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命關天，牛鼻子不能太死板

趙小志抱着禾日犬來到洛城南街。

這裏有個集市，叫做南街大集。尋常時間是逢五、十為大集，其他時間為小集，大集時商家全天售貨，小集只有下午四點之後商販才會出攤。

趙小志之所以來南街大集，而不是去大型商場，主要是因為這裏的商品物美價廉，而且旁邊還有條小吃街，可以隨便買點零食吃。

多一條狗，就得多準備一份糧食。

趙小志在小集上逛了一圈，買了五斤豬肉，直接掛在狗脖子上，便轉道來到小吃街。

服用過回元壯骨丹后，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似乎飯量大增，但他又不好意思在林雪兒面前表現的太明顯，因而只能等她離開后再來買些東西吃。

「大媽，給我來兩串鐵板燒！」趙小志走到一個小攤位前，付了錢，發現商販老闆娘看他的眼色有些不大對勁。

「你剛才叫我什麼？」商販老闆娘斜睨着他，十分不樂意，現在這孩子整天就知道打遊戲，眼睛近視的堪憂啊！

趙小志怯怯地向後退了一步，又有個老女人瞪他了，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立馬改口道：「漂亮小姐姐，請給我來兩串鐵板燒，不要辣！」

板着臉的老闆娘含羞帶澀的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看你這後生仔那麼有眼光，五塊錢三串，我給你挑幾串大的。」

趙小志站着等了片刻，從老闆娘手中接過香氣濃郁的鐵板燒，隨口道了聲謝，結果老闆娘又贈了瓶礦泉水給他。

「媽媽，你看那個小哥哥抱的狗狗好可愛，我也想抱抱！」趙小志吃着鐵板燒，與一個懷抱小蘿莉的短髮婦女擦肩而過。

短髮婦女扶了下眼鏡，將小蘿莉的手拉回去，苦口婆心地教育道：「狗這畜生太髒了，媽媽照顧你就已經很累了，等你長大些可以養一隻，聽話！」

禾日犬吞下口中的鐵板燒，對着短髮女人汪汪叫了兩聲，丑老太婆說誰臟呢？狗子自從出了獄，還不是一天洗一次澡！

趙小志啃著鐵板燒，心道狗子也不嫌熱，那鐵板燒還燙嘴，就那麼給咽下去了？

禾日犬扭著頭看了一圈，狗爪指向一個賣魷魚小丸子的小攤，腦袋在趙小志胸膛上蹭了兩下。

「要兩份魷魚小丸子，多放點沙拉醬。」趙小志將沒吃完的鐵板燒塞進狗嘴裏，給小販付了帳，百無聊賴地等著。

「汪汪！（大哥，我看那個臭豆腐也挺好吃！）」

禾日犬又伸出狗爪，趙小志給它來了個死亡蔑視，臭烘烘的，什麼玩意兒，我特么看你還挺好吃呢！

狗子頓時生出巨大的危機感，連打了兩個噴嚏，顫巍巍地縮回狗爪，老老實實趴着，不再亂叫。

「小志啊，來碗餛飩吧！剛包下來的！」魷魚小丸子攤點對面的老王餛飩，鄰居張阿姨隔着老遠向趙小志揮手。

以前趙妘靜健在的時候，早上經常帶着趙小志到老王餛飩吃早點，不過她離世后，趙小志就很少來了。

「行吧，不要香菜！」趙小志將做好的魷魚小丸子也掛在狗脖子上，穿過馬路，向老王餛飩的店鋪走去。

「滴滴～」

這時，一輛四菱麵包車長摁著喇叭，呼嘯而來。

周圍的人紛紛後退，趙小志也跟着退後數十步避讓。遇上這種馬路殺手，他的心中自然很憤怒，但憤怒與無腦可不同，他不會視而不見，等著被車撞。

「汪汪！（小樣，敢撞我大哥，真是活膩歪了！）」

禾日犬的耳朵也隨着麵包車帶起的狂風刮向一邊，它更加惱怒，費盡千辛萬苦從膠袋中咬出的魷魚小丸子也被風給吹地上了。沒了門牙，狗子的嘴還漏風呢！

趙小志摸了摸它的腦袋，這種噁心的司機哪裏都能見到，在人流擁擠的小吃街上開車的選手，能是什麼好鳥？

「孩子，我的孩子！」

在他心生感慨間，一道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來，趙小志感覺這聲音是那麼的耳熟，不覺向小吃街盡頭望去。

只見剛剛抱着小蘿莉的短髮婦女撥開人群，焦急地飛奔而來，她的鞋子都跑掉了一隻，膝蓋前也是血紅一片，短裙不知被什麼利器從中間劃破，十分狼狽。

不過沒跑出幾米，她便又栽倒在地，渾身都是血跡，艱難地向前爬著。

有好心人上前將她扶到馬路一邊，幫她撥打了110。

「追！」

趙小志拋出禾日犬，偌大的街道上也沒有其他表現異常的人。這根本不用思考，便知道是那輛麵包車劫走了小蘿莉。

雖然知道自己也未必能追上麵包車，但總歸要試一試。

禾日犬撒開小短腿，「唰」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是十多米外，緊接着又消失了，幾次閃爍之後，它奇迹般地出現了遠去的麵包車的車頂上。

「汪汪！（大哥，救我！）」

禾日犬的叫聲隔着擁擠的人潮和密集的車流傳了回來。

趙小志開啟捉妖雷達，也跟着跑動起來。放開腳步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跑步速度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簡直如同開掛了一般。

以前他個子矮，身體素質平平，一秒大概也就跑3～4米的樣子，現在則是能夠輕鬆跑出每秒8米以上的速度，而且身體在人流中穿梭也是靈活自如，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十多步下來便離開了小吃街。

「嗨，小志哥，來這裏逛街呀！」

趙小志正站在街角眺望着那輛四菱麵包車，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畔。

目光搜索了一圈，他看到街道旁的一輛黑色踏板摩托上，小道士正揮着手與他打招呼。

趙小志三步並作兩步，撇開腿跨上後座，擁緊小道士的腰，將手機舉到他眼前，催促道：「按照雷達鎖定的坐標跑，快追！」

「不是，你等等……這個點是下班高峰期，我還要送外賣呢！」小道士心平氣和地向趙小志解釋道，「我們觀里十好幾口人就等着我送外賣養活他們，我都是利用業餘時間才做點好人好事。」

趙小志摸了下口袋，翻找出三張毛爺爺塞進他道袍中，迫不及待道：「三百塊錢算你誤工費，人命關天，牛鼻子也不能太死板！」

「那行吧！你抓穩了哈！」小道士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三張毛爺爺，從袖口抽出一張道符，雙手結出五個複雜的道印，加起了油門。

「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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