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對賭還記得嗎？
對於便宜父皇的騷操作，李元方……很艱難。
艱難的忍住沒笑出聲來，艱難的控制面部表情做出驚愕的模樣。
這種保命護身符，問問在場各位誰不想要，但這要看皇帝肯不肯給啊。
李世民瞧見李元方呆愣在原地，越發確定了這是父皇報復自己的新手段，想讓自己和九弟通過這事反目成仇。
哼，不就是一塊破牌子，朕大度給得起。
「關於此次牛痘實驗，發起人周王李元方賜免死金牌一面，金銀珠寶賞賜若干。」
「次一級負責人老御醫、蕭瑀、秦瓊，賞賜金銀珠寶若干。」
「連續駐紮皇莊的其餘人員，皇莊上的大小管事，駐紮在皇莊周圍的士兵等等人員也要賞。
「當然，所有人的獎勵分級給出，按照功勞大小給予獎勵，具體的獎勵由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聯合規劃，一天後發放給每一個人。」
太極殿內安靜了一秒，而後群臣積極給予回應。
「臣遵旨！」長孫無忌、房玄齡以及杜如晦聯袂出列，很有禮貌的地拱拱手。「陛下聖明！」這一波是旁觀吃瓜的官吏。
「多謝陛下！」
包括李元方在內的最後一批人，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感激李世民。
雖說每個人感激的出發點略微有些差異，但得到來自皇帝的肯定無疑都是激動的。
魏徵顧不得歌功頌德，首先站出來問了一個緊要的問題。
「朝廷什麼時候開始組織百姓種痘預防天花？孩童幾歲種痘較為安全？還有……」
噼里啪啦的一堆關鍵性的問題倒出來。
李世民給了魏徵一個讚賞的眼神，幹得好！
如今才逼迫頡利可汗退兵，東突厥未滅，草原各大部落對大唐虎視眈眈，鄰國高句麗、新羅、百濟也在蠢蠢欲動。
牛痘預防天花發一出，等同於給還未穩定的大唐打下一劑強心針。
拋去世家門閥拋出的血統質疑論，老百姓們對李唐統治的接受度穩步提升。
畢竟，不同於上位者們為了利益攻堅博弈，老百姓們要的是看得到摸得着的確切好處。
皇家人發明的東西，皇帝推廣了給百姓，百姓們得到確切的好處，然後自覺的維護李唐的統治地位，這是一個看得見的良性循環。
此時此刻，李世民心情很好，旋即一聲令下。
現場從吃瓜看熱鬧模式，瞬間切換成了——開工論政的討論模式。
……
歷時許久，群臣本着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也只是定下了個大方向罷了。
沒辦法，朝廷不是一言堂，各個派系的官僚各抒己見，一時間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李世民對於這樣的朝堂顯然已經習慣了，預防天花再怎麼重要，這事最少都要各方扯上好幾天。
好在，老御醫答了，再種植一次牛痘前，準備工作需要好些時日，李世民對於政策的定下也不是那麼急迫了。
「好了，諸位愛卿回去好好想想，儘快拿出一份可行性的章程來，朕給爾等三天時間，散朝！」
大部分官員退出了太極殿，世家門閥派系的官吏神色嚴肅的在思考問題。
越早推行，自己家族將越早能預防天花。
麻蛋，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還真不能使絆子，否則就是和自己過去不。
又一次被李唐佔了上風，真特么的憋屈！
小一部分人被李世民截留到了御書房，這部分人里沒有太上皇李淵。
李淵早在目的達成之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元方的肩膀，施施然的說了一句。
「再接再厲。」
李淵不顧朝會在進行，很不給面子的帶人離開了太極殿。
李世民落座之後，心情很好的勾唇笑了起來，故意用挪愉的語調調侃李元方。
「九弟，你這些天一直都待在城外，你還記得和顧三娘對賭的事情嗎？」
李元方臉上微微一愣，泰然自若地笑了笑。
「皇兄，距離開酒罈比銷量還有好幾天，這幾天時間足夠臣弟籌謀宣傳的了。」
「嗯，有些酒需要第二次加工，到時候歡迎你們來提前品酒。」
「醜話說在前面，臣弟釀的酒不全是如當下這般甜的，有的酒味道又烈又辣，得不到人喜歡尚且不知，但絕對一碗上頭。」
程咬金刷的一下眼睛亮了起來。
「殿下，提前品酒算我一個，俺老程一定能給予你最客觀的評價。」
「哈哈哈，歡迎之至！」
「不過……殿下剛才的烈酒說，認真的？」
「當然是真的。」
隨着李元方再度點頭確認，現場一眾武將都興奮了起來。
特別是秦瓊，親自和李元方長時期接觸。
他發現李元方於人情世故方面略有些欠缺，性格有些散漫，這是根植在骨子裏的缺點，至少蕭瑀用盡辦法都沒能更正。
一個人的缺點和優點是並立的，李元方學習天賦堪稱完美，特別在信守承諾方面，做到了說話算數、一諾千金，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
因為感官好，遂秦瓊也幫李元方說了幾句好話。
李世民見狀忽然話鋒一轉，關心地問李元方。
「那張釀酒配方是我們需要的，九弟若有需要幫助之處，儘管跟我們提別客氣。」
「不錯，有傳聞羊羔美酒是補酒，於武人大有裨益，所以小堂弟你真不用跟我們客氣。」
李孝恭樂呵呵的附和了一聲，哥倆好的將手臂搭在李元方的肩膀上。
聽到二人的話，李元方皺了皺眉頭。
「你們這是不相信我，出城之前我早派白福去將糖果鋪，也就是除了酒館外另一邊的店鋪給盤了下來。」
「呃，你又盤下一個鋪子是準備做什麼？」
不說李孝恭滿臉好奇，在場一眾文臣武將，包括李世民都都十分好奇李元方會做什麼。
蕭瑀笑眯眯的看着小弟子，樂呵呵地問道。
「元方放心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為師給你參考參考可行性。」
「我盤算著開個小吃店，店裏的夥計一邊買小吃，一邊給我做買酒的宣促預熱。」
「主意補充，可是你的錢夠嗎？」
「夠的，冬天長安各家各戶安裝上火炕，我府上存銀還是很豐裕的。」
面對蕭瑀真切的關心，李元方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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