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他畢竟是左愈的孩子

第747章 他畢竟是左愈的孩子

「是我叫他來的。」

左惟墨抬起下巴對着雲愫,冷淡道,「你自己看吧,看看你的雲愫姐都做了什麼。」

聞言,左惟愛露出懷疑的表情,然後看向雲愫,深情道:

「雲愫姐,我不相信你真的做了對不起良心的事,只要你說你沒有,我就信。」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雲愫不介意誤導左惟愛,可現在證據擺在那裏,她再說沒有,不是等著被打臉嗎?

「我——」

事實在此,她百口莫辯,只能另闢蹊徑:

「惟愛,你幫我求情,我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但我就是一時糊塗,我是心裏的傷太深,才會這樣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時左惟墨已經從她手裏抽出了那幾張照片,直接遞給左惟愛。看了照片之後,左惟愛明白了什麼,看向雲愫的眼裏是不可思議的震驚。

「所以,是雲愫姐你在礦泉水裏放了料?」

他喃喃道。

雲愫哭得眼妝都花了,看上去很惹人憐惜,「對不起,惟愛,我只是想給白藍雪一個警告而已。」

左惟愛移開目光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左惟墨:

「你準備怎麼辦?」

雙手抱胸,左惟墨緩緩道:

「她兩面三刀,明明是她自己動的手,還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情節惡劣,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難道,你還真的準備為他求情?」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冷笑着說:

「惟愛,別為她犯傻。她如果真的心裏有你,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在你買的礦泉水裏下料,這是擺明了不僅要害人,還要挑撥離間。」

左惟愛垂落在腿邊的右手握成拳頭。

雲愫見他的表情,聲淚俱下:

「不是的,我沒有這麼陰暗的想法,你不要聽他的,你對我這麼好,我為什麼要破壞你和你哥哥的關係?我一直都希望你們兄弟倆好好的啊。」

說着,她攥住左惟愛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承認,這件事是我錯了,可我——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被她的眼睛注視着,左惟愛到底沒有甩開她的手,沉默片刻,他抬頭對左惟墨道:

「我帶她走。」

他沒有求情,只說了這四個字,雲愫的心涼了半截。

與此同時,暗處站着一個人。

白藍雪將他們幾人剛才說的話都聽在耳里,有些驚訝,想想卻也不在意料之外。她早就知道雲愫和白承瀝是一夥的,雲愫會對她出手,早晚的事。

「你都聽到了?」

等他們離開,左惟墨走到白藍雪身前,看着她,低聲問。

白藍雪也沒有瞞着,反正她身後還跟着左惟墨的保鏢,瞞着也沒用,而且保鏢見她剛才偷聽都沒阻攔,這說明左惟墨應該是提前交代過了,這些事都可以讓她知道。

所以,她苦笑着點頭,咳嗽一聲說:

「雲愫討厭我。」

冷冷一笑,左惟墨挑眉說,「我還討厭她呢,你怎麼不說。」

白藍雪失笑。

「我的事都告訴你了,你的事,就不告訴我一些嗎?」

往病房走的路上,左惟墨和白藍雪牽着手,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開口。白藍雪愣了下望向走在身旁的他,月光下,他的五官更顯柔和,她想對於她的事,他一定知道什麼,但他沒有開口詢問,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動開口。

「你現在嗓子還沒好,還不適合說話,等你以後能說話了,再和我說吧。」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平靜地說。

白藍雪覺得,他的話里意有所指。

左惟愛是左氏的小少爺,溫瀟不放心他深夜出門,特意派了兩個保鏢和一個司機跟着。他帶着失神落魄的雲愫上了等在醫院門口的車,沒有責問,只是說:

「雲愫姐,我送你回酒店吧。」

雲愫沉默著沒有說話。

到了酒店,他帶着保鏢送雲愫到了她的房間門口,正要離開,雲愫卻有些彷徨地將他叫住,淚眼朦朧地說:

「惟愛,你能不能進來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左惟愛站住腳步,頓了頓然後點頭。等到左惟愛走進房間,雲愫正準備把門關上,卻被他帶來的保鏢攔住。

「雲小姐,我們夫人說了,今天晚上少爺走到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我們可以站在外面,但這門不能關上。」

保鏢的態度嚴肅,完全是不能讓步的姿態。

雲愫咬着嘴唇,轉頭去看左惟愛。他一向遷就她,現在卻也不說話了,竟是默認了保鏢的說法。她見狀只能妥協。

「惟愛,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壞人了?」

她啞著嗓子問。

左惟愛搖了搖頭,輕聲道:

「我沒這麼想,你也不要亂想了。」

但他的態度分明就有了變化,雲愫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前,看着他的眼睛說:

「那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嗎?」

左惟愛微微垂眸,片刻后說:

「我需要一點時間。」

雲愫見他這樣,心裏一冷,決定鋌而走險。

「左惟墨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嗎?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是在白藍雪的礦泉水瓶里放了葯沒錯,但我放的葯根本就不會損害人的聲帶。她聲帶受損和我沒關係。」

