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苗家醫仙

第一五一章 苗家醫仙

看着那眼前的壁畫,顧青峰等人感到深深的恐懼,因為那段歷史與壁畫中的描述簡直一模一樣,這包天師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會如此清楚的知道七年後會發生什麼?

「他是瞎猜出來的嗎?還是這個包天師真的通曉未來?」眾人聽了顧青峰他們的話,不覺大驚。同時他們又覺得很奇怪,因為一般算命的不都是瞎子嗎,因為泄露天機所以遭罪致殘,但這個包天師看起來似乎十分正常……

這時楊百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問道:「那這個包天師現在身處何處?」

「應該、死了吧。」小鑽風遲遲疑疑得說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大家不約而同得都看向小鑽風,小鑽風撓撓下巴道:「我說得不對嗎,這包天師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可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道士,應該活不到現在吧?」

他的兩句話都是用了『應該』這個詞,意思是按照常理來說是這樣,但包天師究竟在不在常理之中,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顧青峰蹙起眉頭,他的心中也滿是疑問,但是最後卻只能化作了一句:「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如今闖過金字關,越過木字關,現在也算是成功通過了水字關,如此看來,五行之中還差土與火兩關。

木克土,他們手中沒有木元素的線索,屆時只能硬闖。

但水元素的線索,之前他們在幽靈船上已經獲取,水能克火,就看下一關是木還是火了。

然而就在眾人打算動身的時候,一個綠林好漢突然悶哼了一聲,他的兄弟問他怎麼了,他嘴上說着沒事,右手卻不停得抓撓著左手。

只見他左手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爪痕,原本傷口不深只是淺淺的一道,當時那好漢也只是專心去對付黑蟾蜍,並未將這傷口放在心上。沒想到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傷口竟然越來來嚴重,傷口四周隱隱約約氤氳著一股黑氣,而且黑紅色的血液也從傷口汩汩得流出來。

傷勢似乎擴大了。

不僅如此,那傷口還奇癢難耐,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叮咬他的血肉一般,十分難受。

蘇飛雪見此,煙眉一蹙問道:「你被抓傷了?」

而後她走到那位受傷好漢的身邊,蘇飛雪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那男人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蘇飛雪是姑娘,還偏生的如此嬌俏,哪個男人被美女抓了手能無動於衷的。

蘇飛雪卻盯着那處傷口,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此人剛剛是被附體的黑蟾蜍抓傷的,在皮膚割破的一瞬間已經中了屍毒,如果一開始及時處理還有救,可現在毒氣蔓延,手掌在黑氣的影響下,先是瘙癢,再是化膿,如果再繼續下去,整隻手掌都有可能腐爛。

「斷掌吧,趁還來及。」

那人原本還在欣賞蘇飛雪的美貌,此刻聽到蘇飛雪脫口而出的話,嚇得立馬就把手抽了回來。

他哆哆嗦嗦得問:「斷、斷掌?」

說話斷斷續續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情願。

蘇飛雪答道:「斷不斷掌,隨你,這只是我的一個提議,最終決定權在你手裏。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任由毒素髮展下去,等毒素流向你的四肢和心臟,到時候可能就不是一隻手掌的問題了,也許是一條胳膊?一條命?」

她嘴上是這麼說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

一隻手掌跟一條命,你自己選。

那好漢還是有些猶豫,他的兄弟卻說:「飛雪姑娘是搬山首領,精通道家醫術,既然她這樣說,可能就已經是權衡利弊作出的選擇了,畢竟眼下這種情況,就算不斷掌,這手也是不能用了。」

