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同一個人,兩個名字

第558章 同一個人,兩個名字

劇組裏,一切如常,導演還是在忙着監督這個,監督那個,完美主義的他生怕出什麼不該出的紕漏。齊羽薇也從倫敦回來了,她解決了私生女的傳聞,官宣了自己和陸凌風訂婚的事,中指上戴着訂婚戒指。

等到不久舉辦的婚禮上,陸凌風會把這枚戒指短暫的拿下,然後再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我看得出來,齊羽薇和陸凌風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她對自己將要嫁給陸凌風非常高興,愉悅的心情讓她整個人更加神采飛揚。

「哇,羽薇,這訂了婚就是不一樣啊,不僅人生要邁進新狀態,就連演技都有進步了,簡直是質的飛躍。」

導演看到齊羽薇的精彩表現,笑得樂開了眼,誇獎道。

齊羽薇略顯羞澀一笑,美滋滋地下了場,坐到我身邊說:

「怎麼不見左先生?他來曼城后不是時常來拍攝現場看你演戲嗎?」

我微微笑了笑,如實道:

「他說他要去拜訪一個生意夥伴,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齊羽薇並沒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笑道:

「左先生要管那麼大的攤子,忙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正常的說話,可我聽在耳里,卻只覺得諷刺。左愈那傢伙,我還沒對他生氣呢,他倒是用工作忙當借口不想見我了,這什麼意思?

他有本事就一輩子別回來——氣極了,我惱怒地想。

劇組收工時,司昀年走了過來,輕聲問:

「左夫人,你和左先生今天晚上有事嗎?」

真是的,以前左愈天天在劇組裏閑逛,沒人問他,也沒人說要約他,現在他找借口溜了,一個兩個的倒是都問起他了,就好像他是栓在我身上的鏈子,他不在我身邊很奇怪一樣。

但這話我不能和司昀年說,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有心事,否則以這孩子的敏感,一定會上心。

「他去見客戶了,要過幾天回來。」

這段時間磨鍊出的那一點演技起了作用,我輕輕一笑,表現得很自然。

司昀年沒有對左愈的忽然離開多想,我感覺他好像也有心事。他有些遲疑地猶豫了一會兒,就在我有些疑惑起來,想要主動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時,他開口道:

「左夫人,您今晚來一趟我母親那裏,行嗎?」

說完,他又立刻補上一句:

「如果不方便的話,沒關係的。」

我知道司昀年說的不方便指的是什麼,他就是怕左愈吃醋。現在一想到左愈,我就忍不住憤怒起來。

那個男人對我避而不見,到底想幹什麼?

越想越煩人,乾脆不想了。

「什麼不方便,我今晚可以去。還有,怎麼又叫我左夫人了?這樣叫很生分,還是叫我溫瀟姐。」

我對司昀年斬釘截鐵道。

吃過晚飯後,我對左惟墨和艾凡交代了幾句,告訴他們我過一會兒就回來。然後,我直接披上外套就要走人。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

「夫人,您要去司先生母親的住處?」

見到我走的方向,保鏢開口問。

我笑了笑,對這些任勞任怨的保鏢口氣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我生的是左愈的氣,這些保鏢都是左愈的下屬,只能聽左愈的命令的行事,我沒必要遷怒於這些無辜的人。

「是的,我答應了司昀年要去一趟他媽媽那裏,他們好像是有事要和我說。」

兩個保鏢都沒再說話。

到了地方,我敲了三下門,司昀年就開了門。

今天晚上,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和不知從哪兒淘來的洗得都泛白的黑褲,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燈光里,看上去格外溫存。一見到我,他就笑起來,溫聲道:

「溫瀟姐,你來了。」

說着,他側過身讓我進到起居室里。

那個纖細瘦弱的女人站在沙發前,有些好奇般望着我。

她今晚沒化妝,倒比她濃妝艷抹時更多出幾分與眾不同的氣質。

「媽,這位是左夫人,就是她之前最先說要幫我們,幫我們向左先生說話的。你見到人家,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司昀年看着連聲招呼都沒打的司念遙,有些不好意思。

聞言,司念遙才反應過來,她哎呀一聲,然後走上來握住我的手,對我歉疚道:

