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依太師令,當入大內牢獄
洪輕羽邁開步伐,他與玄悲大師還有那蒼老劍客走在前方,卻是不停的看着前方,那宮門內吹起一陣風,有煙塵捲起。
他們三人走的很慢,像是在回顧這什麼一般。
洪輕羽咧起嘴露出不全的牙齒,對身旁的劍客笑到:「當年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從這裏走進去偷出了個娃娃。」
頭花花白的劍客轉過頭來,無力一笑,諷言道:「少說大話。」
「嘿嘿。」洪輕羽也不解釋,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吹的。
「阿彌陀佛。」玄悲大師合掌看着那倒下的宮門,還有那碎門上留下的劍痕。
多年以前他便來過此地,那時道門興起,佛門卻遭到了打壓,那時候他來也為天下佛門討一個公道,卻無功而返。
玄悲自認為自己不能為佛祖收留,因為他動了塵念,心懷佛門,當不得四大皆空,也不是個合格的和尚。
他也曾從這兒走進去過。
三位老者再無其他話語,邁步走向了宮門。
殷厲、素初瑤、念安還有身後的一眾人跟在後方,金字殺手、百花谷的女子…還有雜七雜八的江湖勢力,或是遊俠兒來湊個熱鬧。
聲勢浩大!
此般行徑,無異於是造反,按大陳律法當誅。
張銘看着這一幕幕,那些人臉上狂熱的神色,好像是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什麼是理智。
造反,可是大罪。
你可要反抗,可以發聲,但造反是不可饒恕的。
尤其是以這種方式。
張銘嘆了口氣,嘀咕到:「飛花台和百花谷的人是傻子嗎。」
他想不明白,這兩大勢力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不成,那下場可是慘不忍睹。
如今,也只有繼續看下去。
張銘能做的,也只是看着,他混進了人群中,裝作一個嘍啰,漫無目的的跟着。
「還有兩步。」
「一步。」
「……」
洪輕羽邁開的步子懸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邁進了宮門裏。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眼前。
「嗡。」
卻有一道劍光襲來。
只見他身形一閃,那道劍光與他擦肩而過。
殷厲也躲閃開來,但後面的人卻不好受了,只聽慘叫聲響起,這一劍就傷了身後數位宗師境銀字殺手。
殷厲抬頭看向了前方的大殿裏,劍氣是從哪裏打出來的。
這皇宮大內能斬出如此劍氣的人,他知道有五個人,四大監還有欽天監里的孔悅。
想來,便是四大監其中一人了。
「還算不錯。」蒼老的劍客說道。
洪輕羽訕笑道:「能進的了你的法眼?」
「大陳四大監,自然夠格。」劍客說道。
洪輕羽點頭,看向那漆黑的大殿內,說道:「見見去吧。」
三位老者邁步走向了那大殿,身後眾人緊跟其後。
逐漸靠近大殿,邁過大殿的台階,眾人看向了大殿內。
此處大殿內四方皆拜訪這一把椅子,卻是沒有殿名,而在大殿的中央卻有一個頭髮花白的人,面容卻是不老,雙膝之上放着一柄長劍,盤坐在中央,逼着眼。
「掌印大監,南寧。」殷厲道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時此刻,大殿外站滿了江湖武人。
盤坐在大殿內的南寧睜開雙眼,看向了來人。
南寧持劍起身,淡淡的說道:「宮裏可是許久沒來過人了。」
「就你一人?」洪輕羽問道。
南寧搖頭,說道:「若要對付你們三位,我一人可不夠。」
「哦?」洪輕羽撫了撫鬍子,看着南寧道:「所以,你不過是在此地留話的?」
「聰明。」南寧神色冷漠的點頭。
殷厲微微皺眉,不是很明白這掌印大監再此地守着到底是因為什麼,真就如他所說只是傳話嗎?或許這話也不簡單吧。
那蒼老的劍客看了一眼南寧,似乎是覺得可惜,嘆道:「你還是不會使劍。」
南寧沉聲道:「四大監不為劍下奴。」
大陳四大監,持書,秉筆,掌印,舉硯。
既為四大監,那就要面對着深宮中無邊的寂寞,而他們的武學皆是來自大陳藏書閣內,皆是上乘功法,各處都必須有所涉獵。
面對無邊的寂寞,他們這樣的人註定是不能走上劍客的道路。
念安聽到那劍客的話,有些驚訝,這二人莫不是認識。
「你即是傳話,那上面那位讓你留下了什麼話?」洪輕羽道。
南寧上前一步,舉起手中的劍,指向身前幾人,淡淡道:「本大監可不說第二遍。」
鋒芒畢露!
殷厲虛起了眼,已經摸像了腰間的飛刀。
洪輕羽只是微笑着,似乎並不在乎。
「阿彌陀佛。」念安也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能感覺到殺意,但卻不見得南寧會出手。
南寧看向了最左邊的玄悲大師,沉聲道:「寒山寺玄悲,天和十五年,潛入大陳皇宮藏書閣,按大陳律令,當誅!」
玄悲沒有否認,只是默默低下了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南寧手中長劍指向了洪輕羽,繼續說道:「江湖盜賊洪輕羽,天元一年潛入大內牢獄,盜走李氏之子,按大陳律令,當誅九族,斬首示眾。」
「確有此事。」洪輕羽扶著白鬍,沒有反駁。
南寧又看向了最左邊的那一位,那位最為神秘的劍客。
蒼老的劍客看着他,眼神之中彷彿沒有任何情緒。
南寧的臉忽然陰沉了起來,話語之間也多了些憤恨,緊握手中長劍。
「白悲秋!」
「擅離職守私自離宮。」
南寧上前兩步,劍尖抵在了蒼老劍客的喉間,冷道:「二十餘年未歸,依太師令,當入大內牢獄!」
「永世不出!」
場中忽然沉默了下來。
念安和尚恍然大悟,聽到白悲秋此名的時他便想起了。
白悲秋依舊被南寧手中的劍頂着咽喉,他沒有動,也沒有反抗,也不說話任由南寧做為。
張銘聽着大殿內傳出的聲音,卻是沒聽說過白悲秋此名,一時有些疑惑。
蒼老劍客的名字叫做白悲秋,與四大監相識,是宮中之人,張銘卻是猜不出來此人是誰。
皇宮內什麼時候還有一位這樣的劍客了?
「白悲秋是誰?」
「沒聽說過。」
「裏面的人說,那個劍客是從宮裏出來的。」
顧青山聽着身旁的議論自己心中卻是明了,微微嘆了口氣。
玉玲瓏問道:「公子可是知曉?」
顧青山點頭,他確實知曉此人,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