她咬牙說。

左惟愛皺起眉,「你的意思是,白藍雪聲帶受損是偽裝出來的?可她總不能買通醫生吧,檢驗單上都寫着她是真受傷。」

「我沒造成她損傷,但如果是她自己造成的呢?」

一時間,左惟愛啞口無言,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是說她為了讓事情變得嚴重,讓你承擔更多責任,所以故意對自己下狠手,讓自己的聲帶受損?可是,她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愫凄慘笑着說:

「因為她恨我啊。你不知道,我之前在工作室時,她有一次私下把我堵住,對我說,她知道我以前喜歡過左惟墨,還問我現在堅持要來工作室是不是為了繼續接近左惟墨。」

說到這裏,她觀察著左惟愛的反應,見他認真在聽,好像是聽信了,接着道:

「這還不算,白藍雪最後對我說,讓我離左惟墨遠點,對我耀武揚威地說,左惟墨屬於他。她威脅我說,臻意工作室里有她沒我,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趕走。因為見到她陰暗的另一面,我才決定給她警告的,因為我不放心她這樣的人繼續留在你和你哥哥身邊。」

左惟愛坐到椅子上,面色凝重,雲愫給他倒了一杯水,「惟愛,你覺得我會騙你嗎?白藍雪給你哥下/毒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她有案底前科,你不信我難道要信她嗎?」

聽到這裏,左惟愛的神情終於有了幾分鬆動,他看向雲愫,有些遲疑地說:

「既然這樣,那怎麼才能證明聲帶受損是她自己動的手?」

雲愫的嘴角微微一勾,湊到他耳邊:

「這件事她已經算計好了,不會讓我們找到證據的,所以我們不用證明這個,只要你信我,和溫瀟阿姨說清楚都發生了什麼,讓她出面把白藍雪從臻意工作室開除就行了。」

說完,她看着目光閃爍的左惟愛,忽然低下頭,想要吻他。

她知道左惟愛從很早以前就對她有好感,總是學姐學姐的喊她,跟在她身後,現在她終於給了他一點甜頭嘗嘗,這個純情的少年沒有不上鈎的道理。

憑她的本事,一個吻就能讓他神魂顛倒,再提出確立關係的事,到時候他還哪有心思想那些細節,光是欣喜都來不及,還不對她百依百順,死心塌地的相信她?

可出乎她的意料,她還沒碰到他的嘴唇,就被推開。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反應冷淡的少年,以為他是害羞了,可他的神情很平靜,臉也沒紅。

「惟愛,你不想和我接吻嗎?還是說,現在不是時候?你不會嫌棄我吧?」

雲愫試探著問。

她以為左惟愛會說不是這樣,然後很着急的和她解釋,可左惟愛卻只是緩緩道:

「這是我的初吻,我不想給你。」

愣了一下,雲愫的心裏湧起怒火,她有些氣急敗壞,但所剩無幾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左惟愛面前情緒失控,於是她深呼吸了一下,露出受傷的表情問:

「不想給我,是因為你覺得我很臟,被繼父覬覦過?如果是這樣,那從此以後,我會像你哥哥說的一樣遠離你,我們就別再見面,免得我耽誤你。」

她是在說反話,可左惟愛卻沒有反對,他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竟是要直接離開。

「你等等,到底為什麼?」

這下雲愫沉不住氣了,她一直認為手到擒來的獵物就要跑了,但這怎麼可能?

「左惟愛你站住,明明之前你還說要一直保護我,你說好不嫌棄我的,我是因為信任你,才把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都告訴你啊!你真的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她帶着哭腔道。

左惟愛終於回過身,看着她,他竟笑了。

「你笑什麼?你們左氏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心冷。我這麼痛苦,你卻在笑。」

聞言,左惟愛笑得更厲害,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雲愫姐,你知道嗎,你和我說的故事,我真的相信過。就因為相信,我去找了我爸,讓他幫我調查你繼父,我想讓他嘗到教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了。」

可是,當左愈把調查到的東西給他看時,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愫那個所謂的繼父,包括她給外人看的母親,不過都是配合她假身份的特/工,而她的真名甚至不叫雲愫。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是為了利益而一起活動的同夥,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

從來都沒有騷/擾,也沒有在深夜痛哭的少女。

這些只是雲愫精心編造出的假象,為了哄騙他這個純情少年。

她將真實的自己藏得深不可測,就連左愈一時都查不出她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她很可能是為某個跨國私人機構服務的特/工,類似於雇傭/兵。

「你們都查到了什麼?」

雲愫陡然心驚,這時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左惟墨和左惟愛只是在聯手對她演戲而已。

他們早就看穿了她別有所圖。

她以為左惟愛恨好騙,卻沒想到,左氏的小少爺怎麼可能只是任人欺騙的傻白甜,左惟愛再怎麼天真也畢竟是左愈的孩子啊。

「你對我說的話,有沒有一句是真的?」

左惟愛微微笑着,俊美的臉上滿是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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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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