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舊夢一場 （來點推薦票！）
楚天闊，慕容梅蘇，賀立維三人在那邊驚愕不已。
這邊廂，姜商卻是和峨眉虛靈仙子春花秋月風月無邊。
龍象宗後院的佔地十分廣，挑得位置也相當不錯，北都城郊外的一條河流恰從幾處院子經過。
當年龍象宗貴為蒙元王朝國教西禪宗的分支，在挑道場的時候，可是十分的講究。
靠山，依水，一副山水相宜的大格局。
而姜商作為大麓王朝唯一一位異姓王姜蘇的么子，將來朝廷鐵打的郡王，龍象宗特意撥出的這處院子，幾乎可以算是最好的一處。
比之正道九大門派掌門人的住所，還要略高半籌，幾乎是和陳曜，上官玄策兩人的住所同等檔次的地方。
從郊外引流而過的那一條河溪恰從這處院子后經過，佈置雅緻的後花園再給建了個水榭，雕欄畫壁，也都是皇家的水準。
秦沫瑤入夜造訪，頗給喝了一壺酒有些稍微上頭的姜商有了一絲曖昧的念頭。
武林絕色榜排第二的峨眉虛靈仙子自個兒送上門唉，良辰美景，孤男寡女的，又如此才子佳人，是不是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呢？
這時候，姜商都已經覺得韓小兌在那探頭探腦有些扎眼了。
小王八蛋，怎麼就沒有一點眼力架，這時候該迴避懂嘛？
可韓小兌也是心裏急啊。
畢竟他是三爺的死士，這裏又不是北遼王府，哪裏敢讓一個江湖女子私自和爺呆一起。
說句難聽點的，三爺當年流連在八大胡同之際，他韓小兌聽打架廝殺的聲音還少了？就是爺不知道罷了。
要不，咱這會兒再翻到屋頂上去？
可為難死他咯。
離得遠怕爺沒命，離得近又怕爺不盡興。
我太難了！！！
姜商為了營造一個氣氛，特意來了水榭。
臨江而立，男俊女俏，頗為拉轟。
正在思籌著如何來一個別開生面的開場白，反而是秦沫瑤先開了口。
「三公子，恕沫瑤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原諒一二。」
「沒有的事，秦仙子能來蓬蓽生輝，能和仙子一同領略這大好風景，實乃是姜商的榮幸。」
聽秦沫瑤沒了下文，姜商自然不能讓氣氛給冷落了下去。
雖說自己是以低調做人為宗旨不想太過高調，活生生把自己給困在王府個把月不敢出去沾花惹草，可真有人送上嘴的，自然是不吃白不吃。
仙子之類的，誰他娘的嫌多。
在美女面前，尤其是一個遺世而獨立，略有幾分顧影自憐的仙子面前，只要是個男人，總免不了要顯擺嘚瑟一下。
「金漣漣，玉團團，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此夜最團圓，燈火百萬家！」
在清風習習的江河畔，上有明月星辰點點，下有漁火家燈綿綿，確實是痴男怨女談情說愛的絕佳環境。
姜商能清晰得感覺到，身側的秦沫瑤呼吸都有了一些沉重。
這可是武林翹楚大會種子選手裏排第四的仙子唉，九大門派峨眉里最精彩絕艷的女弟子。
修為涵養不用多提了吧，起碼比自己這個渣渣不知道甩了多少條街。
隨便哼哼幾句，心境起伏如此之大，還不說是天女動了情，亂了心境。
好事將近？
「沫瑤是否和三公子曾經見過？」
姜商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去年中元節，峨眉舉辦盂蘭勝會，眾多仙子下山於民禱告，道教有三元一說，天官上元賜福，地官中元赦罪，水官下元解厄，也就在那一天，姜三跋涉千里奔赴峨眉，得見仙子風姿，從此念念不忘，每當夢回輾轉…………」
就在姜商繼續賣弄的時候。
鏘！
一抹清泓閃現。
背後的秦沫瑤直接出劍。
在如此旖旎悱惻的氣氛之下，沒有一點波瀾的爆起出劍。
而劍尖距離此時的姜商僅僅只有三公分。
窩在牆腳的韓小兌差一點就要爆起出手，卻是一愣。
感覺不對啊，沒有殺氣？
拔劍作甚，助興？
再看三爺，挺拔的身姿連晃都沒晃，感覺抵在他脖子裏的那一柄劍就像是佳人的柔夷。
還是爺會玩啊！
現在的才子佳人幽會都是搞這麼刺激的嘛？
韓小兌縮了縮脖子，躲得更遠一點，打定了主意再怎麼鬧得動靜大，都不來看一眼。
丫的，瞅著辣眼睛。
同時還要知會一下潛伏的幾個暗樁，別擾了爺的雅興，玩嗨了！
當然此時的姜商遠遠沒有韓小兌認為的鎮定，那穩如太淵的架勢，實在是他給嚇蒙了，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好不好。
這個時候總不能立馬跪下來大喊仙子饒命吧。
老子又沒怎麼了你，犯得着生死相見？
「我賭你的劍，不會再刺一分！」
這已經是姜商在這個時候唯一想出來最鎮定的話。
爺，這麼帥，當真捨得一劍給做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出劍的秦沫瑤突然語氣有些哽咽道：「果然你就是那個在中元節上喊些胡話的登徒子！你可知，這一年來，我……我……在峨眉被師姐妹們笑話慘了。」
姜商長長得呼出一口氣，砰砰跳的小心肝總算歸位。
怨只怨當初的姜商沒腦子。
這事他想起來了。
當年那個不學無術就是一個渣渣的姜商，泡妞追女都是什麼路數啊。
不遠千里跑去峨眉，為得就是看一眼虛靈仙子秦沫瑤，可也沒什麼本事，就是扯開了喉嚨表達了一番愛意。
那時候的他，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狗嘴能吐出什麼象牙？
用了衚衕里的下流葷話，喊了一通，最後被峨眉的幾個弟子拿劍給趕跑，至於秦沫瑤到底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渾渾噩噩的自己都搞不清楚。
只是沒料到還真有了一些作用。
要讓一個如此絕色的女子記住你，無非就是讓她恨之入骨，要麼愛之深切。
遺憾得是，姜商是被秦沫瑤給忌恨上了。
這哪裏是送上門的暖被窩，分明是來討債要個說法的。
「登徒浪子，你還有什麼解釋的？」
秦沫瑤的一聲嬌喝，顯得底氣不足，出劍又無殺意，分明是做個樣子嘛。
閱女無數的姜商如果這還扭轉不了局面，活該被一劍刺死，沉屍江底，一了百了。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只覺到身側的秦沫瑤握劍的小手一哆嗦，語氣嗚鳴。
「你別說了！」
「早知驚鴻一場，何必情深一往，昨日人去樓空淚微涼。
道不盡緣本無常，情如風過水淌，紅塵難逃幾次人瘦花黃。
早知舊夢一場，莫嘆心如水涼，冬去春回花又滿山崗。
誰不是陣陣感傷，悟出感嘆兩行，他日總有某人一世情長！」
咣當！
抵在脖上的劍，跌落在地。
抬走，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