯喝掉綠豆湯,站起身沖她和鄭冬花笑笑的時候,楊娜已經跟着幾人出現在旁邊,到了電話機旁邊拿着他的錢包和通訊錄過來,鄭建國接過後塞進兜里便開口道:「我走了,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嗯,注意按時吃午飯。」

楊娜說着將鄭建國送到車庫裏,鄭建國也就上了普利茅斯車后出了車庫,揮揮手一溜煙的走了:「不知道那群男同什麼時候會來?」

鄭建國的疑惑並未持續多長時間,隨着他停好車到了消化中心的未知病毒實驗室,沒想到不光伯莎和凱瑟琳在忙活,便是艾斯特以及菲歐娜也都在招呼著運送病床的人:「boss,你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

「這是來了幾個人?」

左右看看便見到了奧古斯都身邊的中年男人,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奧古斯都這麼雷厲風行,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隨着艾斯特報了個數字6時,遠處的中年男人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boss說他要的那三分之一已經有人認購了,不過考慮到這筆投資的數目有點大,還需要最後的敲定才行——」

「嗯,我這邊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奧古斯都先生以及那邊的決定與否,和我的投資意向沒有直接關係,不過請代我向奧古斯都先生送來這些患者的謝意。」

鄭建國眨了眨眼睛,想起那還停留在他腦海中的20億美元投資意向,倒是沒有想到奧古斯都在家裏有這種事兒的情況下,還沒忘了生意上的安排:「安德烈的狀況怎麼樣?」

「好的,鄭醫生,我會向boss轉告的,只是安德烈的狀況不太好,特別是聽了黛莉婭現在的癥狀之後,神經有些焦慮——」

中年男人默默的看了眼鄭建國毫無表情的面頰,回想起自己所接觸過的年輕人中竟是沒有能比得過他的,嘴上卻沒停下的繼續說着:「boss說現在演員候選人如果當選,會對你的這個投資產生一定的影響。」

「那我會去不列顛或者是法蘭西——」

鄭建國想都沒想的開口說過,中年男人面色跟着變化的時候,鄭建國卻沒有停下:「考慮到保護傘集團對這次會議參與國的資助來看,想必會有很多國家希望我過去,即便是演員候選人成為總統,那也不會忽略掉我在腸胃病以及石墨烯領域內的權威性,特別是卡特總統才要求麻省理工的物理實驗室加快研究進度——當然我認為演員候選人到時也會認識到這點的。」

對於演員總統的未來,鄭建國並不是不知道這位會成為美利堅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相反他還知道正是這位演員總統除了台上的精彩表演外,暗地裏的手段那也是和戲子這個下九流職業有的一拼。

明面上拉着蘇維埃進行星球大戰,暗中卻通過CIA建立起和戈地圖的聯繫,並且畫蛋糕的方法來許諾,以瓦解掉戈地圖的抵抗意志,當然現在戈地圖還是第五號人物。

只是面對着奧古斯都這個傳統的美利堅政治精英,鄭建國卻沒有展露出自己對演員總統的敏銳「觀察」結果,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奧古斯都是哪個派系裏面的支持者,如果暴露了先見之明被人盯上,那是真正要找死的節奏。

畢竟,如果鄭建國的觀察一如既往的敏銳到判斷出了演員總統的一舉一動,那麼無論奧古斯都是哪個派系的,都會在他說出現在這種話的時候,痛下殺手。

只因演員總統是美利堅利益規則下的資本代言人!

