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白氏
聽完姜承梟的話，姜義成登時腦門充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姜承梟！」
他能想像得到，姜承梟將會如何折磨自己的妻子，更能想像得到他將自己妻子壓在身下的場景。
姜義成大叫着撲向他，不過他只能撞在鐵牢壁上，他想要伸手去轉姜承梟，南霽雲速度比他還快，抓住他的手就是一擰，「咔嚓」一聲將其捏折。
「哼哼。」
姜承梟笑着起身，帶着南霽雲二人離去，剩下姜義成在鐵牢中瘋狂嘶吼，身體亂動導致鐵鏈嘩啦啦的響徹不絕。
出了營帳，楊感對裏面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多少奇怪，因為他也知道這位世子曾被姜義成囚禁。現如今情勢顛倒，這位世子進去嘲諷落井下石也是正常。
詢問楊感，得知漢王府家眷關押之地，立即讓他帶自己過去。
「世子也對反賊家眷有興緻？」楊感笑着說。
姜承梟對着楊感「笑笑」，楊感頓時會意，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默契。
這次漢王謀反戰敗，除了漢王與他的正妻以及姜義成三人是皇帝欽定的罪人之外，漢王府的其他人都將被沒入奴籍。
一旦變成奴籍，那麼他們將失去作為大晉子民的一切生存權力，會變成買賣的牲畜。
這其中，就包括姜義成的妻子白氏。這個女人姜承梟被囚禁在漢王府的時候見過幾面。
用金吾衛那群牲口的話來說：不俗，是個千嬌百媚的浪蹄子。
姜承梟自己也頗為中意那個女人，可能是因為她成熟吧，尤其是她豐腴的身材，讓他記憶猶新。
白氏的娘家只是沒落的小貴族，她被沒入奴籍之後自然不會有人撈她。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個個覬覦她身體的買家。
姜承梟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專情的男人，他之所以「克己自擼」，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身體。
姜義成是他心中目前第二恨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刺激姜義成。
但是話說回來，他沒打算現在就做什麼禽獸的行為。因為他珍愛自己的身體，更因為他心中喜歡上了尉遲熾繁。
他的思想雖然有融入這個時代，但是卻也保留了曾經的那份純情。
自己的正牌未婚妻與他心心相印，又身材曼妙，容貌傾城，第一次當然要留給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見好的，總要先下手才對。哪怕弄回去不品嘗，也要先養著。
不過也不用養多久了，離京之前他就得到消息，他父親會在九月份回京，估摸着他與尉遲熾繁的婚事應該就在十二月份或者是明年一月。
想起這個，他臉上莫名多了些笑容。
半盞茶的功夫，楊感領着姜承梟來到關押漢王家眷的營帳。放眼望去，裏面一大圈全是女眷。她們個個神情恍惚，有的低聲哭泣為自己未來擔憂，有的也心如死灰不知所以。
白氏恰恰就是後者，她作為姜義成的續弦，明白很多東西，對未來她已經死心了。
姜承梟抬腳走到白氏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氏，她粉臉不施粉黛，卻又極其艷美，雖然穿着一身白色囚服，但是豐腴的身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一股成熟少婦的觀感刺激着他的神經。
一想到這個白氏是姜義成的女人，姜承梟心中莫名的邪笑。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琴簫兩位小娘子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她們很美，心中頂多生出調戲之情。但是看見白氏，他感覺自己有一股衝動，小腹之中莫名多出些邪火。
或許，這是一股想要征服的慾望？
亦或者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佔有？
他在看着白氏的時候，白氏也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姜承梟，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這個人她認識，代王世子，她夫君曾經囚禁的人。而且，姜承梟逛遍歷城青樓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他若是要……白氏臉色頓時煞白，緊張的低着頭，肩膀微微顫抖。
楊感看見姜承梟的模樣，哪裏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沒什麼想法。因為這事兒，勝利者經常對失敗者去做。
他父親楊太素當年攻破南陳之時，同樣搶奪了不少陳帝的妃子。
很正常，沒有絲毫不合理。
「世子，若是有想法，可以先把人帶走，文書契約可以回京之後再辦。」楊感道。
雖然他年紀比姜承梟大上一輪，但是誰讓姜承梟有個厲害的爹呢，結好代王府是沒錯的。
姜承梟呵呵一笑，楊感這大兄弟真上道。
「麻煩楊將軍了，回京之後我一定儘快補足文書。」
所謂的文書契約，自然就是代王府購買這批奴隸了。不過大晉官方不會稱呼奴隸，而是奴籍。其實本質上差不多，都是主人的物品。
一般而言，這批人被沒入奴籍之後，會有兩個出路。
第一，身世乾淨清白的會被留在宮中做打雜的，不過分配的地方不會是皇帝身邊或者各宮娘娘的身邊，而是馬廄，浣衣坊之類的臟活累活的地兒，而且時常會被宮中老人欺辱。
第二就是直接發配教司坊。那地方更恐怖，明面上是官辦的樂坊，實際上是官女支，她們的作用有兩個，要麼為國家創造收入，要麼隨軍充作軍女支。
這兩條路，不管是哪一個，這些女人都是從此墮入地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氏能被姜承梟看中帶走，她其實賺了。
簡單點說，被一個人糟蹋，總好過被一群人糟蹋。她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姜承梟會不會厭倦了她，然後轉手把她賣了或者送人。
姜承梟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捏著白氏白凈細膩的下巴，緩緩抬起她的頭，二人目光對視。
白氏粉臉通紅，羞澀欲滴。姜承梟不以為意，「嘿嘿」笑了兩下。
「你願意留下，還是願意更我走？」姜承梟起了玩心，笑眯眯的問她。
白氏臉頰通紅，她還有的選么，進了京，自己就是進了地獄。不論是在宮中老死，還是在教司坊充當官女支，那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跟着這人，她或許會過得好些，不會被千萬人糟蹋。
「聽世子安排。」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姜承梟忽然心中一空，他倒是有些莫名的希望白氏反抗他，那樣會給他一種刺激。
這樣簡簡單單屈服，讓他有些興緻缺缺。
或許這就是男人？
他心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不由得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