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醉氣范增

第六十八章 醉氣范增

幼稚?

子嬰儘力的去回憶腦中的《史記》,楚漢之爭時項羽的使者去劉邦營中,陳平派手下大擺珍饈。後來手下驚呼『原來是項王的使者,我們還以為是亞父的』,重新給使者換上粗食。

待到使者回到楚營,范增和項羽就開始有了間隙。

子嬰最開始看的時候,佩服陳平攻略人心的能力。

如今看來,真的.有些幼稚!!

一個早已年過花甲的老人,和一個能把老人叫做「亞父」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因為這一句話離心離德?!

今晚好像玩砸了.

「老夫不知道秦王手下哪位賢才出的主意,若是想用這種方式離間,老夫勸秦王還是換個謀士吧。」范增譏笑道,「羽兒對老夫心有怨言是真的,那也只是親人之間的小事,秦王會錯意了。」

「范增先生想多了,寡人一時口誤。」子嬰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范增玩味的看着子嬰,「還沒開席秦王身上就一股酒氣,難不成秦王怕了,需要喝酒壯膽?」

「咸陽的酒都是用糧食釀的,楚地則多是梅子釀酒。寡人來此赴宴自然是想要對比一下兩地的酒,僅此而已。」子嬰抓起酒壺大口喝着,「果然不錯嘛。」

青梅酒入喉,子嬰身體里一股熱氣襲來,半清醒半昏迷的腦袋越發沉重,對楚營的忌憚也消失一空。

范增見子嬰身體搖晃,兩頰微紅,說道,「秦王,如今天下反秦人十中有九,不要自以為仗着咸陽城能夠拒守的住,早早開城投降才是上策。」

子嬰醉眼惺忪,皺眉不屑道,「你在啰嗦什麼?要是能打下來,楚軍昨日不就打了嗎?說白了,你們還是沒有攻城之計,別說其他有的沒的。」

「哼!」范增感覺受到了冒犯,「楚軍的確短時間攻不下來,老夫就要看看你們一座危城能守多久?」

「那楚軍倒是來打啊!」子嬰渾身發熱被說煩了,「都拿逝者來威脅寡人了,估計你們也沒什麼本事了,三十萬人都玩陰的,要不你們再多叫些人來算了。」

「若用智則不用力,這是老夫不讓將士流血的計策!」范增怒道,嘴邊的白須氣的晃動。

「范增你可算了吧,用挖墳來威脅人,這種事損陰德,怪不得你死於背上生瘡,活該!」子嬰翹著二郎腿罵道。

范增老臉氣的煞白,「子嬰.你居然敢詛咒老夫!」

「實話實說,別不愛聽。」子嬰滿不在乎。

「子嬰,你如今身處楚營最好認清形勢。此刻殺你易如反掌,到時候再攻咸陽也不遲。」范增惡狠狠說道。

「那你剛才倒是讓項羽殺寡人啊。」子嬰嘲諷道,「不就是想告訴項羽不要衝動嗎,你現在已經氣成這樣了,項羽能學好才怪呢。」

范增又怒又驚,子嬰居然能猜到他的心思,這種對手絕對不能留。

「老夫今日也不教導羽兒了,子嬰你現在就得死!!」范增朝着營外大吼,「來人!把子嬰拖下去砍了!」

帳外雅雀無聲,似乎沒人聽到范增的叫喊。

「來人啊!」范增再次大叫。

持戟郎恭敬的走進,施禮道,「亞父有何吩咐?」

「大營外的人都去哪了?」范增急忙問道。

持戟郎瞥了一眼子嬰,「是秦王將後宮里的宮人帶了過來,他們正在和宮人們閑談。」

范增差點一口氣憋過去,「羽兒呢,羽兒就任由他們不守軍紀胡來?!」

「項統領說咸陽已然是囊中之物,將士們一路辛勞,應該得到一些賞賜。」持戟郎回道。

「羽兒!!」范增被氣的不輕,揮手的動作有些吃力。「你先下去吧。」

持戟郎退下后,范增眯著雙眼死死盯着子嬰,「秦人也是夠奸詐的,拿後宮美色來誘惑我軍心,卑鄙!」

「那些都是六國的姑娘,寡人只是想讓楚軍送她們回鄉。」子嬰單手拄著臉頰,譏諷道,「要是能和楚軍將士情投意合也是好事。」

營外熱鬧非常,營內子嬰和范增大眼瞪小眼。

「這頓灞上宴還吃嗎?」子嬰冷冷問道。

范增強行調節心神,面色恢復正常,「不急,客人還沒到齊之前,主人是不會開席的。」

「那不知道寡人的咸陽令楊辰算不算客人,他現在在哪?!」子嬰眼中一抹殺意閃過,楚軍還沒動過兩位統領的陵墓,但子嬰從來到楚營還沒見過楊辰露面,生死未卜。

「秦王自都自身難保了,就別關心臣子了。」范增得意道,「若是秦王今晚能活着從楚營走出去,老夫自會告之。」

「咸陽令若是出了事,老匹夫絕對活不過今晚。」子嬰威脅道。

「呵,老夫倒真想看看秦王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口氣。」

營內氣氛劍拔弩張,子嬰手臂向後伸出,緩緩的靠近項羽的霸王戟,醉酒的子嬰無所顧忌,倘若楊辰真的出事了,范增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突然,營外的喧鬧歸於沉寂。嘈雜的腳步聲現在營門口。

「妾身呂雉見過項統領!」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大秦之我是子嬰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大秦之我是子嬰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十八章 醉氣范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