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最後的最後

第197章 最後的最後

「當年我被釋放出來之後,我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於是,我便按照記憶里的樣子,回到了我們當年一起玩鬧的地區,也就是那個碼頭街。在那邊遊盪了好幾天之後,我最終還是決定在船行裏面做着一名水手。過了沒多久,老闆看我年紀比較大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接下來的一段空白期內,我也兼職著各種工作。索性我便開始在船上做一名服務生,這才是我全職生涯的開始。」

「直到有一天,我在A市的市區里進行閑逛的時候,發現了一位和自己當年在一起混日子的玩伴,同時對方也發現了我。從對方嘴裏得知了一些大家出獄后的情景。大家依次出獄之後,發現自己依舊過着居無定所的日子。所以,一開始大家只是靠兼職來維持自己的生計。直到有一天,這個城市開展了一次蠟像作品的展覽后,大夥發現劉子根竟然也參與在其中,於是本着當年是好兄弟的份上,大家便開始投靠於他。再後來,大家便開始在一起共同奮鬥了。」

「劉子根?也就是說你出獄后與劉子根他們的第一次碰面並不是在這艘船上?」許歿域追問著對方。

「我與劉子根他們的碰面的確是在這條船上。但是只是和曾經的一位舊時在不久前才相聚的。從他的嘴裏才得知劉子根他們的下落。」章更生趕緊對此做着一番解釋。

「你的那箇舊時又是誰呢?」這次開口的是韓穎。

當許歿域聽到韓穎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時,心裏已明了對方想要知道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了。

章更生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把這個人給說了出來:「其實就是那個已經被人亂刀殺死的韓式蠟像公館的一名蠟像師。他叫劉義慶。」

「劉義慶?那你承認咯?」韓穎老神在在的看着對方。

「我承認什麼?殺人嗎?」章更生輕蔑的一笑,然後繼續說道:「我連這邊的殺人案件都招認了,也不會在乎那件案子。不過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如果是我做的,我會承認的。但是如果不是我做的,就算你們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昧著良心去承認,因為我不喜歡替別人背黑鍋。」章更生咬着牙說出最後三個字。

「是嗎?那可由不得你了。至於是不是你犯下的案子,等我把你帶回警局之後,會好好調查的。到時候,可由不得你嘴硬。」韓穎淡笑着望了一眼對方。

「切。」章更生不屑的從嘴裏吐了一個字。

許歿域看到這兩個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於是就假裝咳嗽了下,然後向章更生問道:「章更生,你說你曾經與死者有見過一面。那你是什麼時候與對方碰面的?」

「其實我碰見他的那天,正是他被殺害的那天。不過我和他碰面的時候是中午這個時間段,因為我記得當時我正準備去吃飯了。那天,還是我請的客呢。」章更生回憶了下,然後開口說明著。

「那也太巧了吧。」韓穎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玩味。

章更生聽到這句話之後,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回他話。

「那你和他什麼時候分開的。」許歿域再次問著對方。

「我和他吃完飯之後便分開了。直到下午1點左右,我才趕回碼頭。然後我就一直和船上的工作人員在一起。這些他們都是可以作證的。」章更生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看了韓穎一眼。這樣子,好像是讓對方隨時隨地的去查證自己的每個時間段的行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殺死劉子根和盧健就是因為當年你們被捕入獄的原因吧。至於劉丁和孔澤被藏在蠟像的身體裏面,我估計是有人提供給你的策劃謀殺方案吧。」許歿域看着對方做了一系列的猜測。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章更生聽到許歿域的回答之後,便驚訝的叫了出來。

許歿域淡然的微笑着:「其實很簡單,因為你的作案手法和我知道的某一則童謠殺人案有着相似之處。一開始我並沒有猜測到這一點,只是看着這殺人方式有點眼熟而已。直到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之後,我才從中間看出一絲端倪出來。再到後來刑偵大隊的韓隊長告訴我說,他在死者的口袋裏面發現了穿着船員服飾的布偶娃娃。發現這點之後,我才敢肯定這一推測。」

「一開始我看到這個穿着船員服飾的布偶娃娃時,我並沒有在意他的打扮。只是,我後來再次把一些線索羅列在自己的面前(包括那布偶娃娃)時,我才覺得布偶娃娃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大小正合適,不過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在我不懈努力的觀察下,我才意識到這套服裝的穿着打扮有點怪異,就好像是後期為對方加上去的而已,因為在童謠裏面的主角並不是穿着船員服飾的。」

