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蘇蘇黑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蘇蘇黑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蘇蘇黑了

秦茳進了洞房,秦蒙心也躁動起來,好幾天沒看到李欣雨了,雖然對於李欣雨來說並沒有這樣的感覺,趁著夜深人靜秦蒙回去了。

這次回去,秦蒙也有很多事要做,這兩天兩人商量好了行程,先去西夏再去臨安,這要真實在這個朝代,每個一年半載跑不完這兩條線,不過如今秦茳也是有了現代身份證的人了,兩個人可以飛到銀川,定點辦好事之後再去銀川。

橙位面的事,本來秦茳並不着急去,不過蘇蘇可憐巴巴的樣子,還真讓秦茳不忍心。

「明天吧,等我哥回來。」

蘇蘇沒有問秦蒙去哪裏了,因為她知道秦蒙一定去了屬於他們的人生,秦蒙和秦蒙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這裏的人的人生也有各自的愜意,對於柳煙兒來說這裏也是最好,但是蘇蘇卻總有一種隔閡感。

這些地方都不是蘇蘇的認為自己的人生,除了秦茳,她感受不到親情所在,一種奇怪的想法在蘇蘇心裏產生了。

本以為這只是蘇蘇新婚緊張的心裏作祟,一晚上秦茳的儘力撫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茳睜開眼身邊是空的,抬頭看到蘇蘇正在梳妝台前對着鏡子發獃。

秦茳下了床走到蘇蘇身後摟着她輕聲問道:「怎麼還在想心事?」

「嗯,公子什麼時候你去那邊?」蘇蘇問秦茳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問題。

秦茳輕輕嘆了口氣:「你要是想去,現在就你去。」

蘇蘇嗯了一聲,將頭髮盤好。

秦茳拉起蘇蘇的手。

橙位面蘇府

「啊!」蘇震的身子微微一震,一臉詫異的看着秦茳。

秦茳笑着點點頭,身邊的蘇蘇忙叩拜:「多謝蘇伯!」

「咳咳,謝我幹什麼,我也沒幫什麼忙。快起來,快起來。」

可見蘇震對這個假女兒竟有了愛屋及烏的心意。

「爹,你們在說什麼?」這個位面的真蘇蘇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看蘇震,有看看秦茳接着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被稱作蘇小妹的假蘇蘇。

「你們,你們......」

秦茳一笑,對着蘇震說的:「蘇老伯走了之後,我沒抽空成了親!」

蘇震的嘴巴張了張:「啊,好快!」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女,幸好秦茳告訴過蘇震,兩個人生之間總有一個相對另外一個是停止的,蘇震不懂,但現在好像懂了。

「秦茳,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打算?」

「老伯,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打算這就啟程回馬營海。」

「太晚了,今晚你們就留在這過夜,明天吃過早飯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多謝蘇老伯!」

蘇蘇聽聞笑笑:「如此甚好,之前這麼多誤會,我還沒來得及和小妹詳談。不如多留幾日,你我相處一下,或者還真成了好姐妹呢。」

蘇小妹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我家公子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多留幾日了。」

蘇蘇十分惋惜,拉起蘇小妹:「那今晚你就住我那,我們好好聊聊。至於秦公子....」

「哦,師弟,正好咱們兩個也多聊聊!」半天沒說話的蘇新終於插上了話,秦茳也不好推辭,倒也是不忍心打擾兩個蘇蘇敘舊,便答應了下來。

任勞和任怨也終於被叫入府中安置了一處休息,知道秦茳沒事,兩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蘇新不難對付,計劃搪塞過去便呼呼大睡,秦茳倒也沒怎麼去想兩個女孩子會聊什麼,早上睜眼醒來發現蘇新早已經回皇城了,打算去和蘇震道別,蘇震也去上早朝留下話若今日秦茳不走就等他回來敘談,若是離開了那就日後再見。

管事的送了早餐,說了留話,秦茳聽完準備去找蘇蘇,任勞任怨已經在門外候着,說蘇蘇早已收拾好上了車等秦茳。

秦茳聽了也就不着急了,踏實的吃了早飯,出了蘇府上了馬車,車廂里蘇蘇正側卧酣睡,那粉嫩的小臉微紅,鼻息很輕似是睡的正香。

這兩個小娘子怕是昨天聊了通宵,不然蘇蘇怎麼會這麼悃,又想起來之前那一夜,秦茳便笑了笑,索性讓她多睡一會就是了。

馬車開動朝回汾州而去,時間上秦茳不着急,主要是到了馬營海就可以將秦懞直直接帶過來橙位面。

走了半日,已經快到新鄭,秦茳遠遠的看到余家茶園荒蕪的樣子,心中一動,挑開車簾,見車廂內蘇蘇還未醒,便叫任勞任怨停車。

來到余家茶園門外,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秦茳敲了敲門。

裏面似乎有人聲,過了一會,一個漢子打開門,這個位面的霍宗,儼然一副落魄的懶漢,頭髮亂蓬蓬的不修邊幅的站在秦茳面前。

「你找誰?」

「我想問下,這裏是否有位余老太?」

「我姑姑?早死了,你找他什麼事?」霍宗警惕的看着秦茳。

「死了?那你是?!」秦茳反問道。

「我是她侄子,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要是因為以前的什麼賬目的事那你就別說了,人死燈滅我也不認,你趕緊走!」

