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說出來那還叫愛嗎?
那晚顧青山如往常一樣在那紫星閣頂,手裏拿着裝酒的葫蘆,看晚風吹過,萬家燈火。
「還敢來?」顧青山回頭看了一眼舒子涵。
舒子涵腳步一頓,說道:「今天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顧青山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我管你,上次我說過吧,要是再敢來,就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了。」
舒子涵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顧青山的腿卻已經抬了起來,朝着舒子涵的腹部踹去。
「砰。」
舒子涵捂著肚子,後退了幾步。
「不躲?」顧青山挑了挑眉,有些不懂這個二傻子是做些什麼。
舒子涵傴僂著身子,吃痛道:「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哦,明白了,打完再說。」顧青山微笑道。
「砰!嗒!」
說罷,顧青山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舒子涵沒有躲,咬着牙硬挺著,也不反抗,仍由顧青山踹他踢他。
顧青山見狀停了手,開口道:「二傻子,你這是玩什麼?」
剛才顧青山下手也不輕,舒子涵緊咬着牙冠道:「可以問了嗎?」
顧青山看着他,心中很是疑惑,這二傻子今天莫不是犯病了?
「你要問什麼?」顧青山挑眉道。
舒子涵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問道:「可以告訴我什麼是喜歡嗎?」
顧青山眉頭一皺,「你有毛病吧?」
喜歡是什麼東西還要人教嗎,這二傻子是真有點傻氣,再說了,這種問題幹什麼要來問他。
「我在建安城沒有認識的人,只能來問你了。」舒子涵解釋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嗎……」
舒子涵微微一愣,說道:「難不成你也從未喜歡過一個人?」
顧青山嘴角抽了抽,上前就是一腳,舒子涵挨着這一腳,也沒說些什麼。
「你這問的有點傻,首先你得分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這二者是不一樣的。」顧青山說道。
「有何不同?」
顧青山懶得跟他解釋,於是便道:「層次不同吧,怎麼?你這二傻子看上誰家姑娘了?」
舒子涵不知道給怎麼回答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蘭玉姑娘,要不然他也不會這裏討顧青山的打。
顧青山見他不說話,便道:「你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對吧?」
「是。」舒子涵低下頭,恭敬的拱手道:「請前輩教我!」
「這才有點樣子嘛。」顧青山笑了笑,「你肯上來挨這頓打,足以證明你很在乎那個姑娘,還要我再說什麼嗎?」
舒子涵微微一愣,點頭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是吧?來,過來站好,我送你下去!」
「啊?」
「下去吧!」
「砰。」的一聲,顧青山再一次將舒子涵從紫星閣上揣了下去。
顧青山站在樓頂看着那個摔在地上的身影嘿嘿一笑,這一腳下去,心裏可算是舒服些了。
「還有人能看上這個二傻子?」
顧青山嗤笑一聲,隨之便忘卻了這件事情,回了那欄桿之上,繼續看着建安城的風光。
………
眾人聽顧青山說完,皆是發笑道:「還真是個二傻子。」
顧青山也是攤了攤手,無奈道:「可不是嘛,哪有人會跑來問這種問題。」
張銘也是笑道:「你也是糊弄他的吧。」
「也沒有吧,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是能說出來,那還叫喜歡嗎?還能叫愛嗎?」顧青山道。
「你這話讓我感覺你像是一個渣男。」張銘笑道。
顧青山可是知道『渣』的意思的,因為上次張銘就用渣貓形容過小七來這,顧青山哭笑不得道:「哪有。」
「渣男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吳蠻子問道。
張銘看眾人似乎都是很好奇,於是便道:「誇你帥的意思。」
「是嗎?」吳蠻子摸了摸腦袋,憨笑道:「哈,那老子豈不也是個渣男。」
「咳咳。」顧青山差點沒嗆死。
宋書生拍了拍扇子,說道:「蠻子你這是迷失了自我啊。」
「臭書生你就會說些屁話,老子就是渣男了,怎麼了!?」
「你算個屁!」
「你再鬧,再鬧老子揍你信不信!」
「來,不揍死我我今個就改姓。」
書生和蠻子不又吵了起來,惹得酒館里眾人哭笑不得。
公孫羽可不信張銘說的,於是便湊近細聲問道:「張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顧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掌柜經常用渣貓來形容小七。」
公孫羽想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見蠻子還在那裏爭吵著說自己是個渣男,「噗。」
「絕了。」公孫羽憋笑道。
「喵?」小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它剛才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它的名字。
張銘拍了拍它的腦袋,安撫道:「沒你的事,你繼續睡覺。」
「喵。」小七聽到這話,打了個哈切,繼續睡覺。
張銘扭頭看向顧青山,說道:「後面呢,還沒完吧?」
「嗯。」顧青山點了點頭。
公孫羽見狀便招呼一旁吵架的書生和蠻子,「你倆別吵了!」
「呃……」吳蠻子和書生都停了下來,對視一眼,誰也不服誰。
「老子懶得跟你計較。」
「切,誰稀罕啊。」
酒館里總算是又靜了下來,眾人看向顧青山,等着他開口繼續往下說。
「後面的事情我知道的少,稍微說說吧。」顧青山頓了頓,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倆人確實走到了一起。」
被顧青山踹下紫星閣的那天晚上,舒子涵便來到了春陽湖邊……
舒子涵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揍了一頓后他忽然有了膽子,不敢說出來的喜歡也脫口而出。
儘管這一點都不風流,但他還是說出了口,這也是他頭一次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詹蘭玉聽完愣了許久,噗嗤笑了出來,眼角帶着淚花,說了這樣一句話,【公子今天好像一點都不風流。】
舒子涵羞的小臉漲紅,有些不知所措。
喜歡嘛,他說出來了,不就是一句喜歡嗎,他感覺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有種的事情了。
風不風流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