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匈奴使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匈奴使者

尉繚看着子嬰,一臉的失望,和當年看始皇的眼神一模一樣。

子嬰緩緩回頭,面無愧色,「這個人把寡人父親挖墳拋屍,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秦王夫人懷有身孕,秦王就不怕有損陰德?」尉繚急道。

子嬰輕瞥虛憐媞,虛憐媞長長的睫毛不住眨動,小臉煞白,花容失色,顯然是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陰德嗎?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寡人廢除苛法,惠及萬民,也足夠損的了。」子嬰回道。

「民無兩畏也。畏我侮敵,畏敵侮我,見侮者敗,立威者勝。」尉繚拿着《尉繚子》的話勸道。

「凡挾義而戰者,我起。爭私結怨,不得已!」子嬰面色無波,「怨結起,待之貴后。晚輩做這一切都是不得已,會善好后的。」

「秦王要如何善後?!」尉繚皺眉道,「此法若用,天下人即使知道秦王是抵抗外敵,也會認為秦王殘暴,這種東西洗不掉的!他日有心之人再以此污衊秦王,後世根本沒法分清!」

子嬰正要解釋,李信匆匆領着山羊鬍子的高瘦青年匈奴使臣趕了回來。

匈奴使臣望見狼狽的呼延明,嘴角竟升起一抹嘲弄。

「王上,匈奴兵揚言右賢王若是還不出去,十萬大軍即刻攻城。」李信小聲道。

「哦,這麼說這位使臣是來向寡人要人來了?」子嬰輕笑道,「今日無論如何,右賢王不能活着走出定陽城了。」

尉繚鬱悶的搖頭,呼延明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激怒子嬰,以身死換得冒頓急攻,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

「非也。」山羊鬍子使臣笑道,「小人這次前來是向秦王談一筆買賣的,右賢王沒得到單於的命令擅自來此,死了也是活該。」

呼延明沒法說話,雙眼冒火瞪着匈奴使者。

「什麼買賣?」子嬰踢了一腳呼延明問道。

「秦王只需把後宮的夫人盡數交給單於,單於就會將大半的疆土還給秦王,只佔據最北的九原郡和雲中郡。」使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順帶還會將翟王董翳交與秦王處置,秦王應該會接受吧?」

子嬰剛剛默讀凈心咒,絲毫沒有被激怒。

「冒頓真是個混蛋!」虛憐媞用匈奴語罵道。

使者輕抬眼皮,饒有興趣看着虛憐媞。

「想不到秦王也喜歡匈奴女子,既然如此,交易達成后,小人還會告知單於,送來幾個呼延家的女子。」使者望着呼延明笑道。

子嬰不屑一笑,「寡人的夫人可是頭曼單於之女,幾個異姓貴族之女還真比不了。」

「哦?」使者面露喜色,「那可真是秦王走運,也是小人走運了。」

「你什麼意思?」虛憐媞不悅道。

「頭曼無能已被冒頓殺死,子女被殺的一乾二淨,唯獨發現少了大居次。」使者解釋道,「若是秦王能完成冒頓單於的心愿,小人回去稟報,冒頓單於興許還會多退讓些疆土。」

「果然是他殺的!!」虛憐媞徹底醒悟,憤怒瞪着地上的呼延明,「你還在為冒頓掩飾,真是該死!」

虛憐媞怒不可遏,忍痛提刀朝着呼延明的腦袋砍去。

「啊——」

呼延明躲閃不及,被一刀看中肩頭,鮮血直流。

「右賢王還真是不懂冒頓單於之心,做了就是做了,單於可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使者笑道,「居次砍得也是地方,右賢王當年就是一箭射中了頭曼的肩頭,也該是他償還的時候了。」

使者不停刺激虛憐媞,刀下的呼延明被一刀刀砍死,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嘖嘖嘖。」使者捋著山羊鬍,搖頭笑道,「不愧是冒頓單於的血親,夠血性的。」

尉繚鬆了一口氣,呼延明被虛憐媞殺了,總比被子嬰做成人彘的結果好。

虛憐媞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喝道,「射死我父王的人還有誰?!」

「太多了,小人沒法一一記清。」使者笑道,「但凡是身居高位的多半都是參與之人。」

「那忠於我父王的那些人呢?!」虛憐媞吼道。

「居次還用問嗎?自然是死了。」使者嘲弄道。

使者見虛憐媞目光陰冷,笑着從袖子中掏出一捆繩子。

「居次可千萬別想着報仇,北上的路上,小人會把居次捆的死死的。」使者壞笑道,「另外,冒頓單於當年為了考驗臣子的忠心,可是親手射死了最愛的女人,美色也是行不通的。」

使者的話徹底把虛憐媞的計劃粉碎。

父親死了,所有的人都忠於冒頓。

虛憐媞突然覺得所念的匈奴大漠,頭曼城都是如此遙不可及,一輩子沒辦法再回去。

「王上,不要把臣妾送回頭曼身邊,好不好?」虛憐媞扔下削玉刀跪在子嬰面前,大眼睛眼巴巴望着子嬰。

子嬰一愣,這還是強硬的虛憐媞第二次向他求饒,第一次是借兵,第二次居然是想要留下.

「怎麼會呢?」子嬰連忙攙起虛憐媞,「送女人求和這種事,寡人絕對不會做。」

虛憐媞撲到子嬰懷疑,弄的子嬰措手不及。

兇巴巴的女人身體也是這麼軟,那一夜的事,真是忘的一乾二淨了。

「王上,你要保證。」虛憐媞仍舊有些不放心。

「寡人以性命保證,寡人不死,夫人無憂。」子嬰拍著虛憐媞的後背,憐惜道。

「哈哈哈。」使者忍不住笑,「秦王千萬別把話說的這麼滿,小人可以向秦王保證,此刻只需交上大居次一個人,就可達成協議。秦王不再考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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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我是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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