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鬧皇宮

第171章 大鬧皇宮

兩人同時大驚怔住了。

方苦走上來拽了謝居安放到自己背上,順帶着束了繩子,把謝居安死死綁在自己身體上。

方苦說,「我進來的時候後宮着火了,御書房也被人放了火,現在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不這個時候出去怕也沒機會。待會兒侍衛多,你們想走走都走不了,哎,走啊!」

秋實還在發怔,不敢相信望着方苦。

方苦急的推了秋實一把,「走,出去再說。」

秋實遲疑了一下衝出去,還在追問方苦,「周婷呢,你為什麼會過來,說話,周婷呢?」

計劃中,她喬裝進來,趙遮跟喬裝成她的周婷赴宴,方苦在暗中保護,可現在方苦突然闖入地牢,一直安靜的皇宮竟然發生了火災。

這怎麼想都不太對。

在地牢門口,秋實攔住了方苦,「說話,周婷呢,到底怎麼回事?你……」

方苦亮出了腰間的牌子,證明自己的身份,「我是方苦。你不用懷疑。但……哎,我是公子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別人我不管,但周姑娘已經不會出事,田葯在那邊看守,如今我們最好先逃出去再說。小白姑娘現在走最是時機。」

謝居安也連連點頭,現在不走,怕也沒機會了。

謝居安大叫,「秋實,還等什麼呢?剛才還說帶我出去,你怎麼又反悔了?」

秋實搖頭。

方苦進來了,周婷那邊肯定也出事了。

趙遮安排人進宮處理這些關係,一定也會跟着出問題。

她就這麼走了,那宮裏幫她的這些人豈不是……

秋實搖頭,「暫時我還不能走,公主那邊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還有太子妃……」

謝居安搶話問她,「你怕連累太子妃嗎?」

「太子妃不用我連累,她巴不得後宮出事。我只擔心……方苦,你帶着謝居安先走,我要去找個人。」

她要去找太子,東西要交到太子妃手上。

謝居安立刻拽了秋實,沖他搖頭,「不用去了,昨日晚上他已經被帶走,怕活不成了。」

秋實一怔。

太子死了?

謝居安說,「生死還不知道,但晚上帶走的,八成結果都一樣。太子妃那邊肯定也不會苟活,如今我只擔心你,走啊!不然我也不走了。」

秋實把心一橫,點點頭,「好。」

外面燈火通明,火光衝天。

如此看,不只一個地方燃了火,迎面一股嗆人的濃煙,險些熏的秋實一個趔趄。

方苦用提前準備好的濕手帕圍在嘴上,又遞給謝居安一條。

秋實只是含着自己的胭脂粉跟着他們往外面走。

人群中,嘶吼聲,驚嚇聲,來來回回奔跑的都是宮裏的宮女太監。

更有幾個侍衛散落在某個角落也跟着人群亂竄。

他們三個躲藏在黑暗中,順着樹蔭往深處走。

走了一會兒,妗辭哭喊著從一個地方沖了出來。

秋實不顧生死的衝上去把妗辭抱了起來。

「公主殿下,殿下?」

妗辭嚇的大哭,看清楚謝居安后猜測抱着自己的人是秋實,這才放低哭聲說,「趙公公死了,來了許多人,壞人,殺人……」

秋實不明白的抓緊了妗辭,抬頭就瞧見黑煙一片,跟着是一夥黑衣人沖了過來,手起刀落就是一片血光。

秋實提起一口氣,回頭呵了一聲,「往回走,快!」

不等她們提步走,黑衣人已經圍攻了上來。

雙方對峙,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說了一番話。

邊塞人。

秋實心裏一緊。

這些都是塞外人,身材高大,手裏的彎刀更擺明了他們的身份。

秋實微微後撤,用自己從李家那邊學來的簡單的賽外語對話。

「你們是誰的人?」

對方一愣,回答她,「你是接應的人?」

秋實點頭。

那邊人又問,「可知道御書房在哪裏?皇帝老兒在何處?」

秋實也不知道具體方位,尤其天黑煙重,哪裏還知道御書房的具體位置,但她隨後往西北角的方向一指,「那邊,燃了火,你們現在過去會危險。」對面幾個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最後兵分三路,人多的去了西北角。

人一散開,有人站住瞭望着秋實,又追問,「街頭人是誰?」

秋實鎮定,堅定的報了一個人的名字,「周豈止。」

對方一點頭,刀子在半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彎度,「保重,晨亮城外見。胡烈必勝!」

