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

就是他了

()琴生幾乎以為這一瞬間自己的手腕被捏斷了,刺骨的疼痛讓他連忙想要甩開男人的手,但那人的力道完全不是一個平常人可比的,這樣的掙扎只是讓手腕的痛楚更加明顯罷了,琴生漲紅了臉喊道:「喂,你有沒有搞錯,是你撞了我的車哎,好心來看你幹嘛動手,開放開我!」

車裏頭的男人驀地抬起頭來,琴生還來不及感嘆又一個容顏出色的男人,就被那雙通紅的眼睛嚇得連手上的痛楚都忘了,不是因為熬夜或者勞累什麼的佈滿血絲,而是真正的紅色的眼睛,通紅的雙眼射出噬骨殺意和兇狠,沒有由來的,琴生覺得今天自己會死在這裏。

「我,我沒有惡意……我以為你受傷了……能不能放開我……」琴生幾乎是哆嗦著講出了這些話,在那巨大的殺意下還能完整的講話不得不說那是求生本能的偉大性,他盡量不作出掙扎的動作,就怕看似發狂邊緣的男人真的發起狂來。

琴生溫和的語氣似乎起到了作用,男人抓着他的勁道鬆緩了一些,琴生很想立刻推開男人逃開,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刺激他,只能盡量維持着溫和的笑容,心中卻是把眼前的人從頭至尾罵了一遍,暗恨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好不容易開次車還能遇到神經病。

偌大的公路上也沒有經過的車輛,畢竟空中通道更加便利,這年代會開在地面的人反倒是少了,琴生期盼有人能發現自己的機會更加渺茫,本來開闊的空間似乎也沉寂下來,只有兩人重重的喘息聲音,琴生很想讓自己的心跳聲不那麼快,但顯然他的大腦無法及時的控制身體。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那男人似乎也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終於還是緩緩的放了手,琴生挪著步子慢慢往後退著,卻冷不防的看見男人紅色的眼眸中冰冷刺骨的殺意,他就弄不懂了,第一次見面的人哪來那麼多的殺意,但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他還是很識相的停住了腳步,僵直著脊背看着那男人,不是他不想逃開,在飛車報廢的情況下,他兩條腿的實力讓人不放心。

原本趴在方向盤上的男人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閉上血紅的雙眼,方才在開車途中他被焦躁折磨著,到了最後越發無法自控,帶着洶湧的殺意甚至有一種要自爆的衝動,這幾年來他越來越能理解那位自爆的前輩當時的想法了,人體容納異能到了極限之後,所受到的痛苦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在聽見有人不知死活的腳步聲時,他知道今天不見血是不會罷休了,不是喜歡殺人,只是自己的狀態已經無法控制,但意外的是,抓住那人的手腕時他沒有馬上動手,只因為那人毫無惡意的氣息,隨之而來的聲音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男人抬頭,看見的是一張只算得上是清秀的臉孔,明明眼底帶着濃濃的控制,卻還是帶着溫和的神情,甚至聲音都還是那種溫和的語氣,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天生有着一副讓人安心放鬆的臉孔,男人心中洶湧的殺意忽然漸漸消散下去,他冷眼看着那想要逃開卻不敢動彈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次莫測的光芒,從聽見那次的歌聲之後,難道他再一次找到一個可以剋制異能狂躁的人嗎,或者只是巧合?

琴生卻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從容,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僵硬,雖然盡量不要表現出恐懼來,但在那強大的氣息下真的很難控制住自己,眼前的人一定是異能者,只有那些人才能發出這麼恐怖的氣息,更糟糕的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就像是要發狂了一樣,琴生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要唱一首歌,也不知道廣天宇說得是不是真的,要是自己唱歌對方卻不能平靜下來,那不是更加糟糕。

「笑得真丑。」男人驀地伸手將他拽到身邊,肆意的撫上那白嫩的臉頰,按著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雖然知道這個人笑得不真心,卻難得的不討厭,他低頭看着臉上帶着惶恐的人,究竟是有什麼特別,居然讓他心中的焦躁漸漸平息下來。

琴生只覺得自己臉上的手指比刀子還要鋒利,要是這傢伙一下子發起瘋來掐死自己那不是很冤,他暗暗做出防備的姿勢,卻聽見男人冷聲說道:「你以為我要是想動手的話,有人可以逃脫?」

琴生驀地一頓,心中忌憚更加,但見男人的神色似乎平緩下來,咬牙說道:「先生,撞車的事情我不想計較,可以請你放開我嗎?」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俯身看着被自己拉過來不得不半蹲下的人,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琴生咬了咬牙,脖子上的力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氣吞聲的回答道,「琴生,現在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

