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給寡人一個解釋
那張臉,宋辭忘不掉。
那正是把他一個人晾在這邊七八天的玉善。
玉善換了一身寬寬鬆鬆的衣衫,披在身上也遮不住那細的不像男人的腰,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冷冰冰的,幾乎是不近人情,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當初宋辭第一眼瞧見玉善,就懷疑過玉善究竟是不是男子。
因為玉善的五官真的長的比女子還要來的精緻。
那時候,宋辭就想,大抵,神都長的這麼好看。
可玉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神。
所以他也無處可考究。
宋辭看着玉善面無表情的沖他走來,宋辭就心裏頭覺得不舒服。
他從來是萬人之上,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不敬,可偏偏,這個玉善,總是不把他放他眼裏。
「你再不出現,寡人還以為你死了呢。」
宋辭冷笑一聲。
「嗯。」
玉善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然後徑直自宋辭身邊堪堪走過。
宋辭甚至於能聞見玉善身上那一股香粉的味道,眉頭一皺,伸出手就一把抓住了玉善的胳膊,把玉善生生拉了回來。
玉善不露痕迹的抿了抿唇,眼角瞥了宋辭一眼,冷冰冰的,宛如化不開的寒冰,「我很累,鬆手。」
「你把寡人一個人晾在這裏這麼久,說好的兩天回來,卻讓寡人等你這麼久,玉善,你好大的架子啊!」
宋辭咬牙切齒,冷冷的瞪着玉善,道。
玉善疲憊的望着宋辭,一聲不吭。
宋辭覺得他握住的那手都是冰冷的,「你好好給寡人一個解釋,說這幾天都去哪裏了?」
聞言,玉善忽然笑出聲來。
宋辭一怔。
「柳昭國早滅了,你還當自己是皇帝呢?」
玉善嘲諷的瞧著宋辭,不屑的笑着,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他道,「你是不是該想想,如今你我之間的關係?」
宋辭心裏頭的怒火慢慢的升騰而起,抓住玉善那細細胳膊的手也在用力,幾乎要把玉善骨頭捏碎,「你……說什麼?」
「既然你這麼不清不楚,那我就告訴你。」
玉善伸出手,輕輕扒開宋辭緊緊的抓住他胳膊的手,他繼續平淡的道,「你不過是我找來體會凡人情愛滋味的人,更何況,你有求於我。」
說完,玉善抬了抬眼皮,平靜的望着宋辭,道,「所以,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質疑我,問我去了何處?」
宋辭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裏的怒火都快要噴薄而出,「你算什麼東西?這樣對我說話?你不過是個可憐蟲,所有人都討厭的可憐蟲!」
「倒也沒有宋公子你可憐,一無所有,獨守着一座空城。」
玉善冷笑一聲。
他的溫柔,從來未在宋辭面前偽裝過。
「你!」
宋辭怒不可解,抬起大手就想往玉善臉上掃去。
玉善不緊不慢,微啟薄唇,「你考慮清楚,我們之間交易的條件。」
想到月兒,宋辭硬生生的收住了手,那揚起的風讓玉善垂落至臉頰的髮絲都輕輕顫了顫抖,玉善依舊一臉平靜。
宋辭不知道,為什麼,玉善的臉上除了嘲諷與不屑就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了。
這個人,此時就像個木偶,讓他更為的厭惡。
「我清楚的很!」
宋辭甩手大步離去。
玉善一個人留在原地,待聽不見宋辭的腳步聲了,他身子便是歪了歪,伸手扶向他小腹,輕輕哼了一聲。
「真是個麻煩的人……好不容易縫的傷口,又被扯開了。」
玉善弓著身子,低下頭去,捂著小腹的手微微顫抖著,低低的冷笑着。
……
第二日,沈墨就跟顧清明回了鬼窟。
回到院子以後,顧清明還讓三福去找花瓶,打算把梅花養花瓶裏頭。
找了半天,三福也沒找到個花瓶,這裏的原主人似乎不是個文雅的人,別說花瓶了,連花都沒瞧見過。
最後,三福抱回了個酒罈,而且還是裝滿酒的那種。
顧清明抱着那幾支梅花,瞧著三福抱回來的酒罈子,微微眨了眨眼,「哪來的酒?」
「地窖里的。」
三福道。
「那你抱酒來做什麼?」
「三福想,這個酒罈插花應該很好看。」
三福樂滋滋的道。
「那裏面的酒怎麼辦?」
顧清明笑了笑。
三福很認真的想了想,旋即,靈機一動,道,「我們喝掉不就行了。」
顧清明,「……」
三更完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