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5章 就偷聽你怎麼滴

1045章 就偷聽你怎麼滴

溫瀟被這麼直接地揭穿,有些上不來台,乾脆自暴自棄,也不掩飾了就坐起來道:

「是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出去打電話的,我聽一下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

左愈看着她眉飛色舞的模樣,軟下態度,嘆了口氣道:

「我不是背着你,只是有些煩心事你知道了也沒用。」

「你說我沒用?」

溫瀟省略了他話里別的意思,不講理道。

「那我哪敢,就是不想讓你被那些煩惱困擾而已。」

左愈坐到她身邊,輕笑着摟她的肩。對家裏這個嬌妻,他的老婆大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你要處理的事是真的很麻煩了?」

溫瀟卻把眉頭皺緊。

「你這女人,就這麼會誤解我的重點?」

左愈無奈地看着她道。

「不是我誤解,而是你確實瞞着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溫瀟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看着他的目光里不再有故作的撒嬌和譴責,而是深深的擔憂。

「你和我說實話,齋藤介在倫敦到底是想幹什麼,你不是一直懷疑他嗎?」

她沉着聲音道:

「別告訴我,你這麼關注他真就只是擔心我會出軌,因為你其實也相信我,知道我不會那麼做。因此,你一定還有別的理由,告訴我那是什麼?」

左愈聽她說完,不禁有些愣怔,他原以為他掩飾的夠好,溫瀟不會猜到什麼,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外表看着好糊弄,其實心裏明鏡似的,把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說話啊左愈。」

溫瀟見他一直不吭聲,只是望着自己發獃,忍不住道,「你都不肯說是為了什麼,那一定是很嚴重了。我的擔心都是對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瞞着我是為了我好,我難道還能控制住自己不為你擔心?」

她越說神情越認真,盯着左愈,「我控制不住的,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反而更加難受。那麼多大風大浪我們都一起挺過來了,每次都是你把我護在身後,但現在,我也想和你並肩前行。」

左愈有些恍惚,他聽着溫瀟說得話,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只知道他越來越愛這個女人,此刻又愛得更深一些,更不可救藥一些。如果愛情是毒/葯,他已經沒救了。

而溫瀟看他愣住了一樣,心卻更加沉重。

她剛才偷聽左愈打電話其實也沒聽到什麼,就聽到幾個關鍵詞,什麼禪師,紅寶石,還有一個霓虹女人的名字。

這聽起來好像也不是多嚴重的事啊?

就在她兀自疑心時,沉默許久的左愈終於道:

「我是懷疑齋藤介,但你說錯了一件事。」

溫瀟頓住,「我說錯了什麼?」

「我懷疑他主要就是為了你。」

左愈微微一笑道,「但我不是怕你真的喜歡上他,因為我就像你說的那樣,確實相信你。我是怕他想傷害你。」

「傷害我?」

溫瀟更加疑惑了,她不明白地歪過頭,看着他道:

「可是為什麼呢,我和齋藤介以前沒有交集可言,更不會有恩怨,他作為齋藤財團的繼承人何必和我過不去?」

左愈沉聲道:

「按道理來說確實如此,可我前幾天得到消息,齋藤介在調查你。」

「啥,調查我?」

溫瀟懵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調查的。

「他調查了你的出生年月日,從出生開始到現在的全部人生經歷。還調查了你的身體數據,包括身高血型等所有私隱。」

左愈一提到這些就來氣,有種自己女人被瘋子覬覦的感覺。

「什麼?」

今晚,溫瀟真的是徹底震驚了。

「他做這些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他對你迷戀到了瘋狂的地步,想要了解你的一切。」

左愈緩緩道:

「第二種,就是齋藤介對你不是有好感,而是有另外的企圖,比如說——」

他腦海里有很多不好的聯想,但他不想和溫瀟說這些。

溫瀟也想到什麼,頓住之後道:

「所以,你才這麼關注他,其實就是為了保護我。」

左愈垂下眼眸,沉默一會兒才接着說:

「不論齋藤介的企圖是什麼,我都不會放任別的男人傷害我老婆,即使他只是惦記也不行。」

溫瀟看了他半晌,忽然摟過他的腦袋,就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左愈被她親得一怔,然後薄唇勾起,正要摟着她繼續加深這個吻,就被人忽然推開。

他不解地看着似是有些氣惱的溫瀟,問:

「怎麼了?」

「我只是想到,事情還沒說完呢。」

溫瀟冷笑道,「那你說,既然背着我打電話是為了齋藤介的事,那個叫什麼綾瀨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她是和齋藤介有關係,還是和你有關係?」

左愈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她是吃醋了,嘴角上揚得更加厲害,笑意都要從俊眼裏溢出來。

