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沈家都做了什麼

第951章 沈家都做了什麼

克萊爾聽她說完,表情已然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你說什麼?沈家對白家下手了?」

聽到克萊爾驚愕的口吻,白藍雪眉頭微皺,點頭道,「沒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克萊爾阿姨您有疑問,可以上網搜索新聞。」

她覺得奇怪,看克萊爾這幅表情不似作偽,那對方就是真不知道了?

而且克萊爾也沒必要在她面前裝吧,如果對方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那又何必多此一舉的來見她。

可是如果克萊爾真不知道這些事,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沈宴的父親是沈越生的長子,克萊爾再怎麼說也是沈家長房的夫人啊。

但白藍雪又聯想到在母親的墓地上,沈家的保鏢想強行帶走克萊爾情形,又覺得這也有可能。

克萊爾的臉色卻變得蒼白。

「原來,原來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她先是憤怒,隨後萬般情緒又歸為頹然。白藍雪看着她目光黯淡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些年裏我對沈家在外面做了什麼,真的毫不知情。他們對我,就像對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呵,只要我表現出一點疑問,就會有一大幫人跳出來說我不守本分,還說沈家幫了我這麼多,但我卻不知道感恩。」

克萊爾低着頭,彷彿喃喃自語一般,對着桌子道,「但他們都幫了我什麼?是他們不念情分,又把阿宴引上了絕路,就是他們害得我們母子這麼慘!」

白藍雪覺得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也不知道她說的具體是指什麼,皺着眉正要說話,忽然聽到房門外匆忙的腳步聲。

「外面有異動,立刻帶白小姐離開!」

守在走廊上的保鏢厲聲道。

而白藍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握住胳膊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她在慌忙之中也沒顧得上和克萊爾說話,只看到拽着她的人是個面部出奇僵硬的男人,但他卻給她一種異常的熟悉感。

「你——」

她遲疑着正要說話,卻已經被對方護在懷裏。而她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這麼抱着,按理說應該覺得難受不適,靠在他懷裏,她卻只有放心的感覺。

「往這邊走。」

而對方一開口,她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三十分鐘前,茶餐廳外。

辛勒坐在車上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然後對和他通話的人道,「白藍雪就在這家粵式餐廳里,讓你的人直接上,只要能讓這女的有個好歹,事後的報酬少不了。」

「可是在場除了左氏的人,還有沈家的人——」

「正是因為這兩家的人手都在,你們才能渾水摸魚。聽我的,只要你們偽裝成左氏的人對沈家的保鏢下黑手,他們自然會對左氏反擊,這時候你們就能趁亂接近真正的目標了。」

說完,辛勒嘴角冷酷地揚起,眼裏跳動着瘋狂的惡意。

他就是要不惜代價的讓白藍雪那女人知道什麼叫威脅,什麼叫恐懼。

此時此刻。

包廂內,克萊爾站起來,追出去道:

「藍雪,你門這是怎麼了——」

白藍雪聽到她的聲音,正要回頭,左惟墨扮成的保鏢卻緊緊護住她,沉聲道:

「不用往後看,我先帶你出去,等以後再解釋。」

就在一片混亂中,左惟墨卻毫不慌張地帶着她往後門走去,左氏的保鏢組長就守在那裏,看到他就道,「左少,不知是誰冒充我們的人對沈家的手下放了冷/槍,結果就亂起來了。」

左惟墨的眼裏閃過冷光,這肯定是有第三方勢力知道他們會在這裏碰面,想要渾水摸魚。

而他心中第一個就浮現出那名綠眼睛的殺/手。

除了那個叫辛勒的男人之外,也沒有別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藍雪的命。

「確定後門外沒人埋伏?」

他低聲道。

組長聞言立刻點頭,「我都確定過了,沈家的人都被我的弟兄堵在正門口,從後門出去不會有事。」

可左惟墨卻沒有直接帶着白藍雪往外走,反倒皺起眉道:

「就算沈家的人不在外面,你怎麼能確定那個放冷/槍的人沒有在後門守着呢?」

如果他是對方,就一定會在後門等著藍雪出來,因為前門已經被沈家的人手堵住,為了確保她不受到波及,她也只能從這裏走。

「不,我確認過了,後面沒人。左少,相信我,左先生把您託付給我,我一定會保證您和白小姐的安全。」

那名保鏢組長聽到他說的話,仍然篤定道。他這一番話說得穩重又霸氣,在混亂中很容易讓人信服,可左惟墨心裏卻湧起一股異樣,他看着組長,只遲疑了一秒就道:

「好,那我們就跟你走。」

組長見他相信自己,點了點頭,對一個保鏢道:

「你在前面開道,我給左少和白小姐殿後。」

左惟墨握著白藍雪的手緊了緊,弄得白藍雪多看了他一眼,而他面上卻是完全的不動聲色,好像對組長的計劃沒有任何異議。但白藍雪憑着對他的了解,卻看出他眼底那一抹深意,也看到他趁組長不注意時,對跟着他的另兩名保鏢使了個眼神。

她心裏也戒備起來,難道是他看出這個組長有問題嗎?

下一刻,就在組長要繞到他們身後時,左惟墨忽然把白藍雪往自己身後用力一推。

與此同時,組長剛好放空一槍。

看到左惟墨已經先他一步將白藍雪推開,他的眼裏湧出冷意。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小子如此機靈,明明他剛才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卻仍然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勁。

難道這就是上天不作美?