鄭建國能賺錢,那不是大問題,能做研究,也不是大問題,然而能判斷出美利堅總統下面要幹啥?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難得的,鄭建國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和定位,說完后看着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實驗室門口的凱瑟琳已經跑了過來:「我們已經安置完了,但是他們的費用說是你來解決?」

「考慮到這個實驗室是麻省總醫院的,所以我來之前和瓦爾院長溝通過了,這六人的費用由醫院解決,條件是在他們去世後會把身體捐獻給醫院研究使用,不過考慮到艾米主任不在,我可以擔保下——」

鄭建國笑着歪了歪頭說了,誰出錢就是誰的研究,這一條在美利堅任何一家實驗室都是默認的,就像他在昨天的論文上寫的單位那樣:「未知病毒的論文已經寄出去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之前的研究會打了水漂——」

「真的?」

有些冷意的臉上俏眼圓睜,鄭建國也就想起了楊娜說的凱瑟琳是古典芭蕾學士來着:「真的,你和伯莎都是第二作者,沒人吃虧——」

「啊?」

凱瑟琳驚訝的時候,艾斯特已經出現在了實驗室的門口,瞅見兩人後飛快到了面前:「下面怎麼辦?」

「費用我先擔保了,先給他們做檢測吧,同時做下問診看看能不能做下溯源追蹤,記得別告訴他們其他人的信息。」

鄭建國知道這個時候能做的並不多,確認這批「小白鼠」的感染陽性后,能做的也就是把HIV病毒和幾人的病徵聯繫起來,只是考慮到面前只有這六個人,這麼低的數據可不好建立感染模型:「治療的話,還是按照常規手段治療——」

「好吧——」

作為未知病毒實驗室的助手,凱瑟琳也就飛快開口應了下來,接着轉身看了看艾斯特,開口道:「那你去告訴她們一聲。」

「哦,好的——」

艾斯特神情怔愣間轉頭走了,鄭建國瞥了眼正望着她背影的凱瑟琳,也就開口道:「既然這裏沒什麼事兒,那我回家了,他們有結果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沒事兒我就不來了。」

「好的,你慢走。」

抱着文件夾在胸口點了點頭,凱瑟琳便轉身回了病毒實驗室里,鄭建國瞅了瞅旁邊的中年男人,想想該說的都說完了,也就揮了揮手出了消化中心,開上車子一溜煙的回到了聖保羅街。

只是,當鄭建國的車子距離53號還有老遠的時候,便見到了門口幾個人正從家裏出來,而隨着他的車子開到近處,便趕忙落下了車窗開口道:「田秘,我回來了,你們進家吧。」

「你不是去醫院上班了?」

雖然差點撲了個空,田秘臉上還是掛了個溫和的笑打起招呼,鄭建國看了看發現沒有崔宇那貨的身影,除了一個留着精幹短髮的中年人外,也就是崔秘和上次見過的那個司機,看樣子也有兼職保衛的職能。

彷彿知道鄭建國心中的好奇,田秘倒是沒有停頓的意思,看了看旁邊穿着幹部服的中年男人,笑道:「這是咱們國家科學所的程春先研究員,他是受到了科學所的委派出來考察科技公司的,說是對你久仰大名了,這不專門通過大使館聯繫過來的——」

「哦,你好,程研究員,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還有程景潤研究員,你們可是我的偶像,家裏走家裏走,到家去說——」

鄭建國說着衝程春先點了點頭,這位是他上輩子的偶像,當然還有那位數學家程景潤,他上輩子在衛校里就想達到醫學裏面二人的高度,當然最後就不用說了,卻沒想這輩子能把這位吸引到身邊來:「這是有事兒了?」

很快,下了車的鄭建國腦海中便浮現幾個念頭,據他為數不多的記憶顯示,這位在上輩子裏的幾年後成了第一批下海的科學家,放着僅次於院士的待遇不要,扔開編製扔開保障的當起了民營老闆,不過再後來的記憶就沒這個人的消息,看樣子是沒幹起來?

「那邊安排完我就來了,反正也用不到我。」

懷揣著這個念頭,鄭建國沖着楊娜解釋過,人也就到了門口把田秘和程春先等人迎到了客廳里,只見程春先滿臉好奇的前後左右看過,當先開口道:「原來農少山說的都是真的,鄭建國你是賺了不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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