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人…怕不是開黑店的?
徐毅最近很忙,為了四十兩銀子,愁的他連飯都吃不下了,今天已經是三天的期限了,他也只湊夠了三兩銀子。
他一開始還沒覺得有多難,因為他從小就在道宗長大,從來都沒有下過山,對銀子的數目不是很了解,當了解之後,他才明白三天賺四十兩銀子到底有多困難。
懷着羞愧的情緒,徐毅再次踏進了江湖酒館。
張銘看向來人,此刻的徐毅已經沒有了當時的意氣風發,滿臉沮喪,這個道宗道子才下山就被他的一壺酒給難住了。
「掌柜……」徐毅抬頭,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摸出了一塊玉佩。
「是你啊。」
張銘看向了那塊玉佩,水潤冰糯,是塊良品,應該很值錢,只是他沒想到這小道士居然真回來了。
「貧道沒有四十兩銀子,但貧道這裏有塊玉佩,可以先抵在這裏,等我湊齊了銀子便會來這贖回來。」徐毅解釋道,他好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江柔二人聞聲望去,見是個道士,又聽到四十兩這樣的字眼,似乎是這道士欠了掌柜的錢,是來還債的。
張銘微微一笑,說道:「你為什麼不找個當鋪當了,抵在我這裏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收?」
「找了當鋪就很難贖回來了。」徐毅解釋道。
張銘看了這小道士一眼,他也不打算為難這個小道士,當時也不過是因為無聊所以才跟他打賭,沒想到這小道士這麼守時守信,張銘有些佩服。
「好,那我就先幫你保管這枚玉佩,對了,你不是欠我四十兩,而是四十四兩,上次的酒錢你還沒付呢。」張銘把玩着手裏的玉佩,你還別說,挺好看的。
徐毅點了點頭,咬牙答應到:「貧道曉得了。」
張銘對這道士還是挺好奇的,像是算命還有風水什麼的,這些玄學的東西雖然唬人,但是有時候也挺准,尤其自己還來到了一個這樣的世界。
張銘心裏一笑,出聲道:「小道士,還喝酒嗎?我這裏有新酒了,八兩一壺,便宜。」
「酒?」徐毅愣了愣,他回想起之前那醪糟酒的味道,真可謂是人間仙釀啊。
徐毅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貧道可沒銀子喝酒。」
他知道,自己又道心不穩了,這酒可賊害人,這三天他不止一次挂念那酒的味道,道心亂了,還修什麼道啊,他下定決心要杜絕這種東西。
「你們道士算命不是很厲害嗎?要不然你幫我算算,我就請你喝怎麼樣?」
坐着的江柔聽到這話也好奇了起來,伸著脖子聽着那道士說話,張伯倒不是很好奇,他以前就見過不少道士,不過都是假的,只會吹些牛皮而已。
「可是貧道不會算命啊。」
徐毅搖頭到,他知道又是世人誤解了,總以為道士就是算命的,其實不然,道宗里的師兄弟們也不全是學的演算命數,也有劍修、體修等等。
「不會啊……」張銘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繼續問到:「那你會什麼?」
徐毅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貧道是習劍的,要硬說會什麼的話,可能……也就會打架吧。」
「……」張銘無語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道士說他只會打架的,他不禁懷疑,這傢伙真是道宗的道子?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啞子。
張銘擺了擺手,說到:「行了行了,你走吧,真沒意思。」
徐毅鬆了口氣,拱手道:「貧道告辭,還望掌柜好生保管那塊玉佩,貧道湊齊了銀子便會來贖。」
張銘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徐毅轉身離去,走到酒館門口時見外面的管道上駛來幾輛馬車,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便朝建安城的方向走去。
馬車在酒館門口停了下來,上面走下來一個穿着華貴錦衣的公子哥,這人便是公孫羽了,昨日答應了張銘要來送禮的,今日一早便來了。
公孫羽下了馬車之後,一眾隨從開始拆卸起了貨物,有些綠菜喝酒肉,還要一個大箱子,要兩三個人才抬的動。
酒館里的張銘聽見動靜伸了伸脖子朝外面望去,見到公孫羽他便明了了,起身上前接應。
公孫羽手中拿着扇子拱手道:「兄台,你這酒館怎麼開在了這裏?」
若是像驛站一般的話他還不至於這麼問,關鍵這酒館做工精細,雕花尤美,可不是一般的手筆,這樣的一家酒館怎麼開在了這裏。
「喜歡而已。」張銘拱手道。
公孫羽笑道:「沒想到兄台還是個趣人,鄙人公孫羽,昨日兄台走的着急,都忘了問兄台的名字。」
「我叫張銘,先進酒館吧,別在外面說話,怪冷的。「
「也好,正好看看張兄的酒館。」公孫羽點了點頭,隨即招呼身後的下人將東西搬進酒館。
江柔見外面來了不少人,尤其是那華貴公子哥很是不凡,難不成是這酒館後面的人?
「這人是…公孫羽?」張伯皺了皺眉頭,年年來建安城他也見過一些人物,這公孫羽便是其中一人。
「那是誰?」江柔問道。
「建安城有三大世家,公孫家,吳家,劉家,其中以公孫家為首,那人便是公孫家的大公子,公孫羽。」張伯解釋道。
江柔點了點頭,算是知道這人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放這。」
「那些給我,我拿去放。」
「對對對,就放這裏。」
張銘指揮着公孫羽帶來的人放下貨物,他着實沒想到公孫羽居然帶了這麼多東西來。
「公孫兄,你這送的也太多了吧。」張銘擦了擦汗。
「哈哈哈,不多不多,這點東西算得了什麼。」
公孫羽笑着說道,他剛才還在打量這酒館的內飾,仔細一看才知道這酒館可不一般,比建安成的紅玉樓好上太多了,能在這裏喝酒,那才叫一個享受啊。
「你們去外面等著吧。」公孫羽擺了擺手。
張銘坐到了公孫羽的對面,說實話,他對這人沒什麼感覺,只當公孫羽是來炫富的。
公孫羽看向了牆上的酒目,看了一眼他便被嚇到了,不禁問道:「這麼大個酒館只賣醪糟?而且還賣四兩一壺!」
張銘搖了搖頭,說到:「還有一種叫做梅花酒,八兩一壺,今天才釀出來的,還沒掛上去。」
公孫羽挑了挑眉,他又看到了張銘寫的酒館規矩,字跡歪歪扭扭,看的公孫羽嘴巴一抽一抽的,這字,屬實不敢恭維。
「這…張兄,你這…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公孫羽不禁發問。
一碗醪糟四兩銀子?
一人一天只能買一壺?
酒不能帶出酒館?
這人……不是開黑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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