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能者多勞

第三百五十五章 能者多勞

大國風華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五章能者多勞鄭建國瞬間就有了心動的感覺,只是他的眼神在滿臉嫵媚的黛莉婭臉上掃過時,卻是閃爍了下:「那就是帝國大廈了——」

和上輩子鄭建國這個年齡階段的大多數人對於這棟大樓的認知那樣,都以為帝國大廈便是國人對帝國主義的稱謂。

然而來到美利堅后,鄭建國才知道紐約州別名叫帝國州,因為美利堅的國父喬治華盛頓便稱呼紐約為「帝國的寶座」,而當時做為全球最高建築的紐約州大廈,便被人們親切的稱為帝國大廈。

再加上鄭建國原本買買買的想法就是為了表態用的,也就是表明他和百年前華人不同的在這裏賺了錢後會在這裏置業安家,願意給美利堅交稅,並不會把錢都帶走。

而之所以前面會選東王的凱悅酒店,還是因為鄭建國知道這家酒店是才翻新過的,回本上肯定沒什麼問題,畢竟人們出於好奇也會去這個新鮮的東方轉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貸款的8000萬美元。

東王為了買下和翻新這家酒店,就用翻修后的酒店作為抵押,在自己只花了25萬美元買下的1000萬購買權前提下,便從銀行手裏借出了8000萬美元,依靠空手套白狼的手法成為各種報道上的美談。

8000萬美元是個不大不小的投資,當然這是鄭建國自己認為的,畢竟要和他即將扔回國內的20億來說,如果在用4億美元建造了泰坦尼克2號后,再加上用1億美元內的價格買下酒店和2億美元的電視台,那麼對於奧古斯都這群人來說,應該就算的上是應付過去。

特別是之前奧古斯都要了20億美元中的三分之一出去,即便是他沒找到另外那三分之一的合伙人,鄭建國感覺這5億美元也能保證美利堅上層不找自己麻煩。

然而,鄭建國卻是沒想到能聽見帝國大廈要賣的消息,才滿首都買了幾十套四合院的他當然知道這座樓可是比凱越大酒店更有價值的多。

紐約州的地標性建築,在建成后的41年時間裏都是地球上最高的摩天大樓,直到8年前的1972年才被世貿大廈超過:「你這個消息準確嗎?」

「黛莉婭的父親是保德信集團的董事,也就是帝國大廈的實際擁有者,現在外邊宣傳上買下帝國大廈的帝國大廈聯合公司,只是拿到了帝國大廈租借合約的房客,就被吹成買下了帝國大廈的人——」

敏銳的捕捉到了鄭建國閃爍眼神的黛莉婭露出了更加嫵媚的笑后,說實話她有些看不起鄭建國這種暴發戶的嘴臉,只是旁邊的奧古斯都還在,便笑了笑后拿起酒杯來,動作幅度之大帶的露出了多半的浮誇顫了顫,便喝了口酒接上安東尼的話繼續道:「但是我父親發現董事會當年批准這項租約是個錯誤,因為保德信既沒有運營管理權,也沒有分享利潤的權利,只能按照約定的每年收200萬的房租——」

「價值上億美元的房產,每年只能收200萬租金,看樣子這是稅後租金否則以紐約州高達1.28%的房地產稅這就是128萬美元了,每年要在200萬租金里再拿出一半還多的去交稅,保德信應該不會是這麼傻才對?」

腦海中轉悠過這個念頭鄭建國的目光在那露出了半個多的白色浮誇上掃過經過這兩年的訓練他已經能做到用眼睛非禮人家而色不改的程度,那就是在看完后別露出心虛的模樣而且還能應和對方的說法:「這倒是個賠本的生意,每年賺的也就比交稅多點。」

「是了保德信便感覺不如賣掉,那樣便能收回原本的投資,還能讓這個租賃協議變成廢紙——」

放下酒杯后沖着旁邊的女侍應招了招手,黛莉婭接着回過頭后從背後拿出了個小巧的包,開口道:「所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安排你和我父親談談的——」

