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勝利和收穫
王壬心頭火熱，元力催發下，飛廉劍往前一松，就要扎入白髮老頭的心窩。
白髮老者原本暗淡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滿頭白髮、兩條長眉，連同茂盛的鬍鬚，剎那間無風自動。
鬚眉白髮，何止成千上萬根，瞬間變成銳利的尖刺。
王壬為了一劍斃命，就站在對方面前，此刻異變突起，無數白毛朝他全身覆蓋而來。
「這是神念攢刺的變招！」
王壬當場認出，對方用神念催動鬚眉白髮，令其變得無堅不摧，便是一塊鐵板也能戳成篩子。
「好手段！」
王壬嘆了口氣，後退半步，飛廉劍刷刷揮舞。
神念驅使的毛髮，再鋒利也比不過飛廉劍，頃刻間漫天雪花，無數紛亂白髮被斬斷，隨着勁風飄舞。
白髮老頭這番自救，終於緩過神來，發動最後絕招。
鼓聲隨即響起，耳邊、神念不分先後，同時聽到聲響。
王壬心頭感慨，一開始，他也曾想過，用棉花塞耳朵，看能否屏蔽秘法的威力。
事實證明，王壬誤會了，這招秘法的攻擊層面，更多在神念上，鼓聲不過是附帶而已。
所以，此招無法屏蔽、無法削弱，只能硬擋。
一次次失敗，王壬也研究出應對的法子。
鼓聲剛冒頭，王壬的神念開始收縮，包裹全身，抹去所有稜角凸起，盡量形成圓潤的球狀。
這樣的形狀，有利於卸掉神念攻擊的力量。
咚，鼓聲帶來的劇震，引發王壬靈魂深處共鳴，令他眼前發黑。
剛開始，王壬聽到鼓聲，全無反抗能力，魂魄破滅而亡。
如今有了經驗，以神念裹住全身，總算有了防禦手段。
鼓聲不斷震顫，王壬的神念，隱約有了崩潰徵兆。
「拼了！」
王壬望着白髮老頭，估算和對方距離，「不到十米，這個距離，飛廉劍脫手，可以刺中他。」
對方太強了，王壬唯一的勝算，便是賭命。
按照系統空間的判定，不管用什麼手段，擊敗滅殺對手，自己還能活着，便算作勝利。
「呼呼！」
王壬知道，只要自己離開神念防禦，最多支撐五個呼吸，就會被鼓聲震碎魂魄。
所以，他必須在五個呼吸內，用飛廉劍刺殺白髮老頭。
白髮老頭一死，王壬只要還活着，就能判定獲勝。
「機會只有一次！」
王壬全身元力，源源不斷湧入飛廉劍中，等待脫手的機會。
與此同時，包裹成球狀的神念，開始變化，微微裂開一道裂口。
鼓聲伴隨的神念攻擊，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瘋狂朝着裂口往裏鑽去。
王壬眼前發黑，感覺隨時滅亡，拼盡全力，對着白髮老頭方向，將飛廉劍朝其刺出。
這一招，正是相柳拳劍的精銳，劍光分化九道，軌跡飄忽不定，敵人無從預判，自然無法避讓或抵擋。
「五！」
白髮老頭雙掌合抱，施展綿柔掌力，化作無形漩渦，若飛廉劍刺入其中，如同陷入泥潭，一時半刻無從抽身。
「四！」
飛廉劍轉瞬即止，方向朝着白髮老頭心口，而那裏，正是他雙掌擺出陷阱的地方。
「三！」
九道分化的劍光，嗖嗖嗖，全都被白髮老頭雙掌夾住。
大局已定，白髮老頭擅長以柔克剛，飛廉劍被他夾住，已經失去一擊斃命的最佳時機。
再看王壬，遭受神念秘法攻擊，只剩下兩個呼吸，時間一到，神念粉碎、魂魄破滅。
這次準備許久的戰鬥，終於又要失敗了嗎？
「並沒有！」
王壬一聲爆喝，「中！」
一道幾乎透明的劍影，原本隱藏在前九道的璀璨光芒下，突然出現在白髮老頭的背後，輕鬆沒入他背心。
白髮老頭身軀一震，歪頭氣絕。
「二！」
王壬口中的倒數，定格在最後一個數字，他贏了。
「地球人都知道，四大天王有五個，那麼相柳九頭蛇，肯定有第十個蛇頭，你大意啦！」
剛才那一劍，乃是相柳拳劍的絕招，九明一暗，終於在險之又險的關節時刻，為王壬火中取栗，滅殺敵人。
人設三一死，系統空間立刻判定王壬勝利。
屍體化作光點洪流，一股腦沒入王壬體內。
元力暴漲起來，節節拔高，更難的是，原本純剛猛的元力，融入陰柔的性質，變得更加高明深遠。
神念方面，也如同吃了補品，增長了一倍。
王壬從肉身到魂魄，都有種吃撐的感覺。
擊敗人設三的收穫，還不止於此。
養神手印、神念攢刺的練法訣竅，所有細節都呈現在腦海。
「青兕吼！」
最讓王壬剛興趣的鼓聲秘法，同樣呈現出來，名為青兕吼。
此招秘法，以神念模仿神獸青兕吼叫，震碎敵人的神念魂魄。
「收穫滿滿！」
王壬有些遺憾，從人設一、人設三身上，最終得到元力、神念的技能和秘法，但重要的修鍊功法，卻一無所得。
而且，兩個虛擬人設的層次，沒有想像中高，都在法力境初階水平，連法力都沒凝聚。
「如果我所料不差，系統生成的人設，是根據我本身的實力來！」
王壬有些遺憾，但也鬆了口氣，萬一那天，系統空間生成個難以戰勝的人設，那就不太妙了。
「人設植入！」
系統空間開始提示，下一刻，王壬腦海湧入無數信息。
『他』是山間少年，曾意外闖入某處山洞，獲得前輩高人的遺留。
高人名號「葦渡客」，是平湖八友之一，生平沒收弟子，壽元將盡前，畢生所學匯成一本《江月返天功》，留給有緣後人，傳承衣缽。
『他』得到修仙功法，苦於沒有人指導，一直無法修鍊。
直到那天，『他』登上了凌雲舟……
清晨，船艙中，王壬手捏一塊玉簡，皺着眉頭。
獲得人設的最大收穫，便是得到這門修仙功法，一時間反而成了燙手山芋。
這門江月返天功，能一路修鍊到丹果境，包含了數種強大秘法，便是謝長塵見了也要心生貪戀。
實力不足，身懷重寶就是罪過，若是暴露出來，更是取死之道。
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王壬都不能暴露這門功法，還要想方設法藏好，不讓他人發現。
王壬頭疼得很，為什麼只有一本功法，哪怕來一兩件法器防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