「你是吃醋了?真可愛。」

他笑着伸手颳了一下溫瀟的鼻子,然後在她耳邊道,「你說的那個女人叫綾瀨櫻,她和我之間沒有任何私人關係。我會和她聯繫,不過因為她在齋藤家位於倫敦的公館工作。」

溫瀟臉色一紅,就知道是自己完全誤會了。

「這個女人是我的眼線,她和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交情。她答應告訴我關於齋藤介的情報,而我答應幫她去找一個人,解決一些麻煩事。」

左愈笑着道:

「現在老婆大人你還吃醋嗎?」

溫瀟咬着嘴唇,瞪了他半天才冷哼一聲,色厲內荏道,「你瞎說什麼,我才沒有吃醋,我就是隨口一問。」

「嗯,你就是隨口一問。至於我聞到的那股酸味,是我自己嘴裏的,今天晚飯的西湖醋魚放醋放多了。」

左愈從善如流道。

而溫瀟氣得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站起身就抱着被子枕頭往外走。左愈一看就慌了,趕緊將人攔住,「你這是幹什麼?」

「你捉弄我,我要去睡沙發!」

溫瀟恨聲道。

左愈真的很冤枉,他剛才不就說了幾句事實,還是溫瀟要他解釋的,怎麼就成捉弄了?再一看溫瀟的臉色,他不由得感嘆,和老婆大人是完全不能講道理,只能寵著。

畢竟,自己的女人他不寵誰寵,這點小情緒她發作一下怎麼了,他樂意受着。

想到這裏他微微一笑,彎下腰就將驚呼的溫瀟攔腰抱起。

「睡什麼沙發,良宵美景,可不能虛度。」

溫瀟只能氣得在他耳邊道,「流氓!」

「我只對你一人流氓。」

左愈低笑着,聲音中滿是寵溺。

與此同時。

季雲子終於從醉酒中清醒,他抬起眼,只覺得頭暈腦脹。

「你這孩子可終於醒了。」

原本在看電視的羅翠聽到動靜,看向他嗔道,「交流會辦成了你高興我能理解,但你和朋友一起去KTV,怎麼就喝醉成這個德行?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勉強,不是自己找罪受?」

聞言,季雲子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他的意識都有些遲鈍,停滯片刻后才猛地想起了什麼。

在KTV包廂里,他好像對白藍雪說了什麼——半天前的畫面剎那間一齊湧入他腦海,他想起了所有細節,包括白藍雪離去時看着他的眼神。

她對他不忍,擔憂,同情,但沒有愛意。

因為,她真的就只把他當成朋友,而和她關係不錯的朋友在酒後冒失地對她說了那些話,也只會讓她感到為難而已。

還有左惟墨警告他時的神情。

季雲子悶哼一聲,低下頭,只覺得頭疼得快要爆開。

「頭還疼啊?」

羅翠見他很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舒服,伸手把電視關了,給他揉起太陽穴。

「你說你是何苦呢,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要喝。」

她埋怨著。

而季雲子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句話。

你是何苦呢,明知道不可為還要為之,明知道她不是你的,卻還是忍不住肖想。

終於,讓自己落到了這麼難堪的境地。

都是咎由自取。

現在他和白藍雪一定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是誰送我回來的?」

沉默片刻,他問道。

羅翠想到什麼,面上卻難得有些喜色,「是左少的保鏢開車送你回來的啊,這回你可是麻煩人家了。雖然你爸爸一直不待見左氏,但你如果真能和左少做成朋友,那也是好事。」

聽到她這麼說,季雲子嘴角溢出一抹痛心的苦笑。

朋友?

左惟墨現在是把他看成敵人了吧。

他在恍惚中又想到玉龍閣,眉頭緊皺着。

而羅翠又道,「對了,和左少的保鏢一起把你帶到家裏的還有個說英文的女孩,我聽她的口音像是霓虹人,這也是你朋友?」

季雲子怔了一下,半晌后才想到她說的是誰。

「你說的那女孩是不是個子不高,笑起來嘴邊有酒窩?」

羅翠看着他點頭,「對啊,那女孩長得還挺討喜的。她是什麼人啊?」

頓了頓,季雲子才道:

「她是齋藤財團的千金小姐,齋藤介的妹妹。你聽過齋藤財團吧。」

聞言,羅翠捂著嘴,像是十分驚訝,然後道:

「你小子現在還真是行了,居然連齋藤財團的千金都能認識。」

季雲子垂下眼眸,有些冷淡地說:

「也不算認識,她是左少和藍雪的朋友,我不過和他們一起去唱K而已。」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齋藤小姐看你的眼神挺熱情的呢?」

羅翠小心地試探道:

「而且你吐在了人家女孩身上,她還親自扶着你把你送回家,也沒有埋怨的意思,我看她對你挺喜歡。」

「你說我吐在她身上了?」

季雲子又是一怔。

當時白藍雪離開后,他就斷片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現在聽羅翠一說,才知道有這麼一出。

「是啊,那女孩沒帶換洗的衣服,就把裙子脫了,直接穿了保鏢的西裝來的。我見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還讓她去衛生間換了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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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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