眼瞅著黛莉婭從包里摸了張名片出來,站起身後將名片放在桌子上後用塗有紅色指甲油的白色手指推到了自己的面前鄭建國便屁股也沒抬的探手拿到面前看看也就收進了西裝的口袋裏面:「謝謝不過我要回去考慮下。」

「不用客氣~」

黛莉婭沖着鄭建國擺了擺手指,接着看向了旁邊的安東尼,彎腰俯身在他臉上吧唧過,起身後露出了淑女模樣優雅的施了個舞台上的退場禮后道:「先生們,黛莉婭先告辭了,祝你們日安~」

「哦,那我送你出去~」

安東尼接着站起身後開口說了,便轉頭沖着奧古斯都和鄭建國擠了下眼,甩出個莫名的眼神後跟着黛莉婭的屁股後面走了。

奧古斯都則收回目光后,看向了鄭建國:「鄭,你要離黛莉婭遠一點,她只喜歡比她大的男人——成熟,穩重,富有魅力。」

「是富有,和魅力吧?」

下意識的開口接上,鄭建國當然能聽出這位是在警告自己,看樣子黛莉婭的個人生活是很精彩的,雖然知道奧古斯都可能是下意識的在提醒自己,不過他是對這個女人絕對敬而遠之的:「奧古斯都,記得有空把你和身邊人的血液,送到我那個未知病毒里做個檢測,這是我出於朋友間給出的建議。」

「你發現了什麼嗎?」

奧古斯都頓時愣住了,飛快從嘴裏抽出雪茄后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望着鄭建國滿臉打量之色:「你發現我身上有什麼了嗎?」

「你身上沒有,不過我是發現黛莉婭脖子上有塊紫瘢,她雖然用絲巾掩飾的很好,但是那種瘢痕我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過,而那對兄妹的身體裏面有種未知病毒——血液裏面。」

捏着手中的酒杯,鄭建國轉悠着拿在手裏看着說了,奧古斯都卻是陷入了獃滯中:「血液里的未知病毒?癥狀是什麼?紫瘢嗎?」

「你見誰有過?」

眼瞅著奧古斯都失態的模樣,鄭建國面上的顯擺飛快斂去換做了關注之色,果然隨着他的聲音開口問過,奧古斯都迅速皺起了眉頭:「我兒子安德烈身上曾經有過,只是出了幾天,或者是一段時間就好了,這種病的癥狀是什麼?」

「這個,我還沒有發現其他的癥狀,那我建議你最好帶他去波士頓一趟——」

鄭建國面色微變的瞅了瞅奧古斯都,他心中已經給這貨打了個大大的HIV標籤,當然考慮到對方的身份還是說的比較委婉:「因為其他地方還沒有做這個檢測的——」

「那,好吧,我會安排他去——你的會議明天早上開始嗎?」

奧古斯都顯然不知道自己腦門上已經被打了個標籤,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鄭建國的那個實驗室里:「那個實驗室里的其他人也能操作檢測嗎?」

「可以,那裏有我帶的MD和PhD學員在主持。」

鄭建國是沒想到奧古斯都要讓自己去給他兒子做這個試驗,於是飛快說完后又繼續道:「最好你認為關係不錯的人,都去做一下看看。」

「好的,那我就不陪你了,離開的時候你想去哪裏,讓大約翰安排下就可以。」

奧古斯都顯然是關心則亂的站起了身說過,鄭建國也就跟着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手,然後目送這位遠去后也就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沒想到就見旁邊站了個女侍應。

女孩的臉上面頰消瘦妝容精緻,好似用膩子粉打過底兒后又抹了不知多少麵粉,嘴角的紅唇和面頰的白呈現出強烈的對比,身上穿着個露出雙肩的公主裙,修長的脖頸和凹下去的肋窩帶着別樣的性感。

只是下一刻,鄭建國眼前閃過了艾斯特的面頰,也就沖着明顯想說些什麼的女侍應笑笑,轉身便向來處的門走去,很快在侍應打開的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他也就開始換起了身上的衣服。