秋實重重點頭,學着那人的手勢也在半空中比劃了一番。

目送那人走遠,秋實吐了口氣,但追問身邊方苦,「是不是城裏出事了,周婷到底怎麼樣,趙老闆可安全?」

方苦只說,「是的!」

秋實將信將疑,但此時耽誤不得,抱起了妗辭繼續往一個地方跑。

方苦對宮內地形了解,之前幾次喬裝進來與謝居安碰頭,如今更是輕車熟路。

幾個人最後來到了城牆邊上,看着高聳入雲一般的牆壁,秋實提了口氣要抱着妗辭上去。

妗辭忽然抓了她的手,「姐姐,我在宮裏不會出事的,你們帶着我才不安全,我就在這裏等人來找我,你們自己出去吧!記得照顧好我的十哥哥。」

謝居安呵呵笑起來,「妗辭,你可真不愧是我們的小大人,九哥那邊我替他感謝你。」

妗辭點點頭,「哥哥,姐姐,你們快走,趙公公死了,待會兒父皇身邊的一個侍衛就回來尋我,我肯定不會出事的,我現在就是個宮女,沒人能知道我是誰的,你們快走啊!」

秋實哪裏忍心放着一個還在在這裏。

「殿下,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裏。」

可謝居安說,「秋實,父皇身邊有位高手,是保護妗辭的能人,就是上天入地都能找到她,帶上妗辭我們反而不安全,你如果真想帶我離開,就必須放開妗辭。相信她不會出事。妗辭對宮中地形很清楚,比我強。」

秋實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望着妗辭這張鎮定的小臉蛋,心裏也安慰不少。

「殿下,這個拿着,如果發現什麼不對,立刻等到地上,能保你暫時安全,我會看到后及時回來,還有這個是毒藥,隨便撒到地上,別人近不了你的……」

「走,來人了。」方苦突然低呼。

妗辭笑起來,推了秋實一下,「姐姐,我記住了,等我有空去找你玩,你快走,照顧我十哥哥。」

方苦抓了秋實的衣服,身後又背着謝居安,但輕功了得,幾個起落,上了高樹,借力三次終於爬向高牆。

坐在牆頭上,秋實特意回頭觀望,正正好瞧見了金跑來的兩個男人,一人跪地請安,一人撐起了弓箭要追上來。

秋實呼和,「低頭!」,拽了方苦按住謝居安一起往下跳。

落地后,簡單辨認了方向,一起往黑夜的樹林裏面走。

這個晚上,主動是個不眠之夜。

天微亮,他們安全趕到了山外不遠處趙遮原先廢棄的小作坊。

隱藏在這裏的地下室,早收拾妥當。

點了一盞不大亮的煤油燈,勉強照亮不大的房間。

秋實這才看清楚謝居安的雙腿情況。

膝蓋被砍掉了骨頭,森森白骨被跳動的燈火映照的詭異又恐怖。

她使勁皺眉,捏緊了拳頭。

謝居安卻勸說她,「不打緊,大不了將來當一個殘疾皇子。不過如果我父皇倒了,可能我也成了通緝犯,你要記得我做乞丐的時候給我點吃的。」

秋實生氣拽了謝居安的衣服,狠狠扯了一下,「胡說什麼,我會治好的。但需要一些東西,我想先回去一趟。」

方苦眼神躲閃的望着秋實,又瞧著門口的方向,許久才支支吾吾的說,「我去買準備點東西,馬上回來,小白姑娘先回去,我這就跟上去。」

剛才在宮裏,秋實就想追問方苦情況。

但看現在他這樣子,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方苦,你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方苦深深吸口氣。

他悻悻走過來,伸出手,一張不大的手帕,半邊上有血水。

秋實大驚,「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苦說,「宴請出事了,周姑娘受傷,中了毒,趙老闆……不見了。」

「什麼?」

謝居安也吃驚,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哎,你個蠢貨,為什麼不早說?」

秋實氣的渾身戰慄,憋紅的一雙眼睛。

她急躁在屋子裏走了好幾圈,一伸手,怕碎了桌上的茶盞。

「周婷的身份可是暴露了?」

方苦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方苦說,「沒有。周婷受傷,易容麵皮沒破壞,但我看見了要溶解易容麵皮的藥水,該是在爭執的時候周婷受的傷,趙老闆才會被帶走。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失蹤了,只帶回了周婷。」

「什麼叫你趕到的時候,你臨時走開了?」

方苦也是有苦難言。

信鴿在趙遮這裏,他總擔心錯過了井危的信函。

這兩日身邊的人總說周豈止的人動作大,更有人在趙遮家中安插了眼睛。他夜裏在酒宴才開始的時候臨時過去看了看,正巧看到了信鴿飛回,帶回來一封書信,但沒時間多照看就趕了回去,可誰知道,還是遲了一步。

方苦把書信拿給秋實看,「少爺的飛鴿傳書。我只為了這個去的,所以耽誤了一陣子。」

秋實攥著筷子粗細的信函,一顆心像是被放在了火堆上翻來覆去的炙烤,滾燙滾燙的疼。

半晌,她才鎮定下來說,「如今可以確定,周豈止的確是塞外人,這一次宮內動亂肯定跟他有關係,但絕對不只是有他一個。如今看也未必會成功,只是宮裏會死不少人。只是趙遮……哎,是我疏忽了。」

方苦皺了眉頭,「小白姑娘最好現在回家,我擔心周豈止的人會趁虛而入。」

秋實一點頭,臨時把身上的全部胭脂都給了謝居安,「我馬上就回來,你可不能亂走。」

謝居安呵呵一笑,「我知道,聽你的話,等你就是。」

秋實一點頭,提步要走。

謝居安不放心又叫住了她,「秋實,活着!」

秋實也跟着笑起來,「我會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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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當道,拐個相公來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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