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翼騎兵到貨了
廣西太平府龍州,也就是現在的崇左市龍州縣附近,原本平靜的中越邊境之水口河,突然喧鬧了起來,三百多身穿各式衣服的男女,哭嚎著拚命往水口河中跳,期望能游到清朝這邊。
水口河中,一個赤裸上身的壯漢,正用力推著一塊巨大的門板,門板上坐着一個神情慌張,身穿蟒袍,頭戴越南式方帽的男子,他用手緊緊抓住門板的邊沿正在垂淚。
水口河雖然不寬,但水量可不小,門板在河中起伏波動,看起來甚是兇險。
河東岸,靠近安南的這一邊,火銃弓箭紛紛作響,幾百個身穿安南兵服的兵士,毫不留情的對着河邊以及已經游到河中的男女槍打箭射。
河邊頓時慘叫連連,鮮血與浮屍飄的滿河都是,河西岸駐守的清朝汛兵也被驚動了,無數拿着武器的兵士,在一個把總的帶領下趕緊跑了過來,黑洞洞的鳥槍已經瞄準了快飄到清朝這邊門板上的男子。
赤著上身正在水中推木板的男子急了,「陛下速速呼救,請天兵勿要誤傷啊!」
此人正是黎朝大臣阮輝宿,而門板上坐着的蟒袍男子,就是越南黎朝詔統帝黎維祁。
「吾乃安南國王黎維祁,被逆臣所逼,請將軍搭救我等!」
黎維祁呼喊聲才出口,尚在水中飄蕩的黎維祁老母妻子,兄弟子侄等黎朝宗室和大臣,盡皆放聲大喊!
一時間,吾乃安南國王的呼喊聲與慘叫聲,交雜着響徹河中!
感覺事情大條的下龍川水口汛馬把總一邊張羅著讓手下的兵士趕緊救人,一邊命人威嚇對面的安南士兵,讓他們不敢再繼續殺戮。
乘隙馬把總大人還不忘砸吧了一下嘴巴,一國之主坐着門板過來求救,逆臣弒主,幾百年都難得一見啊,就被他給碰上了。
雙腳落地的黎維祁顧不得顏面,噗通一聲跪在了我大清的土地上,張著嘴扯開嗓子就開始嚎。
三百多大臣宗室從高平逃跑,順利被清兵救起的,竟然只有堪堪六十二人,其餘的都死在了水口河中。
未幾,廣西巡撫孫永清就得到了軍報,他趕緊報與兩廣總督孫士毅,並奏報十全老頭,安南阮惠篡逆,逼殺黎朝國王和大臣宗室。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因為阮惠這是在挑戰清朝的宗藩體系,安南黎朝可是除了朝鮮李朝之外的滿清第二大藩臣,關起門來打生打死是沒人管的,但搞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打十全老頭的臉了。
自比千古一帝,內心深處覺得也就比自己爺爺康麻子低那麼一厘米的我十全,肯定是忍不了的。
。。。。。
西蒙.卡齊米日.柯斯丘什科,葉開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這個臉色蒼白但卻神情堅定的波蘭人。
倒不是葉開沒見過翼騎兵有點稀奇,而是他這個姓氏引起了葉開的興趣。
揮了揮手,示意這個還在硬撐著所謂貴族風度,但明顯有些體力不支的波蘭人坐下。
一大杯加了大量糖和牛奶的紅茶端到了他的面前,保持着風度的波蘭人喝了好幾口之後,臉色才好了些。
「安德熱.塔德烏什.柯斯丘什科?」葉開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所熟悉的波蘭歷史人物不多,但這個被稱作波蘭、美利堅、立陶宛、白羅斯民族英雄,參加過美國獨立戰爭的波蘭搞事小能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而現在的塔德烏什應該差不多就是三十歲左右,跟面前這個傢伙差不多大,而且都還姓柯斯丘什科,自己可別把這個刺頭給招到南洋來了。
正在喝茶的西蒙楞了一下,隨後難以置信的看着葉開。
「侯爵閣下這麼會知道這個名字?不過我不是安德熱,他是柯斯丘什科家族的嫡系子弟,而我只是一個差點連姓氏都保不住的邊緣人物。」
那就好,一個崇尚所謂的自由,滿腦子都是搞事的傢伙,葉開可無福消受,他只希望能擁有一些相對廉價但好用的騎兵種子,可不想來個鬧事的。
說起大波波,這可真是個又騷氣又可憐的國家,所謂平獨鎮露大波波,我們當笑話看,但對於波蘭人來說,卻是意味着一次又一次的苦難。
當年平獨鎮露的波蘭-立陶宛王國,到了現在,已經成了漢斯和伊萬的腳墊,每次出門前都要踩一下。
1772年的俄普奧三國瓜分波蘭的條約,讓這個東歐的大國失去了百分之三十的土地,和超過四百萬的人口。
而且馬上他們就要經歷第二次瓜分了,在失去了白羅斯和烏克蘭的大部后,波蘭就基本成了笑話了。
「柯斯丘什科先生,我現在任命你為我的騎兵連中尉,年薪五十鎊,我希望你能在這裏為我訓練出一支可以對抗本地的騎兵的精銳輕騎兵,至於戰馬和武器,馬上就會為你們配齊。
對於波蘭的翼騎兵,我可是很嚮往的,希望能在東方也看見他們英勇的身影。
如果你們的表現能讓我滿意的話,或許我可以為你們向葉卡捷琳娜女皇陛下求個情,讓她把你的親人流放到西伯利亞。」
流放到西伯利亞去種土豆,這個在後世看來凄慘無比的待遇,但對於曾在1770-1773年間反抗過俄國對波蘭佔領的自由波蘭人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好的待遇了。
要知道現在的俄羅斯,他們自己的農奴都還在挨餓呢,作為罪犯,還是波蘭籍的罪犯,可以想像過得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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