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水洗火煉
王壬曾見過，林蟾子施展這把飛劍。
其中，林蟾子堪稱絕殺的一招，乃是召出小山般龐大的金蟾虛影，吐出鮮紅的舌頭，一擊洞穿任何存在。
這把飛劍的層次，經歷起落，至今停留在八品下。
可惜，『驚蟾』在林蟾子手中太久，被他以魔功祭煉，有混雜了血練、魂煉等手段，可謂是根深蒂固。
這種情況下，飛劍『驚蟾』根本無法動用，反而時刻有反噬的危險。
王壬從孔承羽手中，求來『天青辛泉』，這種靈水最能洗鍊飛劍。
經過這段時間的洗鍊，『驚蟾』中最後一絲雜質即將消融。
神奇的是，飛劍的自有靈性，不見絲毫減弱。
這就是『天青辛泉』的珍貴之處，洗鍊飛劍，驅逐雜質，卻不損靈性分毫。
王壬握住劍柄，微微用力一提。
僅剩的『天青辛泉』，附着在劍身上，化作水團滾滾流動。
「成就至純！」
王壬輕喝一聲，飛劍似乎張開大口，將『天青辛泉』全部吸入。
飛劍上的最後一絲火紅，也被盡數洗去，化為通體天青色。
「從此以後，飛劍『驚蟾』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
王壬看了看手中飛劍，「賜你名為『碧蟾』！」
飛劍嗡嗡震動，散發萬千水絲。
經過『天青辛泉』洗鍊，這把飛劍轉變成水行靈劍，充滿盈滿的水靈氣息，稍微一動，萬千水浪隨之而來。
「七品！」
王壬鑒別飛劍品質，發現此劍雜質洗凈，更吸收『天青辛泉』的殘餘力量，最終晉陞到七品下級別。
於是，王壬得到第三口飛劍『碧蟾』！
接下來是劍胎。
劍胎和『碧蟾』出自同一爐，可惜命運不同，後者落入魔徒之手，被煉製成魔道飛劍，時至今日方得解脫。
劍胎呢，落入王壬手中，又得了『地肺金火』，時至今日，才能晉陞成為正式飛劍。
劍胎懸浮空中，載浮載沉，地肺金火化作一縷縷流火，纏繞劍身遊動不休。
地肺金火，在地火當中，並不一以殺傷見長，但用在煉器上，卻是舉世無上的神奇火焰。
劍胎經過地肺金火煉製，比起剛出爐時，得到全面升華，無論是材質還是潛能，統統大幅度提升。
蛻變成飛劍，也在瞬息之間。
過了幾日，地肺金火逐漸減弱，眼看着即將熄滅。
金火熄滅之時，便是飛劍成就的時刻。
王壬心中一動，取出那根金燦燦的金烏羽毛。
通體金黃的羽毛，撫摸多少次，都像是黃金鑄造而成，儘管細節栩栩如生，偏偏不像是生靈遺留的部分。
如果真如孔雀兒所說，這根羽毛是上古金烏遺留，用來煉製飛劍，必定能得到一把潛力無窮的飛劍。
「金烏羽，煉！」
王壬操縱金色羽毛，朝劍胎上一貼，趁著『地肺金火』餘熱，企圖將其熔煉成一體。
「嗯！」
金色羽毛不為所動，和飛劍涇渭分明，沒有半點融合的意思。
「地肺金火溫度不夠，不足以融化這根羽毛！」
王壬至少可以肯定，這根羽毛絕非黃金打造，因為真正的黃金在地肺金火焚燒下，都會輕易融化成液體。
眼看着金色羽毛無法融化，王壬只得黯然收手。
突然，王壬腦海靈光閃現。
「金烏遺羽，金烏火煞！」
金烏火煞和金烏遺羽，豈不是天作之合？
前者是金烏真火的變種，後者相傳，則是金烏遺落的一根羽毛。
王壬張開手掌，一團金色火球升起，朝着劍胎按去。
原本熄滅的流火，再度踴躍起來，劍胎綻放光芒，將金烏遺羽過進去。
火光中，羽毛跳躍着，彷彿活過來。
金色羽毛和劍胎，在光芒籠罩下，相互間開始融合。
「哇哇！」
一聲凄厲的鴉鳴，打破王壬耳邊寧靜。
這聲叫聲，深入王壬內心深處，竟在他意識中，投射一道幻影。
那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球，通體都是金色紅色的火光，體積之大到了沒有邊界的地步。
火球中央，一雙腥紅的眼珠，每一顆都有星辰般巨大，移動不定盯着火球外無數世界，這些世界在它面前，如同塵埃般渺小。
「這是金烏本體！」
王壬順着腥紅眼珠，只能看到碩大的頭顱，以及純金般的羽毛。
下一刻，幻象打破，王壬蘇醒過來。
一枚金色羽毛，懸浮在半空，飛劍成了。
這就是王壬的第四把飛劍，與其說羽毛融入劍胎，倒不如說，劍胎捨棄了存在，化入羽毛當中，硬生生將這根羽毛，變成了飛劍。
「你融入金烏遺羽，末了又以金烏火煞練成。」
「我賜你名為『金烏』！」
飛劍『金烏』，吸收『地肺金火』『金烏火煞』的威力，屬性為火行飛劍，通體滾燙如炭。
王壬鑒別飛劍品級，大吃一驚。
「五品飛劍！」
出自一爐的兩枚劍胎，碧蟾只得成就七品，金烏卻一躍五品。
至於『浮光』『正影』兩口飛劍，也都是七品級別，不過卻是七品上，比碧蟾更高些許。
這中間巨大差距，就是一根金烏遺羽。
王壬終於可以肯定，這枚金烏遺羽，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次水洗火煉，終於將兩把飛劍收為己用。
『碧蟾』為水，『金烏』是火，水火兩把飛劍。
王壬越想越有意思，他手中四把飛劍，兩兩成對。
『浮光』和『正影』一對，分別是光、影。
『碧蟾』和『金烏』又是一對，分別是水、火。
「看來，我修鍊飛劍，註定要走二元對立的路子！」
這時候，王壬先前修鍊的底蘊，開始反哺劍術修鍊。
從『清濁分辨』，再到『陰陽調和』，直到最後的『煉假歸真』。
三個階段，相輔相成，是境界的劃分，同樣也能用到法術修鍊上。
王壬開始修鍊四口飛劍，對光影交錯、水火相生的奧秘，領悟得越發透徹，空中劍痕處處，交織成死亡的大網。
唯一的不足在於，飛劍『金烏』級別太高，若要契合整體節奏，必須見自身威力，壓制在七品級別。
王壬也沒法子，日後若有機會，重煉其他三口飛劍，一步步提升飛劍，終有一天，四口飛劍品級相當，發揮威力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