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宋北北點點頭，好歹在嬰檸這裏感受到了一絲絲溫暖，她感激地笑笑，然後止不住心底的疑惑，發問說：「王爺怎麼對越啟玉的事兒一點都不關心了呢，我正是為了這個事才回來的。

我雖沒了以前的記憶，但卻知道王爺派我到左領將府正是為了打聽奉召令的情況及下落，我還以為，奉召令對他是件挺重要的事兒，怎麼這回我有了消息，他反倒連問都不問。」

聯想到這兩日的膽戰心驚，落荒而逃，心裏實在委屈，好不值得，說着說着話聲越來越細微，腦袋也低垂下去。

「奉召令啊。」嬰檸對這個詞好似很生疏，目光遊離著回憶了會，繼之說：「王爺確實是有好一陣子沒提到過了。

最初的時候，王爺打算找奉召令，是因對先王的離世之突然感到不合理，與此同時，先王的親信董重家突遭變故，隔了沒多久，都城興起一股傳言，說董重之死是由於其掌握著先王密詔的奉召令，才會橫遭殺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很難令人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嬰檸鎖眉頓了頓，整理前後時間點，「王爺性子寡淡，對王位並無覬覦，可同先王的感情異常深厚。總得了解先王去世前後發生了什麼，可若直接問王君，王君什麼都不會說，於是便藉著奉召令傳言是否確有其事來試探王君。

王君的反應，我猜測大約是加深了王爺的懷疑，回府後，王爺便着手準備獲取奉召令，似乎即便王君什麼都不肯說，奉召令也能夠解釋先王賓天的真相。」

「對啊，所以說啊，現在的態度截然不同。」宋北北反手抓住嬰檸的手急切問。

丫鬟們又提着木桶來回幾趟，嬰檸回首瞧一眼浴桶，已然是準備完畢，丫鬟們也已退了出去，只餘一名準備伺候沐浴。

嬰檸扭過頭對宋北北說：「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也許懷疑已經被時間沖淡了吧。遺詔要不然就是關於繼位人選，要不然就是攸關先帝離世。無論怎樣，王君已經繼位了……」

嬰檸止住了話，為難的神色轉而被芮兒回府的喜悅重新替代，她攥起宋北北到浴桶前說：「你先沐浴吧，怕你拘束，我在門口陪着你，若要幫忙，你喊我便是。關於王爺嘛，是不會跟我們說太多的，方才那些不過是我們幾個私下嘀咕，你若想知道得清清楚楚，還得動些心思到王爺那下功夫才行啊。」

嬰檸沖她狡黠地一眨眼，招呼著僅剩的丫鬟一同出了客屋，帶上屋門。宋北北佇立不動尋思良久，終因沒有頭緒而作罷，投向熱騰騰的浴桶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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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北北起個大早，趕往勤王的寢居，房門緊閉，她便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來等。半個時辰后，屋門輕響，竟是丫鬟提着一籃子打掃用的工具從裏頭退出。

「王爺在嗎？」宋北北凝眉蹙宇盯着她問。

丫鬟用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宋北北，極不情願很不禮貌地回：「王爺清晨就離府了。」說着帶上屋門朝北邊離開。

宋北北愣了愣，不是很相信，抱着挨罵就聽着，走人就跟着的打算，推開屋門一瞧，空無一人，以她的經驗來判斷，連夜宿過的跡象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