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來龍去脈

第六十四章 來龍去脈

梅肆很久之前就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殘忍,直到某一自家主人給了自己一張紙,裏面寫了十種酷刑之後,梅肆這才知道什麼叫作「人外有人外櫻」

相比較自己那種幼稚的供手段,自家主人交給自己的十大酷刑簡直就是地獄的刑罰。不過,他很喜歡。

昏暗狹的房間內,一盞火燭忽明忽暗,如同康喬利脆弱的生命一樣,好像隨時都能毫無聲息的撲滅在黑暗中,泛不起絲毫的水花。

「啊!」

康喬利的慘叫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號,那聲音被困在黑暗狹的房間之內,如同一隻被困死的靈魂。

梅肆撫摸着手中的鑷子,這是按照主人畫的圖紙,請能工巧匠打造出來的奇特物件,這種被主人稱為「指甲鉗」的東西,他從沒有在別的地方聽過或者見過。

不過這玩意還真是好用,尤其是拔指甲的時候,稍微用點力就能將一整塊指甲連根撥起,整個過程那種爽快感讓人沉迷不已。

心翼翼的將康喬利大拇指的整塊指甲放在盒子中,梅肆兩根手指從罐子裏面捻起一撮的青鹽,拿起另一隻裝滿水的罐子,將青鹽放了進去,而後輕輕搖晃。

走上前,在康喬利顫抖的目光中,緩緩將鹽水淋在那隻血模糊的大拇指上。

在鹽水進入康喬利肌膚那一刻起,他被鎖鏈綁住的脖子瞬間直起來,彷彿全的經脈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直一樣,直刺內心的痛楚讓他眼珠子超出常饒凸起。密密麻麻的血絲充斥在眼球上,他的嗓子中發出凄厲的慘嚎。

此刻,他恨不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能殺了他。

梅肆享受着康喬利的慘嚎,感覺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樂曲。他終於明白自家主人為什麼覺得自己能勝任這個職位了,這實在是太適合他了。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全部了。啊...求...求求你...啊!!!」

梅肆彷彿沒有聽見康喬利的話一樣,輕輕拿起一根銀針,在鹽水裏面攪了一下,然後端起火燭放在手邊,拿起康喬利另一邊的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輕輕的,溫柔的將銀針從指甲縫中刺了進去。

那種質感,就像是劍插進了泥土中一樣利索。

康喬利渾顫抖,聲音堵在嗓子眼之中出不來,在這般刺激之下,屎尿全部流了出來,一股怪味頓時瀰漫。

不過梅肆貌似沒覺得有什麼,輕輕拿起桌上的一隻瓷瓶,然後從裏面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將其放在水中融化,隨後強迫康喬利喝了下去。

康喬利哪裏肯,他就是喝了這種奇怪的藥水才導致自己精神異常飽滿,不論怎麼被折磨他都無法暈過去。

但是,梅肆的力氣可比康喬利大得多,硬生生強迫康喬利喝了進去。

然後,康喬利便看見梅肆又拿起了那個讓他飽受痛苦的奇特物件,那個能拔掉他指甲的物件。他頓時哆嗦道:「我,我,我全都,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梅肆動作一滯,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放下東西,走到門邊打開門。外面立着南霽雲...還有癱倒在地的胡閣寶。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康喬利是如何被折磨的,但是聽他凄慘的叫聲,已經讓胡閣寶心臟被抓的生疼,那種慘烈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像是魔鬼的慘嚎。

梅肆對着南霽雲點點頭示意可以了,南霽雲抬腿走了進去,胡閣寶無意間瞥見梅肆的目光在自己上轉動,頓時嚇的直搖頭,「我沒有背叛世子,我沒有背叛世子!」

梅肆呵呵一笑,明明是那麼的溫柔,然而在胡閣寶看來簡直就是魔鬼的微笑。

房間中,南霽雲問道:「與你交易的朝廷官員是誰?」

康喬利喘著粗氣,虛弱道:「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姓名,只是聽他邊的下人稱呼他鬼將軍。」

「鬼將軍?」南霽雲眉毛一挑,「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與你耗費,再不實話...你明白下場。」

聞言,康喬利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份,只是聽他工部中有人是他的族叔...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聽見他邊一個下人稱呼他魏將軍。當時他很生氣的斥責了那個下人,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因為我只是想購買軍械,其他的我不管。我對那個人真的只知道這些,你信我啊,你信我啊,你信我啊!!!」

到最後,康喬利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因為他看見了先前那個魔鬼又拿起了那個拔掉他指甲的物件。

「你們一般在什麼地方交易?」

「不固定。」康喬利搖搖頭,「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城外,因為軍械查的很嚴,他們只能分批運出城,我們都是在城外的一處莊子完成的交易。」

「莊子的位置。」

「在...」

問了半個時辰,南霽雲又問道:「為什麼要找我們庇護你,既然那個人敢賣軍械給你,他應該有能力庇護你吧。」

康喬利回答道:「一開始是這樣,但是現在不行了。那個人告訴我,所有交易必須終止,而且要我馬上離開長安,他上頭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

康喬利微微沉默,就在此時,他感覺自己一隻手被什麼抓住,然後便看見那個魔鬼再次拔掉了他一塊指甲,巨大的痛楚再次傳遍心肺。

「我!!!」

梅肆嘿嘿一笑,拿起完整的指甲在他眼前晃了晃。康喬利痛的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因為還有一批軍械藏在長安城中,等待着我去運出城,而且三王子也不准我離開長安。」

「為什麼不准你離開長安城?」

問到這裏,康喬利覺得自己已經不用隱瞞了,遂全盤托出。

「吐火羅的老國王已經快要死了,但是並沒有確立繼承人,現在國內有能力繼承王位的有三人,分別是大王子,二王子,以及三王子。其中,三王子的勢力最弱,我奉三王子的命令,務必要從晉朝弄到軍械,用來對抗大王子和二王子。但是,晉朝皇帝對吐火羅的事處於中立態度,因此我沒有辦法從明面上購買晉室軍械,只能這樣。現在是關鍵時刻,三王子不准我離開。」

「那批藏在長安城中的軍械在什麼位置?」

康喬利哭着道:「大人,我真的已經全部都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願意將所有的奴隸和財帛都送給你,但是那批軍械我一定要交給三王子,不然我在吐火羅的家人一定活不了,求求你了。」

「不,你現在就會死。」梅肆惻惻的笑着,拿起裝着青鹽的罐子在他耳邊晃了晃,裏面傳來「沙沙」聲。

那聲音好似揪住了康喬利的心臟,他真的受不了那種慘無壤的折磨。

「我,我,那批軍械就藏在我鋪子的密室之鄭」完后,康喬利彷彿被抽幹了渾的力氣。

他真的後悔了,單知道胡閣寶背後站着一位長安權貴,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如此心黑手辣。他就不該走這一步,或許多花些錢打通那些守門的差役都比這個好。

南霽雲與梅肆對視一眼,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兩人走出房間,南霽雲道:「沒有主饒命令,別讓他死了。」

「我明白,一定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梅肆輕輕一笑。

這笑容讓南霽雲一陣反胃,不過他還是面無表的點點頭,而後伸手拎着已經昏了過去的胡閣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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