「抱歉,剛才我在想事,看你看出神了,我是司念遙,實在很謝謝你。」

我見司念遙今晚的反應還挺正常的,有些不理解這麼個看着也沒失心瘋的女人,怎麼就給自己兒子惹了那麼多麻煩。

但再多的不理解,她也是司昀年的媽,司昀年自己有資格說她,我做為朋友卻沒資格說質問的話。

「今晚,是司女士你想見我?」

坐下來,接過司昀年泡的花茶,我抿了一口,然後抬眼問。

司念遙並不怕生,她立刻就用很熟絡的口吻對我說:

「是啊,是我讓昀年找你來的,他一開始還不答應呢,說已經麻煩你們夠多了,讓我沒事就老實待着,別再生那些么蛾子。」

說着,她笑眯眯地瞥了一眼微微紅了臉的司昀年,然後轉過頭接着對我道:

「我就只好和昀年說,他這次真的誤會我了,我想見左夫人,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件事我想了又想,覺得不可能是我弄錯了,而且必須要讓你和左先生知道。」

我被她說的話吸引住了,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放下茶杯,我心裏百般猜測,可怎麼想,怎麼猜不出來她到底要說什麼。

司念遙又看了司昀年一眼,然後她也不賣關子,直接說:

「左先生給你聘請的那個心理醫生,我二十年前在國內時就見過她。那個時候,她不像現在這樣姓蘭,而是叫鹿千暮。二十年前,也就是我懷了昀年那一年,我在夜場里遇見了姓鹿的,她當時是一個大老闆的情人,自己的手腳也不幹凈,在各大夜場里都有些人脈,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

我徹底震驚,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念遙,怎麼也都沒有想到她要說的竟是這件事。

可是,怎麼想都不對啊,如果司念遙二十年前就見過蘭敏,她那時已經是成年人了,那她現在該多大了?蘭敏現在怎麼看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樣子啊。

「左夫人,我用性命向你保證,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見過那女人,不會認錯。我對她印象特別深刻,因為她當時差點毀了我的容貌。」

司念遙的嘴角勾起一抹帶了冷意的微笑,平靜道:

「在我們那個年代,名牌大學生還是比較少見的,而海歸的名牌大學留學生就更少見了。我當時聽別人說,鹿千暮是出過留過學的,連她讀書的那個國家的簽證都要拿到手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又回來了。

有人說,是供她出國讀書的養父讓她回來。鹿千暮的親生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那個給她交學費的男人是她名義上的養父,但實際上對她一直有不正當的心思。但就在鹿千暮回國一年多后,她的養父忽然死了,不是病逝,而是被人毒死的,那是一樁疑案,到現在都懸而未決,不知兇手是誰。

養父去世后,鹿千暮就成了後來那個大老闆的情人,她藉著對方的關係,在當時的廣城瘋狂斂財。我和她這真正認識,是因為我當時悄悄做的小生意擋到了鹿千暮的路,得罪了她,她讓人把我請過去,將我綁在一個椅子上,用刀放我的血,還要毀我的容。

就在我以為自己凶多吉少時,我認識的一個老闆找了門路,通過鹿千暮的情夫為我求情,她才放過我,但她說讓我從廣城消失,下次再見到我就不會再放過我。」

說到這裏,司念遙不顧我和司昀年都已經目瞪口呆的神情,嘆了口氣,擼起袖子,給我們看她手臂上的傷疤:

「你們看,她當時給我留下的傷疤還在呢。那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範圍。我現在還記得她威脅我時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棵樹,不屑一顧,毫無感情。」

說着,司念遙又笑起來,對我搖頭道:

「左夫人,等左先生回來您和他好好說一說吧,這個鹿千暮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她是個比絕大多數精神病都還要危險的人物。我不知道她接近你們有什麼目的,但她絕對不是善類。

你們只要派人去調查,就能知道我說的話並不假,那個鹿千暮就算有本事消除她在光城的一切檔案,也總有人記着她。相信我,我再混賬,也沒必要對救我命的恩人撒這種謊。」

她這一番話說完,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將一整杯花茶都喝完,我才回過神來問:

「司女士,你離開廣城后,知道鹿千暮後來的動向嗎?」

司念遙笑道:

「那女人這麼狠,把我趕出廣城,我當然要關注她後來怎麼樣了。我想過,她得罪了那麼多人,應該不會有好下場吧,可你們猜怎麼着,鹿千暮不僅沒有出事,她後來還帶着幾年積攢下來的錢去了香缸。

有小道消息說,鹿千暮在那裏被一個外國富商看上,直接被帶去歐洲了。不過這麼說就對上號了,她這會兒不就在英國嘛。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沒收手去當個豪門太太,還像模像樣地當上心理醫生了,又有了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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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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