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心毀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心毀道

「李左車?寡人那日不是拒絕他了嗎?又是怎麼進櫟陽城的?」子嬰皺眉道。

「不是在城內是在城外。」呂馬童解釋道,「王上要是再不去,李信統領都要動手了。」

趙國楚國都是大秦禁地,一個在北一個在南,本無矛盾,子嬰猜不到動手的理由。

「去看看吧。」

子嬰鬆開採薇的手,帶着呂馬童駕馬疾馳到櫟陽城頭上。

面色慘白,遍體鱗傷的墨楚手持五尺青銅佩劍,和乾瘦的青年男子對峙於櫟陽城下,李信和陳平趴在城頭面帶笑意圍觀。

「李左車真有當年李牧遺風,墨楚不是對手。」李信笑道。

子嬰認真觀望,看出墨楚身上的血都是舊傷崩開,並不是李左車所擊。李左車雙手持劍神色緊張,面對受傷的墨楚也是不敢大意。

子嬰暗笑,李信伐趙成功,伐楚卻失敗。他心底自然希望趙人能贏,也好挽回過去的顏面。

「李左車手中的佩劍是李統領所借的吧?」子嬰笑道。

「少壯熱血方剛,臣借劍讓他們大施拳腳罷了。」李信尷尬一笑。

「墨楚拿的只是普通的秦劍。」呂馬童說道,「明顯就是李信統領偏心。」

「什麼偏心?」李信板着臉,「墨楚主動挑釁,揚言秦趙都是嬴姓趙氏,但加起來敵不過楚國,被打死都是他活該。」

墨楚雖狂,但不至於說出這種話,多半又是陳平暗地裏挑唆的。

李左車見子嬰現於城頭,持劍拱手,「在下李左車,奉代王命令而來,望秦王大開城門。」

「哼!」墨楚冷笑,「李牧不是流傳的四大名將之一嗎,他的孫子怎麼不敢和項燕之後一較高下?依鄙人看來,還是把這個位置讓給出來吧。」

李左車有些不耐煩,「秦將王翦和在下祖父勢均力敵,卻能輕鬆打敗項燕,誰更勝一籌,無需在下多說了吧?」

「的確無需多言,死人是沒法開口說話的!」

墨楚被激到了,提劍衝上前去,不顧血流不止的傷口,招招凌厲直刺李左車要害處。

「拿祖上的榮譽挑唆二人,陳大夫也真是夠可以的。」子嬰搖頭輕笑。

陳平解釋道,「項莊這個人太狂了,瞧不起比他弱的,看不慣比他強的。趁着他重傷,讓他失敗幾次,才能徹底毀了他的道,安心的為王上所驅使。」

「毀了他的道?」子嬰喃喃道,不可一世的項羽死後,墨楚為了天下九州才幫劉邦對抗匈奴。一介豪俠若是成了老實聽話的奴才,子嬰總覺得有些惋惜。

「沒別的辦法了嗎?」子嬰問道。

「項莊乖乖聽話,才能幫助大秦給外界傳遞假消息,隱藏大秦的利器和實力。別的方法用時太長,實非上策。」陳平捋著鬍子說道,「王上姑且觀望,墨楚很快就輸了。」

李左車持劍防守,眼睛精光一閃,伸手拍在墨楚肋下傷口。

「啊!」

墨楚吃痛招式凝滯,李左車趁機將長劍架在墨楚肩膀上。

「項莊,你輸了。」李左車淡淡道。

墨楚面色大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靈焚是墨家巨子,輸給他墨楚可以不放在心上,這次又輸給了李左車,難道真的要承認項梁之後真的不如李牧之後?!

「項莊身受重傷,這次怕是勝之不武啊。」陳平急道。他把墨楚的唯一借口說了,以墨楚好強的脾氣定不會接受這個理由,這次失敗才能給他造成最大的影響。

「項莊公子也是夠精明的。」李左車不屑道,「拖着重傷之身和在下較量,輸了就能以此為由,贏了便更能吹噓劍法獨絕,好計謀。」

墨楚面色難看,咬牙道,「鄙人不找任何理由,輸了就是輸了!」

陳平小跑下城頭,推開李左車的長劍,手掌被划的鮮血淋漓。

「既然閣下如此說,姑且等到他日項莊公子傷好再戰!」陳平「激動」道。

墨楚看着陳平鮮血淋漓的手,心中不是滋味,強烈的失敗感充斥內心。

「陳平先生無需多言,鄙人敗了就是敗了。」墨楚沮喪道。

陳平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

「項莊公子先且回客棧休息吧。」

墨楚無力的點頭,快步進城離開李左車的視線。

李左車甩動長劍,扔向城頭,李信伸手接過。

「不愧是李牧統領之後,果然好武藝。」李信笑道。

李左車面無表情,「秦王也看了這麼久了,還不打算和在下細談嗎?」

「李先生且上城樓吧。」子嬰笑道,李左車也算幫了他的忙,最起碼要接見一下。

李左車跟在陳平身後,行至子嬰身旁。

「敢問秦王,那日為何不見在下?」李左車微微施禮,略帶一絲怒意。

「寡人寵妾曾被趙人刺殺過,那日她就在身旁,先生應該可以理解寡人。」子嬰解釋道,那日採薇不僅在身邊,還在床上。

李左車毫不領情,冷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秦王最好不要因為女人誤事,不然連寸土之地都守不住。」

「大膽!」呂馬童喝道,「你上城樓就是來找死的嗎?」

李信按捺住拔劍的手,要不是看在他是李牧之後,早就把李左車痛打一頓。

陳平眼神陰冷,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他才不會顧及對方的身份。

「在下有殺了先生嫁禍給別國的計策,想試一試嗎?」陳平陰沉道,「今日比武結束,先生在歸國途中若是死於劍傷,天下人都會認為是項莊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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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我是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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