看了這是霍宗繼承了余家茶園的這份產業啊,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無所事事也敗的差不多了。

「不是賬目的事,是這樣,以前我來看過這宅子,余老太曾經答應過打算賣給我,既然人死了那就算了。」秦茳說我轉身就走。

霍宗愣了幾秒,忙上前一把拉住秦茳的衣角:「慢著慢著,你是說你來買這宅子的?」

「是啊,不過余老太已經故去,這宅子不知道換到誰手裏了。」

「是我是我!」霍宗一拍胸脯,呲著黃牙笑了笑:「不瞞公子說,我姑媽沒有兒女,死了之後這遺憾自然就都是我的了,包括這宅子。」

「哦?」秦茳朝荒蕪的大院,以及後面那片久不打理的茶林看了一眼:「可我之前來的時候這宅子可不是這樣啊!」

「看您說的,這兵荒馬亂的誰買宅子啊,人家那有錢的大官貴族都賣了房產換成金銀細軟,能跑多遠跑多遠,咱這宅子可不比上那些。」

「這麼說,這位兄台也準備跑路?」

「跑哪去啊,我就是一廢人,吃吃喝喝混吃等死,該賣的都賣差不多了,公子要是還有心要這宅子你就出個價!」

秦茳看了一眼站在車前的任勞任怨,自己對這邊的物價還真沒太大概念,正打算先去問問,路上有三四個人朝這邊走來。

霍宗看到立刻拉起秦茳:「公子咱們裏面說,我帶你參觀參觀...」說罷一把將秦茳拉進了院子咣當關上大門:「您往裏面走,這可是個好宅子,幾齣幾進不說,後面還有花園假山,宅子後面那片茶樹林也是一個地契,走我帶您好好瞧瞧。」

「看着意思,是欠了賭債?」秦茳鄙夷的看了霍宗一眼。

「啊,你怎麼知道?」

「吃吃喝喝落個好身子板,酒色財氣,除了財其他都是虧人身體的,看着這樣子應是好賭成性,快把這余家茶園敗光了吧。」

門外逛逛逛的砸門,又人喊:「霍宗,趕緊出來,欠錢不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快出來!」

霍宗一邊回頭看着,一邊拉着秦茳朝里走:「公子,您開個價,要是合適的話,咱這宅子我就賣了。」

「你欠多少銀子?」

霍宗哭着臉:「二,二十兩。」

「那這宅子你打算賣多少錢?」

「公子,這宅子少說得值個百八十兩吧。」

「那我走了,誰愛買誰買!」

秦茳心裏有數,霍宗說的沒錯,這年頭誰會花錢買宅子,別說百八十兩,就算二三十,這個宅子買下來,後期維護都要花不少銀子。更何況兵荒馬亂以後的世道更難說,一旦蒙古兵打過來,越是這樣的大宅院,就越危險越容易被搶掠。

「公子別走,開口談價就地還錢,你倒是說個數啊!」

霍宗急的就差給秦茳跪下了,躲在花園裏拉着秦茳不肯撒手。

「三十兩,.....不過我有個條件!」

想起紅位面的霍宗,那可到後來是自己手下得力的幹將,秦茳還真有點不忍心看着這裏的霍宗太凄慘。

「別說一個,就是十個百個我也答應。」

「三十兩銀子,我先給你二十兩......」

沒等秦茳說完霍宗一個勁的點頭:「先給定金,可以可以!」這時候的他只要先把門外的帳還上其他都好說。那些人可不只是為了銀子,再不還錢,說不定自己的手腳或者小命就掛了。

「等我說完,剩下的十兩,一年之後給你。」

「一年之後,這位公子,用不了一年,只需幾天我就餓死了啊!」

「你這身子不至於,難道你不會找點活做?」

「哪有活做啊,再說再說,方圓幾里的都知道我好賭,手腳不幹勁....」

他到是肯當着秦茳說實話,這倒讓秦茳覺得心寬了一下,看來這個人還有救:「我不是經常在這裏,這園子也得有人看着,你就留下看園子,每個月2兩銀子的酬勞,如果你能戒賭一年,那十兩銀子我就給你,之後你願意做點小生意就做點小生意,或者留下來做事也不是不可以!」

