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你們不懂

第四百零九章 你們不懂

沉默片刻后,上官言衍抬起頭,對望着她的爺爺和姑姑露出歇斯底里的笑容,然後她平靜道:

「你們不懂。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們永遠不會明白的。」

啪的一聲,她被一掌打得歪過腦袋。

如凝脂般無暇的肌膚上,浮現出恥辱的紅痕。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嘴角流出了血,耳鳴聲讓她很難保持冷靜,意識幾乎一片空白。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即使已經想好了要不擇手段得到那人,她仍然不想讓親人看到她最骯髒的一面。

「爸爸——」

看着老爺子狠狠地扇了言衍一巴掌,上官嬈捂住嘴,想要勸阻什麼,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如果言衍是她的女兒,她估計打得比父親還要狠十倍。

這是上官言衍從小到大,她的爺爺第一回打她。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待在家裏,不許外出。我不會讓保鏢死守着我的孫女,因為我不做囚/禁家人的事。但如果你敢走出家門一步,你就不再是我的孫女,不再是上官家的一員。我說到做到。

你已經成年了,你有自由,你自己做決定。」

老爺子丟下這些話,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上官嬈看着父親蒼老的背影,看着他仍舊穩健的步伐,心情很複雜。她又回頭看了一眼上官言衍。

「所以你之前給我看那些證據,在我面前哭了那麼久,只是想利用我。」

她陳述事實,然後苦笑了一下:

「你覺得我很容易就上當,是吧?我並不因為你騙了我就特別生氣,我只是感到遺憾,以後我沒法再相信你了。這次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利用我了。」

說完,她也離開了書房。

上官言衍在無人的房間里蹲下,她雙手抱着頭,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但她美麗的面容已經扭曲,在她心中滋生的是不健康的恨意。

————左愈怕我天天留在酒店房間里太沉悶,他讓保姆陪着左惟墨和艾凡,單獨帶我出門。

「我們要去哪裏?」

我張望着窗外的風景,有些好奇地問他。

「帶你去一個地方。」

然而,左愈卻只是微笑着打太極。

到了地方,我才發現他要帶我去的地方是美術館。富麗堂皇的建筑前,有不少人在拍照約會。但當我們下了車,走到入口處時,我注意到真正進美術館的人卻很少。看到那張公告牌時,我才知道人少的原因。

進去看一場展覽,如果是普通的遊客,要付高昂的入場費,而且還限制入場人數。即使是在倫敦這個所謂的「藝術之都」,也很少有人願意花這麼高的價錢看這麼一場展覽。

多數來看展的人,都是被舉辦方邀請的來賓。

「裏面正在舉辦畫展,展出的都是近代和當代很多知名畫家的作品。我想,你會喜歡這裏。所以,我讓人去弄了一張邀請函。別看公告牌了,不花錢的。」

左愈含笑對我道。

我被他說得一臉紅,轉過頭,正要辯解我不是在看價錢,卻又被他裝了太多東西的目光看得臉色更紅,最後欲言又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引得他微微勾起嘴角,戲謔地一笑。

當我看到牆上居然展出了梵高著名的《向日葵》時,我驚訝地張開嘴。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對於一些家喻戶曉的名畫,由於蘭登的莊園里剛好有一本介紹名畫的書,我還是知道它們的價值有多貴重的。

「很多名畫其實都只是複製品。但一些當代新銳畫家的作品,卻都是真畫,經過畫家同意在全世界各地做展覽。如果我們今天運氣好,有可能還看得到畫家本人。」

見我驚訝,左愈輕聲解釋。

「不知為什麼,我看到這些畫,覺得它們好熟悉。尤其是這些畫作被裝裱在畫框裏的樣子,那種畫布的質感,色彩的鮮艷——就好像,我之前經常看到類似的東西。」

我站在左愈身旁,那種異樣的熟悉湧上心頭。如果不是不能觸摸畫作,我真想伸手摸一摸畫布。

「小瀟,其實,你以前是一名畫家。」

左愈微微一笑,有些懷念地說:

「你還為我畫過很多畫。你曾經也在國內辦過畫展,裏面最受矚目的一幅畫,畫的就是我們初見時的情景。」

我沉思了一會兒,有些意外,又有些遺憾地搖頭:

「可惜,我現在都不記得了。」

左愈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然後摸了摸我的臉,輕聲道:

「以後都會想起來的。」

這時,忽然有人喊我:

「左夫人——」

我回過頭,看到喊我的不是別人,而是一身紅色香奈兒套裙的上官嬈。

在這裏見到她,我很意外。

「上官女士。」

左愈擋在我身前,有些戒備地望着上官嬈,不讓她隨便靠近我。

上次在左氏集團的辦公室里不歡而散,我已經做好了上官嬈在美術館里對我大發雷霆的準備。

「左先生,別緊張,我只是碰巧來參加畫展,然後偶遇了你們。」

上官嬈看到左愈冷淡的神情,有些尷尬地笑着說。

「碰巧?偶遇?我無所謂你是為什麼而來。」

左愈冷冷道:

「只是你最好對我的夫人客氣一些,如果你再對她說那些不尊重的話,就別怪我在公眾場合翻臉不認人。」

說完,他攬着我的腰,就要直接離開,但上官嬈卻再一次叫住我們。

「等等,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上官嬈壓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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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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