「鄭,你這就要離開了嗎?」

隨着鄭建國換回先前的衣服出了門,他便見到大約翰正面帶微笑的走來,也就把包換到了左手處探出了右手道:「這邊既然沒什麼事兒了,那我還得回去準備下會議材料,對了,大約翰,奧古斯都說你有個管家親戚——」

「呵呵,我的血親大多都是管家,當然他們是男性,你有什麼合適的職位需要人手幫忙嗎?」

大約翰面上的微笑一如先前見過那樣溫和,探手和鄭建國握了握后便伴着他慢慢走向電梯:「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親戚,就枉顧你的要求和感受推薦,所以我需要先知道你的需求——」

「是,我準備在曼哈頓買個物業,目前最大的問題缺少人手打理,要有一定的管理和領導能力,當然他也許會成為我的管家,就像您說的那些管家那樣——」

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大約翰還有些「刻板」,也就基於那套才有影子的物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當然考慮到他現在的身家問題,最後開口道:「如果能擁有一定的管理學位就再好不過了,因為我還有家公司以及籌備中的電視台,所以也有很大可能會輔佐我去管理這些產業——」

「那我的表弟就不適合了,不過我向你推薦我的叔叔,老約翰,他曾經是康沃爾伯爵家的管家,幫助老伯爵掌管了兩個城堡和一大批位於倫敦攝政街的物業,只是在老伯爵去世后他惹怒了小伯爵,就主動辭去了管家的職位。」

大約翰的單眼皮很是眨了眨兩下,接着停住腳步面帶微笑的給出了自己的推薦,跟着他停住腳步的鄭建國當即就笑了:「不知老人家是否願意飄揚過海的來美利堅?」

「如您所願!」

帶有手套的修長雙手展開,大約翰還微微的躬了躬身子,鄭建國也就笑了:「冒昧的問一句,你那個表弟便是老約翰的兒子嗎?」

「是的,正是傑克的父親,那我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

大約翰依舊保持着先前的笑說過,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道:「那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吧,我現在已經是快要分身乏術了。」

「按照我才學會的某句中國的古話,叫做能者多勞,那我就不送你了。」

大約翰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用着並不標準,甚至是有些怪異的發音吐出了「能者多勞」四個字,鄭建國也就笑開了口:「大約翰,沒想到你還會這麼說恭維的話。」

「那是因為咱們是家人,我就不耽誤你了,這兩天如果想來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讓人去接你過來。」

大約翰說着彷彿變魔術似的從指間翻出張名片,鄭建國掃了掃他戴着白手套的手後接了過來,也就探手放入了內兜裏面,點點頭便在大約翰的陪同下進了電梯,直到出了大樓的玻璃門上了輛早已候着的車子,才再次開口道:「再見。」

「再見!」

擺了擺手,鄭建國靠在了座椅的背上,接着響起先前收到的兩個名片,也就摸出了錢包將名片都塞了進去,當然在他看來有錢人能夠染上HIV,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因為基於文化傳統背景的原因,美利堅的男女在結婚前很少有守身如玉的習慣,也就更別提什麼純女情節,別說在酒吧舞廳里被酒精攪動的荷爾蒙了,單是在飛機上咖啡廳的地方看對了眼,那也是不介意來個見面炮為禮的。

再加上作為有錢人,還是有錢的富二代或者是富三代這種,從小衣食無憂的活着便是為了放縱,那麼在男女關係上隨便下,也就是很正常的事兒了。

更何況隨着男女或者是女男之間的關係發展久了,物質上的充足導致了精神上缺失的來個男上加男或者是女中有女,這些都是極其正常的事兒。

當然,這也是鄭建國對那個女侍應避而不及的原因,只是讓他驚訝的是奧古斯都的娃也患有過紫瘢現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HIV的早期癥狀,考慮到別的病也有類似情況發生,比如打架鬥毆后的皮膚大面積挫傷?