「選擇比擬殺人手法,基本上是會模仿裏面的情景進行下手的,基本上很少會去做改動的事情。有了這一層的發現后,我便思考着兇手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對方想應景?畢竟作案的地點就是在這條船上?又或者兇手就是一名船員的緣故?」

「我有了這一想法后,我便與A市刑偵大隊裏面的梓陽警官做了一個通話,讓他試着幫我查詢下當年有沒有發生過船員被捕或者在碼頭街上面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為了能夠快速找到相關信息,於是我便把章更生這個名字告訴了對方。」

「果然,在翻閱舊檔案中,梓陽警官發現曾經的確有一個叫章更生的船員因傷人罪而逮捕入獄,連同其結拜兄弟一行7人統統送入監獄,接受着勞動改造。而章更生因為被自己的兄弟出賣,所以在法庭上多判了幾個月的時間。所以,這名兇手要為布偶娃娃穿上船員所特有的服裝,應該是為了紀念某種時光吧。」說完之後,許歿域便看着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章更生。

「是的,沒錯。當年因為一些利益關係,我被這群表面上稱兄道弟的傢伙給出賣了,導致我多經歷了幾個月的牢獄之災。不過,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些人雖然把我給舉報了,但最後因為他們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所以我在法庭上也只是被多判了幾個月而已。」

「後來等我出獄后,我也一時找不到他們的蹤影,所以我也沒有多在意這些。畢竟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直到我碰到了劉義慶,我只是和他寒暄了幾句,也並沒有在意。只是希望大家以後還能夠像當初一樣聚在一起。與劉義慶分別之後,誰也沒料到我會在『黃金號』舉辦的推理聚會上能夠與劉子根他們再次相遇。」

「其實,我在船上發現劉子根之後,本來不應該找他們的,但是我比較念舊情,於是便上前與對方示好並敘舊。結果,對方只是一味的迴避着我。一開始我以為大家的感情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生疏了,直到盧健告訴我說,曾經出賣我的便是劉子根,他當年為了能夠獲得從寬而故意說出我背負着其他罪名的事情。」

「聽到這裏之後,我一氣之下就想要找對方理論。就在我準備上門找劉子根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就有人找上我的門,然後給我了兩條路子供我選擇:第一條路就是是登門找個說法;第二個就是利用他給我的謀殺方案殺死對方。但是我知道,第一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於是我選擇了第二條路,但是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幕被盧健給發現了。於是他找到我並拿這件事情威脅我,於是我再次殺害了對方。」

「當我把盧健給殺死之後,我這才清醒過來,我居然在一天之內連續殺了自己的兩個最好的結拜兄弟,當時我很想投案自首,但一想到那法庭,想到那勞改之後的生活,我再次退縮了。就這樣,我這一天裏,一直處於膽戰心驚的狀態下生活着,深怕有人問起此事。但是就在同一天,我聽到劉仁的死亡消息后,我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孔澤和劉丁找上門來,問我知道不知道是誰謀害了劉子根,盧健和劉仁。我情急之下,我便給他們飲用了帶有安眠藥的茶水,原本我想把這兩個人送進休息室,但是我一時慌亂甚至還走錯了路,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站在偵探屋這邊了,發現這點之後,我乾脆把他們兩個人送進偵探屋裏面,讓他們在這裏安心的休息會。畢竟這裏有人來的概率很低很低的。誰曾想,這兩個人居然會悶死在蠟像裏面。」

「呵呵,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所說的這段故事嗎?」韓穎聽完之後,給對方下了一個結論。

許歿域並沒有反駁著韓穎,而是繼續對章更生問著問題:「你現在手裏還有那張謀殺的計劃方案嗎?」

「有的。我隨身都攜帶着呢。」章更生聽到許歿域的話語后,便趕緊從衣服的內兜裏面拿出了一張紙條,然後遞給了對方。

許歿域接過這張紙條看了一眼,發現這張紙條上是用打印機給打印出來的,而上面有一首童謠,下面就是殺人策劃方案。而嫁禍的對象正是船醫。不過上面並沒有寫要具體殺死誰,唯獨標註最清楚的就是想辦法把殺人案件給嫁禍給船醫。

看到這一信息后,許歿域心裏頓時明悟了:如果這份殺人策劃真的是章更生所考慮的話,那麼我壓根找不到這麼多線索來指證對方。所以這一切,果然還是有個幕後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幕啊。如此看來,這個幕後黑色對船醫存在着恨意呢,甚至不惜用借刀殺人的方法來謀害對方。