「對啊,要是毒素順着血液擴散到心臟,化而為僵,那到時候想做什麼可就由不得你了。」

小鑽風看着那好漢,為他分析後果。

可話是這樣說,但斷掌這種決定豈是好做的,除了那一剎那的痛苦,之後的行動也會受極大的影響。

那人咬住嘴唇,一臉的為難,就在他右手再次握緊自己腰間的鋼刀時,蘇飛雪卻輕笑了一聲:「莫急,還有一種辦法。」

說完,她狹長的眼眸落在了那幾個苗疆女人的身上。

苗靈兒看到蘇飛雪盯着她們看,忍不住問道:「雪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幫忙嗎?」

蘇飛雪點頭,隨即看向苗靈兒身後的一位年長姑婆。

那女子雖年過四十,五官卻極為精緻,烏黑的頭髮編成一個個小辮子,盤成一個髮髻,還插了一支碧綠髮簪,脖頸細長,面龐淡雅,氣質很是出眾。

她身上是一件極具苗族風格的衣裳,衣裳上的圖畫都是手工一針一線綉上去的,整體色彩呈現一種黑綠的色彩,雖有些沉悶卻也不失莊重。

苗靈兒也看向這位姑婆,問道:「四姑姑,你有辦法嗎?」

這位苗疆女子在苗靈兒的幾位姑婆中排行老四,名為苗盛慧。苗盛慧輕輕撫摸了一下苗靈兒的頭,說了一聲:「乖,四姑姑先過去一下。」

隨即,苗盛慧走向了那位手掌被抓傷的好漢,她取下自己腰際懸掛的布囊,又從裏面取出一隻竹筒。

她讓那好漢把手伸出來,那好漢看看苗盛慧,又看看蘇飛雪,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蘇飛雪卻笑了:「人家是幫你,你怕什麼?」

說罷,她瞄了一眼苗盛慧問:「聽聞苗疆育有一種奇怪蠱蟲,名為凝血蟲,這凝血蟲可吸附屍毒,不知是真是假?」

苗盛慧答道:「蘇首領消息倒是靈通。」

她先是稱讚了蘇飛雪見多識廣,然後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隻竹筒,糾正道:「這竹筒中確實有你想的那個小東西,只是它可不叫凝血蟲,而是一種透明水蛭,我們苗人喚它為凝血蛭。」

名字基本一樣,但這蟲子的種類卻有天壤之別。

苗盛慧說這種透明水蛭可以吸收毒血,對於那名好漢中了屍毒的手掌,確實可以一試。

好漢一聽可以不用斬手掌了,立馬變得開心起來,沒再猶豫,而是直接將左手伸了出來:「那麻煩苗家姑婆了。」

苗盛慧板着臉說了一句:「無妨!」

但見那好漢伸出左手手背,苗盛慧微微屈身,取出那隻竹筒。

那竹筒是一節竹子大小,筒身上雕刻着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花紋,竹筒的蓋子卻是一枚黑色的軟木塞。苗盛慧掀開竹筒的蓋子,卻沒有急於將竹筒中的凝血蛭倒出來,而是微微偏頭,柔軟的唇瓣貼在了竹筒口。

隨着她嘴巴微張,不知道默念着什麼零零碎碎的語言,片刻之後,一隻透明的水蛭懶洋洋的從竹筒中爬了出來。

那水蛭通體透明,彷彿水球一般,全身呈扁平紡錘形狀,有七處環節。

它沒有觸角,行動全靠自身往前的蠕動,腦袋兩側卻各有一個吸盤,應該就是用來吸血的。

水蛭蠕動前行,它爬出竹筒筒口,竟貼在了苗盛慧的嘴唇上。

眾人目瞪口呆得望着這一幕,不知道更多的是震驚,還是難以接受。苗盛慧卻毫不在意,而是彎腰貼近那受傷好漢的左手,她吹了個口哨,凝血蛭便跳到了黑氣氤氳的傷口之中。

水蛭喜血,凝血蛭也不例外。

那名好漢不禁擰緊了眉頭,看向苗盛慧問:「這玩意兒怎麼冰冰涼涼的?」

苗盛慧並不理他,反而是蘇飛雪說話了:「且等著就好。」

說完,她就照料其它人,她讓大家都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留下傷口,當時情況緊急,打鬥中不可避免得受了傷,但幸運的是,他們離得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被直接抓到。

受傷的有五個人,但多是被兵器以及冰刃划傷的。

蘇飛雪怕他們露著的傷口在之後的墓道中受到感染,於是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他們的傷口上,最後用紗布進行包紮。

那些好漢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也帶了金瘡葯,蘇飛雪卻道:「這些都是我此行專門帶的止血生肌的良藥,每一棵藥草都是我親自上山採摘,搗葯磨粉的,要比你們的江湖葯好上一些。」

蘇飛雪本就一身道袍,難得如此細緻溫柔的說話,眾人便不再反駁,最後說了一句:「勞煩蘇首領了。」

原本在烏龍嶺棧道,大家對蘇飛雪有些成見,但經過十絕古陣以及後來的出生入死,雖然蘇飛雪依舊是之前那副冷麵冷言的模樣,但那種成見已經轉化為欽佩了!

誰說女子不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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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寶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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