這就要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了。

鄭建國瞅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和林立的高樓大廈,注意力也就轉回到了那不知確切消息的帝國大廈上面,美利堅普通的房子相對來說比較便宜,因為那些都是木料所制,這點看看他在聖保羅街的53號和51號兩套就能看出來,單套建設成本就比原來的房子都貴了。

而帝國大廈,則是1931年時建造的,等到過了年的1981年時,正好是50年的半個世紀,然而美利堅的物業所有權沒有期限,只要每年能交得起市府制定的稅率,那便能繼續持有。

當然如果交不起稅,就會被市府拿去拍賣掉以補交稅款,而以去年紐約市給出的房產稅率1.28%來看,這便是鄭建國先前疑惑的地方:「價值近億的商業地段,竟然每年只收200萬租金?」

有賴於之前置辦過產業也炒過期貨和股票,鄭建國對於上億的產業只收這麼點錢,也是沒費什麼勁兒就自己找出了原因,美利堅的稅種和稅率比較多,單是地產稅就綜合了土地價值和房產價值以及永久性房產裝修計算得出,去年這個帝國州的綜合稅率便是1.28%。

1億的帝國大廈每年要交128萬稅,沒有運營管理權也沒辦法分到利潤,於是就想着賣掉來改變這種現狀,而由於賣掉屬於不受協議和法律控制的產權變更,這就能讓保德信在收回大筆資金時,並改變目前這種尷尬的境地。

128萬的稅收是有些高,這個數字換到鄭建國記憶中的國內,可以看做是產權到期后的續期費用,而這個數字是深城出台的35%市值,溫城市值的三分之一。

1億的帝國大廈的三分之一便是3333萬,拿這個數字去除以商用的40年期限,便能得出個每年83萬的結果,看似每年能便宜50萬左右,可參考下除外的說法,也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範疇。

當然,美利堅這邊也不是沒有除外的說法,單是鄭建國知道的便有政府可以在興建公共設施時起訴房主,如果被判決起訴正當的話,就會以法院的判決結果為標準。

可是,不論是作為原告的聯邦政府還是州政府,考慮到在美利堅打官司的時長跨度是以年為單位,那麼很可能這種訴訟還沒出判決結果,原告就已經換人了。

畢竟什麼項目設施拖上幾年的時間,那也是秋後螞蚱的下場,這也是鄭建國沒有聽到有關報道的原因,當然也只有有錢人在面對類似官司時請的起律師。

而大多情況下的普通人,都會在面對開出的比市值還高少許的補償時接受,也屬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概念。

這會兒的鄭建國,卻是個標準的有錢人了。

當車子停在凱悅酒店雨棚下的時候,穿着誇張服裝的門迎已經探手拉開了車門,並且還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了門框頂部,沖着下車的鄭建國開口道:「先生,歡迎光臨凱悅酒店——」

「謝謝~」

知道這是在要小費,鄭建國從口袋裏摸出了張兩美元紙幣遞了過去,這還是他出來前專門換的,只不過隨着他的腳步踩上厚厚的地毯,便見到被門童拉開的玻璃門內,唐納德·東王正裝作不在意的走來,他也就愣住:「這貨,是要和自己打招呼嗎?」

雖然唐納德·東王頂着他那頭金色的長發和身邊人說着什麼,可鄭建國的第六感卻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貨的注意力和目標,都在自己的身上!

「我可是才想着放過你了——」

神情遲疑間,鄭建國的腳步卻沒停下,甚至是動作也沒走樣的施施然進了門,這時同樣到了門口的唐納德·東王彷彿才看到了他,神情一愣面帶疑惑的伸出手指道:「你,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這貨的身高是真的高。」

目光在對方尚算帥氣的臉上掃過,鄭建國也就微微抬起了頭瞅著對方的鼻尖,目測下便知道對方最少要比自己高15厘米,考慮到自己正穿着擁有2厘米底兒的皮鞋,這貨怎麼說也得有1米9了:「咱們見過嗎?我是來自共和國的鄭建國——」