「你不是董叔,你到底是誰?」

左惟墨帶着白藍雪站在另兩名保鏢身後,冷聲問,手裏也舉著一把槍,槍/口對準組長的眉間。

「呵,左惟墨,今天算你和你的女表子命大。」

組長的聲音忽然變了,變得更低沉,也更邪氣。

左惟墨聽到這裏已經猜出他是誰,「辛勒,是你偽裝成了董叔的樣子趁亂接近我們。真正的董叔在哪裏?你把他怎麼了,說!」

而他的另一隻手對身邊嚴陣以待的保鏢做了手勢,示意他們看準時機動手。

辛勒被他拆穿身份,卻毫不意外,冷笑着說:

「你說你們左家那條忠心耿耿的走狗啊,我已經把他喂真狗去了,怎麼,你對下人還挺有感情的?我還以為他們在你眼裏,就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呢。」

「你如果真殺了董叔,我勢必要讓你付出代價!」

左惟墨目光一冷,而就在這時,辛勒用力踢了地上的瓶子一腳,誰都不知道那個黑色瓶子是什麼時候滾到這裏的,下一刻就有濃烈的煙霧從瓶口湧出,讓眾人一下子失去了視線。

煙霧中響起槍/聲。

白藍雪聽到辛勒吃痛的咒罵聲,也聽到身旁少年的一聲沉吟。她知道左惟墨是受傷了,但又不敢在煙霧散開前出聲,生怕因為自己的聲音會讓辛勒找到目標。

片刻后,煙霧緩緩散開,不似方才濃烈。

而辛勒早已不見蹤影,趁亂離開。

剩下的保鏢齊齊護住左惟墨,「大少爺,您的肩膀——」

左惟墨的左手捂住右肩,眉頭皺緊,聲音卻不變,「沒什麼,不過是擦傷。」

白藍雪聽到自己發出極度緊張的聲音:

「你把手拿開,讓我看看傷得怎麼樣。」

聞言,左惟墨輕柔地笑了一下,一直握着她的右手又緊了緊,「你看,我沒有騙你,真的只是擦傷,就連彈/頭都在牆上,只是劃破了而已。這種程度的傷口,都不用去醫院,自己在家處理一下就好了。」

白藍雪見他右肩的傷確實不嚴重,臉色才好看了些許,但心裏仍然緊繃着。

如果今天不是她要來見克萊爾,辛勒就不會有機可趁。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左惟墨認真道,「藍雪,今天的事和你沒關係,只要我們一日不除掉辛勒,他總會找到機會傷害我們的。」

白藍雪垂下眼眸,半晌后說:

「我懂。」

她是心疼左惟墨受傷,可她不會妄自菲薄。今天的事已經發生,對她的正面影響就是讓她以後更小心。至於因此責怪自己,覺得一切禍患都是自己帶來的,這正是辛勒希望給她施加的想法。

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走,我帶你離開。」

左惟墨沉聲道。

另一邊。

克萊爾在混亂中被沈秋的手下找到,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保鏢護送她上車,在她耳邊低聲道:

「夫人,剛才是左氏的人對我們放了冷/槍,才引發這場混亂,但我們這邊一直克制,沒有用相同的手段還擊。」

不然今天就要發生槍/戰了。

「他們讓您單獨進餐廳,卻又違背契約,這是一開始就不純好意。不過好在您沒事。」

克萊爾好半天才回過神,然後她皺着眉說:

「可左家有什麼必要這麼做?如果他們是想對我怎麼樣,為什麼不在餐廳里對我下手。」

如果當時左氏的人對她出手,她毫無還手之力,還不是任人宰割。

可在混亂中,她沒受到任何攻擊。

「難道這只是左氏給我們的一個警告?」

保鏢也有些不解。

而克萊爾卻已經想明白,她沉下聲音說,「放冷槍的人一定不是左氏的人。」

「夫人,您為什麼這麼說?在場的人除了我們就只剩左家,總不能是我們自己人開的槍吧。」

隨從不贊同道。

克萊爾卻冷笑着說,「別忘了,我在嫁進沈家做黃臉婆之前,也是黑色家族的大小姐。像今天這種兩方會面,卻突然出現意外的情況,往往都是有第三方插手。」

說着,她沉下眸子篤定道:

「肯定是有別人想利用我們拖住左氏的人,然後——」

她忽然想到什麼,神情變得擔憂起來。

如果真有那個第三者,那他費了這麼大心思讓局勢變得混亂,肯定是想渾水摸魚,而誰是對方圖謀的那條魚?

難道是來赴約的白藍雪?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裏?」

見到她要下車,保鏢拉住她道,「我剛才已經打電話請示過大小姐,她讓我們立刻帶您離開,所以您現在不能下車。」

「我不管,我要——」

她要去確認她妹妹唯一的孩子是否有事啊。

如果黛麗絲知道白藍雪是在見她時遭遇不測,妹妹一定會恨她的。

「夫人,剛才有槍響,警方馬上就要來了,您這時候留下,會讓大小姐很難辦,也會讓您自己陷入僵局。所以,您必須離開。」

說着,保鏢將她制住,然後對司機道:

「立刻開車離開。」

看到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克萊爾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過於悲哀,她雙手捂著臉,崩潰般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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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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