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眼中閃著怨毒
「真傻。」他忍不住輕輕地颳了一下方雨淺小巧的鼻子,眼底盛着滿滿的愛意。
車外的夜色深沉,車裏明媚如春天。
春天也會有春天的憂愁,林楓佑似是想到什麼,英俊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最終,他還是攬著人往車外走去,堅挺的背影在夜色中猶如偉岸的巨人,盛着讓人安心的沉穩。
方雨淺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外面已經大亮,她揉了揉欲裂的頭,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
最後貌似是林楓佑來了。
林楓佑來了!
平穩的心驟然加速,林楓佑昨晚竟然來了,她心中閃過一絲心虛,急忙起身下床。
客廳裏面。
林楓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書。
她揉了揉混亂不一的頭髮,打破空間裏面的沉寂。
「怎麼不去上班?」
林楓佑聞言抬頭,戲謔地看着她,「你看看牆壁上的鐘。」
方雨淺陡然轉頭,時針赤裸裸地指向十一點,雙眸頓時縮緊,驚呼,「天哪,我怎麼睡這麼久?公司!」
「今天是禮拜六。」林楓佑淡淡地補充道。
「方雨淺眼中閃過一絲羞澀,「這樣啊,我大腦有些短路。」
「咕嚕咕嚕~」
方雨淺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難為情地笑着望向林楓佑。
「桌上有早餐,先把解酒藥吃了。」
方雨淺聞言淡淡地鬆了一口氣,事實上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林楓佑沒有生氣。
她拿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隨意地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一入口,熟悉而又美味的食物融化進她的味蕾。
是林楓佑做的~
她很久都沒有吃他做的早餐了,突然吃到,她情不自禁地吃完手上的,又拿了一個,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慢點吃,又沒有人很你搶~」
方雨淺一頓,轉眸,林楓佑仍然在看他的書,難不成他的頭頂長了眼睛,雖然這樣,她還是慢了下來。
這是個慵懶的星期六。
「楓佑,你今天有什麼打算啊~」
「有啊,不過這都大上午了,什麼打算也都沒了吧。」林楓佑淡淡地說道,頭也不抬地看着手裏的書。
「方雨淺撇了撇嘴,果然,他還是在生氣自己昨天去飯局。
「那我給你做中餐好不好~」
「嗯。」
「想吃什麼!」
「你決定就好~」
事實上,這頓飯還沒有吃成,方雨淺就被琳達一個緊急電話叫到了方氏。
在林楓佑有些幽怨的眼神中,方雨淺只好承諾晚上回來好好補償他。
「林總,這些文件是需用您緊急簽字的,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昨天為難我們的公司今天都沒影了~」
方雨淺聞言挑眉,她昨天雖然喝了酒,但是她自問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轉而一聯想,腦海中自然浮現了那個坐在客廳中央看書的人,心下瞭然。
「嗯,我知道了~」
「您的二叔根據我們的消息,好像已經找到了,本來要偷渡去泰國,但是目前已經被攔下,您要去見見嗎?」
方雨淺有些驚訝,沒想到她二叔那樣老奸巨猾的人物這麼容易就落網。
「這次參與的人獎金加倍。」
「其實,好像是林總的人抓住,然後移交給我們的。」琳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吧,大家都辛苦了~」
方雨淺在琳達的帶領下,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別墅,因為這次是私人抓捕,所以並沒有驚動警方。
這是一個二層樓的房子,方雨淺順着樓梯走下去,空氣中的霉味鋪面而來,混雜着地下特有的陰冷。
「方小姐,就是這間。」
面前帶路的人在一扇鐵門面前站定,鐵門看上去很新,與這裏的沉就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面前帶路的人拿來一把鑰匙,利落地開了門。
空氣中漂浮着腐臭的味道。
裏面的角落坐着一個佝僂的人,比起她那好二叔的體型可是瘦了許多。
「二叔,侄女來看你了~」方雨淺淡淡地開口,嘴角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裏面的人聞言身軀一震,那張兇狠的臉轉了過來,一雙眼睛裏面透著算計和毒辣,與他臉上那道傷疤相得益彰。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人。
方雨淺皺了眉,腦海中中一下閃回她被眼前的這個人綁架的情形,心中湧起一股厭惡。
「呵呵~」空氣中發出一陣破風箱的聲音,「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在了你的手裏。」
「二叔該慶幸,還只是落在了我的手裏,據我所知,二叔這些日子可是沒有少幹事情,高利貸的債就夠你喝一壺了吧,要是我把你交到那群窮凶極惡的人手裏,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方雨淺淡淡地說道,言語裏面的額意思毫不加掩飾。
「你!」方二叔變了臉色,「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叔,跟着你爺爺一起打下來方氏的天下,你這樣絕情,將來到了地下要被戳脊梁骨的!」
「哦~是嗎?」方雨淺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他不提爺爺還好,一提她心中便湧起無法熄滅的怒火。
爺爺病重,眼前這個人卻在偷偷的轉移公司的財產,還和外人一起溝通起來,企圖侵吞方氏,若不是她接管方氏,只怕方氏現在連渣都不剩了。
「雨淺,放過我把,我都這麼大年齡了,我保證,出去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以後永遠繞着你走!」
方二叔見方雨淺不說,急忙跪着挪到了方雨淺的面前,一張臉上全是卑躬屈膝的討好和諂媚的笑意。
「滾——」方雨淺想也不想退後兩步,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你不配!」
身旁為首的人開口,「方小姐,林先生吩咐過,人你可以盡情玩,只要留一條命就行了,到時候,他來收拾。」
言語中,已經將方二叔的命運推上了死刑台。
林楓佑是誰,殺人不見血,外號撒旦,A市人人聞風喪膽,無人敢錯其鋒芒的人物。
方二叔直接白了臉色,臉上浮現一層灰,明明他都已經可以安全到東南亞,到哪裏以後,再也沒有人認識他,而他可以憑藉着那一筆錢東山再起。
為什麼,這群人永遠不給他安生!
想他辛辛苦苦一輩子,只得到了這一點,偏生這群人還要像狗一樣追着他不放。
他垂著頭,眼中閃著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