施施然的自我介紹完身份,鄭建國便聽到旁邊傳來了個聲音:「嗨,您好,先生,這是我們的老闆,號稱無所不懂的唐納德·東王——」

「這狗腿子當的很稱職啊——」

目光在旁邊插話的西裝男身上掃過,鄭建國眼中才閃過不滿之色時,東王已經隱現高傲的開口道:「吉普森,你去做你的工作,我來招待鄭——先生。」

「叫我醫生吧,雖然我還是個住院醫,但是住院醫也是醫生~」

鄭建國目送吉普森面色尷尬的轉身離去后開口說着,東王已經飛快改口道:「鄭醫生,你好,我是凱悅的老闆唐納德·東王,歡迎你選擇我的酒店作為下榻的地方,我來帶你辦理入住手續吧——」

「那就謝謝東王先生了——」

鄭建國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也沒探手去和對方握手的意思走向服務台,便見到卡芙娜帶着穿了身梅奧醫學院校服的菲歐娜迎來:「鄭,你和唐納德先生認識嗎?」

「嗯,我們先前才做過自我介紹,也算是認識了吧?」

眼瞅著卡芙蘭有介紹自己和東王認識的跡象,鄭建國也就沒有否認的算是給兩人關係定了性,只是他的注意力卻都在把梅奧醫學院校徽撐到變形的菲歐娜身上:「你好,菲歐娜,沃爾頓理事還沒來嗎?」

「如果你是問到沒到紐約,那沃爾頓教授是已經到了,只是他現在去了會場沒在酒店裏面——」

菲歐娜說着將兩條小臂交織在一起撐了撐放下,鄭建國卻是笑着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東王,想了想還是探出了手開口道:「唐納德老闆,感謝你先前為我的服務,只是我的同伴來了,就不繼續麻煩你了。」

「不客氣,鄭,我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在這裏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如果有服務上的不滿或者建議,也可以直接向我反饋——」

不知從哪裏摸出了張名片,唐納德·東王面帶微笑的說着遞給了鄭建國,鄭建國也就接下后從口袋裏摸出了張名片,遞給了回去:「謝謝,我會的,如果有遇到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會聯繫你的,唐納德先生。」

「那就不打擾你去辦理入住手續了,再會,鄭!」

右手抬起瀟灑的做了個ok的手勢,東王在接過名片後轉身走了,鄭建國這才回過頭看了看卡芙蘭和菲歐娜,便在後者臉上停了停,直到這會兒他才發現菲歐娜竟是和東王家大的那個大公主有着幾分相似,也就轉頭看向了卡芙蘭開口道:「東王很出名嗎?」

「是有點名氣,不過這個出名要看和誰比,如果和我與菲歐娜相比,那他肯定算是紐約的名人,只是和鄭醫生你相比的話,那他就算不得什麼了——」

藍色眸子在鄭建國和菲歐娜面上掃過,卡芙蘭心中是感覺兩人間有點什麼的時候,面上卻是笑容不變的開口說過,便見鄭建國笑着點了點頭道:「卡芙蘭醫生,你這話如果讓唐納德先生聽到了,會傷心的。」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為了得到市府的稅收優惠政策,就讓酒店經理對外發佈要關門的虛假消息,然後利用還沒到手的資產抵押給銀行貸出錢來,你就不要和他走近了,小心把你騙了。」

菲歐娜顯然對於東王比較了解,當然她說的這些信息都可以在報道上看到,只是鄭建國還不知道她還會這麼關心自己,也就點了點頭道:「嗯,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的,謝謝你,菲歐娜。」

「呵呵,那晚上請我出去玩吧?」

菲歐娜面現燦爛的說着看了眼旁邊的卡芙蘭,便發現她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也就繼續開口道:「要不你和卡芙蘭醫生先談正事兒,晚點我去找你。」

「嗯——你那個男朋友沒來嗎?」

鄭建國面上的笑容有些狐疑的答應下來,便見菲歐娜甩著腦後的兩根馬尾辮道:「他原本是要過來的,可是現在脫不開身,所以就我自己過來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花錢的,只是想借用下你的身份,回見啊。」

