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叫張騫
郭解走後,李軒關門清點金子,一萬金一個沒少。
上哪找地方放這些金呢?
小房間的地下埋一千六百金,之後收到的金子,裝在麻袋裏,堆在麵粉下面。
一萬金,堆在牆角太顯眼了,要不,還是埋地下吧?
這得挖多大的坑?
不挖坑,放哪李軒都不放心。
特別是以後郭解帶一群小弟天天在這裏進進出出,萬一小弟缺零花,順手牽羊摸走幾個,今天你摸走幾個,明天我摸走幾個,一來二去,還有得剩嗎?
在哪挖坑好呢?
李軒在茶館轉了幾圈,除了廚房,還真找不出合適的地方。
廚房地方大,足夠挖一個大坑,平時沒人進去,哪怕郭解和小弟們來上班,本着君子遠皰廚的古訓,也不會踏進廚房一步。
李軒看好地方,準備開挖時,門被敲響了。
郭解這麼快回來了?
李軒放好鐵鍬,開門一看,門外站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青年滿頭大汗,右手按在肚子上。
「你是?」
這人從沒來過茶館。
青年收回敲門的左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聲音微弱說了一句話。
「掌柜的,我肚子疼痛難忍,能不能讓我進去歇一會兒?」
李軒沒說話,指不指外面的招牌,示意這裏是茶館,不是醫館。
青年順着李軒的手瞟了招牌一眼,兩眼一翻,身子軟軟倒下了。
李軒急了,可別在我這裏暈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脫不了干係啊。
「哎!哎!哎!」
李軒「哎」聲不斷,一把扶住。
青年臉色慘白,呼吸微弱,還真暈過去了。
李軒無奈,只好扶青年入內,拉過幾張坐墊並排放好,讓他躺下,再狠狠掐他的人中。
總得弄醒他,問清楚怎麼回事再說。
青年悠悠醒轉,眼珠微微轉動,從屋頂的橫樑慢慢轉到李軒身上。
「你是誰?」
他反而問上了。
李軒哭笑不得。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怎麼暈倒在我門口?」
話聲未落,鼻中聞到一陣惡臭。
「我去,不能隨地大小便啊。」
李軒怪叫,一下跳開。
青年滿臉通紅,這種事,不是他能控制得了好嗎?
李軒離青年遠遠的,大聲喊話,沒辦法,不大聲怕他聽不見。
「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肚子還疼嗎?」
「要不要去請大夫?」
一箱箱金子就堆在屋角,無論如何李軒都不會留陌生人在茶館,自己出門去幫他請大夫的,他沒那麼傻。
可也不能見死不救。
幸好,青年臉紅通通的,聲音卻比剛才有力多了。
「肚子不疼了。」
臭味陣陣傳來,李軒退後兩步,忍着笑,捂著鼻子。
「拉完肚子就不疼了?」
「你這是吃壞肚子了吧?」
「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
青年還沒回答,「噗!」的一聲巨響,又拉了一大灘。
李軒無奈了。
「我說,你把我的茶館弄髒啦,等會得幫我清洗啊。」
不好好清洗,人沒辦法呆了。
奇怪的是,青年臉不紅了,一下坐起來。
「掌柜的,能借你一套衣服換上么?」
借衣服沒問題,問題是你得把地方弄乾凈,李軒腹誹,看青年身材跟自己差不多,自己的衣服他應該能穿,轉身去後面的卧房拿一套換洗衣服過來,站得遠遠的丟給青年。
青年接住,陪笑說了一句。
「有水嗎?」
李軒指指後院。
「那兒有井。」
天氣不冷,洗冷水澡完全沒問題。
青年道了聲謝,拿起衣服去後院,打水沖洗。
李軒開門窗通風,好在青年離開大廳,帶走黃白之物,再被風一吹,味兒淡了不少。
有外人在,不方便挖坑,李軒只好把一箱箱金子搬進卧室,再把卧室門鎖上。
忙完這些,青年也沖洗乾淨回來了。
「抹地的布在哪裏?」
李軒丟了一塊布給他,看他來來回回抹了幾遍,確定沒有味兒才作罷。
青年行禮道謝,攤開手,是幾枚五銖錢。
「多謝掌柜相救。」
李軒沒接。
「你這是買我一套舊衣服嗎?」
給青年換的是半新不舊的衣服。
青年搖頭。
「我只有這麼多,全給你啦。」
「唉,我晚上還不知道住哪裏呢。」
李軒大奇。
「聽兄台口音,不像外地人啊。」
本地人,怎麼會沒有片瓦存身?
青年連聲苦笑,自我介紹道:
「我叫張騫,長安人氏,因家貧,一直半飢半餓,今早把僅有的半間房賣了,吃了一頓飽飯,沒想到因此肚疼難忍,走到這裏實在受不了啦。」
「幸好掌柜相救,要不然我就出醜啦。」
「我僅剩幾個錢就當酬謝好了。」
李軒心想,也沒什麼出醜的,大漢的長安城不禁隨便大小便。
不過,青年竟然是張騫,確實大出李軒意料。
PS:連着頭疼了三天,一天吃三四片止痛片,胃都吃壞了,現在才感覺好點。這幾天更新少,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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