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鼻青臉腫
歐陽家的保鏢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真的走進別墅去叫歐陽涵來,因為這樣做,無非是承認了歐陽涵在這裏面。
「左先生,您這麼說就已經是在為難我們了。」
先前被左愈踹了一腳的保鏢揉着腰,一個壯漢好不可憐地半跪在地上道:
「我們真的和歐陽家沒關係,您誤會了。您說的歐陽涵是誰,我們都不認識。」
左愈眉毛一挑,沒再和這名保鏢掰扯歐陽涵到底在不在裏面,而是淡淡道:
「你姓孫,單名一個力字。你的家庭住址,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孫力,我敬你是條為了僱主守口如瓶,有職業道德的漢子,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只要你讓開,我以左氏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讓歐陽家找你麻煩。」
聞言,這名保鏢先是一臉驚懼,然後又是驚喜,他有些猶豫地偷偷往旁邊看了同樣面露動搖的同伴一眼,然後道:
「左先生,您就別——」
左愈冷冷地打斷他:
「你離開歐陽家,左氏直接雇傭你當正式工。」
下一秒,叫孫力的保鏢立刻點頭:
「好,我雖只是一介保鏢,也聽說您左先生說話算話。涵小姐就在別墅里,她自己幹壞事,把我們踢出來當擋箭牌,如果不是為了生計,我早就不想給她幹了!」
說着,他乾脆直接站到左愈後面。
看到同伴反水,剩下的那些歐陽家保鏢也都動搖,紛紛從擋住的門口讓開。
這一幕看在我眼裏,暗自冷笑,歐陽涵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她的手下人如果有出路,都不願意再替她賣命。
歐陽家的保鏢都讓開了,先前歡迎我進別墅的管家站出來,一看到左愈臉也白了,他哆哆嗦嗦道:
「您是,您——」
左愈站在那裏,一動沒動,左氏的保鏢直接圍上來,嚇得管家後退一步,雙手抱頭:
「你們別動手,我只是一個管家!」
見到他這副膽小的樣子,左愈居高臨下:
「我不動你,讓你的主人蘇霖晧和歐陽涵出來。」
管家哆嗦著嘴唇,顫顫巍巍:
「呃,我們少爺,他,他還在辦同學會呢。左先生您有事找他,不如改天?」
聽到這裏,我站出來走到左愈身邊,冷冷地望着管家,沉聲道:
「他還有心情辦學生會?我還以為,他只有心情往女人的酒里動手腳,然後強迫對方拍床/照呢。」
我的話音落下,從別墅的大廳里走出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對方的面容清俊,眉眼溫柔,看上去就是翩翩佳公子。但見識了他陰暗險惡粗暴的一面后,我卻再也不能直視他在人前的風度。
蘇霖晧親手斷了我對學生時代的念想。
「左先生。」
他一步步地走來,一副極具修養的樣子。
「蘇霖晧。」
左愈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然後輕蔑道:
「就你這種級別的小白臉,居然還敢碰我的女人?」
蘇霖晧的臉色一黑,他瞪着左愈,好半天說不出話,轉而又看向我,露出為難的樣子,緩緩開口道:
「小瀟,我不知道你和左先生是怎麼說的,但現在看來,我和左先生之間,好像有一點誤會。」
裝,他可真能裝。
就好像剛才那個和歐陽涵合謀,要把我逼上絕境,還對我動粗的人不是他蘇霖晧一樣。
我指著嘴角的血痕,冷冷道:
「蘇霖晧,你賞給我的這巴掌,你忘了?」
蘇霖晧面露驚訝,盯着我的嘴角看了半晌,那副詫異的神情不似作偽:
「小瀟,你嘴角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嘴角一抽,今天算大開眼界,終於見到不要臉的最高境界選擇性失憶是什麼情況了。
剛要說話,下一口,左愈卻逼身向前,出手極快,讓人避閃不及,一拳就擊中了蘇霖晧的臉面。
「你怎麼打人!」
蘇霖晧被一拳打倒在地,剛才的溫潤風度徹底消失不見。他驚慌失措,大叫起來,可左愈卻沒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着又打了他一拳。這一回見血了。
而左愈還不停手。幾拳下去,拳拳都對着蘇霖晧的臉,把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在地上翻滾,發出痛呼聲。
「別打了,左先生,再打出事了!」
一旁被保鏢制住的管家一看,心疼地大喊,卻也不敢造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蘇霖晧,記住打你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打你。」
又是幾拳,終於,左愈收回了手。他一把將蘇霖晧的領子拎起,對着蘇霖晧已經變得鼻青臉腫,帶着血痕的臉,沉聲道:
「今天我不僅打你,還要把你這個往別人酒里放料,意圖不軌的敗類曝光。」
蘇霖晧被左愈打成這副樣子,仍咬着牙,一句話不說。這時候,他倒是顯出幾分挨揍了也不求饒的骨氣。
倒是一旁的管家哀聲道:
「左先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爺做錯了什麼,蘇家願意給您和溫瀟小姐賠禮道歉,只求您別把事情鬧大。老爺夫人都和您一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兩家的聲譽都不好,就連對溫瀟小姐,也是有害無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