「我的身份?」

腦海中閃過哈佛俱樂部,鄭建國目送她離開后看向了旁邊的卡芙蘭:「卡芙蘭醫生,都準備好了吧?」

「一切都準備好了,鄭醫生,保護傘集團捐贈的1000萬美元也到賬了,鄭,請讓我說句你是真的有錢,沃爾頓執行理事說要委託我給保護傘公司專門製作一個證書,就像哈佛醫學院的畢業證書那樣手工製作——」

面帶微笑的攤開雙手沖着前面做了個手勢,卡芙蘭引導著鄭建國到了服務台前開始辦理住宿手續,鄭建國也就遞出了自己的駕駛證后笑笑,這些東西可都是早就敲定了的:「最近有什麼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梅奧診所拍到了幽門螺旋桿菌的照片,不用說你肯定是已經知道了——」

卡芙蘭歪了歪頭開口說過時,鄭建國看着前台服務員登記過信息拿回駕駛證和鑰匙,便聽到旁邊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建國,你來了,好久不見。」

「嗯——雲輝。」

轉頭瞅瞅開口的人,鄭建國也就面帶微笑的點了個頭,接着轉頭向著卡芙蘭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原來在齊省醫學院的研究生同學,沈雲輝——」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敘舊了,不過晚上18點30分有個簡單的餐會需要你參加,我說你就別跟着菲歐娜亂跑了——」

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精緻的女表,卡芙蘭笑着開口提醒過鄭建國,也就沖着沈雲輝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鄭建國則知道這位卡芙蘭醫生怕是在敲打自己,挑了挑眉頭轉頭看向沈雲輝,只見他身後多出了一老一中兩個穿着幹部服的人,幾步到了面前後其中的中年人開口道:「鄭建國,葉教授呢?」

「哦——」

將包換到左手拎着,鄭建國看了眼手腕上的金錶,接着面帶微笑的瞅著中年人開口道:「你這位同志說話注意點,我兜里有錄音機呢。」

「呃,錄音機?」

中年人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只見酒瓶底兒厚的眼鏡後面,黑色的眸子閃過了惱怒之色開口道:「葉教授也是個老教授了,如此沒組織沒紀律——」

「得,雲輝,這是誰?」

原本開玩笑的鄭建國,是沒想到這貨不知道自己的光榮歷史,以至於被人家誤打誤撞的給戳破了他的虛張聲勢,不過他也沒有着惱:「哪位領導?」

「這是外事司的孔處長,是這次學術團的翻譯官——」

沈雲輝面色有些難堪的說過,面對鄭建國的問話他當然不敢不回答,只是想起兩人見面時自己就得罪了孔處長,心裏的鬱悶勁兒就別提了:「葉教授出來的時候也沒和齊省衛生廳打過招呼——」

「怎麼沒打過招呼的,不是和省革委會的邱主任說了?」

鄭建國倒是沒理會沈雲輝的面色,當然他也知道人家說的是正理兒,按規矩出來的人員是得服從外事管理,特別是自打那位原本要回國的留學生,最終在經過了半年的扯皮后留在了美利堅。

名義上是去進行所謂的最後一個學期的學習,可大家又不是傻子,鄭建國都知道即便是學期結束回了國,那也會再次出來得,於是也就趕緊把這個事兒給攬了過來:「正好這邊有個實驗室需要葉教授,我就讓他們先出來了。」

「什麼實驗室?研究什麼的?」

鄭建國話音未落,和孔處長一起出現的老者便拉着臉沉着聲開了口,鄭建國也就滿臉問號的看向了旁邊的沈雲輝。

不想沈雲輝正暗自滿心忐忑的感覺雙方別鬧掰了時,發現他望來后也不知道是做什麼,於是乎就在鄭建國要開口的時候,孔處長搶先開口道:「這是首都醫科大學的金教授,消化系統的權威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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