「琴生,琴生……很好聽的名字。」男人驀地低下頭伏在琴生的肩頭,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清爽,沒有男人身上慣有的汗臭味道,也沒有女人那種濃郁的香水味,乾淨的氣息讓他有一種舒爽的感覺,一把按住想要掙扎的人,他低頭聞着那似乎可以讓他心平氣和的味道,「也很好聞。」

琴生的臉色變得鐵青,任哪個正常男人遇到被人調戲的事情還能保持鎮定的,要不是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他現在指不定就揮拳打過去了,但顯然比起尊嚴性命要重要很多,琴生只求這個人不要突然發狂。

正當琴生以為男人已經平靜下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上一陣發疼,那人居然一口咬在他的身上,他立時聞到了自己的血腥味,這時候顧不得會不會激怒男人,琴生猛地掙紮起來,男人迅速的將他兩隻手扭轉到了背後,伸出舌頭舔過那被自己咬破的皮膚,那紅色的血液味道很是甜美,卻沒有勾起他的嗜殺之心。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劇烈的掙扎在男人看來像是小貓小狗的撒嬌似地,輕而易舉的鎮壓了琴生的暴動,男人好心情的看着眼前因為剛才一系列動作漲得滿臉通紅的人,手指拂過自己的傑作覺得很滿意,粗糙的指尖帶起絲絲顫抖的顆粒,琴生算是明白眼前這個人不但是神經病,還是非常嚴重的瘋子。

這時候的琴生還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正常的表情有多麼少見,以至於很久之後男人的朋友驚詫萬分,他現在只知道要是再不能逃開的話,這個男人指不定就要把自己吃下肚子了,但眼前似乎神遊天外的人雙手並沒有放開,他那被剪在背後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勁。

低頭看着近在眼前的重點部位,琴生思考着是不是異能者的男人也應該有尋常男人的弱點,但他無比的清楚,這招要是用上的話,無論成不成功都會激怒男人,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那男人卻忽然鬆手放開了他,神情淡淡的說道:「你的車已經廢了。」

「這都怪誰!」琴生有些惱怒的說道,回頭看看那輛已經英勇就義的飛車覺得心疼不已,這還是大方的經紀人借給他的,回去陪的話不知道要多少銀子,琴生淚奔的發現自己還沒開始賺錢就要開始還錢了。

車裏的男人看了一眼被自己撞出一個大坑的車子嗤笑了一聲,轉頭打量了一下車外一臉憤怒的人,這樣的車可不是平常人能夠拿到的,不過要是尋常的飛車的話,他或許就見不到這個有趣的人兒了,驀地伸手抓住那人,琴生下意識就要掙扎,卻還是被他硬拖上了車,還是直接從男人身上拖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男人絲毫不把琴生的掙扎放在眼中,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琴生叫囂著掙扎著扒拉着車門也沒有絲毫作用,轉頭朝着那人瞪圓了眼睛:「你想做什麼,快放我下去!我可是華宇旗下的藝人,我經紀人是廣天宇,你也不想跟廣家作對!」

要是平時琴生絕對不願意用廣家的名頭狐假虎威,但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是能讓男人在意放自己下車,那就只能再一次麻煩自家經紀人了,可憐他的通信器才剛拿出來就被男人一把拔掉甩出了車外,琴生忍住戰慄的衝動用力敲打着車門,但顯然這個世界的技術已經遠遠超過人體的攻擊力了。

男人看了一眼徒勞的笨蛋冷哼了一聲,伸手將琴生一把壓在車座上,那人嚇得一愣果然沒有再折騰,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廣家的藝人?唱歌的?」似乎想到了什麼,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伸手板過那一臉憤怒的臉孔,「唱一首給我聽聽。」

琴生咬緊了牙齒就是不開心,心中卻是把男人罵了無數遍,卻不料下巴上猛地一疼,男人冷冷說道:「快唱,惹怒我的後果你不會想知道。」

什麼叫做形勢比人強,琴生抿了抿嘴,索性閉上了眼睛唱起自己的主打歌來,一邊想着究竟怎麼樣才能從這個神經病手下逃脫,武力絕對不是對手,心智的話顯然自己略遜一籌,美人計,啊呸,他還不想被咬斷脖子。

「給我用心唱!」男人不滿掃了一眼擺出破罐子破摔架勢的男人,再一次冰冷的聲音帶出了殺意,琴生頓了頓咽下這口氣,索性真的放開自己唱起歌來,沉浸在歌中的時候至少不用面對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百里先生逼良為娼了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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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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