許歿域看完這封策劃方案之後,便傳遞給了韓穎,同時在對方的耳朵邊上小聲嘀咕著:「如此看來,這背後應該還存在着另一股案件。至於這條船上的命案,如何去結案,我就不插手了。畢竟我想要知道的是真相。至於如何處理,是身為刑偵隊長的職責,同時也是你的責任使命感。」說完之後,許歿域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做回了自己的板凳上面,而目光就這麼的掃視着屋中的每個人。

韓穎和老羅看了一眼紙條上的信息后,雙方便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緊接着,韓穎站起身子:「小劉,你就把章更生給帶回警局吧。至於接下來的任務,我會向梓陽警官彙報的。」說完,韓穎就這麼的大踏步的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同時他也是第一個走出這間辦公室的。

繼韓穎之後,小劉便押著章更生離開這間辦公室,其餘人員便依次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唯有許歿域,未央,紫影和蘇淺四個人依舊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案件就這麼的結束了?」紫影眨了眨眼睛,然後好奇的問著許歿域。

「不然呢?」許歿域神秘的一笑。

「我覺得你好像並沒有提到劉仁這一案啊。還有就是韓庚和船醫之間的關係。當未央在跟蹤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一會勁呢。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們在跟蹤和反跟蹤這塊配合的相當默契,最後要不是我們四個人極力的阻攔他們,而他們有意讓着我們。我想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早就從我們的視線範圍內消失了吧。」紫影說着自己的想法。

「的確,所以這兩個人的身份在這件案件中也是一個迷樣的存在呢。一開始我們在追蹤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點。但是追蹤的時間久了,我們才發現其中的貓膩。對於偵探屋內的線索,如果他們沒有三番兩次的路過甚至進入偵探屋的話,我們也無法發現其中的秘密呢。」蘇淺也說着自己的看法。

許歿域也點了點頭回應着:「的確是這樣的。其實一開始我也納悶他們去偵探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就是偶爾會路過員工所在的休息室。等到我一一發現這些線索后,我才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因為有了這層的關係,我才會覺得他們的身份應該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想到的。」

「那麼劉仁的案件呢?以及你開頭所說有人假冒陸杏的說法,這些案件你怎麼都沒有說明呢?」未央也忍不住的插著話。

「其實就如韓穎隊長所說的那樣,不管怎麼樣,這些警方人員都會調查清楚的。而且你覺得劉仁的死亡和假冒陸杏這兩起案件會是一個簡單的案件嗎?」許歿域挑了挑眉毛,看着在座的三人反問著。

「你的意思是說...」紫影說到最後乾脆閉嘴不說了。

的確呢,當許歿域發現這一案件與童謠有關時,自從發現船醫有着謎一般的身份時,當章更生最後拿出那份童謠和殺人策劃方案時,當她們四個人聯想到陳斗一案時,這些都預示著背後有個幕後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正如許歿域所說的那樣,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總會有陰暗的一面,不管是偵探還是警務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適當的時候還給世間一份安寧。

「看,我看到碼頭了。」此時紫影站在船頭指著不遠處的地方,對身邊的三個女生激動的說道。

「對啊,我們遲早要到達終點站的。所以說,紫影吶,你何必那麼興奮呢?」蘇淺打趣著對方。

「我們早飯都沒有吃誒,所以我想等『黃金號』登岸之後,就趕緊去餐廳飽餐一頓。」紫影說完之後,還不忘舔了下嘴唇,好似自己正在吃大餐一樣。

「那我們就去吃個飽吧。」許歿域也附和著紫影。

「額嗯。」其餘三人也爽快的答應着。

三天以後的某個上午。

「許歿域,你說那封邀請函究竟是誰寄給你的啊?」未央坐在客廳裏面對許歿域問起了3天前她們接到邀請函的事情。

許歿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正一籌莫展啊。畢竟當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沒。所以說,這些事情也許會變成永久的謎團吧,永久的謎啊。」

「話說。我們真的不管章更生那起案件了嗎?」紫影帶着一臉疑惑的問著許歿域

「根據我從梓陽警官那邊得到的資料來看,章更生當年涉及到的是一樁黑色交易。而且這筆交易的背後牽扯甚廣。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少攙和這些事情,以免惹火燒身。」許歿域給這件事情下着定義。

蘇淺一副懶洋洋的狀態說着:「也對啊。我們還是少攙和為妙。在說了,作者大大說了,現在打黑掃黃正嚴厲著呢,所以不能再往下寫了。所以從此刻起,我們的出場就到此為止了。我們真的好可憐哦,就這麼說拜拜了。」

「也許我們還會在其他的作品裏面出現呢。」

「是嗎?究竟是什麼作品呢?」

屋內的四人頓時笑成了一團。

許歿域她們四人的故事到此結束了,至於梓陽警官他們嘛。也許還在奮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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