霍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怎麼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人,我再不答應那我還是人嘛,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秦茳嘆口氣:「你去把地契準備好,我去車上那銀子。」

外面討債的人算是打發了,秦茳心裏去很不得勁,剛剛去拿銀子的時候蘇蘇好像還沒醒,因為有事要辦秦茳先沒管她,可心裏卻犯了嘀咕,按說一個女子再悃也不至於睡成那樣啊。

辦好了余家茶園的事,天已經快黑了,秦茳準備叫醒蘇蘇,這一路他已經想好,若是蘇蘇喜歡留在這邊,喜歡這邊的蘇家人,就把這邊的茶園也修繕好,給她一個驚喜。

回到車裏,車廂昏暗,搖了搖蘇蘇,沒有任何反應,秦茳有點懵,試了試蘇蘇的鼻息一絲氣息很微弱,猛然間秦茳心裏一震。想起一件舊事,當初聽戴宗說過,無問曾經給過他們用過蝕骨散的人一味葯,若是真到蝕骨發作不能自拔,便可以吃那葯,那葯亦是毒藥,吃過昏睡過十二個時辰人就死了,這樣死的可以沒有痛苦。

難道蘇蘇?秦茳不敢多想,趕忙抱起來蘇蘇。

青位面,公園長椅上躺着一個穿着古裝的女子,有路過的發現女子昏迷打了120,醫院搶救室,蘇蘇已經停止了心跳,死因是器官衰竭,各項檢查也沒發現到底什麼地方出現病灶,甚至最基本的化驗也沒發現任何中毒的痕迹。

更讓奇怪的是,這個女子送到太平間的路上就消失了,這件事成了疑案,甚至報案都沒法報....除了那些指標,這個女子沒留下任何痕迹。

秦茳的心裏是很難受的,他不明白蘇蘇為什麼這麼做,不願意嫁給自己可以直接說嘛,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茶園裏,一座墓,蘇蘇長眠於此,下葬的時候秦茳摘下手上的扳指帶在蘇蘇的手上。從一開始的那個韘,秦茳就想送給蘇蘇的,只不過陰差陽錯的出了這麼多事。而現在這個七彩韘,也是蘇蘇送給自己的,現在秦茳還給了她。

扣上棺蓋之前,秦茳最後看了看蘇蘇,輕輕摸了摸她蒼白的面容,忽然秦茳的目光凝滯住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任勞任怨:「你們兩個親眼看的娘子上的車?」

「不是啊公子,我們備車時候,蘇娘子在車裏跟我們還說話,讓我們去請公子。」

「為何你們兩個都來了?」

「蘇娘子說有個包裹忘記拿了,讓任勞去拿,讓我去請您。」任怨答道。

秦茳一下子站起身:「走!跟我回去!」

「回哪?」

「開封府,蘇府!」

蘇震還是一樣的熱情,知道秦茳走而復返,親自在二道門迎接。一見面蘇震就問:「秦公子怎麼一個人,小妹呢?」

不是蘇震.....

蘇新今天當值,也不是蘇新,他是個寵妹狂魔,不應該是他。

「我有事想見蘇小娘子?」

「見蘇蘇?」蘇震疑惑的看着秦茳。

「哦,是我娘子說有禮物要親手交給蘇小娘子!」

「哈哈哈,想不到,他們兩個交好,這是好事,來人去請小姐!」

蘇蘇來了,開門一瞬間,秦茳不錯眼珠的看着蘇蘇。

這次蘇蘇沒有那股桀驁,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公子找我何事?」

「蘇老伯,可否容我和蘇小娘子借一步說話。」

孤男寡女的,蘇震還真有點為難,不過想想和秦茳處事的過程,這少年一心為了他那個娘子,便起身離開了。

房間里安靜至極

「麻煩蘇小娘子將頭抬高一些。」

「公子為何有此請求。」

秦茳的心有點疼:「蘇蘇不是一向桀驁的俠女,理應抬頭。」

蘇蘇微微揚起頭,秦茳看到那棵昨晚悄悄種下的草莓。

心頭髮堵,強忍着問道:「昨晚蘇小娘子與我娘子交談甚多,我想知道我娘子背後如何談我。」

蘇蘇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她說,她和公子不是一類人。她不喜歡公子的人生,也不喜歡不知不覺中無盡的等待。」

「可是,如果她親手毀掉自己另外的人生會不會很殘忍?」

蘇蘇頭仰的更高:「可是她的人生早就毀了啊,一個已經這樣,至少這邊是完整的,不是嗎?」

秦茳沒有勇氣說是,如果換做秦蒙他會毫不猶豫,但秦茳已經不是秦蒙,他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上了車。

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難,最難解決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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