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發誓沒用
林初曉發誓,如果是在青樓,有個這般的男娃娃主動撩撥,她一定把人摁在床上,吃他個乾淨!
但眼前這傢伙……真是暴殄天物啊!
按捺住衝動,知道對方壓根對自己不感興趣,所以眼前這出不是試探,就是玩弄。
可恨!
猛一抬腳,打算狠狠踩他一下,不曾想,這廝眼疾手快,紐扣住她的小腿,連同雙手,一同按在了牆上。
若非原主身體柔韌,林初曉真要被這高難度的芭蕾舞動作搞死了。
「服了服了,感謝琰王殿下救命之恩,成了吧?給你摸,來,從上到下摸個夠!」
接觸幾次,她好歹摸清了琰王的路數,當即來了個「頂風而上」,抽開男裝的腰帶,生猛的湊上前去。
祁邵琰寒瞳微凜,一個閃身躲開她,「醜女人,給本王滾遠點!」
乖啦!這樣好好聊天,多好!
「外面人應該走差不多了,滾回自己家去。」琰王推門要走。
忽聽身後林初曉的聲音,「其實,你大可不必救我。」
他動作一滯,回眸,劍眉星目,冷冷的掃向她。
「如果我今天真的落到羅家人手裏,咱們的婚事也就成不了了,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么?」
他諷笑,雙眸微彎,「有這麼多時間,你還是想想譚家的處境吧。國公府,不會放過他們的。」
跟上官不妄喝茶前,他已從窗口瞄到了譚玲玲被羅老五圍堵,那會兒林初曉還沒來。
林初曉深吸一口氣,她當然知道譚家的事情要緊。
譚玲玲必是中了人的算計才會隻身出門,羅國公府安排最不堪的庶子老五齣頭,讓他提前一步佔了玲玲的身子,無非是嫌棄了國相府這個沒落臣子,打算用計讓老五收了譚玲玲。
有話不直說,拐彎抹角耍手段,不惜毀壞姑娘的名節來達到目的。
無恥!
今夜的事情必然只是個開端,真正的重頭戲還等在後頭。
得做點什麼了!
林初曉眼前一亮,嘿嘿笑着,「琰王殿下留步,我這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不情』,還『請』什麼!」
她趕緊上前,堵在門后,攔住了出去的路,「就幾個問題而已,琰王殿下幫幫忙唄~」撅起小嘴,學着偶像劇里女主角撒嬌賣萌的樣子,卻看的祁邵琰冷眉一皺。
「信不信本王把你的嘴給削了!」
林初曉點到為止,乾笑兩聲,「京都有沒有哪家的小姐,尚未出閣,卻喜歡沾花惹草?」
沉默。
林初曉當他回答了,「也對,這樣的奇葩,是不好找。那有沒有性情暴烈,乖張,家世顯赫,得罪不起卻也娶不起的?」
祁邵琰斜晲着她,目光打量,「你在盤算什麼?」
「有吧?肯定有!京都嬌生慣養的小姐眾多,符合條件的想必不在少數,王爺若好奇我想幹什麼,不如借個人給我用用?」這就是得寸進尺了。
林初曉也沒抱什麼大希望,拉開門,邁開腳,動作卻是一頓,「王爺適才雖沒回答,但我猜你之所以出手相救,大抵是除了給太后治病外,我對你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吧?」
靈動的眸子好看的眨巴著,她聲音幽幽,笑顏如花。
祁邵琰嘴角微勾,噙著一抹促狹,隨即吹起刺耳的響哨。
瞬間,一道黑影出現,立在了他身旁。
「爺!有何吩咐。」
來人三十歲左右,聲音略粗,皮膚黝黑,身材雄奇魁梧。
「丁七,你今夜,聽她吩咐。」
……仗義!爽快!夠意思!
林初曉啟齒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忍不住捏了捏丁七的臂肌,「我的天,跟石頭塊兒一樣硬!」
丁七顯然沒料到她會真的上手,傻愣在當場,目光還透著些許無助和可憐。
一旁的琰王,面色青黑。
輕浮的醜女人!
琰王府
半個時辰后,祁邵琰已伏案書房,捋着手畔的一個個信封,面色凝重。
抬筆落紙,他聚精會神的書寫起來,神色卻被窗外雜亂的腳步聲所擾。
「進來!」不等敲門,冷聲道。
門豁然開了,丁七硬著頭皮進來。
祁邵琰專註將信寫完,抬頭看到杵在地中央的丁七,以及他身後蕩漾著一臉笑意的林初曉。
她竟敢跟來王府?!
鷹隼般的眸子,冷漠一頓,祁邵琰周身都透著強大的壓迫感,「丁七?」。
丁七額頭上的冷汗倏地冒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噗通跪倒,不敢辯聲。
實在是對方非要跟着,他也沒辦法啊!
林初曉乾乾一笑,沖着他打了個國際通用揮手招呼,「許久不見,王爺可好?」
俊顏上的冰冷退去幾分,祁邵琰黑白分明的眸子裏突然被狡黠席捲,「有人送上門暖床,本王自然好。」
繞過桌角,他直奔林初曉而來,「雖不甚如意,本王勉強收了。」
話音落,拎起她就走,輕鬆的恍若拿一件衣裳。
林初曉自恃眼疾手快,卻全然沒時間反應,瞬間被他抗在肩頭,有種隨時會被丟在案板上挨剁的錯覺。
她使勁兒掙扎,小腿兒不住蹬踹,「祁邵琰,你放我下來!」
本該沉寂的琰王府,一度被喧鬧的喊聲打破。
祁邵琰抬眸,清淡一笑,「繼續。」
「算上接下來要說的事,今晚我總共要求王爺幫兩個忙,為的就是救國相府譚玲玲。若我成了,王爺可看出我的能力,姑且當作是成為琰王妃前的一次大考,若我沒成,不等您吩咐,我自會想法子,將婚約給解了。」
從太子妃,到琰王妃,再解婚約,她就一文不值了。
屆時的下場有多慘,只有想不到,沒有那些人做不到的。
膽量,還不小!
他沉默。
頓了頓,她接着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太子派人行刺,又留下證據指向你,這一切的安排,琰王你都是知情的吧?」
明明知情,還故意往陷阱裏頭蹦,要麼真笨,要麼他是故意的,準備因勢利導,還存了別的算計。
這兩者對比之下,林初曉非常肯定,答案是後者。
祁邵琰嘴角劃過一抹興味,他當初決斷時,明知道要冒多大的兇險,仍沒有絲毫的猶豫,此事牽連甚廣,目前就只有上官不妄一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